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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饰类玉器

 Seven_Five 2014-10-13
    古人佩玉,多见于文献记载。这里仅选《诗经》描写西周至春秋时期人们佩玉的诗句,或许可以把我们带回到那个盛行佩带玉器的时代。《卫风·竹竿》:
    淇水在右,泉源在左;巧笑之瑳,佩玉之摊。
瑳,玉色鲜白之貌。傩,行有节度,举止优雅。诗以鲜嫩的白玉形容女子的笑容,又因其身上的佩玉感到她举止优雅。《秦风·终南》写男子的形象:
    君子至止,献衣绣裳;佩玉将将,寿考不忘。
将将,佩玉互相撞击。发出铿锵悦耳的声音。玉声的悦耳,令人感到君子生命力的旺盛。《郑风·有女同车》: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这里,佩玉的铿锵就不仅令人感到生命的活力,那颜色如木懂花一般鲜艳的妇人,似乎就要随着这悦耳的鸣佩翩翩起舞了。《郑风·子矜》: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人以青色缓带组串的佩玉指代所思之人。见其玉佩,如见其人。《礼记·玉藻》说“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由此可见,玉佩确实是不可缺少的装饰,我们完全可以相信了。因此,佩玉也就成为人们表达感情、相互馈赠的最好礼品。《秦风·渭阳》:
    我送好氏,悠悠我思。何以蜡之?凉瑰玉佩。又《王风·丘中有麻》:
    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彼留之子,贻我佩玫。前者讲将以佩玉表达自己对舅氏的思念,后者讲留氏之子送我佩玉,成为我思念时的寄托。《郑风·女曰鸡鸣》则是夫妻将要分别,以佩玉相赠: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蹭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佩玉在周人生活中,确实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后世学者倾其心力想要弄清周人佩玉的形式。
    《礼记·玉藻》说佩玉“左微角、右宫羽”,微,角、宫、羽是音调名称。这里说佩玉左右音调高低不同,铿锵悦耳。“佩玉有冲牙”,东汉经师郑玄注:“居中央以前后触也”,大意是说“冲”玉居中,“牙”在前后,相触发声。
    唐儒孔颖达说:“凡佩玉必上系于衡,下垂三道,穿以蠙珠,下端前后以悬于横,中央下端悬以冲牙。动则冲牙前后触璜而为声。”孔氏认为中间所悬玉为“冲牙”,不同意冲、牙为二物。
    《诗经·女日鸡鸣》郑玄注:“杂佩者,珩璜瑀冲牙之类。”又《玉藻》注引《诗传》(疑为《韩诗内传》佚文):“佩玉,上有葱衡,下有双璜、冲牙,螟珠以纳其间.,”“葱衡”,指以葱色玉为横梁。“衡”即“布”,其实就是璜。
    清儒孙治让指出,天子之佩不是葱色,而是“白玉之街”。
    有的古书说玉佩“上有双衡”,又引起争议。任大椿认为,“盖以一衡为上端,下属三组,中组以贯瑀、冲牙,旁组以贯两据及双璜也”。“蠙珠”、“琚瑀”,显然都是小珠类,充填在大玉衡、璜之间。琚与瑀有什么区别呢?一说“赤者曰琚、白者曰瑀”,一说“瑀,美玉;琚石,次玉”。近人章鸿钊认为“琚”即今之“玛瑙”。郭宝钧先生则认为,“圆者为珠,圆而上下扁平者为‘玑’,不圆而纵扁且较大者,无论方、椭、多角,皆‘琚瑀’也”,认为琚瑀为“大珠”类。至于“蠙珠”,唐人贾公彦说即是蚌珠。郭宝钧先生据考古发掘,认为不是珍珠,而是蚌壳磨成的珠。
    浏览了周人的玉佩,我们知道玉佩的组合、形制是多样的。虽囿于礼玉制度的制约,但亦更见古人之巧思。其实,玉佩既然深深地寄托着个人的情感,有情人见佩玉如见其人,那佩玉又怎么可能按照固定的式样串缀呢!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财力、自己的爱好组串自己喜爱的佩玉。从考古发现可以知道,佩玉的组合充分地展现着先民的想象力,色彩缤纷、姿态万千。秦汉年间儒家的“礼”没有也不可能束缚到周人寄托他们情思的玉佩上。
    来源:孙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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