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文字是从小开始的,到现在工作了,一直喜欢。记得读过这样一段话“我不喜欢画画,也不喜欢写诗,因为我觉得任何企图对疼痛的表现,都不如直接递给他一把刀子。写诗只能是接近诗,而始终无法到达诗。所以诗意地存在着,比写诗更重要。”自己读书亦如此,伴着书,在书中找到生活的方式。上学的时候读些推荐的中外名著,现在读蒋勋,周国平,余华,史铁生,梁文道等等一些人的作品。经济类的是几乎没有触及。文学,哲学,美学都有涉及。最近重读《追风筝的人》依然震撼,战争对生活的摧残,种族歧视的恐怖,人性的忠诚和救赎都是这样的刻骨。另外,蒋勋《美的沉思》也让我沉入对美的形式和观念的思考。每每伫立博物馆便移不动脚步。 我是江苏南通人,从事教育工作。平时读书习惯做笔记,偶尔也自己写点心得,或者矫情的文字。去年读严歌苓的《陆犯焉识》写的读后感,愧呈于此。 《归来焉再识》 周末时光再一次走进严歌苓的文字 如果说之前对西北荒漠有些模糊的印象,现在回味起来,不管怎么荒凉,似乎都没有触及心灵。直到这些文字将那个年代和那些人物的特殊命运在荒漠上铺陈开去,怵目惊心便覆盖了当初对荒漠的浮浅认识。 千古一贯的荒漠,蓄意以它的寒冷、多霜、疾风,呵护经它苛刻挑剔过的花草树木、群马群羊和群狼,以及一切相克相生、还报更迭的生命。马群和黄羊曾经是自由的,虽然狼们妄想了千万年,都没有剥夺它们的自由。大草漠上的所有活物都把一切当做天条,也就是理所当然,因此它们漫不经意地开销、挥霍它们与生俱来的自由。然而,当一群肩上扛枪和一群被脚镣手铐锁着的直立行走的动物一批又一批黑压压地来到荒漠,一切都变了。马群羊群逃之夭夭的时候,狼群还是懵懂的。可是,当大荒漠上的一切活物,甚至是异类同类的尸骨都被纷纷涌来的直立行走的动物吃光的时候,狼群也拖家带口地逃奔而去了…… 一个会四国语言的留美博士,就夹杂在这些被手铐脚镣捆绑着的黑色人群中间,怀揣极高的学识和昔日的风流倜傥,在这样的荒漠上存活了二十年。当编号从两千多一直替换到两百多的时候,他身上满布的旧时代文人华贵的自尊终于凋谢成一地的碎片,埋葬在大荒漠的黑土里。 对于这样的生命历程的安排他会曾料想过吗?或者是感知到一丝的气息呢?答案是否定的。我想,这或许就是作者给他命名的时候有过的闪念吧?焉识?焉识!其实,谁又会料想到这样的结局呢?即使是英明的引导者们,踩着历史的尸骨,也未必能借鉴到一缕冤魂的劝诫继续以后的岁月吧…… 如果对于陆焉识来说,智商超群是过错。那么对于冯婉喻来说,情感的专一或许也是错误的。把婚姻的空房守候得再久也不会有怨言,在大了几岁的姑姑或者婆婆的畸形情感的折磨下隐忍不语,甚至是把无期徒刑的绝望等成希望的不屈……这些惹人心疼的东西都是在陆焉识被囚困荒漠,在极度贫乏的精神时间里被反刍出的。 对于情感的检测,如果没有标准,是否暂且认为都需要一个反刍的空间呢?而这个空间对于陆焉识或者冯婉喻来说,也许太残忍了。也不知道是否每个情感的灰色地段都需要经历一个深入骨髓的反刍,才能显现出本来的色彩?可是,等反刍的完美占据心灵的时候,生活或者生命又是否能够再收容下…… 怵目惊心终于随着陆焉识的平反而告别。然而,接踵而来的却是彻底的荒芜,原来比大荒漠更怵目惊心更凄凉的是人性,是人类的情感。即使陆焉识反刍得再完美,那个唯一念着他,苦苦等待归来的人却不记得了他的模样……是记忆太深?还是太浅? 归来焉再识?或许,这便是陆焉识弃了可以重新做人的上海再次走进荒漠的原因吧。焉识?焉不识?其实,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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