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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忆梦中人(二十八)

 香云书馆 2014-11-13

二十八

 

我出去检查,再加上我前期闹病,差不多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在学校。特别是在检查时期,家里总得有一个人主持一下工作,经过与仉校长商量,委托挢万亿在家里主持一下工作。让他主持工作,有我的想法,那就是给他透露一个信息,有公社举助理,他亲连襟给他活动,他是有机会被提拔的。要是他不乱来,给他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不失为一件好事情。我想让他主持,也是要封他的嘴的意思,领导不在家,让他汇报工作,能明目张胆的表露自己的其他想法吗?如果他那样做,就等于暴露自己的野心,不但收不到预期效果,反而会影响自己的形象。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检查期间,还真的出现了杂音,杂音不是来自挢万亿,而是来自我的二叔哥。就在我们回到县里进行检查总结的时候,带队到我们那片检查的高老师,就向我传递了消息,他告诫我说:这次到我们学校,他听到了一些杂音,让我注意。同时也告诉我,那些所反映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多数老师对你的评价还是很好的,别人反映问题不奇怪,怎么你的一家子哥兄弟还反映你的问题,那就太不应该了。高老师的活,让我心里有了底。我回到了学校,也有主持正义的老师向我透露了一些消息,这些消息与高老师的话不谋而合。挢万亿在我不在学校的时机,又开始施展起他那早已过时的伎俩,向老师们散布关于我在工作上的问题,多数是一些挑拨离间的话,并且夸大学校的阴暗面。鼓动老师们在县里组织的视导检查中,向视导组反映问题,这也是他一贯的小人做法,其目的是搬到别人于乱中取利。可是他想错了,现在不是文革时期了,人们早已腻歪了人整人的时代了,人们不再轻信他那骗人的鬼话了。所以没有人上他的当。也许是利欲熏心的原因,还真的有一个人听信了他的鼓动跳了出来。这个人就是我的远房叔哥。说起我的二叔哥,在这里我有必要细细的叙述一下。

二叔哥,比我年长六七岁,自幼聪明伶俐,但是命运并不很好。五六岁时母亲因病去世,其父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他兄妹三人拉扯成人。他与哥哥和妹妹因家庭原因都过早的成熟。虽然家境比较贫寒,但是兄妹三人都非常的聪明。大哥在小学读了几年书,也就成了村子里的文化人,成立人民公社时,当上了小队会计,因而挑起了家庭重担。由于他为人处世慎密,所以他这个小队会计一当就是二十几年,不论是谁当队长,都离不开他这个小队会计。当上小队会计的哥哥深知文化的重要,所以决心让自幼聪明的弟弟读书。聪明的弟弟并没有辜负兄长的希望,在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读完了初中,并且以高分考入了地区师范,完成了学业。本应该在一九六七年毕业,由于文革拖延到六八年才分配工作。那时的中专毕业生,几乎所有的毕业生,毕业前就在学校里结成伉俪,待到毕业分配时,好双双一起被分配到同一个学校工作。可是我的二叔哥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在学校里解决个人问题,而是只身一人被分配到了,离县城最远的偏僻的山村小学工作。大家都不知道他为何在学校里没有搞上对象。还是他的哥哥在本大队里,为他选择了一位既能干又漂亮的姑娘为妻。这门亲事并非他从心里满意,不满意的原因主要是女方没有文化。虽然不理想,但是自己的年龄大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几经周折之后,他和这位农民姑娘结了婚。

青少年时期,我与我的二叔哥相处得很融洽。他上学晚,我上学早,所以我们俩人曾经在初中共同读过一年书,那时他在初三,我在初一。一年后他考入师范。每年的寒暑假,我们总是在一起,除了完成作业也之外,我们还探讨文学,地理历史等方面的知识。叔哥还教我开立方、行列式等相关的高中数学知识,给我搜集立方程解应用题方面有一定难度的数学题,让我解答。闲暇的时候他拉胡琴我吹笛,另有一番情趣。二叔哥对于我既是兄长又是契友加学友。

他结婚之后不久,我也结了婚。但是我们两个人的身份不同,他是国家干部,我是公社社员。当我到学校当上民师之后,他也从那边远的山村学校调回到了家乡某小学工作,不到一年,他就被提拔为学校的负责人,我们也时常见面,但是当上领导的他,在我看来有些骄傲神情。不论如何说,我都对他心存敬意。但是人的机遇和人的仕途,并不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发展的,有时会由坏向好的方向发展,也有时由好向坏的方向发展。人的仕途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就在我由一名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后,并且当上了学校教导主任的过程中,他却由一名学校领导降为中学数学教师。时间是一九七八年七月。就在这一年,二叔哥被免去了领导职务,而我则被任命为教导主任。事后我也曾经听人议论说,二叔哥自持有才刚愎自用,目中无人,尤其是他瞧不起当时的教研员仉凤求。故而使他在上层里失去了信任。对此我也很是惋惜。我与二叔兄一直没有在一个学校里工作过,当我调回初中工作时他也同时调到初中教课,这是他参加工作十几年首次回到家门口学校工作,并且在我当教导主任的情况下。按常理,他的免职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如今在弟弟的领导之下工作,本应当支持我的工作才对,但是他的一些做法确实让老师们费解。凡是他所看不惯的,就不能让别人看得惯,大有一点玩世不恭的心态。我不知道他这种玩世不恭的心态是如何形成的,但是我敢肯定,就是这种玩世不恭的心态把他给耽误了。要说工作,那是没得挑,就教学而言,那也是响当当教师,在学生中享有相当高的威信。二叔兄这种玩世不恭的变态心里,使自己的威信大受损伤。认真负责的教学,与他那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几乎是判若两人。我内心里给叔兄的评价是:一个优秀的教师,担不是当领导的材料。

二堂叔兄表面上与我关系相处的很好,但是我知道,在他的内心里有抹不掉的阴影。这个阴影就是,我的水平能力文化程度都不如他,如今我当上了领导,而他却从领导的岗位上掉了下来,虽然与我没有丝毫关系,但是从面子上来讲,总是不能释怀,何况还工作在一个单位。他的被免职,使他迁怒于仉凤求,大有势不两立之势,他对仉凤求的所作所为那是深恶痛绝,不论是公开的场合还是私下里交往,用骂不住口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其实,仉凤求对他的使用也是有些过分,要是正确引导,他还不失为一个好的业务领导干部,比那些不学无术之辈要强上百倍。

二叔兄刚愎自用,当然他也就特别爱听恭维话。爱听恭维话的人也就容易被人利用,被人当抢使。我这次外出检查,学校里出现的杂音,多数就出自于他的口中。我也知道这是他被挢万亿所利用。

虽然我的二叔兄被别人当抢使了,对我来说是一种伤害,但是我并不怪他,因为,他是一时被别人所蒙蔽,所利用,没有识破别人的阴谋而已。一旦他识破了别人的险恶用心,他自然是站在我的立场上的。后来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从本质上讲,它是一个正直的人,但因自幼失去母爱,后来又摊上一位刁蛮的兄嫂,加之结婚后夫妻之间的生活又有些不和谐,种种因素使其在性格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至使性格上有些孤僻。说到这里,还得多说几句。

前面说到他的婚姻并不十分美满,有些勉强是真的。虽然说是有些勉强,那也不是家里造成的。因为女方是他常见的,比他小四五岁的姑娘,彼此都有所了解。姑娘的容貌属于上等,虽不能说是百里挑一,那也绝对能把他在学校里同窗共读的女同学比下去。单从容貌上说,与其貌不扬的二叔兄相配那是绰绰有余。然而所差的是身份,一个是国家干部,一个是农民,一个是满腹知识见过世面的才子,一个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连火车都没有见过的只会劳作的农民。他们的婚姻,说白了就是,男方看重的是女方的容貌,而女方看重的则是男方的身份。这样的婚姻,男女双方都心有不足,而心有不足的婚姻,是不能够美满的。他们婚姻基本上属于古人所赞赏的郎才女貌型婚姻。女人的年轻美貌,就使男人多了一份担心,而男人的才华和经济实力,又会使女人产生较重的猜疑和嫉妒之心。二叔嫂是一位非常能干的女人,婚后,因丈夫不在家,全部的家务都是她一人担当,尽管这样,婚后不到二年的他们,经常的吵闹,甚至于动手打闹。

一般来讲,既然已经结了婚,就应当在共同的生活中,逐渐的建立起夫妻之间的感情。我原来始终不明白,他们夫妻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就闹得那样不可开交。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了关于村子里风传的,有关风化的事情之后,才多少明白了二叔哥家庭矛盾的原因所在。说起来也很巧,事情的原委,还是从他家的邻居传出来的,我听后觉得既是巧合,又有一点添枝加叶。但是,就是这个无中生有的故事,伤害了他们两个前半生本应幸福和谐的生活。

二叔嫂的娘家在一个小山沟里,她共有姐妹五个无兄无弟,父母只生了她们五朵金花,她是长女。其父因无子祠而不好好过日子,每天与酒结缘,渐渐的就成为了一个远近闻名的酒鬼。而其母年轻时风流成性,不但在作风上有劣迹,而且在道德上也有劣迹。且不说她所生的五朵金花因何模样各异,单说她虐待小叔子的行为,就令人发指。二叔嫂的父母结婚不久,公婆就相继去世,扔下一个未婚的男孩名叫小宝。小叔子未成人,当兄嫂的本应当承担起抚养的义务,可是劣迹斑斑的嫂子却百般的虐待,小宝不堪忍受她的折磨,上吊自杀身亡。为此,其母在当地名声极坏。而作为长女的她,却与其母截然相反,既勤劳又稳重,从不张扬,男方看重的也就是这一点。二叔嫂结婚后,因为夫妻感情不合,经常受到丈夫的打骂,娘家人对此不闻不问,婆家哥嫂另过,大伯嫂子又是一个刁钻耍蛮之人,公爹在家里没有说话的地位,孤苦伶仃,十分的可怜,她也就饮泣吞声的活着。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媳妇,经常的被丈夫打骂,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少人也曾经猜测过,大多是人的猜测都与她的不正经的母亲有关系,说她受了母亲的牵连。岳母不正经,是不是姑娘也随妈一样不正经?丈夫有所擦觉而造成的?后来,堂叔哥的邻居“四赖子”道出了真相。

“四赖子”听其名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我的祖母所最不待见的人。然而,安辈分他是我的长辈,但是他没有长辈人应有的身份。年轻时是一个大赌徒,在旧社会就因赌博而妻离子散。解放后赌博被取缔,他也就积攒起几个钱,经人介绍,与一个带着六个孩子的寡妇搭了火。这个寡妇也很争气,在五十五岁的时候竟然给他生了个女儿。

“四赖子”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说话口无遮拦,没事哪儿都串,满村子里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诸如:谁家的狗走秧子了;谁家的猫叫春了;谁家的猪下崽了;谁家的姑娘找婆家了;谁家的儿子说媳妇了;谁家的媳妇怀孕了;谁家的老娘们生孩子没有奶吃了;谁家的小姨子跟着姐夫大肚子了;谁家的大伯子和兄弟媳妇勾搭上了;谁说谁好话,谁说谁坏话,谁扒灰,谁养小叔子,等等没有他不知道的。知道就知道吧,他不,知道就往外说,不管是不是真的,也不管是守着啥人,都煞有其事的给你说出来。有人要是问他,他就是一句我和你闹着玩,问急了他就给你来横的说,我就说了能把我怎么着。因为他不怕得罪人,基层干部就利用他去专门干那些伤害人的事情,人们既恨他,又怕他。所以他说什么大家都没人听,就等于他在放屁。

村子里有一位,那时也就是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人儿长得在同龄女人中算得上是一位漂亮的女人。高高的个儿,大大的眼睛儿,长长的睫毛,黝黑的头发梳理得一面大一面小,弯曲的刘海,遮盖着白嫩前额,不胖也不瘦,身材匀称,最大的特点是皮肤白嫩。一张俊俏的脸总是带着笑容,人不但长得漂亮,性格还分外的温顺柔和。温顺柔和的美人,招引得浪荡男人像猫见了鱼腥一样,纷纷的找机会去挑逗她。可是她又偏偏的喜好这一口,大有来者不拒的之意。人们也不知道她从何时与多少男人有着关系,但是都知道她不分时间、地点,不分年龄大小,不管是叔公公还是大伯子,也不十分的在意男人的丑俊,几乎是有机会就鬼混。她的男人又是一个马大哈,媳妇让他干啥就干啥,惟命是从,遇事又没一个主见,有好事的人告诉他说,他媳妇和别人相好,他就是一个不信,说急了,他就跟人急,反驳说,你别扯那没影的蛋,你媳妇才那样呢。所以这个女人的风流事,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那些得到便宜的男人们,也就更加有恃无恐的和她来往起来。并且在一起夸耀吹嘘,不约而同地把他们共同的情人称呼为“大白碗”。所谓的“大白碗”,就是指女人的阴部没有一根阴毛,由于这个人女人生得非常白,“大白碗”的美誉就更贴切了。曹雪芹笔下写道:谁知她舅哥一朝身安泰,就忘当年流浪时,任意吃酒,家小也不顾。偏又娶了个多情色美之妻,见他不顾身命,不知风月,一味死吃酒,便不免有蒹葭倚玉之叹,红颜寂寞之悲。观他气量宽宏,并无嫉妒衾枕之意,这妇人遂恣情纵欲,满宅内便廷揽英雄,收纳才俊,上上下下竟有一半是她考试过的。若问他夫妻姓甚名谁,便是上回贾琏所接见的多浑虫灯姑娘的便是了。这“大白碗”与“灯姑娘”相提并论,“大白碗”与“灯姑娘”也就难分高低了。

其实,这“四赖子”也并非善类。在他没有搭伙之前就与“大白碗”有了通奸之实。别看他人长得难看,不足一米六的个儿,小眼睛常年的眯成一条线,脸上长着胡子不像胡子的绒毛,典型猴模作相,由于是光棍,没人照看,常年脏兮兮的,每当说话,嘴角上总是沫沫唧唧的,但是他的手上有两个钱,所以在“大白碗”那里也有一席之地。他与有老婆还在外面乱搞的男人不一样,他不认为他与“大白碗”的事是丑事,不但不给自己遮掩,他还到处去显白自己有能耐。没搭伙时,一人在家里,没人同他说话,有了搭伙的了,老婆孩子一大帮,就有了说话的了,所以每天就东家长西家短的乱说起来。说高兴了,就不管不顾的嚷嚷着“大白碗”怎么怎么好。这话时间长了,也就被我的二叔哥听在了耳里。二叔哥从读书到参加工作一直在外,很少在家里,就是在家呆几天,也没有人和他说起有关“大白碗”的事情,所以“大白碗”的风流韵事全村的人都知道,唯独他不知道。

无独有偶,二叔哥自己的夫人,也恰恰是一个长得既白净,又阴部无毛的女人。自己的邻居,“四赖子”时常的就说起“大白碗”怎样怎样,也没人阻止,说者无意,可是听者有心!

二叔哥听到这些没头没尾的话,而且这些话中暗含着女人阴部的秘密,这个秘密又恰好与自己夫人阴部的秘密相吻合,时间一长,便起了疑心。疑心的萌生与他作风不正派的岳母联系起来,就更加加重了自己的猜测。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讲,一个人要是起了疑心,那么就会想啥是啥,看啥就像啥,把本来不可能的事情看成是可能,把本来没有的事情幻想为真实存在。比如说,男人回到家里,自己的老婆对自己没有遍数地说,某男如可如何能干,如何如何得能挣钱,如何如何的帅气,脾气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会说话会办事等等,都会引起男人的疑心。反之一样,如果男人在自己的老婆面前,经常有意无意的夸奖另一个女人,同样会引起女人的疑心。二叔哥既然有了疑心,在一联想他岳母的名声,就把自己的疑心确定为事实。有了疑心自然要千方百计的去证实,这样就会用语言去试探,男人去试探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女人当然要反驳,于是口角就发生了。由口角上升到吵闹,有吵闹上升到打骂。吵闹打骂的原因,又是因为那些不光彩的事情而引起,不论男女谁都无法对外人说起,外人也就无法知道真正的原因了。要是出在别的人身上,当媳妇的被丈夫打来骂去,还能对婆母说一说,诉诉苦,而二叔嫂没有婆母,想和大伯嫂说说,那大伯嫂又是一个很刁钻的人,不会为自己撑腰,弄不好还会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弄得更大。所以也只好饮泣吞声的受着打骂。我虽然不想把话头扯得很远,但是既然说到了二堂叔嫂的大伯嫂,索性就说一说我的这位大叔嫂她的来历。

她姓李名冬花。比她的丈夫要大四五岁。娘家是离我们村六七十里远的一个山村,经人介绍,嫁过来的。当初介绍时,介绍人是带着我的大叔哥去的,她只相看了男方小伙,见小伙长得水灵帅气,就满口答应了(哥哥比弟弟长得好)。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她又反悔了。无奈,介绍人又费尽口舌再次说和。事态有所缓和。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徒步六七十里路独自一人来到我们村,向我们村里的人打听夫家的情况,还亲自到大叔哥家的房外考察。她的举动惊动了全村的人,于是就有人给大叔哥出主意,设法把她留下。要把她留下,男人是上不了台面的,于是妇女队长挺身而出,带领几位身强力壮的女社员,连哄带骗,连拉带拽,连推带搡,不顾她的反抗,就把她给留在了大叔哥家。派上三两个老年持重能说会道女人陪着她说话,派几个手脚利索的女人预备饭食,饭后也就天黑了。既然留在了大叔哥家,晚上也就得住在大叔哥家住。这种事态,身为老公公的自然要回避,他也就不知哪里去了。胆量过人的李冬花,也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了,就在那天的夜里,大叔哥表演了一出“霸王硬上弓”好戏,把在娘家里远近出名的泼辣姑娘李冬花拿下。大叔哥把她拿下后,顺顺当当的结了婚,而后大叔哥也就顺顺当当的被李冬花拿下,李冬花成了家庭的主宰。

二叔嫂和二叔哥打打闹闹的过了近十几年后,二叔嫂生了个儿子,才过上安静的日子。人们原来都认为,他们夫妻之间矛盾的原因是,二叔嫂不能给二叔哥生儿子造成的,但是听了“四赖子”那只言片语后,人们才似乎品出了一点味。人生就是坎坷,不如意的事情,时常发生。生了儿子,生活也平静了,没有想到,刚刚三岁的儿子又夭折了。命运给他们夫妻两人,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说到这里,二叔哥的故事并没有说完。他有不顺心的一面,也同样有着温馨的时刻。虽然他其貌不扬,但是他也有他自己在个人情感上的追求。也对女人下手。他结婚后,就与兄嫂分了家。分家前财产都是兄嫂掌握,分家仅仅是表面上的财物,大部分家私当然被兄嫂占有,不可否认,全部家业的积攒,应当说是其兄的功劳,其兄能供他读书,为他娶亲生子,把他抚养成人,也算是尽了责任。然而,人就这样,没分家前,所有的财产就识为是兄弟两人的,所以弟媳和兄嫂两人也经常发生口角,而哥儿两人都在暗地里支持着自己的媳妇。这样的妯娌关系,很难说互相照顾,所以当兄弟媳妇生小孩的时候,也就谈不上精心护理。二叔嫂的娘家妈又体弱多病,不能担当护理月子人的重任,于是,护理月子人的任务,就落在了小姨子的身上。

十八九岁的小姨子,虽然长得没有姐姐那么漂亮,可必定年轻,有活力。长时间的与姐夫生活在一起,伺护月子人,难免不碰出火花来,更何况姐夫又是有文化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应当说像这样的事情,别人是不会知道的,男女私情,总是要背着别人去干的。可是天底下的事情就是这样,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人们也就越能知道。所以古人总结出来一句话: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连做贼的人,十年不打都会自己招来。凡是做了坏事丑事的人,在别人的面前说话办事,总是要露八分,也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露马脚。某男人的爱人在政府机关工作,这个男人在学校里对同事们说自己的爱人在机关里,如何如何的有人缘,每到年节,单位的领导都会给他们家送去礼物,鸡鸭鱼肉,烟酒糖茶,应有尽有。听了他的自白,老师们在背后里议论说:

“在这个世界上,哪有领导主动给下属送礼的,咱们zao老师,人家每年都能收到领导送的礼。”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也不想想,为什么送礼?”

“那还怎么想,人家人缘好呗。”

“你呀,真是个木头疙瘩!”

“你不是木头疙瘩,你知道,一个送礼,还有什么说道。”

“要我看呀,有可能是领导有求下属,或者是领导有什么把柄在小兵手里,所以才送礼。”

“你说的也不全对,这也不是‘文革’时期,说整领导就整领导的时候了,领导不给小兵小鞋穿就烧高香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是什么?”

“你呀,快告诉她吧,别让她瞎猜了!”

“我说你呀,真是个木头疙瘩,你就不想想人家媳妇的脸蛋多好看!”

“是呀,漂亮得都快赶上电影明星了!”

“你们呀,这送礼和脸蛋有什么关系,真是的。”

“机关那么多女干部,怎么专门给她家送礼,而不给别人家送礼?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

“得得得,你们别说了,我知道了。”

二叔哥与其小姨子的花花事,那也是道听途说而来的。既然是道听途说,那么,是听谁说的?当然有人要问。其实,笔者听谁说的并不要紧,我也可以随意的说出一个名字来,就好象是一个嫖客问一个妓女叫什么名字一样,毫无意义,因为妓女可以随口说出一个名字来,比如什么阿红、阿娇、阿华、元春、迎春、探春、惜春等等,前面冠以赵钱孙李之姓,谁也无从去考。同样嫖客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给妓女。读者只要是从下面的叙述中,经过自己的分析,就能一目了然。

他对自己的妻妹下手,是很多人通过表面现象分析出来的结论。而我要说的是,消息是他的妻妹亲自对外人透露出来的。

他的二小姨子仅比她的姐姐小两岁。没有读过书,人也有些过于老实,用当地人的话来说,生得安安香香的,从不多言多语,她姐姐的第一个月子,就是她伺候的。因为在姐姐家里伺候月子人,天天在姐姐的跟前,人们也不会有什么多想的。但是,当孩子闹病住进医院,她就不得不来给姐姐看家望门,于是有时就同姐夫晚上住在了一起,二十多岁的大姑阿娘,同姐夫晚上单独的住在一起,当然会让外人产生猜测。这也就不奇怪了。所以有和二叔哥闹着玩的人,见了他就闹玩说:“小姨子伺候月子,连你也伺候舒服了吧?这回,小姨子的半拉屁股成了整个的了吧!”“净瞎扯,人家是伺候她姐姐来了。”“得了吧,你还不承认,看把你美的!”

他的二小姨子出嫁后,二堂叔嫂再做月子,就轮到了他的三小姨子伺候月子了。他的三小姨子,虽然还在学校里读书,但是年龄却不小了,十七八岁还在初中读书。他的三小姨子,从长相看并不如她的两个姐姐白嫩,但是,却是五朵金花中最为聪明伶俐,外表最为鲜亮的姑娘,也是唯一一个有文化的姑娘。所以在言谈话语,表达情感,待人处事等各个方面,都要比两位姐姐有品位。当然,做姐夫的也就对她更加高看一眼。于是在频繁而又亲密的接触中,发展成为情人关系,也就顺理成章了。姐夫与三小姨子有染之后,表现的与二小姨子大不相同。他对二小姨子的总体评价是:“每天和一个木头人似的,就知道干活。”不论二小姨子如何尽心的伺候他们,对外人从来就没有一句夸奖的话。可是对三小姨子就不同了,那是大加赞扬,夸奖三小姨子的话是越来越多:说什么三小姨子聪明,会来事,有眼色,学习也好,将来一定会出息。看他的神态,那是大有得意之态,喜形于外,这就更加不难看出,他与三小姨子的关系非同一般。正处于豆蔻年华的三小姨子,自从与姐夫有了暧昧关系之后,总想要在她的好姐妹之中显示一下自己的大胆与不凡,同时也想知道自己的闺中密友,是不是与自己一样,也有着与自己相同的经历,所以就在她们的私下交往中,向自己的闺中密友透露了她与姐夫的暧昧关系。一天他的三小姨子与她的好朋友zh姐,悄悄得说:

zh姐,我和你说个事。”

qin妹,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还是不说吧。”

“没什么事,你这么神秘兮兮的!”

“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对外人说!”

“哎呀,咱俩谁和谁呀,还这样信不过?”

“真的,我告诉你的事,真的不能再告诉别人!”

“哎呀,你不说,我知道了,是不是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了?”

“那还算事呀,头二年,我姥姥家的舅舅就给我介绍对象,我说,你们那个大山沟子,我才不稀罕呢,你就是拿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会动心的。你们把我二姐给糊弄去了受罪,我可不上你们的当。我对你说的不是这样的事,我说的是——,得了,反正你乐意猜,那你就猜猜吧!”

“哎,你还卖上了关子,就你那点事,我还猜不到。准是你姐夫要在你毕业后,给你安排工作的事。”

“他那个小学头头,还不是咱们大队的,他说的不算,他也没说过这样的事。再说了,就我这样的,学习还不如你好呢,能干什么工作,你猜得也太没影了!”

“我猜不着,那你就告诉我,是什么好事,绕这么大的圈子!”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事,我和你说吧——”

“说,是什么好事?”

“哎,我和你说——”

“你今天怎么学的沫沫唧唧的,爽快点!”

“人家这事不好说吗。”

“啥事这么不好说,除了搞破鞋,那还有啥事能挡住你的口?就是搞破鞋,那还是能耐呢?”

“这回算是让你给蒙对啦,还真和这事有关!”

“乖乖,你是越来越厉害了,想不到的事情,你都做出来了!”

“让你吃惊了吧!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就告诉你,有一天,我姐夫对我说:‘三,你的妈妈比你姐的大(妈妈是土语,指的是女人的乳房),你姐的妈妈又松又软,还耸拉着,不想你的妈妈又挺直,又圆滑,摸一把梆硬的’。你说咱们当姑娘的妈妈真的就这么好?”

“你净瞎扯,我怎么能知道这样的事?哎呀,你的妈妈都让你姐夫摸了,那你和你姐夫——”

“我和姐夫,哎,那你还用问,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让你知道这件事,我顺便也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事。反正我什么事也没瞒你。”

“你这是在套弄我,实话对你说,也有人曾经向我暗示过,可我是有那个贼心,没有那个贼胆,不像你的胆子那么大,我可没有那样的事。”

“你呀,就是不说实话,你当我看不出来呀,你心里早就有人了,有多少男同学说你是咱们班里最漂亮的女生,掂心你的人可多了!”

“男同学追求女同学,那是搞对象,可是你和姐夫,那可是在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说白了就叫做搞破鞋。”

zh 姐,你可千万千万,别对外人说呀,要是这话传到了我姐的耳朵里,那成了什么了!”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说的,一个大姑娘,向外传这样的事,还不让人家笑掉大牙!好说也不好听!这事要是传出去,不但你的名誉受损,我也跟着吃挂耐,对我有啥好处?就连你姐夫的工作都会受到影响。我哪有那个胆子去瞎说呀!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是吗?这事还影响到姐夫的工作?”

“怎么不影响,你忘了,那个姓liou的老师是怎么进的法院?”

“可也是,可是我现在,我——”

“是不是要离不开了?”

“你真坏!啥也瞒不过你!还说你没经着过!谁信呀!”

“你呀,就——”

“我呀,就是傻,不象你,什么都瞒得住!”

“小心点,别弄得有了情况,那才丢人现眼呢!”

“还是你有经验,佩服,佩服!”

、、、、、、

其实这就是闺蜜中的私房话,这种话,男人等闲是听不到的。二叔哥的三小姨子与这位闺中密友实在是太亲密了,不然她是不会把那样的事情告诉她的。然而她能是你的密友,就有可能是另外一个或者几个人的密友,这样的事情能瞒得住吗!

有人不禁要问,那样禁密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是不是你自己瞎编的?我没有必要告诉那些不动脑筋的人,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只告诉她,天底下的事情,有谁能瞒得住谁!

二叔哥一时被别人所利用,是他没有看清别有用心的人险恶用心,一旦他看清那个人的丑恶嘴脸,他会对他深恶痛绝的。在大是大非的面前,二堂叔哥还是有立场的。这在后来的实践中得到了证明。

我也清楚事情的原委,我也曾经试图将挢万亿调离初中,运作的情况最后达到了目的。那是以后的话。

别人的私事说了一大套,然而自己也并非生活在真空里,也同样有着难以摆脱的情感纠缠。谁也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苦行僧,也有在记忆中抹不掉的情感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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