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之月,日在尾。昏危中,旦七星中。危中以危宿一为代表。七星指的是星宿,七星中以星宿一为代表。尾宿的中央大约在尾宿四的位置,尾宿四的赤经值在《224颗恒星4000年位置表》没有表出,只好根据尾宿二的数据偏东6°推算得出。主要年份的孟冬之月太阳、昏、旦中星的赤经值和太阳与昏旦中星的角距,经计算列表如下: 表十二
很明显,太阳与昏旦中星的位置极不对称,太阳应在尾宿四偏西16°,也就是尾宿二偏西10°的位置才对称。尾宿二偏西10°正是房宿的位置。很可能是古人在传抄的过程中将房讹变成了尾。以房宿三代表房中来替换尾中,调整后的数据如下: 表十三
分析发现公元前400年霜降前四天太阳处在房宿三偏西半度赤经206°时,太阳与昏旦中星的对称性最好。危宿一作为昏中星在日落后36分钟半出现。星宿一作为旦中星在日出前37分钟出现,见图十二。 图十二 仲冬之月,日在斗。昏东壁中,旦轸中。以斗宿一代表斗中。东壁中取壁宿一和壁宿二的中间值。轸中取轸宿一和轸宿三的中间值。列表如下: 表十四
根据表十四的数据分析,发现公元前400年左右小雪后4天太阳处在赤经244°时,太阳与昏旦中星的对称性最好。壁中在332°.9的位置,作为昏中星在日落后46分钟出现。轸中在155°.6的位置,作为旦中星在日出前45分钟半出现,见图十三。 图十三 表十五
根据表十五的数据分析,经计算发现公元前440年冬至后七天太阳处在赤经277°时,太阳与昏旦中星的对称性最好。娄中在359°.4的位置,作为昏中星在日落后32分钟出现。氐中在196°的位置,作为旦中星在日出前33分钟半出现,见图十四。 图十四 综合上述分析,孟春之月的景象大约在公元前428前后出现,太阳处在赤经317°,也就是立春后两天。正月在立春时节,说明《礼记·月令》使用的是夏历建寅。仲春之月的景象大约在公元前438年前后出现,太阳处在赤经346°,与上月相差29天。季春之月的景象大约在公元前400年前后出现,太阳处在赤经10°,与上月相差24天。孟夏之月的景象大约在公元前423年前后出现,太阳处在赤经31°,与上月相差21天。仲夏之月的景象大约在公元前451年前后出现,太阳处在赤经61°,与上月相差30天。季夏之月的景象大约在公元前400年前后出现,太阳处在赤经98°,与上月相差37天。孟秋之月的景象大约在公元前400年前后出现,太阳处在赤经142°,与上月相差44天。“仲秋之月,日在角。昏牵牛中,旦觜觿中”应该是“仲秋之月,日在角。昏牛中,旦东井中”才对。这样仲秋之月的景象大约在公元前441年前后出现,太阳处在赤经170°,与上月相差28天。“季秋之月,日在房。昏虚中,旦柳中”应该是“季秋之月,日在氐。昏虚中,旦柳中”才对。这样季秋之月的景象大约在公元前453年前后出现,太阳处在赤经195°,与上月相差25天。“孟冬之月,日在尾。昏危中,旦七星中”应该是“孟冬之月,日在房。昏危中,旦七星中”才对。这样孟冬之月的景象大约在公元前400年前后出现,太阳处在赤经206°,与上月相差11天。仲冬之月的景象大约在公元前400年前后出现,太阳处在赤经244°,与上月相差38天。季冬之月的景象大约在公元前440年前后出现,太阳处在赤经277°,与上月相差33天。而季冬与孟春相差40天。 虽然上述分析中对《礼记·月令》的个别文字作了改动,一些赤经值也作了个别调整,难免有凑数据之嫌,但这些改动都是基于两个常识为前提所进行的。这就是无论哪一天,太阳与昏旦中星的位置都是对称;从冬至到夏至,太阳与昏旦中星的角距越来越大,而从夏至到冬至,太阳与昏旦中星的角距越来越小。所以这些改动是完全合理也是分析所必需的。所有月份的天象都集中在公元前450年到公元前400年,也从一个侧面证明我们所作的改动的正确性。因此《礼记·月令》所记载的天象是战国早期的天象,作出这样的结论应该是毫无疑问的。 《礼记·月令》每个月份的间隔毫无规律,说明这份月令既不是出自周王室,也非出自某个诸侯国,而是战国七雄各个诸侯国民间留传的有关月令认识的大杂烩。 ① ② ③ ④ 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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