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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杏石甘汤 麻黄5~15 杏仁10 石膏15~45 生甘草10[功效] 清肺止咳[适应症] 肺热壅盛。咳喘哮鸣,痰黄粘稠,舌红苔黄,脉洪数。

 事不宜急缓则圆 2014-10-14

麻杏石甘汤[组成] 麻黄5~15 杏仁10 石膏15~45 生甘草10[功效] 清肺止咳
  [适应症] 肺热壅盛。咳喘哮鸣,痰黄粘稠,舌红苔黄,脉洪数。[煎服法] 石膏先煎[用法心得] 始载于《伤寒杂病论》。灵活运用的原则
  1 辩证使用的标准:只要痰、鼻涕等分泌物颜色变黄,即为适应症
  2 麻黄和石膏的比例为1:3
  3 辨证加减尤为重要。痰多色黄加瓜蒌、贝母,口干鼻燥加沙参、麦冬,
  4 肺与大肠相表里,加入酒大黄3~5g几乎成了习惯,而不管有无便秘,如有便秘可酌量增加。
  《伤寒论》中是用本方治“汗出而喘”之表热迫肺证。张锡纯认为:“方中之义,用麻黄协杏仁以定喘,伍以石膏退热,热退其汗自止也。复加甘草者,取其甘 缓之性,能调和麻黄、石膏,使其凉热之力溶和无间以相助成功。”张氏并指出:“若其证非汗出且热稍重,用此方时,原宜因证为之变通,是以愚用此方时,石膏 之分量恒为麻黄之10倍……”张氏的见解确系经验之谈,尤其是提出麻黄与石膏用量的比例,是具有临床意义的。柯韵伯根据太阳表寒郁热的病机演变和本方药物 配伍的基本原理,指出麻杏甘石汤是“大青龙汤之变局,白虎汤之先着”,概括地提出了三者的鉴别,言简意赅,值得借鉴。
  
  以肺经为病位、以郁热为病机,是本方临床运用之基本依据。尽管历代医家及现代临床广泛运用本方治疗各类病症,但仍未脱离上述原则。
  
  麻杏石甘只诉咽痒,少咳少痰。口不干,咽不痛,苔不黄,舌不红,胸不闷,气不促,痰不黄,鼻不塞,头不痛。这等案子,最是烦人。问及缘起,盖三四月 前,无故突作咽痒,稍咳,并无外感。杂药乱投,或有小效,终无大用。甚为所苦。观其人金火形质,肺病最多。脉之右寸浮而实,乃知风邪郁于咽系,伏而不散。 余脉冲和有力,故取发散之法,重剂透之:
    麻黄6克 杏仁10克 石膏15克 炙甘草6克 蝉衣15克 荆芥10克 当归6克 桑白皮15克
    三剂咳止,三剂痒去
    问曰:蝉衣本轻药,何用重剂?
    答曰:重剂力急,轻则力缓。方其邪实,何惧哉。且药过常量,则流行经脉,正吾所意也。
    又问:当归宁入血脉耶?
    答曰:岂不闻当归可以化痰哉?
  咽痒而咳,皆是风寒为患多。观其人阳明之体,意郁闭为甚,行开散法,麻杏石甘三剂。未料一剂下啜,咳嗽陡增。再观舌脉,方知大误。苔白而舌暗,右寸浮 而不实。体气虽重于阳明,然邪未从热化,仍属寒闭。故咳而声不壮,面不赤,当以三拗加味。然终究未敢再用麻黄,乃以杏苏散出入,未知后效。自此更知麻杏石 甘重于“实”字,右脉不旺不可轻尝。
  
  凡外感咳嗽,有咽喉肿痛或咽部不适者,伍老皆用银翘马勃散(金银花、连翘、马勃、射干、牛蒡子)合程国彭“止嗽散”加减。取其疏散风热,利肺解表。如为外寒内热型,则用麻杏石甘汤合止嗽散(荆芥、紫菀、陈皮、白前、桔梗、百部、甘草)来治疗。
  
  1.急性荨麻疹以麻杏石甘汤加浮萍、乌梢蛇、乌梅为基本方,随证加减,治疗急性荨麻疹48例。结果痊愈34例,好转11例,无效3例,总有效率达 93.7%<19>。对于顽固性荨麻疹,在麻杏石甘汤原方基础上,恶风加防风、黄芪,肠胃积热加大黄、黄柏,此起彼伏者加剌蒺黎、金银花,湿 疹加苦参、薏苡仁,血虚加生地、首乌,治疗14例。结果痊愈12例,显效、无效各1例<20>。
  2.盗汗 有系误用温阳助热,致邪热蕴肺、蒸液外出而盗汗加重,故选用该方治疗
  《伤寒论》中是用本方治“汗出而喘”之表热迫肺证。  
  3.治眼病姚芳蔚认为,本方在眼科的适应范围很广,诸如瞳神干缺(急性虹膜睫状体炎)、鹘眼凝睛(眼球突出)、土疳(麦粒肿)等症,在某种情况下都可 应用本方治疗。姚氏的经验,应用本方必须眼部症状剧烈,身体健壮,且绝大多数伴有头痛、发热恶寒,或但热不寒、口渴、小便短赤、烦躁不安等全身症状,如不 具备上述病症者,则不宜应用。
  4.治遗尿症彭宪章以宣肺清热为主,或佐以养阴祛痰之法,用本方加味,肺阴虚加沙参、麦冬,脾胃虚弱加山药、谷芽,挟痰加桔梗,肺气上逆加苏子。
  5.治鼻渊鼻渊有人认为是肺移热于脑,成为脑漏鼻渊,所以,治疗仍应清泄肺热。陈玉铭治疗1例,以本方加地龙,连服7剂,头昏脑胀消失,鼻孔通畅,嗅 觉恢复而愈。福建省人民医院五官科报道,用本方加地龙,治疗鼻渊11例,治愈3例,显著进步4例,进步4例。服药少者4剂,最多达160剂。

 近一段时间,我处(山东淄博)感冒人群,麻杏石甘汤证的居多,一般症状均为:无发热或低烧,干咳或咳稀痰,咽喉肿痛,或伴有咽喉闷胀,呼吸困难。
某女40岁,山东滨州人,月经刚走,不慎受到风寒,咳嗽不止。打点滴六天,不愈,吃西药一周,不见效果,激素都上了,病情反而加重。
来我处诊治。
咳嗽不断声,自诉咽喉闷、胸闷,喘气难,扁桃体发炎肿大。问诊:不恶风、寒,不发热;面诊:脸色灰白无光泽,眼白浑浊兼有红血丝,舌淡,胎薄白。脉诊:心、肺脉动数、滑。触诊:胸部、胃部无压痛。
诊断:风寒束肺,久治不愈化火,寒包火。
处方:麻黄30 炒杏仁泥30 生石膏45 炙甘草20 桔梗15 山豆根12 板蓝根12.一剂,水煎,分三次服用。
病人恐是肺癌,看只开一剂,担心不愈。
我告诉病人,喝两碗就差不多好了,第三碗看症状再说。病人不信,要求在我处煎煮服用。一碗下去,病人咽喉、扁桃体肿痛消失,呼吸顺畅,咳嗽间隔时间延长。两小时后进服第二碗,一个小时只咳嗽了一声,其他症状消失。
病人相信了我说的话,嘱咐其明早喝第三碗。
第二天,病人发来短信:神医神药。
五天后询问病人,身体健康。

以我的用药经验,麻黄的量,南方人,一般根据体质用3--6克,一次的量,北方人9--15克,石膏的用量,需要摸脉看,视里热的不同而用。
而麻黄和石膏的比例,主症不同,比例不一样,所治亦大相径庭。楼主细研伤寒论,会发现其中的奥秘。
我临床应用凭经验,凭脉象麻杏石甘汤

11月妈妈过生日,这几年每次妈妈过生日都要回家,今年当然不能例外。111中午到家后,见到她的面色不太好9月初出差时顺便回家住了两天,那时妈妈的面色红润,气色很好,精神状况也不错,说话中气十足,根本不像七十多岁的人。这次情况不一样,面色有点白,以前那种健康的红润不见,给我的感觉精神状况也不如9月份。一问果然如此,她已经咳嗽快一个月了。原来,102那天小外甥来外婆家玩,当时他已经感冒了,晚上没有回家,和外婆家睡一起,结果103早上起来时,妈妈也感冒了。因为当时症状轻微,没有在意,但到了105开始咳嗽,这才重视起来,以下是她这一个月治疗的情况。

105开 始吃药,起初并没有去医院,因为去年她也咳嗽过一段时间,咳了十几天,吃了不少药,也到医院去看过,但都没有效果,最后用了一个偏方治好了:吃桔子皮,直 接将桔子皮剥下来切碎,嚼着吃。据她自己说,去年吃完一个桔子皮后,效果很好,当天就好了,而且没有再发。所以这次她首先想到的也是用这个方法,不过这回 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了,吃了两个桔子皮,吃得嘴都麻木了(我尝过,特别难吃,还麻嘴),咳嗽一点没好。

一看这招不灵,妈妈马上换思路,老人家找到附近一家专门卖凉茶的小店,她自己觉得体内有火气,因为咳出来的痰是黄色的,店老板也说他的茶可以治咳嗽,于是每天去那里喝一碗凉茶。一连喝了八天,效果仍然不明显,只是体内火气小了,咳出来的痰不黄了,但咳嗽仍然继续。

眼 看十天过去了,咳嗽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再换思路,到药店去买消炎药和止咳药。药店的人建议她吃头孢,但去年妈妈吃过这药,也是药店推荐的,没有效果,所 以她没有买,而是买了川贝清肺止咳糖浆和一些常用的消炎药,她说小外甥喝了川贝清肺止咳糖浆后效果不错。但同样的药,妈妈喝了以后效果却不好,第一次喝了 半瓶,当天晚上似乎有效,睡觉挺好的,基本上没有咳嗽,但第二天又不行了,照咳,一共喝了两瓶,到后来一点效果都没有。

半 个多月过去了,咳嗽仍然没好,特别是晚上,每天都被咳醒(这期间我经常和她通电话,但她从未提起过,因为主要是在晚上咳嗽,在电话里也听不出来)。老人家 这才去了医院看医生,医生检查的结果也就是身体有炎症,开的也都是一些消炎清热、止咳之类的常用药:阿膜西林(青霉素类抗生素)、银黄胶囊、清火栀麦片 等,吃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一点效果。

后 来有个朋友给她介绍一个偏方,用中药蒸猪肺吃,妈妈到市场去买了两次猪肺,蒸着吃,每次都是一大碗,但还是没有任何效果。这期间她还试过其它的小方子:川 贝、冰糖炖梨(买的是最好的川贝),效果不大;排骨炖白萝卜,效果甚微。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感冒已经快一个月了(差一天),咳嗽也二十八天了。

听了妈妈说的情况,我首先想到在“杏园春晓”老师那里看到的一个方子,二皮姜汤:梨皮50、陈皮15、生姜15、红糖15-30, 按照“杏园春晓”老师的介绍,该方中梨皮滋阴润肺,再加陈皮理气化痰,生姜辛温,有宣肺利水通表之力,红糖益气养血、补脾养肺、驱风散寒、活血化瘀,四物 组合,补、养、通、利、宣、化俱备,对治疗咳嗽应该是比较对症的,妈妈从善如流,马上就开始动手做,梨、陈皮、生姜都是现成的,附近没有红糖,但家里有片 糖,也算是红糖吧,就用这个替代,做出来后马上就喝。因为主要是晚上咳嗽,效果如何得等到第二天才能知道。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我就问妈妈感觉如何,她比较委 婉的告诉我,有一些效果,比以前要轻一些了。看来情况并没有我预计的那么好,我说,再接着吃,可能需要点时间。我觉得这个方子应该会有效,希望能通过食疗 治好妈妈的病。但情况并没有按我的愿望发展,又吃了两天后,妈妈的咳嗽仍然没有好,她自己说只是症状有一些减轻。

114,妈妈已经咳嗽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怎么办?再这样咳下去对身体的影响肯定会越来越大。从我回家这几天的观察以及妈妈自己的讲述,我觉得这可能是麻杏石甘汤 证,特别是咳嗽的时间:一般是晚上一点到五点这段时间,分别是肝经当令和肺经当令,应该是有肝火、肺气虚,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说的邪热内传犯肺?要不用经方 试试?我心里这样想,但却不敢贸然,毕竟用药和用食疗不同,虽然从四月份开始学习《伤寒论》,但除了在自己身上试过两次药外(一次用桂枝汤治感冒、一次用 小建中汤调理自汗),还从来没有给别人用过药,而且还是用在自己的母亲身上。我把想法和妈妈说了,老人家表示支持我,她也知道这两年来,我一直在看养生方 面的书,我也和她说过,我现在在学习一些中医知识。妈妈的支持增强了我的信心,但心里毕竟还是没有底。我把带在身边的《陈亦人伤寒论讲稿》拿出来,找到麻杏石甘汤那条,反复看读,遗憾的是,书上写得太少了,对主症的描述,药方、药理介绍得都不多。书到用时方恨少,于是,我决定去新华书店,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书。

在新华书店呆了两个多小时,现在书店里这方面的书还真不少,我主要找介绍麻杏石甘汤 证和治疗咳嗽这方面的看,最后定下三本:《伤寒论汤证新编》、《经方临证心法》、《中医临床诊治自学入门》。第一本书主要是分析《伤寒论》中理法方药三个 方面的内容;第二本书是作者从医多年来的论文汇集,主要侧重于理论与临床心得的结合;第三本书主要介绍一些常见病证的诊断要点。回家后,马上翻看了有关麻杏石甘汤证方面的内容,重点是学习辩证要点:咳嗽、吐黄色痰(痰黏)、流黄浊涕、口干渴、舌质红、苔微黄或苔薄白而干、脉浮数或滑数。当然,在初期还应该有发热、汗出等表证。

看完书,再一一与妈妈的症状比对:

1、咳嗽:每天晚上都有咳(主要在凌晨1点到5点);

2、痰、浊涕:刚开始咳嗽的时候有黄痰,鼻涕也是黄色;

3、舌:舌尖是红的,苔微黄;

4、渴:没有口干渴;

5、脉: 这个最难判断,因为本人从来没有学过把脉,对把脉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平时倒是经常为自己把脉,为的是练练手感。这次是赶鸭子上架,无论如何总得试试。妈妈 说以前有几个大夫给她把脉时都说她的脉不太好把,摸不着,可这次我一摸就摸着了,不用说,那肯定是浮脉了,现在是晚秋,秋脉应该是“毛脉”,这么容易就摸 到了,而且还比较有力,不知道这是不是弦脉,晚上一点到三点咳嗽,这个时间是肝经当令,可能是有肝火,那么出现弦脉是有可能的。再看脉搏,平时妈妈的脉搏 是每分钟七十左右,这次达到了一百零二,不用说,肯定是数脉,所以,脉象是——脉浮数。

经过一番比对,麻杏石甘汤证的几个辩证要点似乎都有了(除了口干渴),这下心里觉得踏实些了,那就开方吧,《伤寒论》中麻杏石甘汤的药量是麻黄四两、杏仁50个、炙甘草二两、石膏半斤,按一两1510个杏仁4,半斤八两算下来,应该是麻黄60、杏仁20、炙甘草30、石膏120,这个量好象太大了点。按照郝万山教授教的方法,用原方三分之一的量,也就是麻黄20、杏仁8、炙甘草10、石膏40。 对了,好象还有点肝火,也可能是有少阳证?是不是还要加点其它的药呢?加什么药?我不知道,照方抓药还没有试过呢,再做加减就更不会了。算了,还是直接用 原方吧,先把咳嗽治好了再说,或者是直接吃小柴胡颗粒,药店里有现成的中成药。方子写好了,和妈妈一起去药店买药,先抓两付试试,一共二元八角,真不贵。

药拿回家,妈妈又拿起方子看,说了以后说:“石膏用40呀?” 她这一说我心里又没底了,是啊,石膏性凉,这么大的量行不行啊?会不会对胃有影响?还有麻黄,这么大的量,会不会发汗的力度有点大?我说:“要不把石膏和 麻黄的量减一些,用一半?”妈妈说:“要不喝药前先炖好当归黑豆鸡蛋,如果服药后有什么反应,就吃点当归黑豆炖鸡蛋。”我说:“那就这样吧,咱们饭后服 药,这样对胃的刺激也小一些。”药煮好后,倒出来一看,满满一大碗,由于心里还是没底,我建议把这一大碗分成两次喝,不再煮第二次药了。

中 饭后半小时服药,药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下午四点半再喝一次,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看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一天下来没有听到老人家咳嗽一声(前几天在白天的 时候偶尔会咳嗽一两声),但是否真的有效,还得等第二天才能知道。于是,我建议妈妈把剩下的药煮第二次,妈妈告诉我,为了炖当归黑豆鸡蛋汤,她已经把药渣 倒掉了,只好做罢。喝完第二次药后,妈妈出现了口干,喝了好三杯水,睡觉前她对我说,感觉好象气管里有气向上冲,但没有什么其它不适的感觉。

这 一夜我没睡踏实,中间起来了三次,每次都到妈妈房门口听听,看是否有咳嗽声,但都没有听到。第二天一起床,我就问妈妈情况怎么样,她告诉我说,一个晚上都 没有咳嗽,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咳了一声。看来这个药有效,我说,那就再煮第二付药,妈妈说:已经煮上了。哈哈,看来老人家对这个方子也是认可了。一天下 来,基本上没有咳嗽。

115, 吃了两次药,一天没有咳嗽,也没有什么其它不适。晚上,我坐火车返回郑州,下火车时已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四十分,立马打电话给妈妈,一方面向老人家报平安, 另一方面还是想问问情况,结果是:咳嗽已经基本好了。到十点多又打了一次电话,妈妈说,已经不咳嗽了,就是有点口干,嘴里好象有点苦。口苦、咽中干,这应 该是少阳证。我告诉妈妈,再去药店再抓一付麻杏石甘汤,再服一天,另外喝两袋小柴胡颗粒。

7日上午一上班,又给妈妈打了电话,得知咳嗽已经基本好了,口干、口苦也轻多了,不过今天早上起床后又咳了一小会,而且又有黄痰了,口干、口苦轻多了,问我怎么办。看来还有点内热,少阳感冒还没彻底好,我告诉她,那就再买两付麻杏石甘汤,再吃一天小柴胡颗粒。

今天一上班又与妈妈通了电话,白天和晚上已经不咳嗽了,但早上起床的时候又咳了一小会,有点痰,但已经不黄,口苦没有了,有点轻微口干,昨天又买了三付麻杏石甘汤,上午已经喝了一次中药,冲服了一包小柴胡。我告诉她,吃完这三付药后,再喝两天二皮姜汤,因为久咳已造成阴虚肺燥津伤,再用二皮姜汤调理一下。

妈妈这次咳嗽,前前后后一个多月,共花了近三百元,最后用麻杏石甘汤基本治愈,一共花了不到二十元(麻杏石甘汤每付1.4元,六付药共8.4元),一付药下去咳嗽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这让我再次领略到了经方的魅力——真的是效如桴鼓啊!

女儿自出世后,连续两年都因咳嗽导致肺炎。幼儿住医院挂吊瓶是让父母很痛苦的事,费用高又劳神。遍查方药,唯麻杏石甘汤 对症。但市场上只有冲剂适合幼儿使用,可按照说明书的剂量服用却没有一点效果。后来在《思考中医》中看到了对柯教授关于东汉时期度量考证的引述,才明白为 什么会没有疗效。在孩子三岁时再次出现和前两次相同的症状:舌尖红,中后部白腻,阵发性干咳,体温正常,有轻微哮鸣音,手脚发凉。情急之下,大胆用药,9 克装的麻杏石甘冲剂两袋一次服下,两个小时后又服两袋,咳嗽大减,四小时后又服两袋,到晚上九点已经痊愈。从此,孩子再没有找西医看过病。


经方实验录

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证其一

右 住圣母院路

初诊十一月初三日 伤寒七日,发热无汗,微恶寒,一身尽疼,咯痰不畅,肺气闭塞使然也。痰色黄,中已化热,宜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加浮萍。

净麻黄三钱 光杏仁五钱 生石膏四钱 青黛四分同打 生草三钱 浮萍三钱

【按】据史惠甫师兄言,钟姓少妇先因外出探望其父疾,心滋优戚,归途白雪纷飞,到家即病。曾经中西医师杂治未痊,又因身怀六甲,家人忧俱万分。耳师名,叩请出诊,惠甫兄随侍焉。初诊时,病者面赤气喘,频频呼痛,腹部尤甚,按脉浮紧。师谓此证易治,不足忧,径疏本方。

二诊十一月初四日 昨进麻杏甘石汤加浮萍,汗泄而热稍除,惟咳嗽咯痰不畅,引胸腹而俱痛,脉仍浮紧,仍宜前法以泄之。

净麻黄三钱五分 生甘草二钱 生石膏六钱 薄荷末一钱同打 光杏仁四钱 苦桔梗五钱 生薏仁一两 中川朴二钱 苏叶五钱

【按】据史惠甫兄言,二诊时病者已能与师对语,神情爽适,不若初诊时之但呼痛矣。稔知服药后,微汗出,一身尽疼者悉除。惟于咳嗽时,胸腹部尚觉牵痛耳。师谓本可一剂全愈,适值天时阴雨,故稍缠绵,乃加苡仁、厚朴、苏叶等与之。

自服第二方后,又出微汗,身热全除,但胸背腹部尚有微痛,游移不居。又越一日,病乃全瘥,起床如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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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证其二

冯衡荪嵩山路萼庐帐房 十月廿九日 始而恶寒,发热,无汗,一身尽痛。发热必在暮夜,其病属营,而恶寒发热无汗,则其病属卫,加以咳而咽痛,当由肺热为表寒所束,正以开表为宜。

净麻黄三钱 光杏仁四钱 生石膏五钱 青黛四分同打 生甘草二钱 浮萍三钱

【按】本案脉案中所谓营卫,盖本《内经》“营气夜行于阳,昼行于阴,卫气昼行于阳,夜行于阴”之说。余则谓本案乃麻黄汤证化热而为麻杏石甘汤证耳。观其恶寒发热无汗身疼,非麻黄汤证而何?观其咳而咽痛,非由寒邪化热,热邪灼津而何?方依证转,病随药除。

桂枝汤证,或以服药故,或以病能自然传变故,可一变而为白虎汤证。同理,麻黄汤证可一变而为麻杏石甘汤 证。此可证之以大论。曰:“发汗后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此言本属麻黄汤证,予麻黄汤发汗,孰知药剂太重,竟 致肺部转热,虽汗出,而仍喘。浅人无知,见无汗变为有汗,疑麻黄汤证转为桂枝汤证。初不知身无大热,热反聚于肺藏,而肺藏之邪,并非传于肠胃也。经文俱 在,可以覆按。

余前谓白虎汤为桂枝汤之反面,今当 续曰,麻杏甘石汤为麻黄汤之反面。此说当更易明了。何者?二汤中三味相同,所异者,一为桂枝,一为石膏。而后知麻黄汤证为寒实,麻杏甘石汤证为热实。攻实 虽同,寒热不一。麻黄汤证有喘,麻杏甘石汤证亦有喘。其喘虽同,而其喘之因不一。喘为肺闭,而其所以闭之因不一。人当健时,肺部寒温调匀,启阖合度,无所 谓闭。及其受寒,则闭,受热,则亦闭。闭者当开,故均用麻杏以开之,甘草以和之,而以桂枝石膏治其原。于是因寒而闭者开,因热而闭者亦开,仲圣制方之旨, 于焉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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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证其三(附列门人治验)

前年三月间,朱锡基家一女婢病发热,请诊洽。予轻剂透 发,次日热更甚,未见疹点。续与透发,三日病加剧,群指谓猩红热,当急送传染病医院受治。锡基之房东尤恐惧,怂恿最力。锡基不能决,请予毅然用方。予允 之。细察病者痧已发而不畅,咽喉肿痛,有白腐意,喘声大作,呼吸困难不堪,咯痰不出,身热胸闷,目不能张视,烦躁不得眠,此实烂喉痧之危候,当与:

净麻黄钱半 生石膏五钱 光杏仁四钱 生草一钱

略加芦根竹茹蝉衣蚤休等,透发清热化痰之品。服后,即得安睡,痧齐发而明,喉痛渐除。续与调理,三日全愈。事后婢女叩谢曰,前我病剧之时,服药(指本方)之后,凉爽万分,不知如何快适云。

【按】夫麻疹以透净为吉,内伏为 凶,尽人所知也。而透之之法却有辨别。盖痧毒内伏,须随汗液乃能外出。而汗液寄汗腺之内,须随身热乃能外泌。故痧前之身热乃应有之现象。惟此种身热亦有一 定之标准,过低固不可,过高亦不佳。事实上过高者少,过低者多。故用药宜偏于温,万不可滥用凉剂以遏之。及痧毒正发之时,小儿身热往往过度,与未发前成反 比。不知身热过重又妨痧毒之外透。此时热迫肺部则喘急,热蒸汗腺则汗出,热灼心君则神昏,热熏痰浊则干咳,此为麻杏甘石之的证,重剂投之,百发百中,又岂 平淡之药所能及哉?

疹病之兼喉病者,中医谓之烂喉痧,西医称之曰猩红热。丁甘仁先生擅治此病,其治法大意,略曰喉痧当以痧为本,以喉为标,但求痧透,则喉自愈,可谓要言不繁。而本汤之治喉痧所以得特效者,即此故也。

本汤条文曰:“发汗后(又曰下后) 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云云。而或者欲易之为无汗而喘,大热者。不知麻黄汤证,由或未发热进为发热,其证势为由郁 而发。麻杏甘石汤证,由身大热转为身无大热,其证势为由表入里。惟其逐渐由表入里,由寒化热,故无汗渐转为汗出。独其喘则必不除。然后知“热喘”二字实为 本汤之主证。得此一隅,庶几三反。而经文何必涂改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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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证其四(附列门人治验)

乳蛾双发,红肿疼痛,妨于咽饮,身热,微微恶风,二便尚自可,脉微数,舌微绛,宜辛凉甘润法。

薄荷一钱后下 杏仁三钱 连翘二钱 象贝三钱 桑叶二钱 生草钱半 赤芍二钱 蝉衣一钱 僵蚕三钱炙 桔梗一钱 马勃八分 牛蒡二钱 活芦根一尺去节 另用玉钥匙吹喉中

【按】当九十月燥气当令之时,喉病 常多,其轻者但觉喉中梗梗然仿于咽饮,其略重者则咽喉两关发为乳蛾,红肿如桃。西医称此为扁挑腺肿,但须照上列方随意加减,可以一剂知,二剂已。蛾退之 后,悉如常态。至若乳蛾渐由红肿而化白腐,或生白点,可加玄参一味以治之,其效如神。若更由白腐而化脓,乃可用刺法,使脓出亦愈。然使早用辛凉甘润,必不 至如此地步,此辛凉甘润法之所以可贵也。
有一派喉科医生治喉,喜用苦寒之 药,如板蓝根、川连、地丁、人中黄之属。服后,虽可暂折邪气,每致郁而不宣,牵延时日,甚或转变重症,至堪危虑。凡患乳蛾因服苦寒药不解,续进辛凉甘润药 者,则见效必较缓,甚或初剂二剂竟毫不见效,余试之屡矣。又有一派医生治喉,喜用重腻育阴之药,如生地、麦冬、石斛、沙参之属,竟重用至八钱一两者。以此 治乳娥,亦不能速愈。友人谢君维岐籍隶吴县,患喉痛小恙,名医与以育阴重剂,多费而少效。余卒用辛凉轻剂,一服见功,二服全愈,此辛凉甘润法之所以可贵 也。辛凉甘润乃仲圣大法,温热家不过伸言之耳。

叶氏《幼科医案》曰:春月暴暖忽冷,先受温邪,继为冷束,咳嗽痰喘最多。……夫轻为咳,重为喘,喘急则鼻掀胸挺。此 实麻杏甘石汤之的证,使及时投以麻杏甘石汤重剂,则药到病除,何致有“逆传心包”之危?依佐景临床所得,本汤证以小儿患者居多,且多发在冬春之间,与夫白 虎加桂枝汤证之多发于夏日及大人者,悉相反,与叶氏所言颇合,是叶氏乃明知麻杏甘石汤者也。吴氏鞠通亦知之,故虽在《条辨》上焦中焦二篇隐而不言,及在下 焦篇第四十八条,即不复藏匿。曰:“喘,咳,息促,吐稀涎,脉洪数,右大于左,喉哑,是为热饮,麻杏甘石汤主之。”然则温热诸家果能识宜施用辛凉甘润法之 麻杏甘石汤证,并即以为基础,更从而变化之,扩充之,欲自成为广义之温病学说,实无疑义。惜乎不肯道破根源耳。故余敢作公平之论,曰:温热家立说并非不 可,时方轻方并非全不可用,但当明其与伤寒经方间之师承贯通处,然后师经方之法,不妨用时方之药,且用之必更神验,此为亲历之事实,所可忠告于同仁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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