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八七的小时代——上铺摔出来的聪明胖子(2008-05-04 19:58:26)1988年 1989年 女孩总玩不好,但又喜欢花花绿绿的样子,于是老偷偷把男生弹丢了个的玻璃球踹进自己的口袋里,有事没事就伸手进去摸摸。 叶子的茎(拔根儿): 一到秋天,满地落叶,就撅着屁股找叶子的茎,互相比谁手里的最结实,有最粗大茎的小朋友就会在一天中迎来无数挑战,直到被一根不起眼的细长的叶子茎所打败。 水印贴画: 贴画和水印是同时间风靡起来的,一张大贴画能被裁成无数个小贴画,贴在作业本的封皮上特气派。水印则是贴在皮肤上的,要沾湿,然后再用热毛巾敷,小心翼翼保持静止,否则图案就可能被印花了。有些水印一揭就掉,有些则要不断地揉搓,把整个手臂都揉红了还顽固地粘在皮肤上。 砸炮:每次遇到有人砸炮我就绕着走,因为永远都忘不了小时候舅舅的手被鞭炮炸裂了。 奇多圈: 这就是有段时间我们疯狂吃垃圾食品的原因,就为了积攒这个小牌牌,然后互相蹦,看谁能压住谁的奇多圈。每个奇多圈都有不同的国家,因此我们利用一个课间的时间就知道了世界很精彩。 翻绳: 翻绳被我封为高智商孩子玩的游戏,当然是相对于跳皮筋而言。每次歪打正着翻出新花样,我就得兴奋半天,到处给人显摆。 渍水枪: 批发市场里买来的,灌好自来水见谁射谁,为此没少挨爸爸的打。 小霸王学习机: 我爸妈承诺了多年说等我期末成绩如何如何就给我买台小霸王学习机,让我打超级玛丽和赛车。但是爸爸妈妈的承诺永远是张空头支票,兑现不了的。 欢乐球: 五颜六色的欢乐球,是每年联欢晚会上必不可少的道具,可以拿来踩爆,可以用衣服上的静电贴在玻璃上,还可以灌上水成为水球互相扔。但我现在突然发现欢乐球撒了气以后怎么那么像避孕套呢。 自动铅笔盒: 这个就是公鸡中的战斗机,铅笔盒中的变形金刚。有好多小机关能弹出尺子、橡皮,一上课我们就忙着互相鼓弄对方的铅笔盒。 1992年
幼儿园里欺负我的小兔崽子叫张三丰,我认真地在本子上写下了几个字“坏蛋张三疯”。 他放到古代就是一小霸王,放到现代就是一黑恶势力! 他抢我的玩具,跟老师打小报告,率领其他小兔崽子孤立我。虽然现在这些手段通常出现在小男孩喜欢一个小女孩却不知怎么表达只能先吸引其注意力的偶像剧里,但我四岁的时候对张三疯的厌恶之情宛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后来我长大了,听妈妈说张三疯在蓝岛商场卖电器呢,我要死要活地想给家里更换台彩电,只为了趾高气扬地以更恶势力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我发现欺负过我的人都没我混得好,所以我警告所有人不要欺负我,会中蛊惑的。 到了现在,不用我警告,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每周回家的机会只有一次,我总是想尽办法周一不要回到幼儿园去,为此研习出了“苦肉计”——装肚子疼,“调虎离山计”——骗爸爸出门办事,“空城计”——藏在衣柜里,“无中生有”——编造幼儿园对我的迫害,但统统被我爸的“走为上计”化解——拽着我的领子就把我送上了车。 但更多的时候爸爸用一瓶喜乐就把我哄得晕头转向,那是四岁的我所品尝过的所可口的佳酿,比什么乐百氏、优酸乳、喜乐多好喝一百倍! 工资那时一千就是大款了,现在低*保线离一千块钱越来越近了。 喜乐恒久远,一瓶永流传。 惟一一次“苦肉计”就要成功,是喝完喜乐后我开始不停地肚子疼,我即时地向爸爸汇报了这一情况,却没有引起他的足够重视,坚持把我扔在了幼儿园,直接导致我疼得越来越厉害拉了一晚上的肚子,引来了狼外婆的一通埋怨。最后的调查结果是:那瓶喜乐是假的。随即,我国的造*假事业就从那瓶喜乐开始蓬勃地发展起来了。 幼儿园有个强制的规定就是“午睡”,厚重的床垫一拉,小木床上一躺我就感觉与世隔绝了,狼外婆很仁道地要求我们用最舒服的姿势来入睡,但我自以为舒服地把一只腿抬起来,另一只腿搭在床沿,却依然辗转反侧,隐约中听见狼外婆和女巫的谈笑风生,她们织着彩色的毛衣,谈论着某个小兔崽子的大款家长,关心着港台连续剧里的俊男美女……听着听着,我也就睡着了…… 那时我认为午睡是件浪费生命的事情,而现在我明白午睡是生命中最奢侈的事情。 幼儿园对于“幸福”的标准就是拥有独家玩具,彩色的积木能最短时间搭建起最奢华的城堡,却也能被一个手指所倾覆,雪花叉片能构建出各种小动物的形状,拆的时候也最费力气,培乐多彩泥是小兔崽子们身份的象征,我们用劣质的工具制作出各种美味的糕点,假模假式的搞起了家庭聚餐,极少数的女孩会有芭比娃娃,把身上漂亮的衣服穿了脱脱了穿,掠过娃娃的完美曲线,幻想着那就是长大的自己。 经历了小班、中班、大班,小学前的最后一堂课我摸着其他小鬼的头说,你们要听长辈的话哦! 可是,如今的我再也寻不到幼儿园的玩具,再也记不起每个狼外婆势利的神情,再也提不起兴趣用碎步头给芭比娃娃做衣服了。 那些我们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中被遗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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