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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zpc1 2014-11-04

  刘本科

  上世纪70年代,父亲买回家一台收音机,有一块砖那么大,外面是棕红色牛皮外套,平日里母亲常将收音机锁在立橱上面的皮箱中,极少拿出来让我们听,主要是怕影响我们的学业。一般在外地工作的父亲回家后,那收音机才会一直摆在外面,特别是在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就会乐滋滋地边吃边听,有时还会引来邻家串门的大娘婶子及小伙伴们,那时节为了难得听上一回收音机,有的人真的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当时还不流行通俗歌曲,美声唱法的也很少。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每逢夏季的夜晚,村人多聚在村东南平坦的打麦场上,大家各自带了马扎、凉席,或坐或躺,或站或蹲,里一圈外一圈地围在我父亲的收音机旁,听收音机里播报的新闻。大家鸦雀无声地不说一句话,扇扇子的也是轻了又轻,连小孩子也都是老老实实地猫在一旁似懂非懂地似听非听,那场面简直成了那个特殊年代我们村每年夏夜的一道靓丽风景。

  收音机给我的家人带来了快乐,也给村人带来了生活上的愉悦,特别是在那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都极为困乏的特殊年代。这分感慨还印证于后来也与我家收音机有关的一段全国大事,那时节全国上下曾形成过一场全民听刘兰芳说评书热,人之众多,听之迫切,兴趣之久,绝对的空前绝后,究其因恐怕也是因为在那精神生活比较单一的特殊时期,稍微特殊点的艺术形式就会引来全民的轰动效应,而自此之后,随着多种艺术形式的繁荣和兴盛,即便再精彩的艺术门类也难以再求得当年万人空巷听刘兰芳说评书的场面了,这就是历史的嬗变与前进,无以阻挡的遗憾和美妙。

  后来的日子,我家添了电视机,收音机逐渐退居了二线,特别是在我进城工作后,家中那台收音机的事情就更是淡化了,以致最后也不知那台收音机是被母亲送人了,还是随同那些旧家具一同蒙尘在乡下已无人居住的老屋里。如今家中不但有了大屏幕电视,而且有了能上互联网的电脑,还有那MP3、MP4,以及能播放歌曲的手机,收音机作为单一媒介的时代好像再也一去不复返了。不过,收音机却没有退出历史舞台,而且随着这几年各级电台广播节目的创新和完善,其时效性、娱乐性和实用性又成为了大众追捧的热点。清晨劳作时兜里响着收音机,晚饭后散步手里提着收音机,睡觉前枕边相伴的是收音机,特别是开车路上多半要听的也是车载收音机。最近我也买了台多功能的微型收音机,样式之漂亮、声音之清晰,绝非当年的旧收音机能比拟,有时陪妻子夜听收音机入睡,还真就别有一番奇妙,这不免就让我又时常怀念起当年在乡下老家听收音机的岁月。

  小小的收音机就像是一部历史书,折射了岁月的变迁,浮想联翩,又怎能不让我们感激带给我们美好幸福生活的力量之源呢!我们的党已走过了九十年的征程,而在这弹指一挥间的岁月长河,党的奋斗和进取,党的神圣和伟大,通过小小的收音机的变化也让我们有了最真切的体会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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