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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家

 LuXin4164 2014-11-19

北京的胡同,随着高楼大厦的崛起,一条条消失了。随之消失的,不仅仅是北京人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居住形式,还有北京的魂;北京的精气神,也随着淡了散了。
     曾经的胡同静谧而悠然,夏日的蝉鸣、冬日的落雪、甚而房顶上猫儿的闹春,都是胡同协奏曲中的一个和谐音符。

     胡同是干净的,虽然很少看见有人在清洁,但是凌晨四五点,
朦胧的睡梦中,窗外传来哗哗的扫地声,告诉人们一条洁净胡同迎候大家的醒来。

     记得儿时的胡同,几乎每个院子都种有不同的树:对门是一棵枣树、左手院子是一棵硕大的臭椿树、后面的院子种了一棵海棠,而我家的院子则种了两棵银杏树。

     对门枣儿树上结的枣极甜,导致一到枣儿成熟的季节,孩子们就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到那个院子去玩,玩儿的时候眼睛会到处踅摸,寻找那熟透了、掉到地上的枣。“打枣”的日子,成了对门的一个盛大节日,全院孩子大人总动员,有打的有捡的,不一会儿枣儿就堆成了小山。碗成了量具,胡同里的街坊邻里都能享受到那不多的美味;有臭椿树的院子,住着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没有结婚的三十来岁的儿子,由于人丁不旺,再加上遮天蔽日的臭椿树,台阶上甬路上满院子青苔。老太太寂寞,常常邀请住在隔壁的我家三姐妹去玩,更多的时候我们会拒绝。但也有经不住诱惑的时候。一次不知道谁送了老太太一套木刻的袖珍家具,那小桌子小椅子小柜子,甚至小茶壶做的精致极了,我太喜欢了,不由自主的在她家玩了起来,开始玩的太投入没有感觉,玩了一会儿感觉光线不好,屋里院里阴森森的,便逃也似的跑了;后院的海棠树高高大大,盛开的枝枝叉叉常常蔓到我家房顶,每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我都会有一两个晚上,等到人家熄灯了,蹬梯子上房,剪下两枝要开没开的,找个瓶子浸在床头,看着那粉嫩的花朵,嗅着花的清香进入梦乡;我家院里的两棵银杏树,是我五六岁时,爸爸和大爷一起买来种下的。看着小树一天天长大,经历着它的春秋冬夏,银杏树犹如自己的玩伴,它见证了我的喜怒哀乐,伴着我一起成长。92年老宅子拆迁时,长了30多年的树,已经有脸盆粗细了。搬离小院,最不舍的就是那棵美丽的银杏树(由于后来盖厨房锯掉一棵,只剩下一棵了)。

     说远了,说到胡同说到曾经的小院,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

     想起这些都是源于昨天看了题为《胡同  家园》、王良武先生的油画展。展览是那么纯粹那么干净,看得心里暖暖的热热的,眼睛湿湿的。

     在这个初冬的上午,在画中那一条条熟悉的胡同里,我仿佛从某一处斑驳旧墙的拐角处,看到了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儿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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