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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在话，1997年香港回归之后，许多香港公司认为香港与内陆是一家亲了，在香港能卖的
东西，在内陆也能卖；我们刘家药行也有这种错觉。但是，目前内陆不允许销售没有批号的香港中
成药。我们刘家药物在纽约销售得很好，因此我们不愿意在内陆找麻烦。不过迄今为止，内陆有许
多病人,包括许多政府官员,依然悄悄地使用我们刘家的药物；我们也愿意按照纽约的 1/4价格少量地
卖给他们，因为我们是同胞。
医院的内部制剂
什么叫医院的内部制剂？所谓内部制剂，就是医院自己制造的药物；只能给求诊的病人使用，
而不能在市场销售的药物。
在 1979年，中国实施药政管理法之前，各个医院都是自己搞内部制剂。内部制剂的最大优点，
就是极大地降低了药物价格。我在甘肃省水电工程局医院的时候，医院有一个很大的制剂室；不仅
能够配制中成药，而且也能够配制西药。
其中最让病人受益的是生理盐水。当时一瓶 500毫升的生理盐水，从医药公司的进价是 0.9 元，
医院零售价是 1.035元，医院每瓶生理盐水赚0.135 元。但是我们自己配制的生理盐水每瓶只卖0.21
元，因为我们的成本只是0.07 元。这是因为，我们是水电工程局，我们用的水电是不花钱的。
那时候，药剂师之间谈论最感兴趣的问题，就是谁配的药最优质低价；如果谁配不出来，或者
谁配得不好，以及谁配得贵，那么谁就是废物。然而在 1979年实施药政管理法之后，不准许各个医
院自己搞内部制剂，国家垄断了一切药物，因此绝大多数药剂师变成了卖药的售货员。这是极大的
浪费人才的现象。
不过在国外，药剂师依然受到重用。这是因为政府医院、私人医院、自然诊所，都需要药剂师
搞内部制剂，因为内部制剂的最大优点，就是极大地降低了药物价格。政府医院只有搞内部制剂，
才能减轻政府的公费医疗负担；私人医院只有搞内部制剂，才能减轻病人的自费医疗负担；自然诊
所只有搞内部制剂，才能在竞争中发挥优势。
外国规定自然成药不能上市，因此自然诊所只能搞内部制剂。而且自然成药未必不能写治疗作
用。根据美国 FDA 的规定，凡是在1960年以前，在美国登陆的自然成药免检，并且可以注明治疗作
用。我们香港药行的药物是 1948年在美国登陆的，因此在美国享受免检优惠，在国际上也是免检的，
并且可以注明治疗作用。因此，中国的中成药要想在外国站住脚，不要指望通过 FDA 的鉴定，而要
在外国首先成立自然诊所，然后通过内部制剂的方式卖药。
然而中国的中成药可能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无法进入外国。因为药材的质量太糟糕，而且使用
毒药配制成药，也令外国人害怕；更重要的是，一些人的狡诈，更让外国人胆战心惊。因此不要以
为拿了国内的批号就可以到外国骗人，因为国内的批号出国作废。
)外国自然诊所的会员制(1)
从 1948年到现在为止，我们香港药行的药物在美国没有受到病人的投诉。这是为什么呢？因为
纽约的刘家诊所与其他的自然诊所一样，在美国实行了会员制。这是诊所与药铺的根本区别。
是啊，诊所与药铺都是卖药的，而且在诊所与药铺里边，都有医生指导病人用药，这两者有什
么区别呢？这是因为，病人到药铺买药是属于临时性的，也正是因为这种临时性的行为，而经常导
致了病人投诉。因为病人与药铺老板是萍水相逢，谁也不了解谁，所以他们之间只是简单的买卖关
系。
但是，诊所是实行会员制的。如果病人需要买药，那么诊所医生就要非常小心。因为诊所要负
责病人用药之后的一切反应。也就是说，诊所医生充当了病人的私人医生，他要负责病人的生命安
全，这就好像太医伺候皇帝一样。进一步说，他们之间不是简单的买卖关系，而是主仆关系。
中国的职工医院与地方医院也不同。医生在职工医院里上班是不敢胡来的，而在地方医院就敢
胡作非为。这是因为医生在职工医院里，只是职工的仆人；而在地方医院里，医生与病人，谁也不
认识谁，两者之间没有约束力。2004年8 月，一个留学生从美国归来，找我聊天。
留学生说：“刘大夫，您在纽约刘家诊所实行会员制，为什么不在国内也搞会员制？”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刘家纽约诊所实行会员制？”留学生说：“刘大夫，我去过，但是保
安不让进。”
我说：“是啊，他们是实行会员制。”
留学生说：“刘大夫，会员制不接待其他病人吗？”我说：“是啊，他们是为会员服务的。”
留学生说：“刘大夫，这是不公平的。”
我说：“这与公平无关，而是选择主人。”留学生说：“刘大夫，诊所怎么会选择主人？”
我说：“诊所要把病人当成了主人，要负责主人后半辈子的健康，因此一定要选择。”
留学生说：“刘大夫，选择什么？”我说：“一定要选择能够遵守养生之道的人。”
留学生说：“刘大夫，诊所选择要分穷富吗？”
我说：“是的，一个失业者没有钱去喝肉汤、果汁，你怎么能够让他学习养生之道？”留学生说：
“刘大夫，诊所选择要分知识层次吗？”
我说：“是的，一个文盲，他怎么能够理解养生之道？”
留学生说：“刘大夫，您的纽约诊所门槛高啊！”我说：“是啊，我父亲也是给社会名流看病。”
留学生说：“刘大夫，那您在国内能够实行会员制吗？”
我说：“董事会正在考虑这个问题。”留学生说：“刘大夫，会员制要交会员费吗？”
我说：“纽约的会员每年要交5000美元。”
留学生说：“吆，刘大夫，怎么交这么多钱？”我说：“纽约诊所要负责给会员配送熬肉汤、榨
果汁、吃素菜、吃粗粮的原料。”
留学生说：“刘大夫，那国内呢？”
我说：“我们是同胞，因此我们不可能收取国内会员的会员费，而且我们打算按照纽约的1/4价
格给同胞供货。但是我们可能不负责配送熬肉汤、榨果汁、吃素菜、吃粗粮的原料。”留学生说：“刘
大夫，那怎么才能申请国内会员？”
我说：“可以试一试，与香港办事处联系。”
留学生说：“刘大夫，怎么联系？”我说：“我写的书后边，有四个电子信箱。这是我的电子信
箱，也是香港办事处的电子信箱。你在主题写上申请会员四个字，香港办事处会看的。
”
留学生说：“刘大夫，内容要写什么？”
我说：“应当写清楚你以前的疾病，以往治疗的详细经过，目前的身体状况，以及你的真实姓名、
年龄、地址、电话、邮编、职业。”留学生说：“刘大夫，申请了就能批吗？”
我说：“不一定，这里有名额限制。”
留学生说：“刘大夫，那外国人能够申请国内会员吗？”我说：“港、澳、台同胞，以及居住在
非内陆的外籍人士，如果不能申请成为纽约会员，那么必须在中国有亲属，才能申请成为国内会员。”
留学生说：“刘大夫，为什么必须在中国有亲属，才能申请成为国内会员？”
我说：“国内会员的主体应当是内陆人，非内陆人只是沾光；如果都当了内陆会员，那么我们纽
约诊所就赚不了钱。”留学生说：“刘大夫，这就是说，除了会员之外，谁也买不到香港刘家药行的
药物？”
我说：“是的，历来如此。”
留学生说：“刘大夫，国内的中医院能否实行会员制？”我说：“应当如此。”
留学生说：“刘大夫，这是为什么？”
我说：“医院不是药铺，不能随便卖药，要对病人的后半辈子负责。”留学生说：“刘大夫，国内
有实行会员制的医院吗？”
我说：“许多私人按摩诊所，已经模仿外国模式实行了会员制。”
什么叫会员制？会员制起源于 19世纪，当时英国的贵族俱乐部的一切设施，只供贵族享用，而
资产阶级不能进入。因此资产阶级为了抗议这种不平等的社会现象，也成立了俱乐部，供资产阶级
享用，出入者要凭一个小卡片，称之为会员卡。
由于会员们都有共同的思想基础，都有共同的经济能力，都有共同的生活目的，因此俱乐部就
是一个特定的社会小圈子。
但是俱乐部与社会团体不同，它的内容只是吃、喝、玩、乐，而且服务周到，因此这种会员制，
很快就在英国的各种服务业推广起来。是啊，老头子与小孩子玩不到一块去，白领女人与家庭妇女
玩不到一块去，老板与工人玩不到一块去，因此让他们分开玩是应当的。
养生之道也是如此。有些人不相信养生之道，我们跟他讲养生是对牛弹琴；有些人没有钱去喝
肉汤、果汁，我们怎么能够让他学习养生之道；有些人认为香港刘家药物没有国内的批号，纯粹属
于假药，我们为什么费力不讨好？因此我们香港刘家药行，在内陆也应当施行会员制。
是的，因为刘家是伺候皇室出身，所以至今保留不随便卖药的传统。由于香港刘家药行不是药
铺，因此在香港与纽约，以及内陆,都没有卖药的地方。只有成为会员才能得到刘家药物。中医不能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香港刘家药行要想取得病人的信任，就必须实行会员制。不过，不要认为会
员越多越好，能把这些会员伺候好了就不错了。也正是因为香港刘家药行实行了会员制，因此其收
入是稳定的，但是也发不了财。不过，求稳是没错的。因为没有病人投诉，所以不被美国政府罚款；
算下来，不赔就是赚。这就是香港刘家药行历来的经营方针。
是啊，许多国内的药物拿到国外去，都要拼命地多卖，要赚大钱，结果钱刚到手，还没有焐热
乎，就被病人投诉，又打官司又赔钱，何苦呢？
有人说，香港刘家药行药物的包装很简陋，也不标生产日期。是的，它属于内部制剂；不是供
给门市顾客使用，而是即产即销供给会员。因此要尽量降低价格，让会员们得到实惠。
我们中医的出路(1)
在国外，民族医生要想行医，除了针灸、按摩、刮痧之外，不需要资格认证，你到律师楼，花
70美元就可申办一个自然诊所，然后你就自己配药自己卖。
但是国内的许多民间中医没有执业资格。有些地方发给他们，后来借故收回来，收回来以后，
就不发给他们了。如果你要行医就成为非法行医了，那么抓到你就是非法行医。还有一些老中医退
休以后，由于执业医师证是两年一换，因此两年以后没有执业医师证了；如果你再行医，那么就是
非法行医，马上就被抓起来。所以这种方法是非常错误的。要知道，老中医很值钱，让他们闲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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