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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人类历史上对于物理和数学的研究许多是用来解释我们生活的世界，人类对于新事物不断的探索也是源自于了解我们自己和这个由我们自己组成的世界。然而，许多现象仅仅依靠数学是无法解释的，这就牵扯到了哲学的思维。我们看到许多伟大的物理学家，数学家都醉心于哲学问题，甚至哲学之后的神学。
2014年的市场就是投资哲学思维最好的反映。在今年的上半年，市场的审美观是小市值的公司。背后的逻辑是在新股上市节奏被限制的时候，A股市场的“壳价值”开始体现。大量的小市值公司通过资本运作后改变主营业务。于是市场先消灭20亿以下市值的公司，接下来开始消灭30亿市值的公司。而如果是小市值，叠加新兴产业，往往有成为大牛股的潜质。那时候的市场看到大市值公司如同看到“过街老鼠”，几乎没有人愿意去碰。当初笔者也做过这方面思考，背后隐患的逻辑很清晰：小市值公司往往隐含更大的上升空间。一个公司从20亿上涨到200亿，远远比从200亿上涨到1000亿要容易。而随着市值的提升，上市公司所隐含的估值也不断向下。 到了2014年的十月以后，市场风格却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象也能跳舞，而且跳的是劲爆的迪斯科，不是缓慢的华尔兹。从金融中的券商，保险，银行，到一路一带的铁路和基建，再到地产，大量的大市值公司股价出现了暴涨。而在大盘股火热的另一变，那些创业板的小市值股票又因为新股发行节奏加快，注册制开始浮出水面以及对于市值管理的打击等因素出现了暴跌。一年之内，市场的风格完全颠覆。然而这些上市公司的基本面发生了什么变化吗？在公司基本面不会那么快发生变化的时候，股价却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背后的解释很难从单纯的数学上说通，相反，哲学思维却可以很容易解释这些问题。 笔者曾经年中写过一些关于行为金融学的思考。比如在阅读了“乌合之众”后，对于中国股市的群体性特征有了更加深入的理解。书中说到每一个国家都会因为其民众的特征而具有许多独特性。中国股市也反映了许多中国人的群体性特征：投机。虽然过去二十年中国人民的收入取得了非常快速的增长，但这种投机的特征似乎并没有太多改变。这也是中国股市和美国股市最大的不同。虽然过去十年在制度完善上，中国股市已经越来越向国际接轨，但其市场特征已经有天壤之别。这种巨大差异背后并不来自于制度，而是投资者的结构以及投机的氛围。我们以前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一根阳线改变理念”，虽然可笑，却不无道理。中国股市中有大量的“没有自己坚定主管意念的投资者”，这些投资者在今年上半年小盘股暴涨时，认可炒作小市值的逻辑。在大盘股的炒作中，又出来说中国的企业需要“大国崛起”。最终导致Ａ股的群体性特征非常强，也会出现趋势不断强化的过程。因为在一个趋势开始形成后，群体性特征会导致这些趋势提供正反馈给投资者，然后继续强化。 十几年前，Ａ股还在T+0的时代中，那些所谓的坐庄，自己拉升，打压的行为让人现在看看很好笑。但这背后的人性十几年来依然没有改变：投资者的从众，对于股市的投机心态，以及每个人都担心自己信息的不对称（许多人看到股票涨，就觉得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要发生。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对于股票背后的信息掌握是不够的）。我今年上半年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投资中的催眠大师”，大意是其实投资中也会出现电影《催眠大师》中的场景，因为某些因素将投资者催眠，影响他们的交易行为。回头看，2014年的市场就是最好的例子。无论大市值还是小市值公司，基本面都没有在一夜之间发生变化，但市场的投资风格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股票最终可以简化到买和卖。只要卖的人多了，股价就会跌，而只要买的人多了，股价就会涨。从长期来看，投资是称重器，优秀的公司必然会长期给投资者带来回报。然而，短期看，买卖背后人的行为，思想变化会导致一个公司的股票出现中短期的波动。过去的三十年，中国股市中真正相信基本面，完全依赖基本面研究的投资者少之又少，更多是缺失方向的“趋势制造者”，这也导致A股中长期是趋势强化的特征性。无论什么股票，大部分投资者买入的核心理由就是“能涨”。而一旦情绪到达极致，上涨结束，大部分投资者也会离开。笔者断言，今天大量买入金融股的投资者依然是以投机为主，哪天这些大盘股无法上涨，甚至出现下跌，其中的大部分“价值投资者”也会纷纷撤离。所以在上涨的时候，我们看估值向国际结构。但如果股价无法继续上涨，估值在修复后可能又会出现下滑。 所以最终，笔者粗浅的认为，投资研究最终的方向是哲学。美国的资本市场由于大部分机构投资者组成，其理性的部分偏多，投资中的“科学”部分会更多。而A股市场由于大部分散户投资者组成，其感性的部分偏多，投资中的“艺术”部分会更多。这种艺术就来自于对于哲学，来自于对人性的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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