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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见的成功北伐 刘裕刘寄奴的北伐，和之前祖狄、桓温等人不同，他很快就取得了成功，义熙十二年，也就是公园416年，东晋大军重新来到了故都洛阳，这的确是一件相当鼓舞人心的事情，刘裕刘太尉也借此向朝廷索要要“九锡”之礼，到这个时候，刘裕想干嘛、能干嘛、会干嘛是全天下人都知道，可是以傻子皇帝为首的东晋朝廷又能拿人家刘裕怎么办呢？谁让你们司马家的人都是这个德行。刘裕此时，虽无皇帝之名，却有皇帝之时，但此时在前线的刘裕，第一要务依然是讨伐后秦，恢复关中，大军既已收复洛阳，就应该乘胜西进，剑指关中，一举击破羌人后秦，但在这次用兵途中，刘裕却遇到了北方另一个强大胡人政权的挑战。 这个强大的胡人政权，就是鲜卑拓跋氏建立的北魏政权，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当年在参合坡之战击败慕容氏之后，实力逐步发展，慕容氏政权一个接着一个的完蛋，更让北魏坐大。到刘裕北伐后秦的时候，北魏的领导者是拓跋珪的儿子明元帝拓跋嗣。 这个拓跋嗣也是经过一番内乱才登上一把手的位子的，他爹拓跋珪啊，当年建立北魏，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在晚年，却沾染了些坏毛病，一个是这位北方胡人大王，到了晚年，竟然和许多南方的士族大夫一样，喜欢上了“五石散”，爱嗑药，这五石散是什么东西，鲁迅先生说的很清楚，反正吃多了有让人变癫狂的可能，这魏晋风度，许多都是嗑药而来，拓跋珪也是这样，另一个呢，就是这个也有点好色。一次啊，他前往自己母亲出身的贺兰部落，在那看到自己母亲的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小姨，是个绝顶漂亮的已婚少妇，这位就动了心，回去就给自己娘说：“我看上你妹妹了，我要娶她”。他母亲贺太后说：“不行。太美的东西，一定有不好的地方。况且她已有了丈夫，不可强夺。”但是拓跋珪此时已经色迷心窍，才不管那么多，就秘密派人把她的姨夫杀掉，然后把小姨贺氏迎娶进宫，生下了清河王拓跋绍。 早在北魏天兴年间，拓跋珪就准备册立自己的儿子齐王拓跋嗣为太子。按照北魏历史上的传统习惯，大凡立继承王位的人选的时候，常常要把他的母亲事先杀死。于是，拓跋珪便令拓跋嗣的母亲刘贵人自杀。对此，拓跋珪还对自己的儿子说：“汉武帝杀死钩弋夫人，用来防止母后将来干预朝政及外戚家族作乱。你应当继承国家大业，所以我效法遥远的古人的作为，这是为了国家的长久之计呵！”但是拓跋嗣生性孝顺，自己成了太子，但是娘没了，所以就整天哭鼻子抹眼泪，不能自己。拓跋珪就为此大为恼火，你没娘了，我还少了个老婆呢，你要得天下，至于这么哭哭啼啼的嘛？拓跋珪之后又诏爱哭的儿子进宫去，准备用各种方法开导自己的儿子。这各种方法啊，肯定就是恩威并用了，这个时候，左右的侍从告诉拓跋嗣说：“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如果现在进去的话，估计没好果子吃，不如暂时回避一下，等皇上的怒气平定之后再进宫。”拓跋嗣觉的有道理，于是逃到外面藏了起来。 可是这拓跋珪还没消气呢，就被另一个儿子给杀了。皇帝嘛，肯定儿子多，在这么多小拓跋里面，就数他的阿姨老婆贺夫人给他生的这个清河王拓跋绍有名气，不过全是恶名。史载这位是“凶佷俭悖，不遵教训。好轻游里巷，劫剥行人，斫射犬豕，以为戏乐。”(《魏书》)反正是小小年纪尽干坏事，他爹对此很生气，曾经把他倒吊在井里，快死的时候才给拉上来，可是这样的惩罚也没让这位收敛多少。到了公元409年，有一天，估计是拓跋珪五石散的药效又上来了，就胡乱骂自己的女人贺夫人，并把她囚禁起来，要杀掉她，正好赶上天黑了，才没有动手。贺夫人对此非常害怕，秘密地派人去告诉儿子拓跋绍说：“儿啊，你爹要杀我，赶紧想想怎么就我吧！”左右侍从都因为拓跋珪晚年凶狠残暴，个个恐惧异常。所以就有人和拓跋绍联系。拓跋绍当时十六，当天晚上，就与帐下武士以及宦官宫中人员等几个人跳墙进入宫中，来到他老爹的寝宫。左右侍卫高喊：“有贼！”拓跋珪听到侍卫的喊叫，惊醒坐起，赶紧找兵器，但是一摸弓箭腰刀都不在，于是，就被冲进来的拓跋绍给杀死了。 到了第二天，宫门到中午也没有打开。拓跋绍谎称奉诏书，把文武百官集合在端门之前，面向北方而立。拓跋绍从门缝中对百官们说：“我有叔父，也有哥哥，你们打算听从谁的？”大家全都大惊失色，一时间全愣住了，没有一个回答的。很长时间后，有个大臣说：“拥护大王。”众人才知道拓跋珪已死，但是又不明白死的原因，所以没人胆敢出声，但是从朝廷到民间，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各有打算。许多部落都各自把部队集合在一起。拓跋绍听说人心不定，便拿出大量的绸缎布匹，分别赏赐给王公以下的官员，希望以此收买人心。 很快，在外地躲避的齐王拓跋嗣也听说都城发生事变，于是从外地赶回，白天藏在山里，晚上住宿在曾经跟随自己在外的王洛儿家。王洛儿的邻居暗中给拓跋嗣供应食物。百姓有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高兴得奔走相告。拓跋绍听说之后，杀了给自己哥哥管饭的这个人。并且收买人到处打听拓跋嗣的下落，打算杀了他。但是人心都向着拓跋嗣。王洛儿多次往来平城，与各位重要的大臣取得联系，文武官员们听说了拓跋嗣的消息后，纷纷起来响应他，争先恐后地出城迎接。拓跋嗣很快就来到城西，皇宫卫士直接抓住了拓跋绍。押送给他。拓跋嗣杀掉拓跋绍和她的母亲贺夫人，并诛杀拓跋绍手下武士以及作内应的宦官宫中人员。其中最先刺杀拓跋珪的人，大臣们把他剁成肉酱吃了。 杀了弑父的拓跋绍之后，拓跋嗣就即帝位，成为了北魏的最高统治者，到了刘裕北伐的时候，早在洛阳被收复之前，东晋就和北魏互相防备了，当时，东晋王仲德率领的水师进入黄河，即将迫近滑台。北魏兖州怕东晋军队攻打，就弃城逃跑，于是王仲德进入了原属北魏的滑台。为此，拓跋嗣在边境调兵遣将，并向王仲德和刘裕质问，刘裕解释说：“现在我们晋朝准备讨伐后秦，打算向你们魏国借一条道，不敢对你们有什么不利的举动。”但北魏手脚还是在黄河岸上构筑堡垒，大军驻防，以备东晋的侵扰。 到了义熙十三年初，刘裕率领水军从淮河、泗水进入清河，准备再逆流西上，开进黄河，他先派使节向北魏借路。后秦姚泓此时也派人出使北魏，请求北魏救援。拓跋嗣命令文武百官共同商讨这件事，群臣们都说：“刘裕现在声称讨伐秦，但是他的真实目的谁知道啊；而且秦是与我们有婚姻关系的国家，不可以不出兵相助。我们应派兵切断黄河上游，阻止晋军西上。”博士祭酒崔浩说：“刘裕吞并秦国的野心由来已久。如今，姚兴去世。姚泓愚劣懦弱，国内灾难一再发生。刘裕乘他国内危机而兴兵讨伐，他的决心是一定要夺取。我们如果切断黄河上游，阻截晋军，刘裕一怒之下，必然登陆向我们进攻，这样一来，我们等于代替秦国挨打。如今柔然进攻我们边境，百姓又缺少粮食，如果再与刘裕为敌，发兵南下进攻晋，那么北边敌军柔然就会更加深入。那时，大军救援北方，南方的州县又将告急，这不是好计策。不如借给刘裕水道，听任刘裕西上，然后我们出兵驻防东部，阻塞他的退路。如果刘裕得胜告捷，一定会感激我们借路的恩德；如果失败，我们也会有援救秦国的美名，这是很多办法中比较好的一个。”崔浩的办法相当好，但是大臣们普遍认为刘裕意图北魏，拓跋嗣于是命令长孙嵩为督山东诸军事。又派振威将军娥清、冀州刺史阿薄干，率领步、骑兵十万人屯军黄河北岸。 刘裕率大军借道西进不成，只能迟缓向前，但此时，他的先锋部队却遭遇了麻烦，当初，刘裕命令王镇恶等人：“如果攻克洛阳，一定要等主力大军到达后共同前进，不要贪攻冒进”。王镇恶等人却看到后秦内乱，就乘胜直接进攻潼关，结果被后秦兵主力牵制，不能前进，时间一长，军中粮饷接济不上，士卒中人心惶惶，有人打算放弃笨重的军用品回去投奔刘裕率领的大部队，沈林子手按佩剑怒斥道：“相公大志是统一天下，而今许昌、洛阳均已平定，关右也将要收复，大事成功与否，就在前锋部队的行动。为什么要挫伤胜利后的士气，放弃就要得到的功业？况且现在主力大军距我们还远，敌人的力量正强盛，即使我们打算撤退，又怎么能够走脱，我接受了命令就不作回头的打算。今天的事，我自己率军完成任务，不知你们这些君子，将来有什么面目去见宋公的旗鼓！”王镇恶等人派人飞马报告刘裕，要求支援粮草和兵力。刘裕把王镇恶的使节叫到面前，打开战船的北窗，指着黄河岸边的北魏大军给他看，说：“我告诉你们不能单独前进，如今却轻率地深入敌境，你看看我现在面临的状况，岸上的形势如此严重，我还哪有军队派出！”王镇恶只好亲自回到弘农，向百姓说明情况，晓以大义，百姓争相捐献粮草，军队的粮饷才重新得到补充。 四月，刘裕选择好战场后，便派白直队主丁旿率700人及战车百乘，抢渡北岸，在距水百余步处布下弧形的阵，两头抱河，因形似新月，故称“却月阵”，每辆战车设置7名持仗士卒。布置好后，丁旿在阵中坚起一根白毦(相当于令旗)，以通知船上的晋军。而魏军见数百名晋军登上战车，不解其意，没敢冒然采取行动。此时的刘裕早已派宁朔将军朱超石严加戒备，准备出战，这时见魏军迟疑，便抓住这一机会，命朱超石率2000兵士携带大弩百张，上岸接应丁旿，每辆战车又上增设20名士卒，并在车辕上张设盾牌，保护战车。 魏军见晋军立营已毕，这才恍然大悟，向晋军展开围攻。朱超石先以软弓小箭射向魏军，向其示弱。魏军果然中计，认为晋军众少兵弱，遂三面而至。这时长孙嵩接到消息也率3万骑兵助战，一起猛攻晋军。朱超石遂令士卒改换大弩猛射，并选神射手用箭集束发射，给魏军以重大杀伤。但魏军由于兵源充足，反而愈战愈多，随着双方距离的缩短，晋军弓弩逐渐失去作用。朱超石又命将士将所携带的千余张槊，截断为三、四尺长，用大锤锤击进行杀敌，一根断槊便能洞穿三、四名魏军。由于弧形的迎击面小，所以魏军越向前，所受到的杀伤也就越大。魏军逐渐抵挡不住，“一时奔溃，死者相积”接着，刘裕部下又乘胜追击，又一次大破北魏军，斩杀和俘虏敌人数以千计。 刘裕2千兵马打破三万骑兵的事情，给魏军以极大震慑，但是大军依然进展迟缓，五月，东晋齐郡太守投降了北魏，并且上书北魏朝廷说：“刘裕现在洛阳，应该迅速发兵切断他的归路，可以不战而胜。”北魏国主拓跋嗣表示赞许。 当时，崔浩正在为拓跋嗣讲解经典，拓跋嗣询问崔浩说：“刘裕讨伐姚泓，能攻克吗？”崔浩回答说：“定能攻克！”拓跋嗣问：“为什么！”崔浩说：“当年姚兴喜欢追求虚名而不做实事，他的儿子姚泓生性懦弱，身体多病，兄弟之间争权夺势，不能团结一心。如今刘裕乘人之危，他的将士勇猛善战，训练有素，有什么理由不能取胜！”拓跋嗣又问：“刘裕的才华与慕容垂相比如何？”崔浩说：”刘裕胜过慕容垂。慕容垂凭借父兄的资荫，复兴故有的基业，国人都投靠他，就像夜间的昆虫飞向火光一样，对此稍加凭借，就能轻而易举地建功立业。而刘裕则出身微贱贫寒，没有一尺土地可以凭借，却消灭了桓玄，兴复了晋朝宗室的统治。在北方生擒慕容超，在南方砍下卢循的首级，所过之处，没有敌手，他如果不是才智过人，怎么会这样呢？”拓跋嗣说：“刘裕既然已经进入函谷关，一时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而我们以精锐骑兵直捣他的老巢彭城、寿春，刘裕将会怎么样！”崔浩回答说：“如今我们西面有夏国赫连勃勃，北有柔然，他们都在时刻窥伺我们的行动，准备乘机来攻。陛下既然不能亲自指挥军队，我军虽有精兵，却无良将。我军大举兴兵远征，看不到实际利益，不如暂且按兵不动，静观事态的发展。刘裕攻克秦国后回国，一定会篡取皇帝宝座。关中地区汉族、戎族杂居一处，风俗强悍。刘裕打算用教化荆州、扬州百姓的方法统治函谷关和秦国这一带的百姓，这就好像脱下衣服包火，张开罗网捕捉老虎一样，难以奏效。刘裕虽然会留下军队驻守，可一时人心难以信服，志趣习俗又不一样，恰好为别人入侵提供了好条件。希望陛下停止出兵征讨，让百姓休养生息，观察局势的变化，秦国的地盘终究会为我国所有，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就能到手。”崔浩还认为刘裕就是司马氏的曹孟德，拓跋嗣听了这话非常高兴，君臣二人一直谈论到深夜。 秋季，七月，刘裕抵达陕城，沈田子、傅弘之等率兵进入武关，后秦的守将纷纷弃城逃走。沈田子等进兵驻守青泥。后秦姚和都，在峣柳驻兵屯守，阻截东晋军。 八月，刘裕大军进至阌乡（今陕西潼关东）。刘裕顾虑沈田子等军力薄弱，为使其更好地牵制和吸引秦军兵力，便派将军沈林子率军前往支援。此时，沈田子等正准备攻击峣柳。后秦主姚泓本欲率军迎击刘裕军于潼关定城，但顾虑沈田子等军突袭其侧背，于是决定先率军消灭沈田子军，然后再倾全国之军迎击刘裕的主力大军。八月，姚泓所率数万骑兵，突然进至青泥（在峣柳附近）。沈田子得知姚泓率大军而来，欲乘秦军刚刚到达，向其攻击。傅弘之认为敌众我寡，不应出击。沈田子说：“兵贵用奇，不必在众。且今众寡相悬，势不两立，若彼结围既固，则我无所逃矣。不如乘其始至，营陈未立，先薄之，可以有功。”于是，决定先率自己本部兵马向敌攻击，傅弘之跟随于后。沈田子军被秦军重重包围，沈田子激励士卒奋力拼杀，大败秦军，斩秦军1万多人。姚泓率败军退返长安。当沈林子军到达峣柳时，姚泓军即已退走，于是，沈田子与沈林子合军共追秦军。关中许多郡县见姚泓兵败，暗中纷纷降于晋军。 八月初二，刘裕到达潼关，即以朱超石为河东太守，命其与振武将军徐猗之于河北会合薛帛，共攻重要战略渡口蒲阪（今山西永济西）。后秦平原公姚璞与姚和都击败晋军，斩了徐猗之，朱超石逃回潼关。此时，王镇恶请求率领水军从黄河入渭水，逼向长安。刘裕采纳了他的建议。王镇恶军出发后，正值后秦恢武将军姚难由香城（今陕西大荔东）率军西撤，王镇恶跟踪追击。姚泓率兵由霸上到达石桥（长安城洛门东北），接应姚难；以镇北将军姚疆和姚难合兵守卫泾上（今陕西高陵境），迎击王镇恶军。王镇恶命将军毛德祖率部攻击，将秦军击败。姚疆战死，姚难逃回长安。东平公姚赞得知晋军迫近长安，便率军由定城退往郑城（今陕西华县）。刘裕大军随之逼近。后秦主姚泓见长安危急，自己尚有数万军队，可以抗击晋军。遂令姚丕军防守渭桥（长安城北），胡翼度军防守石积（长安城东北），姚赞军防守霸东（霸水东岸），姚泓自己率军守卫逍遥园（长安城西）。。 王镇恶率水军在渭水中逆流而上，乘坐蒙冲小舰，划桨的士卒都在船内。后秦人看到战舰行进却没有划船的人，都惊奇地以为神仙下凡。八月二十三日凌晨，王镇恶军抵达渭桥，命令战士们吃饱喝足以后，全部手持兵器登岸，最后登陆的人斩首。士卒们登陆完毕，渭水流急，东晋的战舰随波东下，倏忽之间，不见踪影。当时姚泓统率的军队还有几万人。王镇恶激励士卒们说：“我们的亲人和家园都在江南，这里是长安北门，离故乡有万里之遥。现在，战船、衣服、粮食都随波飘走，今天我们进攻，战胜可以建功立名；失败，我们的尸骨都回不了家，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你们大家共勉吧！”于是，王镇恶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士卒们士气高涨，踊跃奋击，在渭桥大败后秦姚丕的军队。姚泓率兵救援，却被姚丕的败兵冲击践踏，不战自溃。姚谌等人全都战死，姚泓单人匹马逃回皇宫。王镇恶从长安的平朔门进城，姚泓和姚裕等率几百名骑兵逃奔石桥。后秦军心大乱，士卒们四处逃散。胡翼度也向刘裕投降。 面对如此乱象，姚泓无力也无心再站，他打算出城投降，他的儿子姚佛念，年仅十一岁，对姚泓说：“晋人势必要在我们身上满足欲望，即使投降也难免一死，不如自杀。”姚泓心里痛楚，没有回答。姚佛念自己登上宫墙，投下摔死。二十四日，姚泓携妻子儿女、文武百官，前往王镇恶的大营投降，王镇恶把他们交给下属官吏关押。长安城中的汉族人和夷族人共有六万多户，王镇恶宣扬东晋的恩德，加以安抚，号令严明，百姓安居乐业。 九月，刘裕抵达长安，他下令没收后秦的宗室祭祀用具，送往建康。其余金银玉石、绫罗绸缎、稀世珍宝都赏赐给将士。然后把姚泓送到建康，绑到市井刑场斩首。 到这里，汉人军队又重新开到了长安这块数朝古都，刘裕实现了祖狄等人都未能实现的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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