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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倏然而灭

 灵魂出窍KKK 2014-08-23
王羽萝说了好多好多,恋爱来的时候,就如发了一场高烧,净说胡话,满嘴的碎碎念。
一句话要重复N遍,明明已经表达的很清楚,还怕词不达意,要一遍遍的去解释。
看了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深夜11点,可王羽萝还两眼如猫,忽闪出水晶一样的光芒,闪灼的如狼的眼,那种恋爱到极致,有种扑上去,势必爱的死去活来。
我没有爱过,但是她脸上不正写着这一切吗?
四周都安宁无声,只有王羽萝的声线暖暖的,如羽毛领翊一样轻轻的抚弄在耳畔;我睡眠很浅,潜意识要疏于这些,可寝不安席,大脑一直处于惊恐的状态。
不知道,我自己在恐惧什么,还是说,这是一种恋爱孤独症。
到了一定的年纪,如果还不经历一场恋爱,就会内心惧怕,变得担心,成了一个胆小鬼,特别在深夜漆黑之际。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梦里,仍是王羽萝幸福的絮语,我听在心里,如一声声的琴音,撩弄着我的神经。
原来,听别人口述幸福,也是感同身受,同样是幸福满足的。
早上七点,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王羽萝靠在我被子的一角,嘴边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意,在睡着。
我动了一下腿,晃醒了她,于是关切的问,“你怎么不上床睡啊?”
“没,没事儿……阿嚏……”王羽萝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湿巾,去擦流在嘴角的清水涕,“你知道吗?这包湿巾是他送我的,我一直不舍得用哪。”说着,还放在鼻尖深呼吸一口,做沉醉状。
我起床去给她拿感冒药,还倒了一杯热水,叮嘱道,“赶紧吃药,要不然,就病了。现在流感十分拖人,会把人身体给拖垮的。”
王羽萝接过药,“瞧,把你给紧张的,没事儿的……阿嚏。”说着拿出手机,给我看他们俩昨天拍的很多照片,我随意浏览着,心却微微的泛着苦涩。
都是恋爱的心事儿,如青草泛绿,是春天,可谁晓得,暗恋的心事儿却如落叶凋零,是秋季,透着一股子的萧瑟。
因为今天是周日,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回学校,要在周一给更新出最新一期的黑板报内容,所以,我走进厨房,可母亲已经在忙碌了,她现在整宿整宿睡不着,早上却又起的这么早,她的身体如何捱得住,可我又深知,不能规劝,因为每次我还没开口,母亲的眼泪就出来了。
被男人抛弃的女人,真真正正是水做的。
母亲做了煎蛋,还温了牛奶,看到她,我的心却是黄连加苦参,各种苦,让我觉得胆寒。
看到我,母亲还微笑着说,“快叫羽萝出来吃饭。”
我应了一声,转过身,背过脸,却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王羽萝看到我的时候,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坐在客厅,我们安静吃饭,很快,风卷残云般,母亲做的全部被我们两个给消灭干净。
抹着嘴,我拉着王羽萝匆匆的下了楼,因为我真的不敢在这个叫家的地方多呆一分一秒,因为我怕自己情绪会失控,会变成一个疯子。我曾经说,在我妈疯了之前,她肯定会有一个疯了的女儿,因为我是被折磨成疯的。
赶到学校,我去找了拖把、黑板擦,把黑板报的内容先擦去,之后用拖把拖,直到黑色的黑板呈现出锃亮,我才放下拖把,搬了一把小椅子,看王羽萝书写黑板报。
王羽萝人美,字写的也很美,谁能想到一个文静的女生写出的十分飘逸的柳体,看她写字,着实是一种享受,每一个字不管是笔画多的,还是少的,都能衡瘦均匀,爽利挺秀,笔法骨力遒劲,远看就像是一朵朵的字画,十分的爽心悦目,而在她的身下,纷纷扬扬的粉笔末呼啦啦的落着,像是下了一场彩色的粉笔雨,怎么看怎么联想都是一副美不胜收的画面。可今天,她明显不在状态,一会儿停下来,擦了重写,来来回回都七八次了,我问,“心神不宁,怎么了?”
“你看好我的手机,他说了,今天周日会来找我玩的。”王羽萝说的很小声,可我却听得很仔细。
我拍着胸脯做保证,“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王羽萝这才重新开始书写板报,一直写到下午五点,才算是彻底收工,矢口否认,王羽萝如果要一旦投入到某件事情上来,就专注的令人可怕。本就2000多字,却整整写了8个小时,而且不时问我,那个字看的不顺眼,她就会擦了重写。
我笑她,有强迫症,她不予回应,眼神却一直瞟向学校大门口的方向。
“去吃汉堡吧。”我提议。
“要去你自己去。”她有点小不大高兴,我虽然知道这不是针对我的,但还是觉得,男人爽约都很正常。
我对任何的男人都不抱有任何期颐和希冀,因为男人似乎就是不靠谱的代言词。
实在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就一个人出去吃饭,顺便给王羽萝打包捎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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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堵车堵的厉害,这些年来,富人越来越多,几乎将这个城市挤爆。
我在人流中耗费着时间,艰难的等待着,等我打到车回校,已经是晚上7点半。天野彻底黑若墨盘倾斜,校内路灯全部亮着,因为是周日,回校的学生特别少,大部分都是在周一早七点升旗仪式开始前回校的,所以人迹寥寥,路灯的光也显得特别的孤寂,散发出幽幽冷冷的寒意来。我向来不喜欢路灯的光,特别是在夜晚,如孤魂野鬼的眼睛,注视着你,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召唤,让人毛孔抽汗,冷汗涔涔。
等我提着牛肉面爬上六楼高二9班时,更让人抓狂的是,本来教室的灯还亮着,却突然停电了。
有点懊恼的推开教室的门,喊了两声王羽萝,没人回应,于是我就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学校一向不经常停电,即使停了,也不超过十五分钟,所以我只需耐心的坐等着就行。
屁股刚挨到椅子上,摹地,身后传来一种神秘感,带着一种青橘沐浴露的清香,没等我转身,倏然之间,腰就被紧紧的抱着,鼻尖就全是这种清清淡淡的气味,耳边是一个男孩的声音,暧暧昧昧的,呼吸出来的热气吹在脖颈里,落在锁骨里,停在耳鬓,驻在耳廓,让我一时意识开始错乱,竟然放任了这双游走在腰间的手。
我的呼吸都变细了,变的轻了,我静静的聆听着男孩在耳边小声的撒娇,“宝贝儿,对不起,我来晚了。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内心十分纠结,一面是十分贪恋这片刻的温柔,一面又怕一旦开口,就会被识破,到时候该有多尴尬啊。
这时,我已经知道,来人是谁,梁家珏,是梁家珏啊,自己不是一直内心小小的幻想能再次和他的亲密接触吗?可为何这个时候,却有点犯怵,甚至内心有点小小的不安。
心如小鹿乱撞,砰砰砰,让我有点不知所以。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平静中却如钟磬之音,响的热烈。
正在我矛盾之际,头顶的电棒,刷然而亮,而梁家珏也倏的松开手,红着脸,“对不起,我以为是……”
我没有吭声,脸却红的简直能当红彤彤的火鏊子用。
几乎是片刻之际,王羽萝就进来了,惊喜道“家珏,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说着就要扑上去。梁家珏看看我,淡淡的抱了抱王羽萝,又看着她在我旁边的座位上落座,满脸的诧异,笑得极其不自然,“原来,你们是同桌啊。”
王羽萝笑着揽过我的脖子,“对啊,我们不仅是同桌,还同一宿舍,还上下铺,周末还滚一被窝哪。”
梁家珏尴尬的笑着,“也是,也是,难怪哪。”
我看向他,像个罪人,再看看王羽萝,我觉得自己像个偷食吃的小人。
不知道,王羽萝看见刚才的一切了吗?如果看见了,她会怎么想?老天啊,你干嘛要这么欺负人。
后续》》》》》》
本文节选于都市暖情纯爱小说《连城爱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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