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日出 2014-11-15 08:41 星期六 甲午年 闰九月 廿二 乙亥月 庚寅日
手扪万缕识霞蒸, 日出九台弹指升。 一意登攀舒望眼, 风云揽得最高层 !
晨五时许起床,打开窗帘,天已经发亮。 刷牙、淋浴毕,穿起衣服,然后做开一壶水,冲上一壶茶--品着,决定要看一看北京的日出。
想这半生以来,已经记不清究竟看过多少次日出,最多还是在青少年时代。那时的我或在乡村的田间,或在骑单车去公社上班的路上,多少次并不是用心用意地要特地看日出,而大都是与日出不期而遇,缘随境生;再后来在古运河堤看日出、到长江上乘江轮看日出、看泰山、黄山、海上日出时,就是特意或专程了。而不管是不期而遇还是特意用心,伴着每一次日出,都会给我一种莫明的兴奋和激动。而在北京,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带领一群爱诗的小兄弟姐妹到西山过端午,在门头沟附近的山上看过一次日出;那以后再次用心地看北京日出,就是今天的早晨了--
七时许,透过南窗往东南方望去,最突出的建筑--中石油那栋深绿色圆形大厦呆呆地伫立着,此刻朝向太阳的那一面,已经披上了一层寒寒的冷光。这大厦的西南侧就是那个被我称作济公帽的“鸟巢”,西北侧则是被人们叫做“大钉子”的瞭望塔。只不过从我此刻所在的角度,这两座建筑均被楼群挡住,置于我的视野之内,却又隐在我的视线之外:也就是说虽然不让我发现,但我清楚它们确实地存在着--像现实经历中的很多事物一样。
平时我们之所谓之“日出”,其实只是那轮朝燉从地平线阅处的那一刹那。而我们则把日出看成了有几分钟时间的一个过程。此刻,那太阳之上的霞彩瞬间红亮了许多,丝丝缕缕、叠叠层层,在人不可觉察间莫测地幻化着。
太阳在我的预知中弹出帽顶:先是烧红的铁,猛然间就成了晶亮的铜。最美当属她全身稳健而又冲动地跃出地表那一刻,于那彤红的腰身贯穿着两缕浓墨般的云丝,那是一种令我无以言表的美。
世间大多的美好都是耐看的。而日出这种美则不同:当你尽心欣赏她顶多二分钟之后,甚至那欣赏的时间会更短促,你就再也不能直视她的本体,她炫目,她耀眼,她让你只可侧目,不可直观。
有些美,即便是存在,也拒绝观瞻。就像这早晨初升的太阳,她不属于你自己,尽管此时只有你一个人在真正地关注她,她却不属于你一个人--在她,照临大地万物才是本性,任谁也不可私贪她的全部经历和过程。
我坦然。享受着今天的太阳诞生之后,由她的出现所派生的霞彩的璀璨,彤云的赤诚。这就足够了,你还要哪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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