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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传:历史比传说更精彩(附:岳飞生死七大历史悬谜)017

 江山携手 2014-10-21
 

 

第四章:国变

 

(1)张教头

 

岳飞刚刚把前院的柴堆理好,就听到前院一个怪声怪气的骂声:

 

“装什么大户人家的三贞九烈,满肚子里装都是淫行私奔,好端端的绣这鸳鸯戏水给谁家的野男人看?这才不过是三五天的歇头,就熬不过去想野男人了?枉我们刘府大户人家知书达礼,怎么生下来的丫头竟如此不识羞耻?”

 

那骂声尖酸刻薄,恶毒阴损,是刘员外府中二夫人的尖利骂声。

 

刘府的祖上,是前朝后汉的大将,名字叫刘泓印,曾追随太祖赵匡胤平定北域,后来还归兵权,告老回乡做富家翁去了。刘泓印戎马一生,功业赫赫,据说他于阵前拉开的铁胎弓,就要八个士兵才能抬得动,但逢两军阵前,弓弦响处,敌将无不应声落马,如此威势,虽然事隔多年,说起来却至今令人神往。

 

这么说起来刘员外也称得上“将门之后”,只可惜祖上的功业传到他这一代,早已是籍籍无闻,而刘员外除了尚有余勇对几个佃户喝三吆四之外,至于说到弓马生涯,那最好还是不要提起。

 

刘员外曾娶妻张氏,生下一个女儿,没过多久就染病身亡了。刘员外也曾想过继弦,只是担心女儿年龄幼小,所以迟误再三。一直到了他行将晚年,眼见得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少女了,刘员外这才一咬牙,娶了年龄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多少的“二夫人。”

 

但是这位二夫人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她一过门,就三下五除二将刘府的掌财大权控制在手中,从此刘府中的一切事务就都由她说了算,搞得刘员外自己倒象个受气的小媳妇,天天躲在一边不敢吭声。

 

刘员外老了,身体的机能已经不再象年轻时候那样生猛,有心无力是他这个年龄的老人所必然要面临的现实——所以他对这位年轻风骚的二夫人,就存了几分疚歉之心,而且刘员外又没有答应把他的女儿嫁给二夫人的一个远房表弟,让二夫人的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所以只要稍有空闲,二夫人就会站在当院,把刘府小姐骂个痛快。

 

“好了,姐你不要生气了,只要咱们把篱笆扎牢,别让野男人钻进来就行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教头张超气呼呼的过来劝二夫人,他说话的口气不象是在劝架,倒有几分希望把事情搞得更大的意思。

 

几天功夫下来,岳飞已经能够理解张超的怨气了——他就是刘府二夫人的表弟,他很希望能够娶到刘府的小姐,从而由一个穷光蛋一跃而成为阔员外,可是刘员外却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硬生生的拆散了这桩好姻缘,这让张超心里如何能够不生气?

 

这个刘员外是个没主意的软耳朵,二夫人在床上用功夫,教头张超在门外直着嗓子吼,也确曾打消了他脑子里的“阶级观念”,只想息事宁人,干脆把女儿嫁给张超算了,只为了图一个耳根子清净。

 

可是不曾想,当刘员外跟女儿谈起这事儿的时候,却遭到了小姐的一口拒绝,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惹得二夫人和张超大动肝火,他们想不明白刘家小姐怎么会不答应嫁给张超这样一个“英雄人物”,猜来想去,他们断定刘家小姐的闺房里多半藏着一个野男人。

 

但是刘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奸夫呢?

 

这个问题让他们伤透了脑筋,只到等岳飞被刘员外收为庄客,张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奸夫在这里,怪不得那一日小姐迫不急待的叫他进去。只是这个狡头滑脑的岳飞又是如何和刘家小姐勾搭上的呢?这个问题又得劳烦张教头煞费脑筋了。

 

岳飞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张超视为了眼中钉。

 

把刘员外的二夫人劝回去,张超一转身:“岳飞你个狗头,站在那里看什么热闹?还不快去担水!”

 

岳飞心里冷笑,也不说话,走过去担起两只大水桶——这两只水桶是张超换过的,不是那种普通的水桶——每一只都大似翁缸,如果盛满了水,张超自己要搬起一只的话,都得用到吃奶的力气,明明知道没人担得动这两桶水,他是存了心思要看岳飞的笑话。

 

张超心里琢磨的是,一旦岳飞担不动水,那么他就以此为借口把岳飞赶出去,所以眼看着岳飞担了两只大水桶出去,他的眼珠子鼓得如同牛眼一般。要让他相信即使这两只大翁桶中盛满了水,岳飞也能担得动,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紧跟在岳飞身后,要看个分明。

 

看岳飞向后院的那口井走过去,张超的眼珠转了转:“你个狗头瞎了眼吗?老爷要喝的是寨东头的泉水,你给我马上把府中的水缸全部担满。”

 

岳飞没说话,转身向寨东头走去,张超隔一段距离跟在岳飞身后,没多久两人就出了寨子,沿着一条山路走上了峰岭之间,再向前走就是一座喷珠溅玉的瀑布,岳飞大踏步的走上去,将手中的翁桶置入泉水中,装满了水,然后再提上来。

 

张超急忙踩着泉边的石块跳过来,睁圆了两只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水中的翁桶看。他眼见那硕大的翁桶被岳飞举重若轻的提上来,然后担起来往回走,他兀自呆呆的蹲在泉边,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岳飞已经走远了,张超才猛的抬起头来,他左顾右盼,见四周无人,便伸手入怀,紧紧的握住怀中的一柄短刃,随后追了上来。

 

他追到岳飞身边,先仔细的盯着岳飞担在肩上的扁担看了看——就算是他看到的不假,岳飞真的把这两桶水担了起来,可那根松木扁担也禁受不了啊?如果他再仔细瞧瞧的话,就会发现担在岳飞肩膀上的扁担只是应景而已。

 

实际情形是,岳飞把扁担虚担在肩上,而是用两只手平提着水桶大步往前走。

 

可是张超根本没心思注意这些——这里四周无人,荒野空寂,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他先打了个哈哈,挤出一脸假笑道:“岳飞,莫怪我总是责骂你,须知上路千人,主事一口,刘府家大业大,百事杂多,我这样对待你,还不是为了让你做得更好,也便于我替你在刘老爷面前说项吗。”

 

“教头好心,岳飞心领。”岳飞淡淡的回答道。

 

“咦,”张超突然惊叫一声:“刘老爷,你怎么也来这儿了?”咦声未止,他已经趁岳飞扭头之际,猛然扑上前,一刀戮向岳飞的后心。

 

张超这点不入流的伎俩,又怎么瞒得过岳飞去?他肩上仍然担着水桶,轻松的把脚步一挪,张超那一扑也就扑了个空,这家伙哎哟一声,眼瞧着他那张脸就要踏踏实实的拍在一块石头上,岳飞的一只脚已经伸了过来,恰好接住了他那张丑脸。

 

“张教头,我来问你,你在刘府中到底是何居心?”岳飞的声音平淡的问道。

 

“岳飞,你敢……”张超的一句发狠刚刚出口,岳飞的脚尖向下一沉,再一挑,张超发出一声惨嗥,仰面朝天的倒跌了出去。

 

张超扎手扎脚的在空中飞舞着,扑通一声,跌落了下来,这一次他的脸仍然是重重的拍向那块石头,而岳飞的脚尖,又已经提前一步等在了那里:

 

“张教头,你告诉我,对刘府你究竟是何居心?”岳飞仍然挑着那两只大水桶,声音平和的问道。

 

“我姐姐是刘府夫人,你说我能有什么居心?”张超愤怒的咆哮起来,但这次咆哮的代价,是他又在一声凄厉的惨号声中飞舞到了半空。

 

他再一次跌落,脸仍然是朝下拍向那块石头,幸好岳飞的脚尖早在那里等着他。

 

“张教头,我已经问了两次,不会再重复第三次的,愿不愿意说都随你——不过,等张教头再一次的跌落下来的时候,我是不会再在这里接着你的了。”

 

“算你狠——!”张超从牙缝里喷出这几个字来:“岳飞,你身手不错,以后跟着我张超干吧,只要你晓得事理,莫坏了大爷我的事,我保你吃肉有大块,分金论大秤……”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凌空飞了起来。

 

泉瀑间,传来了张超一声尖利惊恐的惨叫声,那一声凄厉悠长,回音不绝。

 

岳飞已经担了两大翁桶的水,轻松自在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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