夜已深了,赶制冬衣的妇人也放帘帏慢慢的睡去,只剩下虫鸣到深夜千年的促织,而我独自一人于窗前听雨。
窗外的雨,淅沥沥哗啦啦时断时续,敲打着芭蕉也弹动了我的思绪。细如针丝的雨,虽没有看到它的牛毛如织,像绣娘的精巧的手编织出无边的温存和细腻。门外的屋檐下,不知是哪个花盆载了满满的一汪秋水,有一位美人在水中央倾诉,娇羞的脸庞香腮带雨,轻淌下来马上变成了珍珠,清脆的声响滚落到我的心弦之上却总也让我心弛。
灞桥烟柳掩映下的古寺中,老和尚在班房里依旧打更参禅,它是在参悟为
不知道从哪来了一只蚊子在我耳边掠过,从漫天的声音中杀出一条血路,抢占了我的耳朵的领域。我真的不用灭害灵就能将你毙命。台灯依旧很亮,我拿起蚊香放在上面点燃,不一会儿小蚊子横冲直撞,逐渐失去导航,我看你往哪里藏?雨大了,雨小了,而我依旧坐在这里听,听风起了又落,听梧桐抖落一身的水珠……
跛足道人癞头和尚的身影飘乎离去,只留下灯红酒绿渐远,波谲云诡慢慢淡去。我的雨出来进去的看透,却独自落得个乐逍遥。门外的风不管怎么吹,只见案头砚池边墨梅依旧的盛开。
雨越下越大,只听几只小蟋蟀,你一言我一语将一首五言支解的破碎:不向...菩提...树,不...拭...明镜...台,本来...痞...性...重,胜做...一书生。...嘻哈...嘻嘻哈哈...呵呵……
2012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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