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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近未来和现实的距离

 渔翁很快乐 2014-09-23
拉近未来和现实的距离
 
 

75后的中国创业家是什么样子?言必称互联网思维?惯用大数据和用户粘度等IT业行话?小众?专业人士?

当我到达果壳网位于北京城东郎园Vintage的办公区时,这位几个月前刚刚被中国的中央电视台强势推荐的创业家姬十三,就在这个近百人企业休息区的窗前和公司的COO姚笛聊着什么。时间是上午十点,果壳网的员工们打卡上班,CEO姬十三则早早在办公区里开始了工作。

这符合典型的创业公司老板的状态,起得比员工早,很多事情亲力亲为。

其实,自从央视用“慕课来了”这个标题将果壳网的新项目“MOOC学院”倾力推荐之后,姬十三本人也成为了中国在线教育的代名词。

果壳的MOOC学院现在已经有1500门在线课程,其实已经相当于一个不错的地方大学的课程量,而课程也从十分大众的《社会心理学》,到十分冷门的《andorid系统开发》。而作为优秀课程资源的平台合集,姬十三和他的团队将国外的在线教育公司Coursera等的优秀课程集纳于此,还吸引了上千人的翻译志愿者,将国外大学优秀的课程翻译成中文,成就了中国MOOC爱好者的渴望。

MOOC让姬十三有很多话要说,对于MOOC的现在,他称为不用肉身翻墙的在线时代的留学,对于未来,他觉得想象的空间很大——也许未来的大学会变得更为细分,不再是今天这中研究性大学或者教学型大学的分类方式,而是会出现地方和顶级大学的分野:他们职能会变得不同,顶级大学的学习环境不会被在线教育取代,比如哈佛和MIT,他们会输出课程,而且他们的价值要比今日还高……大学会变得非常多元化,可以满足不同学习者的要求……

这种想象实则是对传统教育的一种颠覆,尤其是传统教育者而言,MOOC在他们看来多半是洪水猛兽,是教师数量的骤减和教师角色的被替代。但姬十三并不这么认为,他反对将MOOC和传统的课堂教育对立起来,他说:“MOOC是大学教育的维生素,让大学教育变得更好,比如翻转课堂,只有线上和线下教育结合起来,才能代表未来。”

但他也承认MOOC一定程度上是一种颠覆,不过主要是对老师职能的颠覆。“老师的数量不一定会减少,但职能会发生变化……在这种模式中,老师会回归课堂本身,教师的师者本意会发挥出来,而不再是以讲课为主,理论上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会变得更近。”

但对于一个商业公司必须考虑的商业模式,姬十三并不担心,“MOOC聚集了那么多热爱优质教育的人,理论上而言,赚钱不难”。而万科刚刚在果壳的MOOC学院投放了12万元的奖学金计划,这类似于传统大学的专项奖学金),也多少回应了他的这种乐观。虽然他说对于MOOC的未来,他不愿意去预测,并且认为预测未来是“幼稚的”,但在线教育无疑已经成为了一种从大学教育者、家长和学习者必须关心的一种时尚。

虽然MOOC让姬十三和果壳网成为了一种符号,但这并不是这个果壳网这个公司的全部,也不是姬十三的最初的选择,“选择引入MOOC只是为了让果壳网这个“双核”科学知识社区的圆划得更完整,一边是科学,一边是教育”。而他还在致业自己的科普工作。

谈起他的科普,果壳是他的第二段。第一段是科普公益机构科学松鼠会,到了2010年,才有了商业公司果壳网,谈起这样的创业经历,姬十三不觉得自己是“成功的”,也没有对创业这个事情下过多大的决心。

更多的是“当初更多是想把事情做出来,没有想过创业有多苦或者多累多不确定,觉得这个事情适合用创业的方式来做,于是就做了”。

正如他自己所言,互联网都是野蛮生长的,创业本身就面临着不确定的事情,“就像过河,从此岸到彼岸,完全不知道路在哪里,而且互联网变化特别快”,就决定了互联网创业企业的更多不确定性。

于是在我问及他对公司的未来规划时,他会很坦然地笑笑说谈未来、谈计划是个很“多边”的事情,因为太多的可能性就在面前,而商业模式和盈利模式,对于他们这样的初创企业而言,还“未确定”。

用创业的方式来做科普,他可能是第一个,至少是中国的第一个。而当问起科普在中国难不难的问题时,他困惑的是怎么定义“难”,但让他更皱眉头的是他认为在中国最难的科普的一件事:转基因。当然不是因为站在反面的对手是崔永元,也不是这个问题有多么复杂的逻辑和高深的科学,而只是“人们对未知的恐惧,转基因是前沿生物科技在现代生活的应用,如此贴近人们的生活,又如此前沿,以至于普通人难以简单理解背后的科技知识,但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比如用芯片来学习,用药物来改进智慧……科普的难题会越来越大”。

说道这里时,似乎姬十三终于道出了自己对果壳的真正心思,他愿意将果壳网描述为一个“未来的传播者”,一个将未来的生活方式带给大众的桥梁。但让他笑得最开心的这句话似乎更能代表他自己的愿景:理解科技越来越难,而人们的学习能力也越来越强,这两条线怎么走,会越来越分开,还是越来越接近?看我们能做到哪里……就看科技的发展和学习的革命谁更快一些?”

这更像是他迟迟不愿意谈及的自己创业的使命感来源——“科学太重要了,所以不能只能由科学家来做,科学是一个生态系统,我们是一个先进科学和民众之间的桥梁,是一个润滑剂,让大众更好地接近先进的生活方式……在现在的互联网上,建设性的力量还是少了些,我觉得有一种意见,就要有相应的反对意见;所以就需要建设性的力量的参与,果壳在科普方面做着这样的事情,我觉得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

是的,75后的一代正在成为这个社会建设性力量的代表,姬十三是其中之一。与此前几代的创业者不同,他们没有90年代下海创业者的原罪,也没有他们的历史包袱以及相伴而生的巨大使命感。在他们创业的年代,中国既有权力格局已经奠定了基本的经济分配格局,但互联网新技术的野蛮生长也已经开始,因为在他们成长的20年,也是中国经济飞速发展的20年,而在他们而立之年的时候,中国已经开始用“中国奇迹”这个标签来概括自己的崛起。

姬十三说:“我不是个有趣的人,但是我善于把有趣的人聚集在一起,我是其中的润滑剂。”他们从未许下宏愿,避谈使命感,面对互联网行业决定的不确定性,“愿意走走看”,是一种兴趣,一种对可能性的乐观。

“创业其实挺矛盾的,大部分年轻人都不靠谱,但想想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呢,年轻人有一种韧劲,让大家能够活下来,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个用网名作为企业家名片的创业公司CEO,拿出来对即来的创业者共勉的是这样的回答,这个回答未必颠覆,但却足以代表一种自发的改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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