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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标题读《红楼梦》感言(连载)十六、金陵十二钗又副册十二大丫环(3)

 吴双江藏书館 2014-10-19

                       吴 顺 模

彩云 是一个与贾环玩得很要好的丫头。贾环曾为她从芳官处讨些蔷薇硝来,彩云打开一看才知是茉莉粉,赵姨娘非要找芳官算帐,彩云死劝不住,只得躲入房内。后来,她禁不住赵姨娘的再三央求,从王夫人柜子里偷了些东西给贾环,被玉钏儿发觉。平儿为了不使探春难堪,要宝玉应下拿东西的名儿,彩云回来告诉赵姨娘。贾环起了疑心,认为她和宝玉好,并把彩云私赠之物都拿出来,照著她的脸摔了过去。彩云急得赌咒起誓,百般解说。贾环还是不信,气得彩云哭了个泪乾肠断,把东西全扔到河里了。后来她染了无医之症。抄检大观园时,虽然赵姨娘为了日后得个臂膀,极力劝说贾政留下彩云,但是贾环并不在意这个与他要好的丫,最后被拉了出去,配给了来旺的丑儿子。

司棋 贾府的家生奴才,从小与鸳鸯、紫娟、侍书一起长大,后被分到迎春房里作了大丫头,脾气刚烈,雷厉风行。排挤柳家的未果,后与潘又安私通,被撵出大观园。最终与潘又安双双殉情而死。

 原姓花,姑苏人氏,正旦。为《红楼梦》中的十二女伶之一。后因宫里的太妃死了,按旧制解散戏班,戏子们走的走,留的留,留下的分配给了各个主子。芳官则分到了怡红院,成了宝玉身边一个相对重要的丫头,宝玉为她另起了耶律雄奴温都里纳两个番名。后来由于旁人诬陷,王夫人把她撵了出去,让她干娘在府外给她找个女婿,芳官不甘心再被干娘买卖,便跟水月庵智通出家去了。

麝月,是主人公贾宝玉身边一等丫环。她的脾气秉性与袭人相似。宝玉宝钗落魄后依然还有麝月在身边服侍,这自然是八十回后故事。但是即便是这样宝玉依然离开二人,出家为僧。麝月是陪伴宝玉作完红楼一梦的最后一个人物。作者曹雪芹写大观园每个女儿都有她的一段笔墨。                    

【感言】《红楼梦》里的丫环们受到作者如此重视,着力点放在她们独特的个性生命、人格力量,使她们第一次走出贵族阶级的投影,走进中国文学艺术的殿堂,是该小说的独到之处。《红楼梦》以前的小说,丫环仅仅是贵族阶级的陪衬物,有的是“色妖”,有的是“尤物”,有的是男人泄欲的工具,没有独立的人格和个性,只有作为奴婢的卑躬屈膝和低三下四。到了曹雪芹设置的那个才子佳人集中的大观园里,丫环们的境遇就要好得多了。她们在端茶递水聆听佳人才子吟诗作对时,多了一份对自己生命价值和前途命运的思考。曹雪芹出于对这些女人人性的尊重,对她们倾注了极高的热情,把一批丫环诸如晴雯、袭人、鸳鸯、平儿、紫鹃、司棋等等,写得个性突出,性格丰满。晴雯的反抗精神完全是对封建社会奴婢制度的挑战,她的身上没有下贱人的卑躬屈膝,她可以按照自己思维行事,用她的死控诉吃人的社会制度,是写得十分成功和到位的;袭人出身很苦,为了父母不饿死而被卖到贾府的,在丫环堆里其苦出身很具代表性。她先后服侍过贾母,史湘云,最后服侍贾宝玉,因为这些人把她当人看待,所以她有一种归宿感,从而导致很强的责任感。但她对主人也非卑躬屈膝奴才相,她有她的个性和作人处事的原则,作者对她充满了好感;鸳鸯这个人写得也很成功。面对老色鬼贾赦的垂涎和邢夫人的助纣为虐,她能坚决反抗的精神,确实难能可贵;紫娟之所以能够成为贵族小姐林黛玉的知己,完是她同情支持林黛玉和贾宝玉的自由婚姻,给林黛玉极大的精神力量促成的。这也从另一方面反映她对包办婚姻的渺视和对婚姻自由的向往。总之,曹雪芹在《红楼梦》里让坐卧不避,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丫环们的人格价值得以升华,给她们的人生价值提供了一个理想的价值坐标。尽管在当时的社会大背景下,她们的命运多半都伴随红楼一梦破灭了,但是,人,不论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一辈子不都是为价值而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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