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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后主 2014-09-29 21:08:55 《以我之小情，写给我的大国——写在国庆节前》 我生在一个地方，是否应该有一个家园的情结？ 命运如一粒飘飞的种子，无法选择在哪里坠落。 人无论出生在何处，那里就是你造化的巢穴。 那最普通的田园，最常见的村落， 最平俗的农家，最平庸的生活。 那进不去车马的小巷，那墙头上稀疏的草棵； 那满村槐柳的围绕，那鸡鸣犬吠的起落； 那像爷爷一样的石碾，那像奶奶一样的水车。 每一棵街树我都曾经攀爬，每一个墙角我都曾经抚摸； 铭记着那么多的爬瓜溜枣，回味着无数个日升日落。 无论它多么贫瘠，无论日子多么难过， 那深入骨子里的恪守啊，谁没有在梦里无数次去过？ 我曾在土坯屋盼望着远行，也曾在羁旅中历尽了折磨。 常梦想去寻找一方静美的山水，营造一个安乐的小窝。 养一只黄色的土狗，放一群雪白的鸭鹅······ 但即使乐不思蜀，客居的滋味还是流浪和失落。 月是故乡明啊，谁人去追慕他乡的圆月？ 楚辞里最美的嘉树是橘子，《橘颂》里最美好的品质就是不逾淮河。 那岂止是水土不服啊，那故土里有多少先辈的坟茔和汗血！ ——这就是我所生长的家园，这就是我深爱的祖国。 这古老而灵性的土地，这多难而丰沛的山河。 即使你的资源被毁损殆尽，即使愚昧的污染让你黯然失色； 即使宝贵的土地被侵占浪费，即使南北的饿狼总想将你凌迟分割。 那也不会因此而改变那归燕对旧巢的依恋，更不会放弃那树根对水土的执着。 几千年的土层，埋葬着无数架先祖先烈的白骨， 几万里的方圆，仍然供奉着说着方言的土地爷爷。 这养育我长大成人的故土啊，象征的就是我广袤厚重的祖国！ 我修有一群亲人，是否应该有一个民族的情结？ 如果灵魂需要投胎，是谁安排了你我？ 如果“百年修得同船渡”，那身边的亲人象征着什么？ 那为我操劳一生的爹娘，并不是上辈子欠我； 那相疼相爱的兄妹，流动着一奶同胞的血液。 那相濡以沫的妻子，那顽劣知心的同伙。 那说不完的由来过往，那数不完的喜怒哀乐。 等活过了半个世纪，看过了人生的起起落落； 又把世界的历史阅尽，再把古今的典籍翻过。 才知道什么是不泯的人情，什么是幸福地活着。 忠犬总不嫌家贫，为他人才称得起先烈。 所以面对逐利的世俗，我经常对儿子告诫： 一定要培养孩子的孝心，那是一个人必备的品德。 试想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去爱，哪里还会推及到亲朋和群落？ 连身边的人们都无关痛痒，更不会去爱自己的民族和祖国。 我曾写诗哭过屈原，也希望鲁迅还在活着。 面对那么多职权的腐败，看着那么大的贫穷差别， 锥心着信仰的丧失，慨叹着人性的滑坡。 ——我依然最喜欢这黑发黑眼的民族，依然欣赏那田园里和织机上的劳作。 依然陶醉那传统下的耕读传家，依然理解这现实里的自立和奔波。 不能因为几个虱子就烧掉皮袄，不能因为一伙强盗就和这个世界决绝； 无需关注那云端里是何方神圣，不要绝望那穷山里还不通电灯汽车。 世界上最质朴善良的还是中华民族，那仁爱的火种从没有熄灭。 正因为民族历史多灾多难，正因为我们的祖辈都未曾大声的笑过， 所以应该陶醉那端起碗来能大口地吃肉，就应该满足那杜甫哀叹过的住房、冯欢弹铗里的鱼车。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一个有血有肉的民族，也就是一个抽象的自我。 我继承了一种文化，是否应该有一个人文情结？ “文化”是一种文雅，也是一种化解。 他是精神层面的修炼，又是物质之上的生活。 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都标着着一个种族的优劣； 任何一种文化的传承，都是一种人文的凝结。 因为它的包涵如此宽泛，因为它的特点如此鲜烈。 不用说《内经》的哲理，不用说《易经》的深刻， 不用说《诗经》的风雅，不用说《四书》的真切。 更有那孔孟的仁爱，还有那老庄的洒脱； 唯我独有的柔韧毛笔，千古传唱的不老诗歌。 那与自然难以分开的简单却需要绝技的丝竹，岂是西洋器乐那机械般的笨重铜铁？ 那意境深远唯求神韵的“写意”画，岂是那一层层斑驳油彩“写实”地涂抹？ 那语音顿挫音韵和谐的古风民谣，岂是那散乱无韵、不讲意境的文字堆砌？ 最是那屈子追求唯美人性的《离骚》，还有那文天祥留取丹心的《正气歌》。 还有那汉字的形态和音韵之美，竟然细腻到能把一个词细分成无数个！ 这几千年厚重文化的积累，就是为了目的一个： 把人锻造成纯美情怀的君子，才能去成就一个充满仁爱的美好世界。 这才有了父慈子爱，这才有了对贫弱的关切； 这才有了人文和天道，这才有了一种精神永不泯灭。 ——这就是我们一辈辈文化的传承，这就是我们一代代启蒙的国学。 这个无形的珍宝经千番练就，岂能是任何一个有形的强权任意改写？ 如果说她有什么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没有教会我们凌弱和侵略。 因而所有标志美好的文字都带有一个“羊”字，那配有“反犬旁”的文字都是对畜生的轻蔑。 所以我们才被强权任意欺凌，所以我们才被强盗盘剥打劫。 因而也就有了揭竿而起，因而也就有了历史更新美的画页。 任何一种文化的侵略反而全都被汉学同化，这古老凝重的文明昂然于如林的世界。 如果谁敢说他精通中国文化，那他知道的也不过是一捺一撇。 因而我们不仅要为她深深陶醉，还要争做一朵小花去装扮她的一枝一叶。 我懂得了一个事理，是否应该有一个理性的情结？ 善良，常常被看做无能；本分，却往往被当做低劣。 理性，决不会感染了强盗；文明，却总是被野蛮侵略。 消极地做人，我们总讲修身和克己； 保守地处世，我们总是各扫自己门前雪。 这里面有一个基本的底蕴，那就是管好活好一个自我。 所以，我们总把院墙垒得很高； 因而，我们总将目光一路直视不歪不斜。 于是，我们讲究“明哲保身”； 于是，我们把自己和耕牛牢牢拴在贫瘠的稼穑。 这样的顾家和守土，仅仅为了保住一种本分的生活。 甚至去屈从掌握生死的强权，反而是做奴隶却求之不得。 把读书和耕耘当成正道，将晴耕雨读看做人生的至乐。 “忠厚传家”涵盖着人性的纯美，“诗书继世”饱含着家运的寄托。 “路不拾遗”是对高贵人格的礼赞，“夜不闭户”是对理想社会的描摹。 这是一个遵从了千年的事理啊，做一个善良本分的人，还要高雅文明的活着。 ——而豺狼总是磨尖了利爪，去把绵羊的生命剥夺； 那些西方的强盗锻造了枪炮战舰，漂洋过海去实施杀戮和掠夺； 甚至八个国家组成一个联军，甚至一只疯狗来自小小的岛国。 而我们只是去修建万里的长城，就像把院墙和城池修得又高又多。 几千年的生存只是恪守和抵御，连一顿嗟来之食都不曾接受过。 那名义上的一个世界警察，实际上是一个虎视眈眈的兽窝。 即使一个强盗对自己的家人如何民主自由和关爱，也不该用屠刀去决定别人家的生活。 最大的恐怖主义不是分子而是一个国，最无耻的强盗是操着满口的人权和道德。 因而我们必须存有一份理性：爱一个本分的家，就应该去爱一个文明的古国。 哪怕她给了我们很多伤痛，哪怕她还有许多陋习没有改过； 哪怕她是犯了严重错误的父母，哪怕她应该给我们的东西却从未给过。 那她也是我们“生于斯长于斯歌哭于斯也必死于斯“的地方，即使远行万里，灵魂也会在这里飘落。 我怀有一个希望，是否应该有一个追梦的情结？ 面对那风雨如晦的多难历史，面对那无数的白骨还裸露于荒野， 我希望我们的国家没有战争，我希望我们的疆土没有侵略； 我希望我们的大地没有灾难，我希望我们的民族能安定地生活。 面对这众多而繁复的民族，面对这国情与世界的巨大差别， 我希望能走出我们自己的道路，我希望能修善我们关乎民生的国策； 我希望能根治由来的腐败，我希望能消弭那贫富将人心的无情割裂。 面对着壮丽广袤的山河，面对着环境的污染和资源的失却， 我希望恢复那肥美丰沛的疆土，我希望停止那自断生路的挖掘； 我希望钢筋水泥里布满了绿洲，我希望红黄的花儿开遍那绿色的原野。 面对着人心不古信仰的散落，面对着金钱的铜臭和物欲的宣泄， 我希望古老的诗歌仍然传唱，我希望先哲的教诲不在商市里泯灭； 我希望那悠久的文化终能治愈愚昧，我希望那深入骨髓里的性情之美还能高风亮节。 面对那么多永不停歇的狼嚎，面对那针对人心和后代的恶意染色， 我希望我们坚韧的身体不仅仅只会去劳动，我希望我们的天空和海洋也昂扬着军威的凛冽； 我希望我们善良的羊性永不改变，我希望我们收敛的狼性焕发出赴死的决绝。 ——这所有的希望都汇聚成一个，那就是民生和民族的安定和乐。 这是一个被唤作“大同”的旧梦，这是一个被仙境也羡慕的“凡界”； 这是无数代中国人梦寐的追求，这是本份善良的农耕后代情怀的热切。 这里面不否认落后和愚昧，这里面不嫌弃世俗和贫弱； 这里面不避讳民主与强权，这里面不藏匿肮脏与丑恶。 这里面饱含着自我的修为和救赎，这里面承载着辩证的物我与舍得； 这里面秉承着温润如玉的情怀，这里面高昂着民族风骨的刚烈。 谁也不能改变这黄河黄土的颜色，谁也不能毁损这喜马拉雅的巍峨。 谁也不要小看一位母亲如水的柔韧，谁也不要小瞧一个匹夫忧国的职责。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告诫民生要善待自己，要珍惜老天赐给的生活；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只有中国人才怀有的仁者情怀的真切。 “人生自古谁无死”，这是对关乎生死的大义呼喊； “要留清白在人间”，这是对精神至上的恪守持节。 “苛政猛于虎”，这是对民生和生存的呼唤； “家祭无忘告乃翁”'这是对破碎山河至死不渝的情结······ 随意拎一句诗文，都是梦寐和情怀； 随便找一个事例，全都是自守和品格。 这是一个全是诗人的国度，这是一个人人参禅悟道的群落； 这是一幅素淡如墨的国画，这是一种俯身似牛的执着。 我为她写一首散乱而深情的长诗，我为她敬献一份“小我”辉映“大我”的血色。 虽然我从没有如此絮叨，就像那中国的父子爱得再深也从不会诉说。 在你的生日就让我饱蘸浓墨，把一份深情唱给我的小家和大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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