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云画虾天天话砚云画虾 -----作者天天
砚云画虾,这事儿不奇怪。牡丹、小松鼠、荷、小葫芦、虾、清矍的人物等等,符合砚云。如果他画了一头老虎或一条蛇?想象中他翻着眼睛说:“嘿嘿,我还真画过。”准备翻回去:“以前不算,偶尔不算”。 虾画里大都是人们常见的河虾、草虾、青虾,比较亲民。有人画过对虾?龙虾?琵琶虾?各类观赏虾?难得一见。 “予年七十八矣,人谓只能画虾,冤哉!”齐老叹。没办法,他的虾画太有名,白纸水墨透明虾,活泼嬉戏无人境,一笔深墨勾内腔,两点焦墨点虾瞳、虾腹加水轻点淡,虾足八九到四五。想起他的两只小鸡说:“他日相呼”,还有那些白菜蘑菇,花鸟虫鱼,其艺术世界又岂是“十两银子画一只虾”能够代表? 问过砚云,说每次画画前都要画几只虾来做热身,暖手。当然集市上买回来的虾观察后要吃掉。 焦、浓、重、淡、清。不知为何,思絮飘到寂寞谷。 虾的血是蓝色的。 蓝色隐秘的血更悲伤。 面上笑容冷静,内心慢慢裂纹。 藤蔓伸到转角的墙,窗边人等不来二胡声。 有人坐在那里,把虾头一把扭掉了。 虾在清清水里游,从生变熟的伤是满身通红。 虾肉嫩滑,酱油极鲜。 有人问:虾线挑了没?看不清虾虾的眼,没见过虾虾的泪,听不懂虾言虾语,无从知虾虾悠游或躲藏背后的心事,只记得虾虾被捞起时那一下下的弹跳,那一瞬间挣扎。 早晨微风凉爽,夜晚安静怡人。铺纸,蘸墨,画几只虾,要活,要灵动。蓝色是海的颜色,晴空的颜色,淡到纸上便是无。暂时忘了那些人事,人意,人心,寂寞水世界,寂寞墨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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