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鸣沙山·月牙泉


从敦蝗石窟下午二点,匆匆吃了中午饭,便赶往天下闻名的鸣沙山与月牙泉。车至鸣沙山脚下,已是三时30分。
如果在杭州,黄昏要去8公里之外的地方观赏什么景物,不太现实。天一黑,眼一黑,什么感觉都没有。而大西北与中南有两个小时时差,断黑晚,足可一饱眼福。

此时此刻,光线充足而柔和。
举目望去,连绵起伏的沙峰闪射着夺目的金黄。清晰明朗的线条,韵味十足的起伏,在斜阳下,仿佛飘逸的丝绸。
山脚下,一队一队骆驼缓缓地走着,来来往往,悠闲自得。到处都是穿着红色防沙靴或光着脚板的游人,三五成群,说说笑笑。

我赶紧掏出10元钱,买了一双红色防沙靴,要观月登山了。
“山泉共处,沙水共生”。千百年来,沙山环泉而不掩不埋,地处沙漠而不浊不涸,实为罕见。
我就是带着巨大的好奇心,亲近这一绝景。很快,我就汇入了人流,如沙堆积了沙,如水覆盖了水。

走近月牙泉,细细观看,果然酷似一弯新月。月牙泉长约300余米,宽约50米。目测,泉水大约二三米深,呈浅蓝色。民间有谚云:“铁背鱼七星草,五色沙子三件宝。”难怪月牙泉又名“药泉”。

我沿着月牙泉走了一圈,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铁背鱼、七星草。看看脚下的泉,又望望头上的山,就是说不清道不明这方奇妙。与同事照照相,还得抓紧时间去爬山。
鸣沙山古称“神沙山”、“沙角山”,东西长约40公里,南北宽20公里,高数10米。油润细米粒状的沙粉呈红、黄、绿、白、黑五色,我细看还是以黄沙为主。

鸣沙山高高在上,但我只登一坡。鸣沙山色彩斑斓,但我不取一粒。
我们一行九人,登山前,下定决心要一鼓作气爬上顶峰。向上刚爬了七八米,方知异常艰难。脚下的沙子在鸣鸣作响。深一脚浅一脚,前进一步,后退半步。看着顶峰就在上面,爬了一气,还有那么远。所有的人都光着脚板,拎着那双红色防沙靴,在爬行。其实,防沙靴根本派不上用场。一双皮鞋套上一双红色防沙靴,蹬在松软的沙窝里,哪里使得上劲?我恨不得变成某种巨型食沙动物,一口气吃低几米。

大汗淋漓,两腿发软。我们躺在山顶之上,把脚杆子插进沙子里,感觉到了温柔的舒坦。鸣沙山在我的脚下,月牙泉在鸣沙山的脚下。我也不与之和谐地“共处共生”了吗?时间不在乎长短,但求片刻的真实。
《敦煌杂钞》云:“沙夹风而飞响,泉映月而无尘”。鸣沙山、月牙泉确实是大漠戈壁中一对孪生姐妹。“山以灵而故鸣,水以神而益秀”。

亲近灵山神水,抚摸绵长心跳,我当亦鸣亦秀。
站在鸣沙山,鸟瞰月牙泉,我怎么就不能发出“天问”——
这五彩沙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毫无道理而又有条不紊地出现在无垠的戈壁滩上,堆成一个又一个高高的沙山?为什么偏偏还要在沙山的怀抱中镶嵌一池千年不干的月牙泉?为什么打破了无情的铁律,山泉能共处、沙水能共生?为什么?

时间在流动。夜幕悄然落下。已是晚六时。要赶7.50分飞机回杭州,我轻松地踩下山去。
又至鸣沙山脚,转身一望,一弯新月正好升起在我们刚刚坐过的山顶,与微光中的月牙泉呼应着、感染着。我心明了,我心静了,我又心动了。
上了旅游车,我频频回首,无限留恋。什么时候,我还能与之相晤?

带着“天问”,返回敦煌。我连夜翻阅“和谐山水”之缘由。一曰:“月牙泉是风蚀湖,即原始风蚀洼地随风蚀作用的加剧,当达到潜水面深度时,在新月形沙丘内湾形成泉湖。而环绕月牙泉的沙山南北高,中间低,自东吹进环山洼地的风会向上方走,风力作用下的沙子总是沿山梁和沙面向上卷,因而沙子不会刮到泉里,沙山也总保持似脊似刃的形状,遂形成沙泉共存的奇景。”
我似懂非懂。为什么非要查个水落石出呢?亲近了,领悟了,也就够了。鸣沙山与月牙泉,在我的梦中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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