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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谱

 真友书屋 2014-12-07

 

我多一岁的哥哥九岁,我八岁的时候,我们一齐进入了从旧藩(县)时代就开始在本山的古城迹的剑道馆,龙骧馆的门。那时正是日俄战争的旺期,记得是明治三十八年八月十日。哥哥的体格大,我的体形小,相比起来像角力的头号人物和初入门的弟子站在一起一样。不久他当了学生角力队的队长,对棒球、网球亦有杰出的表现。两个人一块练习剑道时,我如何奋斗都没法赢过他。可是使我气得流着眼泪扑过去,每次都被摔倒又被压住,连动都不能动。虽然如此,我仍然继续扑过去,但还是没有办法。但是我从没有一次说过“投降”。直等到野田老师说话:“好了休息。”这时才放手。道场是在泥土上,所以两个人都成了泥人,好像表演兄弟打架似的。长大后哥哥上了武专,我进入振东学社。所谓振东学社就是金子云齐老师的私人馆。馆的门前也挂着大陆青年团本部的看板。馆内有中野正刚、绪方竹虎,还有二、二六事件(昭和八年二月二十六日的军事**)的本间惠一郎等先辈。在此,除教授剑道、柔道外,主要就是学习英语、中国语、俄语等,甚至连坐禅也不做不可。在零下二十度的长春,连袜子、外套也不准穿,至于毛织的内衫就更谈不上了。不过最快乐的,莫过于剑道的时间,利用这个机会,可以满场飞奔,好好的发挥力气一番。当时的师范是石山熊彦老师。他辞去满州铁路司职后,就回到母校九州学院当老师。那时哥哥也由鹿儿岛,迁移到东京,成为警视厅的师范。他的姓也由继承婚家的姓而改为森。趁这次哥哥调动的机会,每遇到休假时,我就担着护套出去和他修炼。我的剑道有很多地方被哥哥教导的。他跟我一见面必定说;“来,我们试试看。”于是一起练习。想起最初去警视厅访他时,连续被他打到斜面,于是耳朵裂开了,又被刺到咽喉,流了血。练习终了后,哥哥说:“我以为你会倒下去了,来这里的乡下老师没有一个能站住一个钟头以上的。”遇到类似命运的是参加第一次国士馆的讲习,以及单独前往满州、韩国做剑道巡回修炼的时候了。在平壤拜访近藤老师之时,他对我说:“你既有意而来,就应该真真正正的修行一番吧。”于是我就跟他叫来的五十个人,跟这些人一个又一个的打了之后,又向老师请教。那时我已模糊不清,什么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练习后脱掉了面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到洗手间去喝水。以后就失去了知觉,一睁开眼时,我已躺在值班室的床上了。如今体重已超过了七十公斤,可是当时或许不超过五十公斤。往昔的老师总是说:“不要罗嗦,干就知道。”只准练习,不准多嘴,一也练习二也练习,练到自己能体会为止。当过九州学院的老师后,在济济堂有一位叫做池田孝的老师。后来,他从佐贺调去八幡,而在前年过世了。他是大体型的人,所以像我这种小型的人,常藉着他那种惊人的腕力,用来磨练剑道的技巧。闲暇之时,常想到何时才能跟他有对等的攻守,而这个课题成了我努力的目标。自己打不赢,学生没有道理会赢。孟子说:“己达达人”。后来常败给济济堂的剑道,在老师的求进的影响下,总算打赢了济济堂的剑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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