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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南宋 辛弃疾《鹧鸪天·代人赋》

 hjmhjmhjmm 2014-09-10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译文】 城里娇艳的桃李担心风吹雨打,溪边盛开的荠菜花透出春天的光华。

  【出典】 南宋 辛弃疾《鹧鸪天·代人赋》

   注:


  1、    《鹧鸪天》  辛弃疾

     陌上柔桑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平冈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

     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2、注释:

    青旗:青布旗,酒店的招牌。

     荠菜:野菜。


  3、译文1:

   桑树长出了嫩芽、蚕卵开始孵化了。山坡上,小黄牛正在吃着嫩草,早春的傍晚,树林中点缀着几只乌鸦。

   蜿蜒于山间的路上,有一家山村酒店。城里的桃李害怕风雨,但那散见在田野溪边的荠莱花,却一朵接一朵地迎着风雨开放,生命力是那样的顽强。

   译文2:

   乡间小路旁柔嫩的桑树已绽出新芽,东边邻家的蚕种已渐渐孵化。平缓的小山岗上长满了细密的浅草,小黄牛欢快地叫着在草地溜达,斜阳映照着尚待寒意的树林,林间点缀着傍晚归来的乌鸦。

   四周的山岭有远有近,山间的小路有竖有斜,门前飘着青布旗儿的是卖酒的人家。城里娇艳的桃李担心风吹雨打,溪边盛开的荠菜花透出春天的光华。

   译文3:

   路边小桑树刚刚冒出嫩芽,东邻蚕蚁也蠕动戏耍。绿草如茵的平岗上,黄犊欢叫摇尾巴;夕阳西下鸟归巢,寒林上回飞着几只乌鸦。

   青山远近相连,山路弯曲交叉,青帘迎风飘动处,是卖酒的人家。城里桃李忧风愁雨,春意盎然的是溪旁的荠菜花。


   4、辛弃疾生平见平冈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  

   王国维说:“幼安之侍处,在有性情,在有境界。”深沉强烈的爱国情怀正是辛弃疾“性情”之所在。归根结底,他讥评朝权勉励友人,都是因为秉持着一颗拳拳爱国之心、雄雄北伐之志,其情殷殷,其志切切。词人驱词用典,不失当行本色,全在意气平心之间,全词读来铿锵有声,清切感人。


  辛弃疾的这种强烈爱国之情是伴随着强烈的批判而存在的,两者相互影响,相互作用。正是因为朝廷腐朽势力和奸佞偏安之徒的阻挠,在造成了他政治上的压抑,而他越秉持英雄的使命感,越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倾尽全力就越是与那些苟安势力相冲突、相龃龉。所以,报国无路、壮志难酬的忧愤与不平和对朝中投降派偏安误国的讽刺和鞭笞,与抗金北伐恢复中原的豪情壮志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了辛弃疾爱国情怀的体现。


  宋末刘辰翁高度评价辛对古代语言的提炼与丰富之功:词至东坡,倾荡磊落,如诗如文,如天地奇观,岂与群儿雌声学语较工拙;然犹未至用经用史,牵《雅颂》入郑卫也。自辛稼轩前,用一语如此者必且掩口。及稼轩横竖烂漫,乃如禅宗棒喝,头头皆是;又悲茄万鼓,平生不平事并卮酒,但觉宾主酣畅,谈不及暇。词至此亦足矣。


  5、“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见宋辛弃疾有首词《鹧鸪天·陌上柔桑破嫩芽》,其描写早春临村的景象如画如歌:“陌上柔桑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平冈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读诗读出一幅丹青。早春,田野路边桑出嫩芽,东家幼蚕黑子醒世。冈上牛犊欢呼草茸,落日归鸦如墨点写林上。远山近路,天青旗布,一个酒字飞扬。暮日尽处,迷蒙城街桃花李花,应当悲戚风雨落英。只有溪头一支支极小却极白的荠菜花,在寒风中摇动着细茎,以大地的魄力,坚持着自己的淡定站姿,星星点点在报春。真是大家手笔,平常句子远近淡浓,又近浓淡远,平铺早春村野景象,直叙推远而又拉近的思想。


     好诗必有语言的朴素与简洁。朴素中见新鲜--以桑芽、幼蚕、细草、黄犊、林鸦等物象,抒情田野村庄,其语言的创造力,无不彰显早春悄悄来临的生命力,由此让人感受到“熟悉的陌生”。平实而干净,真情而不做作,这样的语言才有亲和力,才易于被人们所接受。简洁中见张力--一种想象的空间,一种弹性的思考。简洁远近:由远山而近平冈、斜路、酒店;再推远城里而拉近溪头,而特写荠菜花。简洁反衬:先纵“草鸣黄犊”的愉快,再擒“寒林暮鸦”的伤感;先纵他人“桃李愁”的困惑,再擒我“荠菜花”的淡定愉悦心情。简洁一词:“破”而新,“鸣”而亮,“点”而神,“愁”而失,“在”而生。可见,诗歌语言同美术一样,浓淡笔墨,浓淡简约,浓淡色彩,浓淡光暗。


    诗词朦胧美,朦胧美中见亮丽的溪头,那是词眼“荠菜花”。辛弃疾(1140--1207),原字坦夫,改字幼安,中年名所居曰稼轩,因此自号“稼轩居士”;汉族,今山东济南市人;为南宋爱国词人,有存词600多首。这首《鹧鸪天·陌上柔桑破嫩芽》以景抒情,表达他在罢官乡居的日子里,对农村生活的欣赏流连和对城市上层社会的鄙弃,并由此思想纵深而厚重。词句以“城中桃李”和“溪头荠菜花”作对比,形象出对生活哲理性的思考。由此,这里的荠菜花便是一种人格的象征,是一种精神的启迪。

    感谢辛弃疾,以贴近土地的姿态,留下“春在溪头荠菜花”的千古绝唱。荠菜花,一灯是花,一灯是画。


 6、又是一年春天,他来到陌上桑原,桑树抽芽,蚕卵孵化,黄犊经过冬天,终于在山坡上见到了青草,暮鸦在斜日寒林间低飞,山道蜿蜒,酒家飘着青旗,荠菜花像星星那样开放:


    陌上柔桑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平岗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    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鹧鸪天

    这首词写成之后,作者在词牌下自注“代人赋”。朋友担心他过惯了城中生活,像城中桃李那样害怕风雨。他便借友人的名义,代自己以词作答。将自己比喻为坚忍而有生命力的荠菜花。


    多年前,我曾看过画家米勒的作品,其中一幅叫《四季:夏·荞麦收获》,那种普通的场景给人以征服感。米勒对普通的事物有他自己的解释。他说:“我清楚地看见蒲公英顶上的光环,看见远离村庄的太阳把美丽的金光投射到云彩上。”辛弃疾是在用内心的太阳照射荠菜花,创造内心敞亮的瞬间。荠菜花在词中是流淌的,像流水那样亲吻人的思想,并在灵魂的墙体上撕开一个缺口。生命是短暂的,而一粒荠菜花的种子,却可以在灵魂的土地上躺上亿万年,灵魂不朽,荠菜花将不朽。


  7、在溪边田埂小路上一路走去,妻子专注着去找荠菜,我不觉想起了辛弃疾那首《鹧鸪天》:陌上柔柔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平冈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春天一到,溪头的星星般的荠菜花便会显露出勃勃生机,那一簇簇白色小花,不断随风摇曳,恰似闪烁的“满天星”。我看着那些荠菜花,感觉很美,妻子则感到可惜,专门寻找那些还没有开花的嫩绿的荠菜。嫩芽、细草、寒林、荠菜花,这全都是早春时的景物。这种株高不足半尺,开着星星般白色小花,不喜欢张扬,悄悄地匍匐在田头、溪边,恬淡地微笑着,开着,只是静静地等着喜欢的人们前来采摘,回家充当美味。

  荠菜,也称香荠、雀雀菜、鸡脚菜、菱角菜,川人俗称地米菜,属十字花科,是一年或两年生草本植物,基生叶丛生,呈莲座状,叶片大头羽状分裂,叶背有毛茸,花瓣白色,匙形或卵形。《诗经》:“谁谓荼苦,其甘如荠。”从而说明,至少在三千多年前,荠菜就已经进入百姓的生活,古人就知道荠菜味道之美了。

  荠菜的吃法有很多,但都简单方便。凉拌、素蒸、清蒸、做汤或做馅均可,都清香新鲜,十分好吃,都是十分的享受。妻子最喜欢的还是包水饺。将洗净的荠菜用刀细细地剁碎,拌上鸡蛋或鲜肉,再加入盐、味精、葱、姜末、油等各种调料包饺子,咬一口,一个字:鲜,重在品味荠菜特有的滋味。

  短短两个小时,我们摘满两大塑料袋的荠菜,随便还有一些的马齿苋、竹叶莱、鱼腥草等等,可谓大丰收了。这些都是民间常见的野莱,野菜是大俗大雅的东西,过去穷苦的百姓以它充饥,而文人墨客则赞美其清雅淡爽;但愿在这欲望横流和浮躁蔓延的今天,小小的荠菜花还能引起人们对纯真的思会,还能在人的内心深处保留着一丝质朴和童真。


  8、想起了“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的句子。 人们看到“城中桃李”这个词,马上会联想到“桃李满天下”,自然会联想到主人一定是位老师,其实这句话与根本与老师无关。


    “城中桃李”出自辛弃疾的《鹧鸪天》:“陌上柔桑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平岗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辛弃疾写的这是一首描写农村风光的词,表达了他对城市生活的厌倦对宁村生活的向往,情味盎然,意蕴深厚。


   乡间阡陌,春桑抽嫩芽;东邻春早,幼蚕破新壳。小牛犊初春见嫩草,欢快无比情态悠闲。落日黄昏,春寒料峭,到处显得得生机勃勃!


    山路弯弯,青旗沽酒,山村酒店,别有人家,只消山水光中,无事过这一夏。诗人描绘了一幅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山乡早春图。城中娇艳的桃花李花,最害怕风雨的吹打;而田野溪头的荠菜花,却星星点点迎着风雨开放:原来春天正留驻在这里啊!表达了作者对农村生活的欣赏流连和对城市上层社会的鄙弃。


    自古以来人们都推崇那种摒弃城市生活向往乡村生活的思想,认为这是一种高尚情操。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人们真正向往的却是城市生活的繁华舒适,真正摒弃的是农村生活的辛劳、困苦和贫穷。所以才有了“学而优则士”,才有了“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人们苦读寒窗,无非就是为了摆脱农村生活的困苦。


   我何尝不是如此呢?告别了农村来到济南,享受着现代文明带给自己的种种舒适与快乐,但是当优裕生活中的不满与日俱增的时候,就会追念农村溪头的清净与新鲜,就会怀念农村溪头那散发着芳香的野菜花。人在享受着物质文明给予的舒适的时候,对精神生活的追求似乎是无止境的。这一个“愁”字,不同于辛弃疾,他是怀才不遇,是人生之不得意之愁,而我们大概是吃饱了撑的之愁。


    所以人们才在城市里绿化,种树,种草,开河,挖渠。 到处造的个山山水水犹如天上人间。


   我们有时候会感到莫名其妙的孤独寂寞,这正是城中“桃李"们愁的风雨,因为脆弱,小小的风雨就会把个愁字弄得浑天黑地。


   远处一声汽笛响起,小清河真的通航了,其实这只是游戏,据说古代小清河能直通大海里。


  9、绵绵的春雨滋润着原野,土地苏醒了。在暖阳的照耀下,河畔的柳树绽开绿色的嫩芽,柔柔的柳条在微风里飘拂,又是一年芳草绿,我似乎已经闻到野菜的清香飘在溪边河畔的草地里,那些熟知的荠菜、苜蓿菜(就是家乡话说的木心菜)、马兰、芦蒿…几十种野菜在春天的阳光下又蓬勃地生长起来,岁月悠悠野菜香,对于野菜我情有独钟,因为野菜是我儿时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食物,野菜是我的童年,是我的故乡,也是悄悄流逝的旧时光。


    野菜中的荠菜就是我母亲说的:“地儿菜”,这种普通的野菜从古至今倍受尊宠,有无数诗篇赞美它,特别是辛弃疾写的:“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文人墨客的生花妙笔把荠菜推崇备至,可我心中难忘的荠菜情结,却是它和我的童年生活习习相关。


   记得那时每天都时握着小铲子,挎着菜篮和母亲到野外挑荠菜,春天的田野青草、野菜都飘着浓郁的清香,在清溪河畔,在齐山脚下,一丛丛绿油油的地儿菜在春风里频频向我们招手,我和母亲高兴得如获至宝,要不了好长时间就能收获滿滿一篮子,足够吃一天。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可是有大自然这些无私的馈赠,感觉虽苦亦甜。如今市场每天都有荠菜卖,用荠菜包饺子,已经是现在人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美食。多少年过去了,于今再吃荠菜,我心中珍藏的往事又鲜活在眼前,那是因为荠菜滋养过我的童年。


    10、 我流泪了,不是哭,是一颗荠菜籽一不小心砸了我的眼睛。


   我把那棵荠菜狠狠地拔出后,才擂了擂眼睛。待再次睁开眼睛后,我的竹背篮旁,绿油油的荠菜,满山满坡都是,它们摇晃着三角形的籽,直到把我的童年摇成少年。尽管少年的我,去学校寄宿读书,不再采摘荠菜了,但那片绿油油的荠菜,总是在春风骤起的时候摇过我的心头。


   读到辛弃疾的《鹧鸪天》:“陌上柔桑破嫩芽,东邻桑种已生些。平冈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我禁不住地想,辛弃疾词中的“荠菜花”,是不是我家乡的那种荠菜呀?后来才知道,的确是同一种植物。


   其实,荠菜的别名还多着呢,如枕头草、粽子菜、三角草、荠荠菜、菱角菜、地菜、上巳菜、地米菜、报春菜、养生菜……地域不同,叫法各异,真是五花八门。


   我小时候一般扯嫩荠菜做炒菜吃,荠菜炒吃时要多放些猪油才好吃,那时的农村家庭,猪油很紧张的,一般年底杀的一只猪,熬的猪油全家要吃上一年,很少另买猪油的。就因为要多放油,这一点妈妈总是唠叨,但我们想吃荠菜,妈妈也只好做给我们吃。


   “三月三,荠菜煮鸡蛋。”当然,这一天我们是不会忘记的,总是提醒母亲早些准备好鸡蛋。到了三月三日,家家荠菜煮鸡蛋,院落里一时荠菜香飘浮,很有特色的。那空气的荠菜香味道,嗅一嗅就醉。煮得半熟后的荠菜蛋,特地磕一些缝,再煮。吃时,剥开,蛋白上印着裂缝的淡黄菜色痕迹,叫人胃口大开,但我们往往只能吃二到三个蛋,就吃饱了。至于为什么三月三要吃鸡蛋,那时我们追问过,连村里最有学问的老头子都讲不出名堂来。后来我才知道,三日是已日,古时以三月第一个巳日为“上巳”,汉代定为节日。后又增加了临水宴宾、踏青的内容。魏晋以后,上巳节改为三月三,后代沿袭成俗,遂成人们水边饮宴、郊外游春的民间节日。


   现在,每到三月三,我老家县城的摊担上,总是一大早就摆满了待售的新鲜荠菜,荠菜那白色的小碎花,那三角形的籽,总是那么显眼。荠菜,已成为这一天的抢手货。


   七十年代吃荠菜煮鸡蛋,为的是图一个温饱。现在吃荠菜煮鸡蛋,吃的是时新,讲究的是营养,配料上也更有所讲究,配上姜片、枫球、红枣一起煮。荠菜可全株入药,有明目、清凉、解热、利尿、治痢等药效,更受到养生者的青睐。


   又起春风了,江南的荠菜早该在风中摇晃了。悠悠乡情漾起,我的灵魂嗅着荠菜香,早已徘徊在江南的荠麦青青中,那牵肠牵肚的荠菜哟!

                                                                                                                                                                                                                                                                                                                                                                                                                 


   11、阳春二月,云舒雨作,草长莺飞,杨柳飘絮,迎春花开。一场春雨过后,浍河两岸大堤上的灰菜、苦苦菜、香荠菜、曲曲菜、野香葱已是一团团翠绿,拂面袅绕着阵阵荠菜花香,这是春天的味道,洋溢着生命的活力扑面而来。

    虽然去年秋冬干旱,今年初春的一场喜雨把香荠菜滋润得碧绿鲜嫩,溢出一丝淡雅的青,透出一片馨远的蓝。绿叶间挑出一蓬细碎的白花,那不起眼的小白花,像吹不散的柳絮,似融不尽的晨露,透淅出一股股灵气,点缀出一幅怡人的画卷。

    浍河在津沪铁路大挢拐了一个弯,由自北向南变成由西向东,于是这儿就淤成了一大片湾地。在春阳的光与影里,麦苗呈现出黛绿色,柳烟与倒映在河水中的彩云叠落合一,铅华洗尽,碧绿而纯静。有远景,有近景,有天籁声色,也有人间炊烟,一河春意已经涨满了浍河两岸。

   春天的脚步落在河边,然后一点点化开,绽放在荠菜花之上。踏春的时节,到麦田里,田垄上,沟溪畔去寻找春天的源头荠菜。开花的季节,去溪头河畔寻找荠菜的花开。然后便迫不及待的“时绕麦田求野荠”,去采摘那满蓝的春芽温暖心扉。

    沐一份阳光的温情,嗅一缕春风的清香,采几把香荠菜回家。香芥菜叶嫩根硕,茎叶清香,全株可食,是绿色野味中的上品。虽然刚挖出来看上去有点焉黄,但洗净泥沙后用开水一烫,立刻会变得通体鲜绿。细细的咀嚼,慢慢的品味,鲜嫩中透出微微苦涩,葱翠里散出泥土清香,叶脉里透出自然纯真,春天的源头正在散发出醉人的芬芳。

    荠菜为十字花科植物荠菜科,又名地米花,是野菜中的上品,有利尿、解热、止血的功效。《诗经》中就有“谁谓荼苦?其甘如荠。”的句子,民间有“阳春三月三,荠菜当灵丹”的谚语,所以说荠菜不仅是佳肴一碟,更是灵药一方。可以做成荠菜粥、荠菜羹、荠菜汤,如果做成荠菜水饺,吃起来油而不腻,清香鲜美,咬上一口,那清清的香味弥漫开了,唇齿之间立刻充盈着春天的气息。

    南宋词人辛弃疾对荠菜情有独钟,一首“陌上柔桑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平冈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鲜活而生动。而北宋著名文学家苏轼则把荠菜推崇到“食荠极美”的程度,描写为“天然之珍,而有味外之美”。

   荠菜香清雅淡远。像浍河深处飘来的味道,充满着无限生机,如今野菜越来越多地进入家庭、餐馆,成为餐桌上的美食佳肴。这看似简单的回归,却折射出时代的变迁。因为那些长生于浍河两岸的野菜,之所以让人记忆犹新,一是大自然的造化纯正,二是隶属于自己心灵的家园。

    那些灰菜、苦苦菜、香荠菜、野香葱都是春天的新鲜。正所谓布衣暖、菜根香,生性淡泊的人最快乐,自己采摘的野菜最鲜美。荠菜花依然绽放在二月的风中,这是乡野的奇葩,更是大自然的馈赠,蕴含着一份春天的召唤,正在温暖和感动着我们亘古不变的乡情。


  12、百花争艳的景观固然好看,但遍布田间地头的荠菜自有它的风采,有道是,“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它的恬静,纯净或许是现代人精神和心理上最需要的东西。


  13、在溪边,偶然地发现几粒细碎的小白花,那便是春之信号罢。

  流水依然无声地冷,悄然流去,不理不睬岸边的一切,怪道人说“流水无情”哩。冬天里的风,却有了这细细碎碎微不足道的春天的花。“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那词人在久远的宋朝,就已曾看见溪边这白花了。百千年过去,荠菜花仍是野地里的报春信使,但城中桃李倒是欢乐起来,似乎不再有风雨中的忧愁。

  春之端倪,竟绽在这小小的荠菜花上?你或许怀疑,或许认定古人那诗词多少有些牵强附会。但你认真想一下,当那小白花绽开之后,随之而来的不就是漾漾无边草色?人们以一叶知秋,当然也会以一花知春了的。荠菜花和春天是有着某种潜在的机缘,还是并不相干的偶然巧合?天地万物,万缕契机,万种缘由,你能弄清是哪种契机或缘由,将两种看起来毫无关系的物事纠葛在一起?必然或是偶然所造成的奇巧,让人难以解透,你只有感知和相信的份儿。

  有人可以因花与叶而知晓春秋,有人则昏昏然无论寒暑。世界在变,时代在变,人们的生活因素也都在变,而这些变化之初,往往都现出些端倪。你注意过、发现过、捕获过没有?你被醍醐灌顶地启示过么?当然,有人很敏锐地感知了,与时代和社会发展同步。他无疑抓住了契机,获得了成功。也有些人浑浑噩噩,在变化与变革中坐失良机。当然,聪明些的还会待机再起,愚拙者便只有哀声叹气的份儿。

  人由草木而知春秋,草木又何以知春知秋的呢?或许是某种特别的灵性罢。荠菜花开,春回大地,愿你与春同步。


  14、前天中午,回到宿舍,忽见屋头一株不知名的小树已缀满花朵,便驻足许久。花瓣粉红,枝桠参差,微风徐来,摇曳翩跹。天虽阴霾,心已畅然。忽想起大学时曾读的“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陇头云。归来笑捻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一诗。细品其味,怡然自得,不知今夕何夕!

  春风袅袅,虽然料峭,但亦润物有声;细雨潺潺,纵有萧疏,却也叩窗无语。这几天,风雨交加,顿感寒噤。夜伴孤灯,疏影斑驳,坐拥经笥,心境幽独。夜闻风雨,寒意时砭肌骨,宁远之境,悠然心醉;灯下黄卷,书香缕入肺腑,驰骛之思,恍若鸿飞。云烟氤氲煮茶茗淡淡,馨香馥郁焚椒兰缭缭。那份心境,那种情怀,身居陋室莫徒对四壁,心纳寰宇正已入重霄。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居处城市之鄙,如近水之楼台,先得春意。春来之际,繁花似锦,使人快然心驰;春去之时,落英如雨,令人黯然神伤。古人颂春、伤春之词,已入窠臼。我却说,繁花何需羡,落英莫自悲。万物静观,惟有坦然心境,事态变迁,独留慷慨潇洒。我最爱一对“宠辱不惊,闲观庭前花落花开;去留无意,满随天外云卷云舒”。

  春天来了,带着一点寒意,这是“渭城朝雨”的悲凉。春天去了,伴随一份飘零,那是“一江春水”的泫然。但我们要经历多少次这样“悲”的冲洗呢?年年岁岁!故便有林黛玉之“愁绪满怀无释处”,便有晏同叔之“无可奈何花落去”,便有刘希夷之“洛阳女儿惜颜色”,便有贺方回之“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今宵感思良久,就让窗外的风雨,滴答几下,聊作眠歌;明朝花落几何,试遣梁前的燕子,啁啾几声,算是哀曲。

  春天于我,算是一种亲近,一种自然,一种不羁,一种旷达,不必为它高歌,也不必为它洒泪,尽情享受它带给我的亲切而已。

  不觉夜已阑珊,风渐凄紧,该睡了。就让春风春雨入我梦怀,自己也在梦中与春天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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