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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tanbul 独行在伊斯坦布尔

 真友书屋 2014-10-07


在去伊斯坦布尔之前,我做了很少的攻略。所有的行前准备,只是下载了Trip Advisor城市导航App以防走丢,读一些和这座城市有关的书籍以防脑袋空空。后来,伊斯坦布尔就从手机应用软件和从书里走进了我的眼睛,成为了脚底流动的诗意。



100%伊斯坦布尔印象


“我们一生当中至少都有一次反思,带领我们检视自己出生的环境,我们何以在特定的这一天出生在特定的世界这一角,我们出生的家庭、人生签牌分派给我们的国家和城市,都期待我们的爱,最终,我们的确打从心底爱他们。”这是从土耳其上流社会家庭中走出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帕慕克,对于伊斯坦布尔的爱。


对于像我这样误入伊斯坦布尔怀抱的异乡游客而言,它带给我的温暖,会在旅行结束后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比如某些夜阑人静的时分,我的眼前会出现一些和伊斯坦布尔有关的画面——奔腾不息的博斯普鲁斯海峡,阳光灿烂的跨海大桥,山腰上空旷的清真寺,某家鸡肉饭小店包着头巾谈笑风生的土耳其女孩,这些,都代表了100%的伊斯坦布尔。


博斯普鲁斯大桥 ↑


蓝色清真寺↑



破败与温暖交织


福楼拜在1850年造访伊斯坦布尔,预言它在一个世纪内将成为世纪之都。而事实却相反,在奥斯曼帝国瓦解后,世界几乎遗忘了伊斯坦布尔的存在。


航班降落在伊斯坦布尔阿塔图尔克机场,经历了排队2小时的无序入关后,我又被几百平米散落满地的毫不依照航班到达次序排布的行李箱吓坏了,在耐心被消磨到零点之前终于幸运地找到自己的箱子,等机场巴士又成了通关路上的下一枚僵尸。我有那么几分钟真的以为伊斯坦布尔是蒙昧之地。坐在巴士上,透过车窗,满眼看到的都是旧公寓楼房斑驳失修的外墙和破落的彩旗,我才明白为什么帕慕克要说伊斯坦布尔是一座“废墟之城”,“在它两千年的历史中不曾如此贫穷、破败、孤立。”


然而,当我利用城市导航App离线地图功能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客栈,老板亲切地恭迎并对着一张地图力图向我絮絮叨叨关于伊斯坦布尔的一切,我在客栈楼下买到了好吃又便宜的鸡肉卷;我去小超市买1.75土耳其里拉的牛奶,只拿得出1.25里拉的零钱,伙计只收了1.25里拉,对我说“0.5明天再给”,就好似我是原住民……当这些小事渐次发生的时候,我又仿佛被这座“破败”城市的温情融化了。


更不要说第二天上坡下坡穿过一片住宅区,博斯普鲁斯海峡蔚蓝的大海就这样在面前豁然开朗。假设这座城市诉说的是毁灭和伤感,博斯普鲁斯则是歌咏生命和幸福。在伊斯坦布尔这样一个孤独凄凉的城市中游走,却又能时刻感受大海的自由,伊斯坦布尔的力量来自博斯普鲁斯,任其款款而来,夹带着“排山倒海的忧伤”。


街景 ↑


巴扎(集市)↑


炸肉 ↑



宗教与世俗共存


伊斯坦布尔有450座清真寺,随处走在任一巷口,都能不时听到祷告声。每一个来到伊斯坦布尔的游客都会置身于在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之下。站在这一内厅超过5000多平方米,圆顶直径33米,离地高55米的单体建筑里,会感觉历史很重,自己很轻——奥斯曼土耳其人在1453年征服君士坦丁堡,苏丹穆罕默德二世下令将大教堂转变为清真寺,还将钟铃、祭坛、圣幛、祭典用的器皿移去,用灰泥覆盖基督教镶嵌画。


距离圣索菲亚大教堂仅200米之遥的蓝色清真寺被誉为伊斯坦布尔名片,17世纪初由伊斯兰世界著名古典建筑师锡南)的得意门生Mehmet Aga设计建造,因清真寺内墙壁全部用蓝、白两色的依兹尼克磁砖装饰,故命名为蓝色清真寺。


如今在土耳其,95%的土耳其人是穆斯林,然而,作为世界上唯一一座横跨亚欧的城市,伊斯坦布尔也代表了土耳其的困惑与矛盾——东方国家如何注入西方基因,伊斯兰化与世俗化如何抗衡。我在伊斯坦布尔游荡,发现90%的妇女包着头巾。外观保守是一回事,内心活泼奔放可能又是另一回事——我在一家伊斯坦布尔的小餐馆用餐,忽然涌进似乎是同一个公司不同国家的10来名同事,作为地主的土耳其女孩热情健谈,当她用英语说到“我在网上认识两个中国人,他们不工作,因为他们的爸爸开厂”时,我忽然觉得在那一刻,世界已超越种族、地域宗教,成了一个“共同体”。


破败的,温暖的,宗教的,世俗的,东方的,西方的,这些看似矛盾的元素在伊斯坦布尔交汇而共生。我们以截然不同的方式认知和解读这个世界,是为了让它变得更加色彩斑斓。



蓝色清真寺 ↑


修缮中的圣索非亚大教堂↑


作者:周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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