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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越自卫反击战之:同登歼灭战

 草庐经略 2014-10-04
 
 
                                  对越自卫反击战之:同登歼灭战
 

   同登,距离中越边境只有三四公里,与我友谊关遥遥相对,是谅山要塞的门户。驻扎在这里的有越军“王牌师”第三师第十二团、炮兵六十八团以及独立第二O五营和两个公安屯的兵力。其中第十二团曾被吹嘘为“英雄团”、“飞虎团”。我军发起自卫还击前,这里的敌军曾多次炮击我边境地区,并侵入我境杀害我边民。同登,已经被越南当局变成了对中国进行侵略扩张的一个前哨堡垒。我广西边防部队攻克同登,全歼守敌,给了挑衅的越军以应得的惩罚,并为我军挥师南下直取谅山,开辟了胜利进军的道路。



为保卫边疆,开炮!

   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清晨自卫还击打响后,我边防部队英雄的的炮兵一马当先,百发百中的神炮手对准同登的越军,首先开炮。把成千上万发炮弹倾盆大雨般地倾泻到“飞虎团”的阵地上。

   在我炮火轰击下,越军在同登一带构筑的几十个主要地面火力点,顷刻之间土崩瓦解。当猖狂一时的敌人还晕头转向的时候,我英勇的步兵战士已经迅雷般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打得他们死的死,伤的伤。在中越铁路接轨点三孔桥上企图炸桥阻挡我军前进的一股越军,没有来得及引爆,就成了我军的第一批俘虏。

   我步兵发起冲锋后不久,记者在友谊关东侧见到一个惊魂未定的越军俘虏。他抖索着说:“你们的炮火打得真准啊,我们连只跑出来二、三十人,我们班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刀劈敌阵,斩关夺隘

   在我大炮向敌阵纵深猛轰的同时,从友谊关东西两侧同时杀出的我两支英雄的部队,就象两把锋利的钢刀,直劈敌阵。隆隆的坦克在前面开路。在怪石突起、荆棘丛生的山岗上,在明碉暗堡的火力封锁下,战士们边打边进,一路冲杀,只用四个半小时,就绕出同登,提前在同登以南胜利会师。同登战场上很快形成了我军关门聚歼敌军的态势。

   从中越边界到同登,沿途绵亘起伏的每一个大小头,都披覆着茂密的荆棘,布满奇形怪状的石洞。越南当局早就利用这些有利地形,长期经营构筑了许多野战工事。满山遍野的荆棘掩藏着明碉,山洞变成了暗堡,石罅缝隙也都有轻重机枪的射口,许多山坡和通道口还埋设了大片大片的地雷。我英勇的战士就是在这样的不利地形和火力封锁下猛打猛冲,斩关夺隘。

   当敌人暗堡喷出阵阵火舌的时候,专门对付这些“石壳壳”的突击队,敏捷地出现在敌堡下。正在扫射的敌机枪,被他们丛射口一把拖了出来;他们捅进敌堡里的爆破筒被推出来,战士们又硬顶着塞回去。在进军的道路上,我军涌现出一大批活着的黄继光、董存瑞式的英勇爆破手。

   勇士面前无阻挡。八连班长黄国仁,右脚掌被敌人的子弹打穿,血流如注。他撕团棉花往伤口里一塞,继续跟着部队向前冲。三连六班副班长杨玉成,在快速挺进中同迎面突然跑来的一个敌人几乎撞个满怀。眼明手快的小杨,拔开敌人的冲锋枪,扑上去用铁钳般的双手卡住敌人的脖子,把敌人卡死在路边稻田里。

   为了争取时间,关住“飞虎”,我英雄的坦克打出了顽强的战斗风格。被誉为“独胆英雄”的坦克七连连长李德贵,驾驶着“710”号英雄战车,三闯同登以南敌人重点设防的探某。在黑夜中,李德贵发现哪有火光,就向哪里射击。后来,炮弹打完了,他驾驶着铁骑在敌炮阵地上纵横驰骋,见到敌人就压,碰到炮车就撞,把敌阵地打得稀烂。

   坦克八连的四辆战车,开足马力边战斗边开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预定位置。这时,两股同登守敌正要从铁路和公路南逃,八连的英雄坦克手一顿炮火,把他们歼灭了。

   黎笋集团苦心经营多年的侵华前哨堡垒同登,就这样很快被我军分割得不成战斗体系了。

英雄锁“飞虎”

 一场新的激战,在合围地同登南面的探垄展开。

   探垄四面都是高高低低的山包,中间一片洼地,通往谅山的铁路和公路就在这里交叉。它地势险要,是同登和谅山间南赤北往的咽喉。

   十七日,我广西边防部队某部攻打同登的时候,另一支英勇善战的尖刀部队已插到探某,迅速占领周围的制高点,准备迎击敌人反扑。

   傍晚,夕阳还挂在山尖,探垄一带的群山间响起了闷雷似的炮声和密集的枪声。敌人从谅山方向开来。大批援军,对探垄我阵地发起了轮番攻击,妄图打开一条通路,把“飞虎团”和其他被围的越军营救出去。

   敌人漫山遍野地冲上来了,我炮兵立即组织拦阻射击,一阵炮弹,打得敌人尸横遍野,剩下的残兵败卒连滚带爬地逃了回去。战士们高兴得跳起来欢呼:“打得好,再来一炮!”又是一阵炮弹,第二批敌人又被炸得飞上了天。

   在炮火的支援下,我步兵健儿一次又一次地跃出阵地,同敌人短兵相接地撕杀着,把反扑的敌军一次又一次压下山去。

   同登越军又从侧后攻来,妄图突围南逃,探垄一线阵地上的我军,处于两面作战之中。在这关键时刻,亲临火线的我军一些老战士,都挺立在枪林弹雨中。同年轻战士一起扼守阵地。跟三营一路穿插到探垄的某部副部队长、战斗英雄李万余,在阵地上亲自指挥三营干部不断调整兵力部署,注意积蓄力量,对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敌情。当敌人的反冲击一次比一次激烈的时候,副团长梁亚尾,三次从营指挥所前移到七连阵地,指挥八二炮干掉敌人三个机枪火力点,带领战士三次打退敌人的反冲击。

   为了扼守探垄,卡住“飞虎”的脖子,英勇的战士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篇章。有一次,敌人没等炮火停下,就拼命冲了上来,七连六班的阵地被七个敌人突破了,情况十分危急。只见六班长张春才跃出堑壕,抱起一挺轻机枪,向着突破口猛扫,打死了两个敌人。子弹打完了,张春才正要换弹盘,敌人发狂似地向他冲来。张春才抡起机枪“呼”地扫去,又击倒一个敌人。四个敌人蜂涌而上,把张春才死死抱住。张春才向战友一声怒吼:“快向我扔手榴弹!”战友们冲上去消灭了敌人,张春才也身负重伤。

   在连续两昼夜的探垄激战中,英勇的战士没有让增援的敌人前进半步。仅三营就打退敌人几十次反冲击,毙敌七百九十余名。“飞虎团”被铁与火锁在笼中等待着灭亡。

砸碎碉堡,聚歼顽敌

   同登守敌步步退却,最后龟缩到了以火车站的永久性工事与枢纽,包括三三九高地和探某在内的几个据点里,钻在地下继续顽抗。

   这个永久性工事,是当年法国人修的炮楼,以后日本侵略军又进行了加固。当年法军据守时,日军用了四十五天没有能攻下来,最近几年河内当局进一步把它扩建成一座坚固的地堡群,并与有十多个山头工事的探某和能用火力控制探某的三三九高地相通,可以互为进退,彼此救援。同登的军政要员都集中在这里,妄想依靠这里的坚固工事和重兵保住性命,“飞虎团”的指挥所也设在下面的洞室里。

   记者战后来到这里,看到这炮楼长八十米,宽六十米,用钢筋混凝土浇灌的四壁厚度达一点五米。上面四角各有一个碉堡,每个碉堡各有三层火力;四面布满了暗堡,又是一层层的火力点。地下的坑道指挥所,有地道相连,四通八达。现在,炮台已被炸的东倒西歪,炸塌的工事里到处是散发着臭气的敌尸体。此情此景,不难想到当时战斗的激烈和我军的威力。

   一些参加同登战斗的英雄连队,在自己的连史上都写下了这场地堡群歼灭战的光辉一页。在连续几心昼夜的激战中,战士们机智勇敢两战炮楼,三打探某,勇夺三三九高地。敌人的地堡刚一发火,我军更加猛烈的火力马上压制它,封锁它;突击队随即飞一样冲上去,炸药包、火箭筒、喷火器大显神威。

   在会攻炮楼的战斗中,某团九连一排负责拔掉一个重机枪火力点。班长王金盛首先扑了上去,敌人打来的一发炮弹在他身边爆炸,震聋了他的耳朵。接着,敌人的机枪子弹又在四周冒火,使他进不得,撤不出,情况危急。只见他就地一滚,滚到炮楼大门边的一个死角处,向敌射击,吸引了敌人的火力。一支有机枪手、火箭筒手、爆炸手参加的十人战斗小组,立即抓住战机冲了过去。副班长麦钟明越过堑壕,爬到火力点顶部,向射口里塞进两枚手榴弹,一阵沉闷的爆炸声,敲掉了这个重机枪火力点。十人战斗小组只有一人负轻伤,人人荣立战功。

   在三打探某的战斗中,某部五连连长周远生带领三名战士,利用夜色的掩护闯入敌阵,发现前面工事里的敌人,正摇着三七高炮向我步兵平射。他把两颗手榴弹绑在一起扔过去,几个敌人当场丧了命,另外的敌人也乱作一团,我后续部队赶上来,占领了这个阵地。

   有一支英雄的连队,在副连长陈学度带领下,完成自己的战斗任务后,主动要求参加攻打炮楼的战斗。勇士们乘着漫天大雾,悄悄地通过一片洼地,接近到炮楼敌人的眼皮底下。当我们的炮火一轰击,他们立即和兄弟连队的战友们一起跃身冲上,用机枪、冲锋枪封锁住敌人的各个火力点和坑道口。

   枪声渐渐稀疏。越军同登的“永久性”工事的各个射口,都被我封锁住了。战士们扛来了大量炸药。“轰”、“轰”、“轰”,三声地动山摇的巨响,这座被称为“摧不垮”的大碉堡,变成了一堆水泥渣。

 同登之战胜利结束了,敌“飞虎团”及其附属部队终于遭到了覆灭的下场。

笔者注:同登之战主力为55军163师487、488、489团,其中489团出击地就是现在距离友谊关西面约10公里的弄绕关口左侧山岭。487团攻击法国炮楼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163师战前驻地为汕头揭阳。

 


                                                                   激战同登

   1979年2月18日上午9时左右,我所在部(广州军区55军163师)到达谅山外围前沿――同登,并迅速对同登完成了合围。我们3连当时负责正面进攻,目标是一村庄南侧的山头高地。我们头顶树枝帽(当时我军还未配发钢盔,应上级命令在软沿军帽上套个树枝圈),在该高地底部山沟处集结。9时30分左右,我军震耳欲聋的炮声骤起,我望着身旁一张张僵死而不再熟悉的面孔、听着班长声声急促而紧张的口令,说实话,我当时整个人立刻就抖开了,手中的“56”式半自动步枪不住的打晃。只感觉,远处山头上黑烟伴着火光萦绕着半空中飞溅地断木与泥土在不断的四处蔓延。

   冲锋号好像响起了,“戳唔尬妈个撇个刺头!快!!跟老子走!!!”班长冯军(注:安徽省泾县人,牺牲时年仅22岁,后追记二等功)睁着一双血红的牛眼冲我吼到,我顶着一片空白的脑袋,盯着班长的后臀拼命往上跑。山头上清晰的高机点射夹杂着我军“嘎、嘎”82无后座力炮声在我心头回荡,我的心脏与此同时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跳动。现在想想,当时我军的火炮绝对占压倒性的优势,越军山头前沿阵地几乎被全毁。班长、我、轻机枪手王玉河(注:辽宁省丹东人,牺牲时年仅19岁,后追记三等功)一共三人,很快就爬上山头冲进了敌纵深阵地。

   在我们刚翻下一陡坡时,迎面三十米处就撞上了数顶布绿圆盔帽同时还有他们手中喷着一团团火舌的“AK”冲锋枪,密集的子弹立刻飞过我们身旁。我和王玉河就势迅速卧倒在地,班长则翻滚到右侧一块大石处。还没等我抬头看清,王玉河的轻机枪就在我耳边打响,右侧班长的“56”式冲锋枪几乎也在同时开了火。“小伍!手榴弹!!唔个妈尬个撇个快后一声爆炸,我抬头举枪瞅着敌影就打,“啪啪啪...”手中“56”式半自动步枪不紧不慢地在呀!!!”班长的怒吼惊醒了我,我趴着脑袋顺着敌枪响密集处连扔了三颗手榴弹。趁着最憋气和紧张中射成空仓。当我压上第二个弹夹时,我猛然觉得王玉河的轻机枪也不响了,侧目一瞧王玉河,王玉河硕大的东北人脑袋被打飞了大半,血红血红的脑浆散发着热气的突突往下淌。说不清是悲痛、是愤怒、还是失去理智。

   我端起手中的“56”式半自动步枪,站起来就冲往敌处。“我炸唔尬大大吊!”班长持着跳动的“56”式冲锋枪也闪出了大石后冲向越军。“56”式冲锋枪在越军中的狂泻、“56”式半自动步枪上细长枪刺在越兵胸膛处的来回...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六具越军尸首我直喘粗气,“啪”突然被班长一记响亮耳光打到在地,“怕死个吊东西!就唔个手榴弹是金子―啊!!”我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那时我17岁,入伍六个半月。

   扛着王玉河的轻机枪和班长及追随上的胡兴国(二排机炮班的,82无后座力炮副炮手)、李盛才(二排机炮班的,82无后座力炮正炮手)、李茂华、鲁国庆、戚可为(四班的,轻机枪手)、王松(二排机炮班的班长)、一共八人继续向敌纵深战壕阵地推进。

   突然一声尖啸骤起,“卧倒!”班长还未来得及喊完。李茂华就随着剧烈的爆炸在半空中打了个红色弧线,落在地上的上半身还一阵阵抽搐。“目标西南方、标尺5.5!”胡兴国的话音刚落不久,李盛才肩扛的82无后座力炮“嘎”的响起――西南方一小山包上三、四名越军伴着60迫击炮炸上了天!我们正准备起身欢呼时,一阵哇啦哇啦鬼叫和着熟悉的“AK”哒哒哒...声,十几名越军从炸断的战壕处冲出。

   我和戚可为的轻机枪几乎同时先发开火,短平急促的几个长短点射将越军打的血肉横飞、倒下近一半。班长、鲁国庆、王松三人扔得手榴弹又在越军身旁纷纷落下爆炸...“同志们,打扫一下战场,小伍!你将李茂华找找――齐!”班长泠泠地说着。我低声哭泣着将李茂华的上半身拖进了一个炮弹坑,盯着李茂华煞白煞白的脸,“小李子”!你现在这儿待会,等我打完后再来接你。说完我便起身离开,因为我看的真切,李茂华再也不可能找齐全了。(注:李茂华,福建漳州人,牺牲时年仅19岁,后追击三等功。)这一小仗我们歼敌十四名(不包括李盛才干掉的),缴获完好“AK”47九枝、满装弹夹65个、手雷9枚、手榴弹11颗。点数完毕后,我们每人各背战利品冲进了炸断的战壕内。

   当我们稳步而谨慎地在战壕沟堑内逐步推进时,我们都不知道一场灭顶之灾正悄然而至。(在搜寻过程中我们又得到越军遗弃手榴弹三箱、60迫击炮弹一箱、冲锋枪机枪弹夹及子弹若干)当我们行至一“凸”字型单位战壕时,正面右侧突然暴风雨般地响起密集的重机声。当时鲁国庆就被打穿了肚子,我们拖着他迅速紧贴战壕壁,班长猫着身子问胡兴国,“看清楚那儿打过来的”,胡兴国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班长刚一抬头,嗖嗖的子弹就让班长头部挂彩。那时我明白了四个字――“枪林弹雨”!

   王松突然脱下树枝帽说:“快都用刺刀挑着军帽移动到左侧,胡兴国、李盛才你们俩都别动,你们俩看准了就伯哦弄掉!”这法还真正灵,敌人的火力真被我们给吸引到战壕左侧,胡兴国叫道:“目标(有一高过我处敌暗堡)东北方向,标尺3.5,!”不一会儿李盛才开了火。但敌人的火力仅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李盛才叫道,“哎呀!他XX的打偏了!”王松吼到:“李盛才!娘嘛必的!你快补发呀!!”胡兴国皱着眉叫:“炮弹-炮弹没了!”我们都一下子懵了,然而一个令我们都会忘了生死的行动发生了,胡兴国突然除去了背上的82无后座力炮炮弹绑带、水壶、子弹带及“AK”冲锋枪,一下跃出战壕往前沿正前方跑去,狂泻的敌重机火力迅速跟向胡兴国。紧接着我们又看见一个身上绑满手榴弹和60迫击炮弹的人跃出了战壕,是李盛才!

   “快!机枪掩护!”王松歇斯底里的喊道。由于胡兴国在前沿正前方的“Z”字跑动吸住了敌火力,我和戚可为的轻机枪,对着东北向暗堡与我方前沿呈60度角的重机射口猛射。李盛才绕到暗堡侧后方猫着身子正急速接近,当我心中暗暗替胡兴国祈祷时,胡兴国的正面突然出现了一群溃退的越军,手无寸铁的胡兴国立刻就被狗娘养的越军枪弹淹没。此时李盛才已蹲在越军暗堡上浑身冒着白烟,但见李盛才大声吼道:“娘,俺走了!娘...”整个身子刚钻进越军暗堡机枪射口一小半,剧烈的爆炸就将李盛才的吼叫声无情的打断了......(注:李盛才,山东省潍坊人,牺牲时年仅17岁,后追记一等功,追认中国共产党员;胡兴国,北京人,牺牲时年仅17岁,后追记二等功,追认中国共产党员)

   王松当时就哭叫开了,“娘嘛十必个越南狗!老子同你拼了!!”王松手中的“56”式冲锋枪和掩土上的“AK”冲锋枪交替着嘶叫着。溃退的越军见我们人少便迅速包围了我们。经过简短分工,我和戚可为分守正面线二角,班长和鲁国庆分守左侧线二角,王松独守右侧线二角。我和戚可为火力较猛,溃退的越军连冲三次都无法接近我们。但因为我的机枪下是沙包而戚为可没沙包只能将机枪架开,所以当越军第三次退下时,戚可为的额头、喉咙、整个胸部尽是冒泡的血窟窿,一直至牺牲时都保持着射击姿势。(注:戚可为,江苏无锡人,牺牲时年仅17岁,后追记三等功,追认中国共产党员)

   当我这边的越军刚开始第四次进攻时,我听到身后的左右二侧尽是哇啦哇啦的越军鬼叫,冲锋枪的嘶叫交织成一片,“鲁国庆!我也来啦!”班长冯军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手榴弹爆炸声。“小畜生!有人气你别跑!”王松的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更响的60迫击炮炮弹爆炸音。我无法回头即便回头也看不见,但凭直觉我知道班长他们三个已经牺牲了。(注:王松,浙江省杭州市人,牺牲时年仅25岁,后追记二等功;鲁国庆,福建漳州人,牺牲时年仅20岁,后追记二等功)[

   原来狡猾地越军发现我这儿正面二挺机枪火力太猛,便集中主力打火力较弱的班长他们二侧。当时我心里根本就没顾到恐慌,因为老在想争取在自己死前多干掉几个。很快手榴弹爆炸声不断在我身边响起,飞溅的泥土和灼热的气浪打的我浑身疼痛,耳朵里除了因爆炸声而引起的“嗡嗡”响就在也听不到其他的了。突然我觉得我怎么够不着机枪了,这人怎么老是在往下掉,眼皮好像徒然增加了千斤重量...睁开,睁开呀.......三天后,我在战地医院醒来,一个满脸雀斑的护士平淡地告诉我:

   “你的双腿被炸光了,左手掌因残缺严重只能截了,其他表面还好至于里面怎样不知道了。”我用力问道:“班长他们呢?”满脸雀斑的护士严肃而大声地说:“你班长我怎么知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十三天后,我被转到昆明军区医院。在我不断地打听下,终于在第十九天有个军医告诉我,送你来的战地带队军医说到过你:”这家伙命真大!听说一坑的人都炸的稀巴烂,唯独这家伙流光身上大半血也没死。“我潸然泪下,至今仍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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