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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自《西双版纳古茶再探源》一书。 庭院深深深几许，这是一代文豪欧阳修的千古名句。对于拨玛古树茶的拨云见日，一如帘幕无重数后蓦然回首得见的佳人，虽然来得晚了些，但你依然会被她遗世独立的风姿所倾倒。 此遗世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拨玛茶。在大多数茶人的眼中，做茶的、访茶的、喝茶的，相信太多的人，喝到的、访到的、制作的，都是南糯山村委会石头老寨的拨玛茶。是的，这个范围内，是有古树茶，稀落的散布在寨子周围的茶园里，茶地边，寨子周围。广而言之，这也确实属于拨玛茶。但是，相信到访过的茶友都会有些须的失落，这就是拨玛古树茶？也没多少，没几棵啊。而实际上，这里的拨玛茶，虽然有古树，但不多，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拨玛正山茶。 真正的明珠，不会总是投暗。4月7日，星期日的下午，在等候几位省外来客的过程中，石头老寨的财四送来了茶样。开口便是，这是真正的拨玛古树茶。反正已经试了很多的茶样，也不在乎多次一试。抱着权且的心态，试茶。一开汤，一入口，完全颠覆了我记忆中固定的味觉。那种柔和顺滑而不失醇厚回甘的口感，让我一下子认定了这才是真正的深山古树，也相信了财四的说法：真正的拨玛茶不在寨子里，拨玛小组不足以代表以也不能代表拨玛古树。虽然他一再强调路还有很远，而且车子也到不了山上，还得走上一两公里的山路。我们依然掩饰不住一往探幽发微的热情，一睹拨玛古树茶真正芳姿的好奇。刚下飞机又刚下车的两位客人，也不顾还未卸下的满身征尘，同声赞成。于是，上路。 在财四的叙事语境中，他总喜欢把真正的拨玛古树茶所在的地方称之为拨玛山，或者拨玛正山。就依他，就叫拨玛正山吧，一则，以示区别，二则，以示正宗。虽然市场上某些叫正山的并非真正。 众所周知，南糯山是中国古茶第一村（这其中，南糯山山脚矗立在路边的那块巨大的广告牌功不可没）。而南糯山古茶中，又是半坡老寨数第一，无论于价格还是名气。而你所不知道的是，在专业的小圈子里，在骨灰级茶客的茶杯里，真正的拨玛古树才是第一。价格，要高出半坡老寨的一倍还多。所以，在石头老寨，拥有拨玛正山的古茶树，就相当于拥有了摇钱树，拥有了南糯山古树茶的至高点，茶农拥有越野车、家家小洋楼也不为过了。 镜头再回放，再往历史深处推演。1986年，新婚不久的财四，和他的新娘，走上几个小时的山路，赤日炎炎劳动一天的成果，是采得60多公斤的拨玛正山鲜叶。汗流浃背背回来，交到勐海茶厂，按0.36元一公斤计算，挣得20几块钱，还不如别人就在家门口采茶园茶挣得多。即使到了新世纪的2003年，一公斤古树茶的鲜叶，也只等同于一公斤茶园茶的鲜叶，价格，1.2元每公斤。于是，既跋涉劳顿且毫无劳动效率与经济价值可言的拨玛正山茶，家家撂荒，弃如敝履。这一撂一弃，就是20多年。 幽兰生于空谷，不以无人而不芳。20多年，无论人间几度秋凉，无论风云几番变幻，拨玛正山古树茶无言无怨、年复一年的随着春草年年绿，伴着松柏四季青。直到最近几年，在古树茶一路高歌猛进的大好形势下，有几个爱茶至极、懂茶至深的茶人，无意间洞见了拨玛正山古树茶的绝世清标。因为疏于管理，因为远离尘烟，拨玛正山古树茶原汁原味的保留了强烈的山野气韵，保持了简淡超逸的内涵与芬芳。20多年，拨玛正山古茶终于等来了她的相知，迎来了她的华彩绽放。 镜头回到当下。拥有拨玛正山古树茶的财四，每天会开着他的哈弗越野，载着三五个请来的采茶工，沿着陡峭蜿蜒且崎岖狭窄的山路，跑上四五公里，把他们送到汽车所能到达的终点，再让他们走上一两公里，去属于他的20亩拨玛正山采茶。傍晚，再开车把他们接回来。而他开出的采茶工费是每人每天120元。一个头春茶，他已开出了上万元的工费，当然，这不仅仅是古树茶的支出。 今天，我们依然是沿着这条路蜿蜒而上。一样的行程，一样需要下车徒步。不一样的是，车里的人来自天南地北。车在一户僾伲同胞家的小木屋旁边停了下来，车子无法再通行。从木屋所在的高处顺着山路攀援而下，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坝子。坝子四围，是连绵起伏的高山。高山上，松风阵阵。而坝子的两头，是夹在两山之间的一条狭长而深远的河，这河，就是拔玛河。只是，拔玛河名不变而河已不见，河，变成了河床。河床，则被开成了一垄垄的水田。水田里，秧苗绿意盎然，田边，几件破衣服挑在竹竿上，是为4稻草人。两岸矗立高耸的山峰，就是真正的拨玛正山了。连着丰茂的森林植被计算，方圆，几百亩。这，正是一流品质最天然的佐证和保障。两岸显见的山坡上，虬枝盘绕的古树茶，显然不再是寨子里的茶树可以比拟。而更多的古茶树，则零星的散布在更远更深更高的深山里。正是采茶时节，采茶人但闻人声，不见踪迹，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分布在拔玛河两岸的古茶树，树围从40-50cm到60-70cm的都不少。以我们平常的经验看来，从百把年到两三百年不等，最老的估计可到三四百年。 拔玛是遗世的隐者，若有心，你也可往一拜。 “我爱普洱”（微信号woipuer）是一个专业的普洱茶公众平台，以传播和弘扬普洱茶文化为己任，引导正确的消费价值观为目标。我们将不间断的推送美文、茶人、茶山、茶品、茗约、书画、掌故等相关专题，欢迎关注，欢迎投稿，投稿信箱2292284522@qq.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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