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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二虎简直是笨蛋，去省城又不是上战场，以至于慌乱的拿了这个忘记了那个，上了车，车“日日”地走了几里地，二虎一捏背包，大声说坏啦！把车上人吓了一跳，司机忙一脚刹住车问，怎么了怎么了？二虎忙摆手说不是你的事情，是我的事情。刘小军说你正常一些，钱包我看见你放到上衣里边了。二虎说我不是找钱包，我把王亚红的电话和地址忘带了。刘小军问大概位置知道不，二虎说知道。刘小军说你放心吧，就是什么都没有我照样能找见她们的。二虎不相信，说刘小军吹牛皮，凭什么找，你以为省城是坡上村，就那么几个牛皮人人。刘小军说办法多的是，不怕人多，我们要嘴干什么，就是再多的人，我们只需要大声喊着你媳妇的名字，不怕不答应。刘小军说，坡上村你跑几里地打麻将，我听见你爸喊你虎虎，你跑得比兔子都快。再说喊你媳妇名字又不犯法，你怕什么呢？二虎说那我就放心了，反正有你我的心里就能塌实些。 车子在站上停下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到了上午。城里正是下班午饭的时候。刘小军和二虎穿过出站口，一个人手上拎着一个那种仿冒阿迪达斯的的手提包。人多，车多，他们一直等着车辆走完后就走，可是车辆一直是一个挨着一个。刘小军说想在城里走路，首先胆子要大，他对二虎说你拉着我衣服，不敢走，一天都离不开汽车站。二虎说车把我们碰了怎么办？刘小军说车是人开的，又不是没有眼睛。走吧他推了二虎一把，二虎没有走两步，就看见一辆出租司机伸出头大声骂：不要命了！也不看看。刘小军没有理会司机的斥责。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跑过了街道。 大体的道路还是有些感觉的，刘小军很快就和二虎确定了自己的方位。有人不停地过来询问去哪里，找不找工作。他俩向视一笑，城市就是城市，妈的找个工作也比农村方便，在农村人找工作，在城里工作找人哩。刘小军问都有什么工作。马上过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女孩，说自己叫罗小姐，她是负责人力资源的，不知道你们二位想找什么工作呢。是做老总的秘书还是做司机呢？刘小军觉得太不靠谱了，我们能做秘书吗，我们能开车吗？女孩看到刘小军和二虎脸上闪过一丝的疑惑，说你想做什么呢，我们这里有上千个职位空缺。刘小军说我们只能找个出些力气的活路。女孩笑的咯咯咯咯，早说啊，这样的工作我们有的是。这样吧，你两个填一个表吧，也算是给我完成一个任务，你们不反对吧，OK。女孩说完后笑嘻嘻的对刘小军说，刘小军想拒绝，可是面对女孩的笑容，却点了头，他们两个本来想走脱，却跟上女孩三拐两拐的到了一个铁皮房子里。 房子里有几个女孩也在填表，旁边是一个中年男人，留着一小搓胡子，几个女孩说工资还能高些吗。中年男人说，工资高低不是我们说了算，是单位说了算。有女孩说，我们出来想多挣钱呢，男人色迷迷地说女人要挣大钱容易的很，就看你放开放不开，我们这里介绍了多少回头客了，钱挣得听说把手腕都数疼了。有些人甚至越过我们直接把亲戚朋友带去了，根本是过河拆桥，这样的人我们遇见的多了去啦！女孩们都说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妈妈看看我的能力有多大，我要让他们过上好生活。 刘小军和二虎很快就填完了各自的资料。罗小姐对刘小军说先生再补办一个手续吧，刘小军问什么手续。罗小姐说我们将为你们建立一套严格的档案库，专人要为你们搜索用工单位的信息，你们只需要交上10元的占位费用。不多吧，我给你说了，我们这是象征性的收取一点费用的，可是却要为你们不断地寻找单位，直到你们满意为止，OK。罗小姐说OK的姿势很优雅，甚至让人有些动心。刘小军离罗小姐很近，他甚至能闻到罗小姐身上的香味，他觉得看罗小姐就是一种享受。罗小姐说我们的宗旨是优质的服务，低廉的价格，满意的人才。二虎不情愿，凭良心说，十元确实不多，一进门，罗小姐就为他们两个倒上了一杯水，而且罗小姐一再要求两个人留下联系方式。他们两个才进城哪里来的电话呢。刘小军说你放心吧，也许明天我们就会有电话，我们只需要换一个号码就可以了，我们会和你联系的。罗小姐说那就太好啦，你们这么坦诚我会让老板给你们一个合适的工作。刘小军问不是有现成的吗？罗小姐说现成的没有一个好的，我不会骗你的，相信我，我们觉得你们和别的进城青年不一样，所以既然要介绍就把最好的留给自己人。 刘小军觉得罗小姐在骗自己，可是又觉得每句话语都不无道理，从介绍所出来后二虎说我敢肯定我们把钱白扔了。刘小军说10元钱就当是交学费了，再说了认识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呢。说到路我们要问问罗小姐呢？怎么走才能到桃园路。罗小姐说公交多的是，出租也就是10元钱，问题是桃园路也有南路和北路、西路、中路呢？二虎记得亚红说单位的旁边有一个公园，罗小姐说哦那就一定是南路了，因为只有那里有一个丰收公园。 刘小军说二虎，那就先送你好了，谁叫你比我小呢。二虎说那我们先吃饭吧。刘小军说不用了，我想你现在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二虎嘿嘿地搓着双手，说你不说我还到没有什么，一说我还真忍不住了。 两个人到了南路的时候天色已经稍微暗了下去，很快就发现他们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街道两旁是林立的楼房，总不能站在楼下大喊王亚红吧，那还不让人以为是神经病？刘小军挠着头皮和二虎一前一后地在路上穿行。行走一遍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等前后走了几个来回后二虎就忍不住了，走上一段就要休息。他说我们两个要一个晚上都在原地走动吗？我的脚已经像火一样的快燃烧了。刘小军说我也是，狗日的地方太大了。就是我们两个加起来喊你媳妇，估计声音也就是屁大响动。 那怎么办呢，二虎问刘小军。刘小军说问问人吧！二虎说妈呀，谁能认识她啊。很快他们就看到一个女孩背着小挎包走了过来，女孩穿着一条很短的裙子，两条大腿又细又白。没有等刘小军问话，女孩就凑了过来。她也不说话，直钩钩地看着刘小军和二虎。刘小军说哎，你认识王亚红不？女孩说我们的姐妹都叫亚红，你找哪个亚红？再说了，不管哪个亚红都是一样的。刘小军说怎么能一样呢，亚红是他的媳妇！刘小军把媳妇两个字咬的很重，她想告诉女孩，媳妇是不能冒充的。女孩吃吃地笑了，我就是你媳妇啊，200元就可以了，看你们两个人我再叫一个亚红吧！ 刘小军和二虎面面相觑，除了紧张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走开。他看到旁别有人路过的时候也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们，还有一个行色匆匆的家伙一直在看，竟然一头撞到了电线竿上，刘小军扑哧笑了。女孩问刘小军笑什么，刘小军说我哥来了，我哥开着车来了。女孩回头一看，一辆警车闪着灯，女孩瞬间就变了脸，你以为我怕警察吗，怕警察我还做这个啊，没准还是我的客户呢，说着这个话，女孩还是极不情愿地离开了刘小军和二虎，她走的时候嘴上还骂骂咧咧。 二虎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他说如果放在古代，刘小军完全是一个处惊不变的将才。刘小军很受用二虎的话，他说有什么怕的，那个初中物理上叫什么阿基米德说的给我一个竹竿，我能撬动整个地球，我也可以这样骄傲地说，给我几个美女，我也能几个晚上不睡。 二虎笑得前仰后合，他的笑声很夸张。突然二虎就停止了笑声，他说亚红，哎，那不是亚红吗。刘小军看到王亚红的时候王亚红也正往这边跑呢。她穿着一件黑色的体恤，脑后的长发好象一片飘忽的云彩，胸前跳跃的是王亚红丰满的胸部，刘小军似乎都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声音。很快她就抓住了二虎的手，说你们怎么走了一天，我都在这里等几个小时了。刘小军说，总算完成任务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把他送给谁呢？亚红说走吧走吧，我把饭都做好了，就先吃一些饭再去找嫂子吧！ 亚红一个人住着一个屋子，屋子又黑又小，除了一张床就没有其他的家具了。但是房子收拾的比较干净，扒拉了一些饭，刘小军就想快速地离开亚红的住处，再说人家也是久未谋面，何必要当灯泡呢。 亚红说不急不急，自己却急匆匆地刷锅洗碗，就在这样的空闲中也不断地把二虎从头看到脚，刘小军知道如果自己不在场，恐怕亚红早都扑上来了。 刚一出门，就看见亚红和二虎把头缩回了房子，刘小军听见二虎说那你慢走。。。。。。啊字也被硬生生的关到了屋内。 华灯璀璨，今夜的月亮真亮，可是刘小军后来就发现不是月亮，是城里的路灯。真浪费啊，你说这么多的路灯多费电，费电就费电吧，又不是刘小军和梨花掏腰包。想到这里他在街道上快速地奔跑着，他想好好地跑一跑，也许一会儿他比二虎还要急切，想到这些，他的浑身都热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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