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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会NO.177:“在路上”与青少年反叛形象萌芽|影话书乡|反叛萌芽|麦田里的守望者|无因的反叛|李彬|蒋一谈

 昵称19643443 2014-11-19

  

读书会现场读者

(图片来源:凤凰网读书会)

“孤独”与“侵略”皆为人类的文化基因

读者:我大一的时候看过《麦田里的守望者》,后来读到美国一个诗人说“内部的暴力来帮助我们抵挡外部世界的暴力”。这个电影里面存在两种绑架人的东西,一种是束缚在我们年轻一代身上的上一代人的陈旧观念。作为处于成长阶段的男生而言的话,需要跨越甚至推翻掉上一代人所构建的权威形象,并且树立一种自我的权威,内心的暴力就成为一种突破口。然而我们在对抗外部暴力的时候往往会发现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因为找不到自己的敌人,形成一种内在和外在暴力不对称的情况。这部电影和《麦田》这本书就是在探求那一代年轻人如何与暴力对抗,也就是寻找一种内力和外力的平衡。另外一种绑架人的东西源于故事情节的发展跟发现的逻辑。主人公站在寻找自我的立场上去抵抗外在世界对他束缚时,他的行为有可能并不是非常高尚的,可能就是成长的局限,这个东西也是绑架的因素,把一个雪球本来很小,越滚越大。

李彬:我听他的观点感觉很有意思。第一个是父母形象的符号化、简单化。这部电影与这本书都是年轻人的代言,从年轻人的视角去看这个世界。作为年轻人来讲,因为处于一个被动的,被管理的,非主流的位置,因此他们一定想突破被管制的界限,因此父母的权威是需要被推翻的。第二个谈到年轻人自己有局限。这并不是青春期独有的。两三岁的孩子就有反抗父母的权威的欲望,比如说脏话的问题,两三岁的孩子,当他要说“臭粑粑”时,也就是突破禁忌时会觉得很兴奋,所以《在路上》也好,《麦田》也好,其中很多青少年的粗口,就是通过突破禁忌带来一种释放和快感,蒋老师您有这个体会吗?

蒋一谈:不同民族国家的文化基因,文字符号以及生活时空不一样。但人类基因是一样的,第一种基因是孤独感,第二种基因是侵略。从这本书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个细节,霍尔顿几乎从来没有一个人过,他有出走的心,但他害怕一个人出走;在这个电影中也是一样,主人公一个人独处,一个人适应的场景很少。书和电影都在隐喻少年时代的孤独感。可是霍尔顿最终又回去了啊,因为妹妹给他温暖,其中一个场景:妹妹在旋转木马,下起大雨,很多家长都躲在屋檐下面,霍尔顿坐在那里,浑身湿透,反而感到巨大的快乐。温情,哪怕短暂,但是人类极其需要。

李彬:另外这个电影的原著是一个关于青少年犯罪心理的社会学著作,后来被改编成电影。电影在电影史上的意义体现在从心理层面探讨青少年的内心探求,迷茫和对存在感的探求。

蒋一谈:现在很多人都在强调,我不仅存在,我要以什么方式而存在,如果你找不到存在的方式,那就会痛苦。而存在像契诃夫讲过的名言“一个人的命运是在他本人不在场的时候被别人决定的”,你以为自己掌握了你的一切,其实是别人来决定的,我们只能接受。

李彬:所以很多现代派的小说也好,电影也好,往往刻画的是人的无力感,你寻找“存在”却不得,内心深处的孤独感就会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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