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2014年10月6日晚 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谁说的,孩童时代的娃娃们看到金黄色的屎就特别待见是因为人类对黄金白银的原始崇拜。我的这个梦就围绕这样的原始崇拜展开。旧城后街的那一段路又隐约浮现在我的视线里了,那是一条我幼儿园与小学阶段走了近六年的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路。从这条路上一阵飞腾,已经看不出哪个阶段的我回到了从前的那个租住房。和现在的我一样年轻帅气的爸爸在这个清晨正在自己掏粪——虽然旧时也有掏粪马车不时经过家门前,但那都是有偿掏粪,勤奋而又不怕脏不怕累的爸爸从来都是凌晨三四点起来自己去掏已经漫出沿儿的粪(请原谅这么重口味)。我已经得到消息(这样的消息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在粪坑底下的石板下面有好东西,所以我竭尽所能去告知爸爸,但好像收效甚微,因为我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浮荡在忙碌的爸爸身旁。他看不到我吗?我干着急!不过,等到爸爸休息下的时候,我自己去动手了,果然有东西!是一个大包——就是那会爸爸经常出差拿的那个旅行大皮包,后来在火车上被一个犯人调包了,因为那次爸爸拿回来的竟然是一个犯人出狱时所拿的一套行头。我拉开这个大包的拉链时,手里已经感到沉沉的,哇,一包的金元宝和银元宝,在每个元宝上还有一层薄薄的透明纸包裹。这时,我唯一的想法是这么多金元宝和银元宝该到哪儿换钱?怎么换成钱?面前的一切场景已经开始模糊了,无助、忧愁的感觉充斥着我的整个大脑,带着这样的感觉,我回到了现实的床上。 第二篇:2014年10月8日晚 古人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在我流光飞影的世界里却好像没有感觉到,可能是潜意识里没有将对方当作朋友(实际上我确实没有见过他),也可能是常常欺骗人的意识流又在逗我玩。闲话一边。我来到了一个四周环山,密林丛生的小村庄,他却告我说这是城里,因为这儿距离城里就像旧城到新城的距离——在旧城生活的人们一向都认为自己是城里人,然后把其他地方的人叫做东面子的和西面子的,这样即使有实际生活的不如“东面子的”或者“西面子的”,也可以巧妙的自豪的用眼睛斜向下说一句,丛历夹。不过,自小在旧城长大的我并没有见到太多的人那样说,难道他们都知道我们家也是从西边过来的?我更宁愿相信绝大部分人没那么刻薄是真的。 进到家里,他说“我们这边环境挺美的吧?”,我说“我是第一次来四川(哇哦,我飞的够远的),就是想来看看你,顺便看看你的一些专业资料”。一本泛黄的和新华字典一样厚的书被他拿到了我的眼前——关于新华字典,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想把它全部记下来,可又被用手一翻就感觉到的浩瀚无比的厚度打消了自认为可笑的想法。后来好像听人说还真有人那么干了,自己却再没有鼓起勇气去用手一翻了。 我在他面前打开了那本书,视线并不清晰(考虑以后睡觉时开一点灯),但我还是隐约看到了一些类似数学几何图形的内容——这些东西困扰了我整整三年的高中生活,都过去十五年了他们还想找我做朋友吗?想起来都浑身打颤。 没有再多看那本书一眼,我赶紧直奔主题(我好像是带着目的来找他的,动机不纯呐),问他可不可以看看他的6624〈口琴型号〉,还说我已经见过他的T22了〈口琴型号〉。这时他表现的很为难,我立即说“是不是涉及什么商业秘密?”他好像找到台阶似的赶紧说是的是的。我好一阵失望过后,看到了墙上的火车时刻表(这恐怕是提醒我赶紧回吧),我一看回介休的时间,早中晚都有——从孝义坐火车总得去介休,从四川回孝义难道也是坐火车回介休?现在起码还多了个吕梁市火车站嘛,不过自己对那儿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好歹让我坐一回飞机不行吗?谨小慎微的意识流肯定不自觉地想到了今年的多次飞机失联事件。 最后爸爸(爸爸又来了)从家里追出来塞给我几张五十块钱,让我在路上用——现实中这样的场景出现了无数次,意识流都感动了。 我骑着自行车带着自己的女儿从旧城旧政府那条街沿着旧时的土路骑到了永安路边,我一回头,四川的山林仍然矗立在我的身后,还表现的有点狰狞。我到底身处何方?想去哪里?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第三篇:2014年10月10日晚 万物生长靠太阳是谁说的?在地球上浩瀚无垠的海洋深处有好多见不了阳光却长的色彩艳丽、光怪陆离的生物,那里有一套它们自己的生态系统。人类生存倒是不能没有太阳呢,我承认。狭隘的人类总有自己的不足之处,像我,差点就被淹死了。一个泳池里,就我一个人,视线始终模糊(还是光线不足,到底晚间睡觉要不要开灯,我需要严肃提出来考虑了)甚至看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泳池——小时候想耍水就去家里的那两个防止停水而被经常注满水的大水瓮旁,用瓢舀了水去玩,但实际上我心里有一种无名的恐惧让自己一直都不敢去看那两个水瓮的里面,尤其是水瓮底,因为幼小的我总感觉那水瓮底像是无底洞,那里可能会有什么妖怪之类的。于是就垫着脚尖,伸开手臂拿瓢去舀水,那样子就像把二响子放在齐腰高的一摞砖上后用手去点火怕炸了自己一样,幸好妖怪始终没有出来祸害我(汗)。 在不知道到底是泳池还是洗澡池的这么一个地方,我穿着内裤(幸好睡觉时没脱)想玩水,心里也是一阵高兴,毕竟好久没玩过水了——最后一次彻彻底底的游泳还是在十年前学习游泳的时候了,蛙泳、自由泳、仰泳都学会了,就差蝶泳始终没学会也是因为时间只有一个月不够学了嘛。在当时自由泳的一次同学间比赛中我勇夺第一的经历让我对水有了不止一点儿的喜爱,也多少深埋了曾经对水的那些恐惧。 可是,我却发现泳池里好像没有多少水,有也是仅有一点水。我就爬进去了,好长时间没有感觉有水可以浮起我来,而是像爬在烂泥潭里一样,游也游不动,爬也爬不动,然而却有被水淹到嘴巴难以呼吸的感觉,我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二十多年前在旧城有一些废弃的工厂,残垣断壁,烟囱孤立,废弛的机车让皮带耷拉着断了的边儿就像白无常伸着的舌头一样让人不敢靠近,我们一群小孩子在这样的场地居然找到了一个小蓄水池,我找了一根木头想当船去划,结果那蓄水池足有一米多深,木头没有撑住而把我掀翻在了蓄水池里,窒息的恐惧让我手足乱舞,幸好当时有一个年龄稍长的伙伴大叫一声,别的伙伴拖拉着使我幸免。 就在我感觉难受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的口水把枕头也浸湿了一片,而我一直在爬着睡觉。 第四篇:2014年10月12日晚 看到电视上有的抗战影片中那些饱受严刑折磨仍然坚贞不屈的人们时,总想他们好厉害,居然不会疼。听说一个人在极度喜怒哀乐的情况下生理上的疼痛感觉就会下降甚至被自然忽略,我认为还是有道理的,起码在我的这个梦境里是这样。我看到好些人在一个类似学校的大操场上可又看不出大家在干什么——曾经我有当飞行员开飞机的想法,可能这也是许许多多小男孩子的梦想吧,这个梦想却在儿时的学校操场上被否定了:一个莽撞的同学扔石头时把我的头误当了靶子,当即血流不止。我当时正在愉快的玩耍,一点没觉得疼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个事,等血像汗水一样流到脸颊我用手一擦,好家伙,原来头破血流也可以不疼。这个事本身给我的头上留下了一点伤疤倒是没关系,关键是破灭了一个飞上蓝天的梦想,因为在之前我听人说飞行员体检不允许身上有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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