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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加斯印象(四)

 Nauer的图书馆 2014-10-14

五、在加拉加斯看到的社会图景

    委内瑞拉是个宗教信仰自由的国家,除了欧洲人带来的天主教,加拉加斯也有以色列犹太人的教堂,最大的犹太人神殿,易卜拉欣清真寺(Mezquita Ibrahim Ibin Abdul Aziz Al-Ibrahim)是众所周知的拉美第二大清真寺,曾经它是最大的。此外,圣君士坦丁教会和圣海伦娜教会(Templo de San Constantino y Santa Elena, Caracas, Venezuela)是世界上15个礼拜点中,唯独不在罗马尼亚的两个,是委内瑞拉东正教和罗马尼亚政府捐赠的。加拉加斯城市里的基督新教会也有许多。
    多元的宗教文化缘于委内瑞拉多种族的移民。加拉加斯在历史上就是一个多民族的城市,西班牙人到来之后,居民大多信奉天主教。虽然殖民者与原住民的战争不断,几百年里仍然实现了种族融合,成为多元文化的聚集地。民族结构的不同,尤其近几十年来,移民有来自欧洲的白人,非洲的黑人,阿拉伯语种人,东方亚洲人,美洲各地人,加上印第安人和混血儿。祸福没有绝对,这样的会聚多少降低一些民族主义的狭隘情感,实现对文化差异的理解与容纳。更加实在的,在美食荟萃之地,由品尝众多风味、品种的美食来感受与体会不同人的生活习惯与情感。
    事实上,因七节在饮食方面的保守态度,我们在外并不能自由地品尝地方风味,此时饿了也只能吃面包喝可乐。这两样东西花去18玻币。然后就是坏肚子。对旅行者来说,不愿意尝试地方风味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怕坏肚子。不一定东西不卫生,很可能水土不服。在南美洲的土地上,也很难找到不收费的厕所。不同币额的厕所,便是那些小零钱就能让人窘上天。到加拉加斯市场的厕所去,1玻币,不贵但对于坏肚子的人来说,等于没解决问题。南美的厕所也受上下班时间限制。只有车站、码头这些客流量大的地方才有厕所管理轮班制。上一次厕所与买一支香烟的价格相等。七节不会吸烟,他因便宜买了抽着玩。但他宁可买一支烟也不肯上一次厕所。非上不可时就到外面的野地里。鲜榨柠檬汁一杯也跟上一次厕所买一支烟相同。另外,苹果10玻币7个,梨子10玻币一斤,这些东西我们都没买。
    中午特别饿的时候买了两个大汉堡,里面夹起司和火腿肉片,12玻币一个。我们坐在一棵大树下吃。一位流浪汉带一只饿坏了的小猫来到这里。我小心掰着汉堡喂那狼吞虎咽的小猫。流浪汉带着小猫走了,七节责怪我为什么没有把整个汉堡都给小猫吃?我看看他的汉堡,一口未咬,问他你怎么不用你的喂?他说你的都给了小猫,我的就分你一半。争执着,就想那国际间的战争就这么发动起来了,都在抓住自己的利益同时,指责对方的道义。
    我们从奥利里广场的圆环走到锡伦西奥(El Silencio)地铁站,就是坐在这地铁站边吃东西的。这城市的地铁就是高铁,运行在地上高空。 它建于1983年,有5条线路。地铁票一张0.90玻币,与许多国家和城市的地铁一样,按人按次不按里程。地铁上的人不多,这城市交通发达,高速公路、铁路、泛美公路四通八达。产油国的汽油便宜,居民中有64%的家庭有汽车,其中90%开车上下班。城市的第一辆汽车始于1904年,是总统西普里亚诺·卡斯特罗(Cipriano Castro)从法国带来的,由第一夫人使用。
    我们乘着地铁又一个来回。上山有两三段索道,同哥伦比亚的第二大城麦德林(Medllin)一样。我们回到旅馆取包,半天时间大致浏览了城市的核心部分,中午12点半出门,再乘地铁去班德拉(La Bandera)长途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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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班德拉地铁站到班德拉长途汽车站,有500公尺需要步行,旅行手册形容它是500公尺的“死亡之路”,夜间抢劫、绑架频发。白天里,几步就走到了,的确偏僻些。那里大圆环路边有高峭壁,作案很隐蔽。昨晚七节另找到旅馆后,回第一家旅馆去找我,不愿对老板说另有住处,只说要赶到马拉开波(Maracaibo)。原本不冷不热的老板说,这么晚了你还去马拉开波?七节说没办法,你这太贵了。老板说,可是车站很危险。
    班德拉长途汽车站在一个比城市更深的谷底,不同公司的新旧车辆会聚在一起。我们买到了马拉开波。那是马拉开波快车公司(Expresos Maracaibo)的车,70玻币一张票。直接从加拉加斯买到哥伦比亚要300玻币一张。没玻币了,又换去40美元。这回是1比6换的。七节与之讨论价格时,对方说1比7也换过。七节没听清,坚持要求1比6。反应过来后他有点遗憾,但比起官方银行只兑到1比2.50,便是天大的满足。据说中国店能兑到1比6.30,但我们没有见到什么中国店。上午10点多看到一家,没开门。在委内瑞拉,我们没有看到一个中国人。这与传说中委国到处是中国人的情形很不相符,也许我们在此停留的时间太短吧。
    车站里候车时,七节坐不住,满场子走动,在楼下他被警察叫到警察局去,要看他的身份证。于是他递过去护照,警察翻了半天看不懂。问他到哪去?他说马拉开波。又问他去马拉开波干什么?他说去哥伦比亚。又问他去哥伦比亚干什么?他说,我在委内瑞拉只呆三天,你说我干什么?警察迟迟疑疑地还回了护照。据说当地警察没事就抓中国人,因为他们知道中国人大多没身份,抓来可以罚几块钱喝喝咖啡。
    有人说楼上有一家中国餐馆,但我守着太多东西,没有去看。这个车站的楼下难得有候车座位,厕所也是免费的。于是去水笼头上接了两杯水饮用水,进卫生间洗了脸。我的旁边有一群年青的小警察悠闲地坐着吃东西喝饮料,他们的包裹很多,好像要集体乘车去远行。男厕所门外一排投币电话,一个黑人胖子在那里打电话,哭着讲了许久。小警察们走了,他还在讲。
    这个车站有个电子时间,显示2:59,我的手表时间2:55,是在小巴上按照报时拨过的,不知哪个准确。卖票者说车是3:30的,车票上却写着4:15。令人不明确的不止时间,还有车票价格。一张票收取70玻币,票额上写的是49.95;另一个人和我们一样从加拉加斯去往马拉开波,收了他75玻币。这种无序无规的情形,在中国服装市场或其它商品市场上很常见,来到国际上才发现这影响有多坏。上车的时间,最后既没按照卖票者说的,也没按照车票上写的,不到3:15就喊人上车了,当时我们正准备离开进站口。4:05,车便开走了,不知有没有误车者。我们就这样出发了,驶出加拉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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