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以来，李木都比较失意，工作总是找不到，不是嫌李木文凭低了，就是觉得他不够专业。还有一个特别的原因，就是李木的个子太矮，不是一般的矮，这矮让李木很是自卑，很苦恼。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单身。一般的女人都看不上他，他看上的女人一般都比他要高。李木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些女人。自己一是没有钱，二是连最起码的男人安全感都没有。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这天李木呆坐在路边的树下，一边抽烟一边可怜自己。眼睛盯着来往的女人。有些女人真他妈的高贵，一身珠光宝气。男人一手搂着那女人的腰，一手驾车。估计那小车上的一个轮胎，就够李木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妈的，等老子以后有钱了，也要坐个奥迪什么的，搂个美女什么的，嘿嘿……”李木又一想自己穷的要死，还有自己这个子，不由叹息。 还有不少靓女背着精致小包，皮肤洁白如玉，不施粉摸妆，走路一蹦一跳的，咯咯的笑，旁边几男的，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可能还要小一点，几个人走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尤其那些美丽的女孩子，笑起来青春气息洋溢，朝气蓬勃。 “羡慕……羡慕……”李木自语。 对面来了一辆摩托车，男的穿一身休闲，蛮帅气。女的穿吊蓝衫和贴身小裙，她紧从后面环住男人的腰。车子跑动，风吹起她卷卷的头发，她大而亮的眼睛眨巴眨巴。 “嫉妒，嫉妒……”李木自语。 见对面树阴下长凳上坐着一对情侣，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亲密无间。偶尔亲嘴，时而耳鬓厮磨，窃窃私语。他们见李木望着这边，起身挽着手走了。李木想起自己喜欢的那个女人跟着那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骂到：“奶奶的，他奶奶的……贱……” 太阳已经偏西，就这样子等到快天黑了，一天也过了。李木准备沿街道走走，散散心也好。然后再去小屋旁边的那个老头那里买点酒。当然，啤酒暂且不喝了，太贵，不如买一斤烧酒，喝起来有劲，也比啤酒便宜。然后再买一包花生米，喝到晕头转向了。倒在破床上睡到日晒三竿。 迎面是黄昏时楼房的影子，人影渐渐变地匆忙，还有一个小哈巴狗左跑跑右跑跑，脖子上的铃铛不停的响。天一黑下来，周围就有点幽静。白天那白刺刺的光和刺耳的吵闹不知去哪儿了。李木向小哈巴狗扔烟蒂，小哈巴狗停下来向他叫唤。“去你妈的！”李木踢了它一脚，它就哀叫着跑到夜幕中去了。灯光陆续的亮起来，有些恋人已经手拉着手出来逛街了。 “他妈的快活，他奶奶的，我……” 一个女人从灯光下走过来，身材苗条，头发卷曲披肩，朱唇明眸。高鼻皓齿，一身浓郁的贴身黑裙，上身着小夹袄，双臂全露，挽着小包，胸前挂着小巧玲珑的手机。双腿修长，脚穿高根水晶鞋。踢踏踢踏的走向李木。李木一时无语，呆在原地，目光随着她移动，只盯着她精致的脸。她高贵，雅致，就象一个贵妇人。她走过李木身边的时候，低头看了李木一眼，满眼温柔。李木很想上前跟她打招呼，但是没有勇气。 “她又是个高女人。”李木喃喃的说，有点失望。高女人转身进了一栋楼。这楼的不远处就是李木低矮的房子，租金很少，但李木总是要拖几天才交租。为此房东也拿他没有办法。住这种房子的，不是穷人怎么会住？李木从小破房子的窗户里，看着高女人走进楼房，然后楼窗上亮起了灯，那灯温馨而蒙胧，窗帘上印出那高女人的影子，影子向李木这小屋移动一下，似乎要探出来看什么，李木赶紧关窗缩起来，然后那影子又消失了。楼里的灯熄灭了，一会又亮起来，只剩蒙胧的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好像照到了李木的小窗，以及窗边的李木。这一夜，李木喝了很多酒，没有睡好。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被敲门声吵醒，一开门房东站在门口嚷嚷：“哎，我说李木，该交房租了，都拖了好几天了。” “行了，行了，明天一定给。”李木很不耐烦，妈的几个租金以为老子给不起。“你说了啊？明天再不交钱就走人，我还要做生意呢？”房东一副无奈的样子。 “好，好，一定一定给。”李木见房东走远，就赶紧关上门，打开窗户，赤着上身，只穿一条大短。摸摸口袋，估计只剩下早餐费和够买两包烟的钱了。坐在床上，抽一支烟。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高女人。他一下子冲到小窗户边，向对面的楼房看。太阳已经老高了，楼上的瓷砖很耀眼，什么也看不见。再瞅瞅那街道，匆忙的一些人，一些鸣笛的车，屁人影也没有。 “首先得想办法弄点房租，妈的烦死我了。” 李木打电话给表哥。 “喂，表哥，我李木啊，这个，你还好吧？” “哦？李木啊，你有什么事？” “这个，这个，最近手头有点紧，恩，这个……” “哦？这样啊，好吧，过几天我再给你电话，现在我还有事，就不多说了。” 李木听到“好吧”，以为表哥要借点给自己，岂料是过几天再说，八成是个幌子。他又打电话给高中的一位同学。 “喂，你是谁啊？” “哦？我是李木呀，怎么样？听说你小子最近混的不错。” “哪里哪里，小小成就而已啦，赚了点小钱啦，你有什么事啊？” “我啊，我最近，不太宽裕，你看你老兄能不能过滤点给我，等我过几天再来感谢。” “这样啊。不好意思，我还比较忙，待会再说吧，一会再呼我？” “好，好，可以，可以。” 等过了半个小时，李木再打过去，语音提示：你所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李木最后打给一个老朋友，这是一哥们儿，原来关系特铁，两个人无话不谈，都比较穷，但那哥们最近走了运，交了女朋友，还有了工作。原来他们两个人的那个好啊，那叫有饭同食，有酒同喝，有衣同穿，有钱同花，就是有女不同泡。光人家那英俊高大的小伙子样，与李木站在一块，如果碰到个女的，人家还以为李木是他的小弟弟呢。而且这种情况不是没有的，时有发生啊。为此那小子说李木啊，你别担心，等老子多泡几个妞，留一个给你，够哥们儿了吧？ “喂，狗日的高春，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他妈的你是谁啊？“对方吼道。 “老子是你木叔叔啊？” “老子还是你毛爷爷呢。” “耶呵呵，你连我李木都不认识了呀，你小子行啊，发了财就把哥们儿给忘记了。” “谁是李木啊，我不认识！” “哦？那你是谁？”李木一听不对劲了，高春那小子再怎么变声音可是变不的啊。 “我是高春一熟人，他妈的最近混糗了，手机连电话卡一捞子全给我抵债了，你是李木啊，请问贵府何处？改日我给高春通知一下，你看你能不能借点钱给他张罗张罗。” “我住长风街111号，玉朱住宅区靠下。”李木一想妈的老子这什么屁地方，连名字也没有。 “哦？那好，我赶紧去给高春说一下。”那人估计只听到前半句，后面的没有听清楚，以为李木是个有钱的主，能住那么豪华的小楼，他想高春欠我的钱有着落了。 “高春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比我还穷。”挂了电话，李木自语道。李木打完电话一算话费，十几块呢，够吃一天了，接下来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李木光着膀子望着来往的人群发呆，抬头瞥了一眼玉朱住宅区的牌子，就在对面。玉朱住宅区111号，是那个高女人住的地方。那楼房紧闭着就像那高女人紧抿的小嘴。 几个小孩子，以李木这个年龄将近30岁的男人来说，就只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呢。几个小孩子穿的很夺目，个子高高的人瘦瘦的，走过李木的小租屋的时候低着头看李木，各人手里拿着一根烟，有个小孩还抱着篮球，穿着篮球服，一会那边也来了几个小男孩，前面一个指着刚才抱篮球的那群男孩说，就是他们欺负我的。李木一看这小男孩比自己当年还矮，脸上还有个巴掌印，鼻子红红的，刚才受了欺负，现在找到了帮手，就拽起来了，他在那儿吼叫。对面一群高个子见对方都是大块头，而且高高大大，一定很能打，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掏出几支好烟一一散发，还都陪着笑脸，不过还是被扇了几巴掌。几个人开始说说笑笑，还什么哥什么哥的喊着，说什么以后多照着小弟。 李木看着他们就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想起了高春还有那个叫石头的兄弟。石头他妈的长的高高大大的，比高春还高大。石头一脸凶相，恶的让人一看就害怕。说石头他妈的憨因为他不会说话，打了架不会说慌骗老师。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妈说的，好孩子不该说慌要老实不要骗人。 当时李木因为是黄瘦小矮，常常让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调戏的拍拍他的头，摸摸他的脸，岂不知李木有高春和石头两坐大山作挡箭牌。往往李木让那人弯下腰，李木跳起来按几下他的头，再蹦起来打两巴掌。那时候高春是学校篮球队的，特别青春，有朝气，人高大帅气，一时被名为校草。凡是美女靓女都认识高春。他一出现在篮球场上就让围观的女生尖叫不已。想想那时候跟高春一起，也难免要沾点美女的温。，人家往往会说，李木呀，你好可爱哦，就像我小弟弟啊。李木就无语了，只好装可爱了。他想谁叫我这么矮呢？等我以后长高了，嘿嘿……可惜李木一直都没有长高。不过高春在左，石头在右，李木走中间，三人走在操场上，李木就像是请了两个保镖。后来高中毕业，石头就搬到别的城市上大学，走的时候给李木留了个电话号码。李木曾经打过，但老是关机，或者是说对方正忙，请稍候再拨。到后来李木就懒得去打了。想人家石头可是好好子弟，书香世家，前途无量，恐怕早把自己给忘了。 李木的遐想被一阵高跟鞋落地的踢踏声拉回了现实，李木一看是昨天的那个高个子美女。她换了衣服，显得很成熟。仍然背着包，皮肤很白，二十多岁的样子，双腿修长路出小腿，窗水晶凉鞋，就像一个丰满的贵妇人。 “妈的这女的不错，不知道是哪个男人有福气娶回家当了老婆。”李木一边想一边盯着那个女人，高女人走过李木的时候又看了李木一眼，见李木光着膀子抽着烟望着自己，不觉嫣然一笑，一脸的清纯。李木被笑傻了，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转身溜进了小屋里。半小时后那高女人抱着一只小哈巴狗出来了，小哈巴狗脖子上系了个铃铛。李木定睛一看，正是昨天的那只小哈巴狗，不觉有点惭愧。楼下停着一辆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红色小轿车，车上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坐在驾驶室了跟她打招呼。然后那高女人坐进去。两个人一起驶向市区逛街去了。 “一定是她的男人了。”李木望着他们远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李木又窝到小屋里，坐在吱呀的小凳子上抽烟，他望着高女人的楼房。一个高大的男人去按门铃。李木觉得有点面熟，等那人转过身来，原来是高春那小子。帅依然是帅，只是多了一点沧桑的男人味道，脸部肌肉变得比较有轮廓，不再是稚嫩的，秀气的。只是那身打扮已经半旧了，不怎么时髦了。他手里还提着一袋子苹果。 嘿嘿，那小子来这里找那高女人做什么？难道他们有什么狗屁关系？李木穿好衣服冲到高春眼前，站在阳光下呼喊，高春，高春，你小子怎么来了？高春吓了一跳，一看是李木，而且也没有怎么变，只是多了点胡子而已。 “行啊，你狗日的发达了，住这里了。”高春随手指一下，李木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呢，也没有在意，兄弟嘛，在一起开玩笑已经习惯了。 “来，来，屋子里坐。”李木领着高春向小屋子里走，高春一下子傻了眼。“妈的李木你哄我啊，你就住这里？” “不然你以为我住那里呢？”李木一脸的无奈。 “哎，跟我一样的糗。”高春递给李木一支烟。 “咋的？听说你小子也混载了，还欠人家一屁股债，手机都抵押了。”李木说。 “不是个鬼啊，妈的我一想就有气。” “跟我讲讲。” “我的那个贱女友跟别的男人跑了，起初她是看我帅气，玩了两天见我没有钱，就吵着要我给她买什么首饰，我就向一个熟人借了钱给她买了，那女人就屁股一拍人没有了。后来就听人说跟个有点钱的男人跑了，你说，你说女人漂亮有个什么用？” “哈哈，哎，一样了，一样了。” 两个男人一起叹息。 “你最近有没有找什么工作？” “找个鸟啊？人家嫌我太矮了，人也太瘦了，又没有文凭，说会影响形象。” “呵呵，我正好相反，说了你都不相信。我是因为长的太帅，又太风流，本来是上了班的，但是老是给公司里美女抛眉眼，弄的人家心神恍惚，工作不认真了。结果老板查下来。她们受了批评，而我就被炒了鱿鱼。” “哈哈，这样也行？” 接着就是两个人都很沉默。 “对了，我明天要交房租，已经拖了几天了，不然这破房子都没得住了，你那儿怎么样，住哪儿呢？”李木说。 “住个屁啊，我还以为你发了财了，来投奔你来了，谁知道你跟我一样的糟糕。还好还好，我那边什么都没有了，都结了，原来我爸给我留的那老房子卖了些钱，债是还了，只是剩下的不多，不过还是够交房租的。” “那先交了房租再说吧，过些日子我们再想办法。”李木说。 第二天两个人睡到日晒三竿，夜里多喝了些酒，上午起床都喊头疼。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交了房租，然后坐在一起聊天。 “我昨天梦到石头了。”李木说。 “你说石头啊，他小子小在可发达了。现在是个公司的老板，年轻有为，别看那时候憨头憨老的，可比咱们强多了。”高春一边抽烟一边说。 “你怎么知道啊？”李木问。 “我靠，打的电话啊。先总是说忙啊，关机啊。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终于接了，一听是我，很是高兴呢。还问了你呢。他说有什么事就让我们去找他。“ “哦？这样啊，那你还跟他说了些什么？” “我给他说了地址，你的和我的都说了。” 迫与生计，李木与高春上了市里的工地，可怜了高春这个帅哥了，和别人一样在水泥石灰红砖混凝土中打滚，浑身脏不拉几的。李木更是吃力，由于个子矮，做这些重活有些吃不消。几天下来，两个人都给累爬下了，但都不叫苦。 李木每天下了班都能碰到那个高女人，她怀里抱着那只小哈巴狗，然后就是经过李木身边的时候对李木笑一下，最后在李木的注视下进楼，在窗户上映出影子。早上去工地的时间早，一般两个人碰不到一块。李木见到她的时候心里隐约有种期待，有一点欲望，又有那么点自卑与无奈。 日子过的很平淡，李木与高春已经习惯了重压下的生活。有时候想想过去，谈谈哪个女人漂亮。回忆一下高中时代。还谈谈高中时哪个女同学是班花很美丽，说是最近遇到了，已经嫁了个有钱的男人，而那些埋头苦学的女同学，因为是丑女，现在依然在埋头苦学，还要考什么研究生。两个人一致同意，丑女人是为社会和人民服务的，而美女是为男人服务的。 这天两个人下班回来，街灯已经亮了，远远的见小屋门口停着一辆车，还有个大块头穿名牌衣服的人在那里徘徊。李木眼尖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是石头。他大喊石头石头，他妈的你怎么来了，哥们儿我们在这里呢。不过话一说出口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想奶奶的人家现在可气派了，我们这些这穷酸样子。哎！ 石头看见两个人就高兴的跑过来拥抱。有了名牌包装的石头的确大不像从前了。经过几年生意场上的磨练，石头精明了，会说话了，唯一不变的是他那诚恳的语气，让人听了心里踏实。 接下来石头用小轿车载着两个人一起去酒店大吃大喝，一起去欣赏夜景，一起回忆往事。石头说我真的好想你们，只是一时太忙了走不开。我早想来看你们了。 有了石头的资助，李木有了主意了。他打算跟高春一起开个店，至于开个什么店，李木经过几天的闲坐与观察，他觉得现在的女人都特别爱打扮，不如就做首饰生意。 几天后李木和高春的店开张，石头是唯一的宾客。他开着车来祝贺。李木把小店取名“矮个子男人精品首饰店。”高春作为活模特站在店门口吸引顾客，一些女人见了如此精致的高春还有如此奇怪的店名都忍不住进去看看。 李木虽然人矮，但做生意却很勤快很精明，生意刚开始就不错。马上这个店名就在女人群中传开了，大家都在说有个叫矮男人的店，店里有个帅哥，还有个特别有意思的矮个子老板。于是一时间许多女人带着好奇前往此店…… 几年后李木与高春的店扩大，档次也有所提高。由于石头的帮忙和两个人的苦心经营，生意越做越大，他们开始有了自己的连锁店，而且渐渐遍布了这个城市。这些店都有个有趣的招聘条件：服务员都要是矮个子，而迎宾员都要高大帅气。这一时间给了这个城市很大的轰动，一些为个子矮而自卑的男人开始庆幸可以进入如此的地方工作，那些因为只是高大帅气而无特长的男人更加自信。矮个子精品店一时间风靡开来，各大媒体纷纷报道。各连锁店贴着这样的格言：1。不要以身高取人，想想人家拿破仑，个矮还不是将军。2。不要觉得女人漂亮才是本钱，男人帅一样可以赚钱。3。相信你，相信我，我们都是都市玉男。 李木与高春的办公室就在长风街111号旁边，当初的小破屋已经被李木买下来建成楼房，那个房东得到了由地皮换来的一笔不匪的资金回家乐滋滋的享福去了。高女人每天依然会从这里走过，李木太忙，极少遇见她了。有时候高女人也会去店里看看，不禁感叹这里的变化。李木似乎把高女人给忘记了，回到公司也不抬头看窗户了。其实已经不用抬头看窗户了。总公司的楼房已经比玉朱住宅楼高许多了。 高春自然不用那么卖力的站门了，他的职位就是副董事长，专门培训男模特，教他们如何摆酷如何吸引女顾客。当然了，他的美女朋友自然是一大堆了，记得当年在学校时也是这样的。有一回，高春原来的那个女朋友进来挑首饰，跟她一起来的男人看了看价格就直皱眉头，高春看见了就过来问小姐先生需要帮忙吗？女人说是你哦高春，你在这里上班啊，还行嘛，有出息了哦。这时有个美女秘书优雅的走过来。她喊道，高董，这里有文件，需要你过目。高春摆个Pose说，不好意思，我比较忙，失陪了。那女人吃惊的瞪大眼睛，直到身边的男人拉她走，她连首饰也忘了买了。 李木每天徘徊于各连锁店，坐宝马什么的已经不足为奇甚至已经生厌了，有时候去别的城市，为赶时间还要坐私人飞机，抽的烟首先是大中华或者是雪茄，以及一些不知道名字的烟，后来抽厌了，还是抽原来在破屋里的那种几块钱一包的。李木对员工说，我现在是有钱了，但是我不能望本啊。 事业有成的李木感到了一些寂寞与孤单了。有时候商业精英交流会人家难免出双入对，而他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闲一点就约高春和石头去宾馆吃一顿，叙叙旧，喝喝酒，谈谈家庭，谈谈事业。石头的公司发展的很迅速，不过有一年金融风暴差点跨了，幸好有李木的鼎力相助，就像当初石头帮助李木一样。后来石头结婚了，老婆是一等一的贤妻良母。高春那小子依然风流的很，不过突然有一天就糊里糊涂的结了婚。结婚后后悔不已。老婆天天打电话调查行踪，有时候还会跑公司里来督察。 这天李木坐在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里，他吐着烟圈看着窗外的浮云，想到当年自己的穷酸样，不觉好笑。偌大的办公室安安静静，空荡荡的。李木突然很感慨，决定下去走走。 生意不错，来来往往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姐或是贵妇人，有些由男人陪着，一路走来，员工和干部都向自己打招呼。李木一一向他们点头微笑。突然听到狗叫声，李木定睛一看，原来是条哈巴狗，正对着自己叫唤呢。它脖子上挂着个铃铛，一个贵妇人模样的女人踢踏踢踏的跑过来，抱起哈把狗忙说对不起。等两个人目光相遇。李木心里一颤，这个女人，不就是原来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高个子女人吗？高个子女人依然目光清澈，俏脸清秀，光着膀子，露出白皙小腿，穿水晶凉鞋，背着一个精致的小包。高女人很吃惊，这个男人，没有想到就是这里的老总了。 高春这小子真的很鬼，什么主意不好出，偏偏给李木登个证婚启事。一时间各媒体纷纷转载。矮个子精品公司老板号称钻石王老五，各新闻报纸对此加倍关注，都想事先知道征选结果。李木的证婚启事一出，各美女小姐争相呼应。那形势不亚于古代帝王选妃。李木起初是极不愿意露面的，虽说如今腰缠万贯，事业辉煌，但是爱情观依然没有变。他依然希望寻找那份感情，那是种冥冥中的感觉。后来连石头都说，李木啊，你都老大不小了，看我儿子都会叫爸爸了，你也该找个人了。为此高春专门搞了个“李董征婚接待室”，并且坐守其中，亲自为李木挑选美妻。至于生意，各店运行井然有序，征婚接待室就设在总公司旁边，很方便。 许多女孩慕名前来。有年轻美貌的，有小巧玲珑的，有苗条的，有颜如玉的，有气质高雅的。总之各色美女层出不穷。李木想当初见这些女人怎么就那么心痒痒呢，觉得美丽又漂亮又性感，现在看来，尽是些庸脂俗粉呢。高春这位风流倜傥的俊男都搞昏了头，挑那么多自己都觉得惊艳的李木看了都直摇头，李木到底在搞什么鬼呢？李木说我在等，等一个人。高春皱着眉说，莫名其妙。 这天阳光很好，证婚室外停了一辆红色的小轿车，驾驶室坐着一个男人。从中下来一个女人，打扮的像贵妇人，她双眼明亮，脸上透着青春气息，穿水晶凉鞋，挎精致的小包，抱着一只狗，她缓缓的走进来。高春眼前一亮。他问了一些关于她的情况。此人名代娥，女，28岁，未婚，家住长风街111号。 高春通知了李木。 李木很快赶过来，代娥含情脉脉的望着李木。 “是你？外面的那个男人是？” “那是我的男司机。” “记得我么？”李木说。 “当然记得！”她说。 一个月后，石头接到了李木的婚贴。 商业界头版头条新闻：矮个子男人精品公司年轻老总李木与长风诚首富之女代娥步入婚姻殿堂，对于这一闪电般的婚姻，有关人士透露，二人原本相识…… 文字下面附有照片：代娥牵着李木的手，李木踮着脚尖终于吻到她，全场充满了善意的笑声。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