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景观中,笔者对瀑布情有独钟。古往今来,瀑布景观不知引发过多少文人墨客的情思,留下了无数诗篇。李白七绝《望庐山瀑布》在众多诗作中,可谓独占鳌头。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奇思妙想,振聋发聩,石破天惊!
中唐诗人徐凝似乎要跟李白较劲,也写了一首题目相同的七绝《庐山瀑布》:
虚空落泉千仞直,雷奔入江不暂息。
今古长如白练飞,一条界破青山色。 这首诗写得也足以和李白一比高下。首句从视觉上写其千仞山壁,飞泉直落的雄奇壮观;第二句从声音上写其雷奔不息给人以强烈震撼。两句均以气势磅礴而大笔如椽。三四两句“千古长如白练飞,一条界破青山色”,化动为静,又静中有动,把瀑布比成一条白练常飞,镶在青青的山色中间,从色彩画面上把庐山瀑布千秋定格,一驻永恒。一个“破”字,如霹雳千钧,惊涛裂岸。尽管后来有苏东坡等名人对其说三到四,极贬低之能事,笔者仍认为作为后人的徐凝敢于挑战名人,挑战权威,其精神可嘉;又立意创新,不同凡响,其匠心可钦。
“芳林红叶催黄叶,流水前波让后波”。才疏学浅的笔者认为,今人写瀑布诗(当然包括其它文学作品在内),当然首先要向先哲学习,着意薪火传承,但也得善于攀登,勇于突破。尽管本人不具备这种功底,可又不自量力,一直想把瀑布诗从白描外表的雄浑美,向挖掘潜在的精神美;从视觉听觉的感受美,向深层哲理的意蕴美方向开拓。2004年8月22日,在山西陵川凤凰欢乐谷见其龙门瀑布,一时感悟人生顿来灵感,写了一首七绝《咏瀑》:
逼向危崖可奈何? 粉身碎骨亦高歌。
终嫌喷泻落差小,不及人生跌宕多!
此诗后来见载于《中华诗词》和《中华诗词论坛》网,不期受到了师友们的热情鼓励。
在诗写瀑布内向化的同时,我又着意写其个性化的努力。
黄河壶口瀑布
君真委屈龙,怒气向天冲。
激泻千梭下,狂飞万炮轰。
喷云还射雪,掷雨更呼风。
荡却前行障,掀波席卷东。
蟒河小黄果瀑布
作妹黄果树,生小倍堪怜。
笋嫩娟娟静,天真楚楚妍。
喁喁声细细,恻恻意绵绵。
敢笑摩登女,输侬蜜蜜甜。
不难看出,同为瀑布,拙诗在尽力表现壮男秀女、阳刚阴柔之间的巨大反差。
在2001年5月浙江天台诗会采风中,笔者写《天台石梁飞瀑》七绝道:
天台模特绝风流,云里腰身梦里求。
故荡缃裙飘袭远,却劳横石护人头。
又写《天台铜壶瀑布》七绝道:
劝君万莫哭穷途,水到崖头视路无。
抵死飞天狂一跃,居然绝响奏铜壶。
其中,《天台石梁飞瀑》不期受到诗会评委们厚爱,得了个“特别奖”。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我诗如曹郐,浅陋不成邦”。笔者岂敢以此一芥之得、一孔之见而津津乐道、喋喋不休?区区献曝此心,权作引玉之砖。此路可行?敬请吟长们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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