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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德侯爵的施虐狂“姿势”:说不完的禁忌

 真友书屋 2014-12-14

今年12月2日,是萨德侯爵逝世200周年。为此,法国奥赛博物馆举办了大展“萨德:攻击太阳”,将多位艺术家的作品与之结合,以纪念这位法国史上“最臭名昭著”的作家。

先说萨德侯爵的几个小“姿势”。

(曼·雷,《萨德肖像》)

萨德侯爵,全名当拿迪安·阿尔风斯·法兰高斯·迪·萨德 (Donatien Alphonse Fran?ois,Marquis de Sade, 1740~1814),尤其由于他所描写的色情幻想和他所导致的社会丑闻而出名,成名作为《索多玛的一百二十天》(又译《放纵学校》)。

所以,你以为SM是怎么来的?SM=Sadism&Masochism.Sadism源于萨德(Sade),Masochism则源于奥地利作家马索克(Masoch)。

《索多玛的一百二十天》后来被帕索里尼搬上了大荧幕,影片也叫《萨罗》。这部片子被列为世界十大禁片之首,画面内容可想而知。只能说不可不看,却不能再看。在完成这部他最为惊世骇俗的电影不久后,帕索里尼死在了罗马郊外,寻欢后被一名17岁的男妓乱棒打死。

(意大利VOGUE,2010年3月刊,由时尚摄影大师Steven Meisel掌镜,男模Mathias Lauridsen,女模Freja Beha Erichsen,鉴于真正符合本文的图片可能不通过,就用了这组时尚大片。)

整个十九世纪萨德的著作匿名印刷,如同地下流传的野火,二十世纪则是他被“封圣”的世纪。阿波利奈尔在他1909年编选的萨德文选的序言中写道:“这个在整个十九世纪什么都不算的人很可能会统治二十世纪。”一个世纪之后看来,这句话简直是一个准确的预言。

(意大利VOGUE,2010年3月刊)

阿波利奈尔(Guillaume Apollinaire)、布朗肖(Maurice Blanchot)、列维纳斯(这位和布朗肖是学术伙伴)、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她是萨特从未履行结婚手续的事实上的终身伴侣 )、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他和萨特、贝尔托鲁奇都很推崇帕索里尼)、菲利普·索莱尔(Philippe Sollers)、拉康(Lacan Jacaueo)、皮埃尔·克洛索斯基(Pierre Klossowski)、福柯(Michel Foucault),光是法国专门研究书写过萨德的思想者或作家就已为数众多,世界范围内受其影响的思想者,作家和艺术家更是数不胜数。

(意大利VOGUE,2010年3月刊)

虽然数量并不决定一切,但对萨德这位看重数量和“过度”的作者而言,数量确实也可以说明很多问题。其实在十九世纪,作者和艺术家也在大量阅读萨德,只不过因为萨德当时还是禁忌,所以人们不敢承认这种阅读的影响。在文学领域,波德莱尔是第一个重新发现他的人,而雨果等法国作家都偷偷读过萨德。

回到奥美博物馆这次办的展“萨德:攻击太阳”,本次展览用了许多艺术家的作品与萨德相呼应,策展人安妮·勒布兰在这些作品里找到了与萨德的秘密联系。

(德加,《中世纪战争场景》)

德加1863年和1865年之间创作的《中世纪战争场景》描画了中世纪战争时对妇女的劫掠和杀戮,当然,场面并不那么血腥残酷。而安妮·勒布兰(“萨德:攻击太阳”的策展人)认为这幅画可以作为整个展览的象征,这幅画就像戈雅的《战争灾难》系列版画一样,是在探索人类的残酷本性,而这种探索和兴趣与萨德有隐秘的地下联系。

(波提切利,《纳达乔·奥奈蒂的故事》)

德加这幅画和波提切利的《纳达乔·奥奈蒂的故事》组画关系密切。波提切利根据薄伽丘《十日谈》第五日的第八个故事创作的四幅蛋彩画中的第二幅,就是著名的冷淡女子死后被生前热切追求她未果而后自杀的情郎杀死喂狗的场景。

(戈雅,《吞食自己的儿子》)

戈雅的作品也被用到了这里,只要涉及到黑暗或残酷,似乎都能把戈雅拉出来用一用。

(戈雅,《裸体的玛哈》)

但是,戈雅可以说是非常全能的一位画家,从早期巴洛克式画风到后期类似表现主义的作品,他一生总在改变,虽然他从没有建立自己的门派,但对后世的现实主义画派、浪漫主义画派和印象派都有很大的影响,是一位承前启后的过渡性人物。

(罗丹,《酷刑花园》)

勒布朗把整个十九世纪看作是“色情戏剧化”的时代,从古斯塔夫·莫罗到罗丹,从萨德地下版本的“色情插画”到其他匿名色情插画再到安格尔的名画,十九世纪的艺术,无论是国家荣耀级别的艺术家还是遮遮掩掩的色情书画,都有一个共同的人性核心:性。

( 弗拉戈纳尔,《好奇的姑娘》)

弗拉戈纳尔是弗朗索瓦·布歇( Francois Boucher,1703—1770)的学生,后者是将洛可可画风发挥到极致的人物。弗拉戈纳尔的《秋千》也是洛可可画风的代表作之一。当然这次展览是不会选择洛可可的,弗拉戈纳尔的《好奇的姑娘》入选了,当观众靠近“窥视”这幅尺寸极小的作品时,忽然变换位置成了被窥视者,幅画就像整个展览中间的一剂清醒剂,让观众意识到在这场充斥着萨德的时空中,被窥视的自己又是不是“窥视狂”。

实在太爱Meisel这组大片(意大利VOGUE,2010年3月刊),借今天讲萨德,又涉及到虐恋话题,就用了它们。补上这组时尚大片中的其它照片(前面用了3张):

关于萨德的歌曲,来自德国的伟大乐队英格玛(Enigma)的Sadeness便很好地演绎了萨德的精神。尽管关于这首歌曲的争议很多,但我还是倾向于它是在向萨德致敬。大家不妨在歌曲中寻找答案,点击阅读原文,收听歌曲。晚安。

(Sadeness专辑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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