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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兽类的相关素材(上)

 楼尚的图书馆 2015-01-14
 

 

    东北虎庞大的身躯上有着黄色和黑色的花纹;猫型的脸上有长长的胡须,血盆似的大口、锐利的剑齿,两只虎眼显露出绿莹莹的凶光;它们还有强有力的四肢、尖锐的爪子和一条小扫帚般的长尾巴。它的性格凶猛异常,难怪人家说“虎是兽中之王”。

    张亦工《东北虎》

    行不多步,忽闻虎啸之声。遥见前山之山,双灯冉冉。细视,乃一只黄斑吊睛白额虎。那两个红灯,虎之睛光也。……

    那虎太啸一声,跳而藏影。

    冯梦龙《大树坡义虎送亲》

    这时马又一次地惊恐嘶叫起来,拼命地挣了两下缰绳,但没有挣脱。接着它四腿弯弯,抖颤得站立不住了,看看就要绝望地倒下去。杨子荣一阵惊奇,口中嘟噜道:“妈的,什么东西,这么大的威风,把匹活龙驹都给吓瘫了!”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突然一声巨吼,灌木丛中扑出一只大个的东北虎,张着利牙,竖着尾巴,一冲一冲地向马扑来。虎尾扫击着灌木丛,刷刷乱响,震得雪粉四溅。马被吓得不刨也不踢了,垂着头两眼死盯着扑来的恶敌,从鼻子里发出低沉的哀鸣。

    曲波《林海雪原》

    

    真的来了。好轻盈的脚步,像踩着弹簧,踩着丝棉。它(豹)走得像一团缀满小花的金色的风一样自在白然。被松针筛成碎块的阳光披在身上,更使它斑斓华贵。

    黄放《猎神,走出山谷》

    此刻,在这棵高大的山桂花树上,潜伏着一头凶猛的云豹。

    它静静地横卧在一根向外伸展的粗树杈上,像蛇一样柔软的身子紧贴着树干,特别巨大的前爪摆出了随时准备从树上猛扑下去的姿势;尖利无比的爪子伸出爪鞘,牢牢地抓紧树皮。两只露出凶光的眼睛,镇定而饥渴地扫视着山桂花树下的草丛。

    李迪《枪从背后打来》

    这是一只雌豹。肚子和大腿的毛都闪耀着白色的亮光。天鹅绒般的小斑点,散布在她的脚周围,就像套着漂亮的镯子一样。她的筋力坚强的尾巴也是白色的,可是末端有些黑环。全身的皮毛黄得像没有光泽的金子,可是十分平滑而柔软,散布着富有特征的斑点,形状像玫瑰花。这就是花豹同别种猫科动物不同的地方。这位泰然自若而可怕的女主人在那里打呼噜,姿势就像一头雌猫睡在躺椅的垫枕上一样优美。她的染着血迹的爪子,强劲有力而且全副武装,向前伸出,她的脑袋就枕在上面。几根笔直而稀疏的胡子,像银丝一样,从脑袋里伸出来。

    (法)巴尔扎克《沙漠里的爱情》

    

    那狮子大得吓人,形状狰狞可怕。它原是躺在笼里,这时转过身,撑出一只爪子,伸了一个懒腰;接着就张开嘴巴,从容打了一个大呵欠,吐出长有两手掌左右的舌头来舔眼圈上的尘土,洗了个脸;然后把脑袋伸出笼外,睁着一对火炭也似的眼睛四面观看,那副神气,可以使大勇士也被吓得筋酥骨软。

    (西)塞万提斯《堂吉诃德》

    麦康勃看见狮子了。它几乎是侧面站着,巨大的头昂起,转向他们。朝这边吹来的晓风微微拂动它深暗的鬣毛,它看上去大极了。在隆起的河岸,衬着灰白的曙色,现出黑黝黝的身影,肩部厚重,肚子圆滚滚的。

    ……

    狮子还站在那里,威风凛凛,傲然朝着这边的目标,它的眼睛只现出个黑色的侧影,圆鼓鼓的,像大犀牛一样。它没有嗅到人的气味,只是望着这个目标,微微摆着头。

    (美)海明威《弗朗西斯·麦康勃短促的快乐生活》

    

    熊踩木球也很好玩儿。黑熊本来长得笨头笨脑的,但它却会跳到大木球上,直立着身子,小心控制着身体的平衡,让大木球慢慢滚动。它还会把木球踩上翘翘板,越过中心点,当翘翘板一下子跌下来的时候,我看黑熊的模样儿,还相当紧张哩。

    秦牧《看马戏》

    就在这时,前方右侧,有笨重、迟缓而又漫不经心的脚步声。是一只大熊!腥臊味已经很浓了。他应当避到一边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黑熊已经从草丛里走出来,粗大的身子带断了一棵碗口大的小树。它身上沾了许多草叶,屁股上有鲜血,肯定是刚刚蹭死了一只不服输的小动物,一副踌躇满志的神气。

    聂震宁《山魂》

    受了枪伤的老熊,样子的确显得十分激怒。它怪叫了声,摇晃着脑袋,疯狂地反扑过来。它的躯体是那样笨重,它的力量是那样巨大,它的来势是那样凶猛;一路碰在它身上的树木,都剧烈地摇晃起来。有些身干较细或根底不牢的树,经不起这头猛兽的撞击,有的“喀哩喀嚓”折断了,有的连根拔起,倒下去了。

    赵燕翼《驼铃和鹰笛》

    小黑熊全身长着软软的黑毛,又圆又亮的小眼睛,短短的嘴巴,胸前还都有一撮月牙形的白毛。那傻乎乎的样儿真是可爱极了。

    洪祥小岛《小熊进城》

    这狗熊在十三个月以前,在院中跑来跑去,十分安静,和蔼如狗,钻进厨房,后腿站立住,求面包吃,轻声鸣叫,闪着可笑的眼睛。它很可笑,性善,也能了解善。大家全都爱它,尼基大服伺它,给它梳理一团团浓厚的堆在一起的毛,带它到河里去洗澡,因此狗熊也爱上了他,当尼基大到什么地方出去时,这野兽会抬着头,惊慌地嗅闻着空气,一面吼叫,一面在院中跑着,推门到办事室去,保育人的屋中去,屡次打破窗上的玻璃,压坏窗框。娜泰里亚爱用小麦面包涂上糖蜜喂它,它自己学会了把面包泡浸在糖蜜的杯子里,快乐地吼叫着,摇摆着茸毛的腿,把面包塞进玫瑰色的、尖牙的嘴里,舐着粘涎的、蜜甜的脚掌,它的善良的小眼快乐地闪光,头撞娜泰里亚的膝盖,引她和它游戏。同这可爱的野兽是可以说话的,它已经有点明白了。

    (苏)高尔基《家事》

    

    赭堡还有象,更通人性。我去看赭堡附近山顶上的琥珀宫时,骑的就是大象。像的全身刺的花绣,耳朵戴着大铜耳环,环子上系着彩色的绸子飘带。养象的人叫它是“象小姐”,怪不得打扮得这样妖娆。想不到大象还爱音乐呢,爬山的时候,后边有人叮叮当当敲着小钟,象小姐踏着拍子,迈着又慢又笨的步子,一摇一晃的,颠得人骨头都痛。

    杨朔《印度情思》

    就在一百多步远的地方,一片树林乱摇乱晃。接着,一棵树唿喳地倒下去,露出一头大象,扇着耳朵,卷起倒下那树的嫩叶,慢吞吞地咀嚼着……大象吃得心满意足,打了个响鼻,慢吞吞地迈进更深的森林里去。

    杨朔《野茫茫》

    他爱着远处那褐色的大象,在小河边嬉戏。大象吸饱了河水,然后把它那长鼻子竖得高高的,又一个劲地将水从鼻孔中喷向天空。这真是世界上少有的喷泉啊!

    段斌《黑孩子伊沙》

    在我们正前方二十几米处,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非洲象!它像一座黑褐色的土山,挡在路面上。倒挂蕉叶似的两只大耳朵轻轻扇动,一对又粗又长、向上翘的白牙闪闪发光。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阵飒飒声,黑压压的一片象群,踩着茅草走来了!它们迈着庄重的步伐跨越路面——几十只雄象在外围,数不清的雌象在中间,一头又一头的幼象在母亲四条柱子似的粗腿间小跑着……象群浩浩荡荡,有如缓淌的泥石石流,流动了足有十五分钟,才全体通过路面!我瞪大眼睛,张着嘴巴,感到惊心动魄……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怎么也想象不出世界上会有如此浩大的象群!

    刘厚明《在米库米野生动物园》

    你看,那大象身躯高大,四肢粗壮,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磨磨蹭蹭。最有趣的是它那长的鼻子翻卷自如,灵巧极了。它伸出鼻子,鼻子像小手一样拿起食物,然后长鼻子一卷一甩,食物就送进嘴里去了。一会儿,它又用鼻子卷起了摇铃,得意地摇了起来:“叮当!叮当!”好像在说:“欢迎!欢迎!”

    王必辉等《观察与写作》

    大熊猫

    这是一大一小两只熊猫,大的怀抱着小的。大熊猫端坐在地上,若无其事地吃着翠竹。在动物园里的熊猫,毛色失去了应有的光泽而且显得有些紊乱。自然界的熊猫,毛色光亮贴体,一身雪白间有几处黝黑的毛色。仿佛是特意设计的。它那竖起的圆圆的黑耳朵,像戴一顶“风雪帽”:猫似的面庞上又戴着一副“墨镜”;四肢穿着黑绒的大“皮靴”;肩披匀称联结的黑“披肩”,真是神气十足,令人瞩目。更吸引人的,是熊猫吃竹子。它折下嫩竹,先将竹茎及叶咬下来,攒在嘴巴里,再用爪握住,左一口,有一口,有条不紊地吃着。一束杂乱的竹枝,咬得刀切一样齐。那熊猫仔还在哺乳期,呆望着“妈妈”的举动,还顽皮地爬到妈妈背上,滚下来再爬,再滚下来摔个朝天翻。熊猫妈妈忙把它抱在怀里,慈爱地拍去它身上的竹屑和雪花。

    陈同艺《熊猫演员——“伟伟”》

    它是胖胖的体形像熊的动物,毛色呈乳脂色(乳白色)。耳朵前方黑色。两眼各有一黑色圈。肩部及腿部也是带黑色的。但有些个体带栗壳色的赤色。它又叫大熊猫。

    周建人《关于熊猫》

    活泼可爱的大熊猫“欢欢”就要到日本同“康康”结成伴侣……

    看到“欢欢”的人都说它长得特别美丽、可爱。“欢欢”身上披着白净光亮、细软的毛,前胸、背面,连着双脚的黑毛乌亮,像是披了一条丝绒围巾。她脸部圆浑,黑黑的眼圈绕着闪闪发光的眼晴。当摄影记者去给它拍照时,她在笼里活泼地来回走动、戏耍着。有人扔给它一个苹果,瞧她高兴得跳起来,一把抓住苹果,三两口就吃掉了,吃得那样津津有味。

    米敏之《“欢欢”赴日之喜》

    大熊猫尾短像熊,颜面是猫。它容姿美丽,毛色奇特,头和身躯乳白色,但四肢和肩膀是黑的,头上又有一对整齐的黑耳朵,特别是两只黑眼圈儿,活像戴上了一副“黑眼镜”。大熊猫那种长相,真逗人喜爱!你看它,背靠大树,坐在草地上悠悠自得地吃着竹枝,一会儿拖着笨拙的身体,灵巧地爬在树上玩耍;更有趣的是熊猫“妈妈”抱起自己的“孩子”“爱抚”着,引起观众的阵阵欢笑……

    袁林《大熊猫》

    

    当饲养员把切好的肉块倒到笼门口的时候,笼子里的几只狼简直像疯狂了似地,它们吃东西看来不必咀嚼,就是一个劲儿的往喉咙里面吞。在一堆食物面前,狼简直像是吃下了过量的兴奋药,也像是染了什么狂躁症似的,几乎是喘着大气般在进食了。那堆碎肉在笼门外,有一些距离稍远的,狼用脚爪不能够攫到,它们也不能沉着地继续抓取,而是狂乱地跳跃,奔跑,站立起来扑打着铁丝围栏。那个馋模样儿,着实是够瞧的。

    秦牧《狼吞虎咽》

    他急急的跑进了马在彷徨着的山谷。一只母狼被他的脚步惊动,从一个洼地的灌木丛里站了起来,她把她的长长的头伸出来,在那里站了一会,凝视着人,于是她伏着耳朵,把她尾巴夹在两腿间,向山谷间逃去了,她的黑色的、下垂的乳头,在她那陷落进去的肚皮下面松驰的摇摆着。

    (苏)肖洛霍夫《被开垦的处女地》

    奥谟不是一条寻常的狼。它喜欢吃枇杷和苹果,好像牧羊犬;浑身黑毛,好像“花狼”,嗥声跟狗叫差不多,又好像智利狗。可是谁也没有检查过智利狗的眼球,看看是不是狐狸;奥谟却道道地地是一条狼。这条狼身长五尺,就是在立陶宛,也算是一条大狼;它长得很结实,总是斜着眼睛看人,不过这不是它的错误;它有时候舔舔窝苏斯,舌头很柔和,背上的毛很短,好像一条狭长的刷子,瘦得皮包骨头,还是森林野兽的本色,在它认识窝苏斯、替他拉车子以前,一夜能轻而易举的跑上四十法里。窝苏斯是在丛林里一条潺潺的小溪旁边碰见它的,看见它捉起虾来那么持重机灵,颇为器重,认为这是一条真正的纯种戈派拉狼,这种狼也叫食蟹狗。

    (法)雨果《笑面人》

    狼从冰冻的池塘上穿过来,站在芦苇里嗅着人类居住的地方。它们越来胆子越大,走进林园,坐在房子前边的树间空地上,瞪着闪亮的眼睛,凝视那些昏黑的结冰的窗户,在严寒的黑暗中,抬起头来,开头发出像在怨诉的低音,接着越来越响,把它们饥饿的呼号提得越来越高,于是就继续不断地哀号,越号越高,沁人毛髓地号……

    (苏)阿·托尔斯泰《尼基大的童年》

    

    在附近一个小丘的白色的丘顶上,有一只毛色好像火焰一般的赭黄色的狐狸。它立起后脚,于是身躯一扭,跳了起来;前脚扑在地上,用脚爪掘进地里面去,它的身躯全裹在一阵闪烁的银色的尘埃里,剩下它那尾巴,像深红的火舌一样,驰松地,柔软地横在雪上。

    (苏)肖洛霍夫《被开垦的处女地》

    但是在冬天,当坟墓披上了一件貂皮一样的雪的大氅的时候,在黎明以前的透明的灰色的阴影里,一只年老的狡猾的狐狸走到了坟顶上。好像是用火焰模样的黄色的喀拉拉大理石雕刻起来的一样,他很久的站在那里望着。他的红色的丛毛的尾巴,横在淡紫色的雪上,他的口边的烟一样的黑色的尖鼻,在风里突了出来。那时候,在那融和着各种各样的香气的雄伟的世界里,只有他的潮湿的、无所不包的雪的气味,被寒霜冻坏了的苦蓬的没有消散的苦味,从附近的道路上飘来的混杂着干草的马粪的舒畅的气味,和说不出的荡人心魄而又差不多感觉不到的栖止在遥远的灌木丛里的鹧鸪的雏的气味。

    (苏)肖洛霍夫《被开垦的处女地》

    狐狸在奔跑时是这样美丽,宛如顺着急流而下的一叶扁舟……狐狸从他身边跑过时,紧张地抬起头,一双闪闪发光的黑眼睛看了他一眼,使他对这充满智慧的兽类的目光惊叹不已。看它昂着头,竖起松软的尾巴,淡白色的肚皮,四只飞快的黑爪和不停琢磨的目光,给苏尔坦穆拉特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苏)艾特玛托夫《早来的鹤》

    猫狐

    当我将汽车由路边开出来时,我们的车头灯扫射过一片不同的土墩。灯光中突然现出两只灼亮的眼睛。待车头灯转过这个地方,它们也消失了。我马上停车。乃丽扭亮她那强力的干电池手电筒,在土墩之间搜寻。那对眼睛又亮了。它们嵌在一张银白色的脸上,带着尖尖的黑鼻头和直竖起来的大耳朵。我们终于见到沙漠哺乳动物中最美丽的最迷人的小猫狐了。

    这种猫狐是狐狸之中最不狡猾,最易于信赖他人,而好奇心又最重的一种,大小和家里畜养的猫差不多,体重不过三磅左右。有个露营者,在沙漠上过夜,半夜醒来,发现有只猫狐正在他的枕头下面探索。他刚刚抬起头来,它突然转身一踢,把一阵泥沙踢到他脸上。

    (美)艾温·威·蒂尔《冬日漫游》

    猩猩

    它手里拿着一块淡红色的东西,还不断用牙齿撕下一小片来吃。它身旁坐着一只带幼仔的雌黑猩猩。把手伸到雄黑猩猩的嘴边,恳求它的伙伴分它一点,雄黑猩猩扭头看了看它,答应了它的要求。雌黑猩猩高兴地接过来,送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古多尔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原来黑猩猩在吃肉哩!

    张锋《密林追踪》

    

    他们看到,林中有一片罕见的空地,面对一个石坡,背靠高大的乔木树林。猴群正在这山石树林中玩耍。从外形一眼就能看出,它和紫云山的短尾猴没有什么区别。黑河催张雄射击,张雄指指挡在前面的森林枝叶。黑河明白了自己的提议是无用的。他们只得瞪着眼,看那些互相追逐打闹的猴子。其中有一只大猴正庄重地坐在石峰上,冷眼旁观猴群的嬉戏。有一批顽皮的小猴,从这个石峰跃到那个石峰,一个跟着一个,很有秩序。有一两只没能跳到石峰上,跌得叽叽叫,然后连滚带翻爬起来,再作新的尝试,就像是马戏团在训练猴儿一般。不一会,他们又惊奇地发现,在石林另一端,还有七、八只猴子各坐在一个石笋顶上,弓背低头,或低眉闭目,或理毛搔痒,或挤鼻子翻跟……。张雄多想把这些形态各异、怡然自得的猴相拍下来,像他这个动物园的饲养员也还从来没看到过这种景象哩。

    突然,猴群中爆发了一阵撕打扭扯的叫喊,只见四、五只猴子在争夺一样东西。正在闹得不可开交时,那只庄重地坐在石峰上的大猴,一跃而下,敏捷地跳到撕打的猴群中,怒目圆睁,翻唇露牙。顷刻,原来撕打得不可开交的猴子都逃走了。那只大猴子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式,把争夺物攫起,塞进了嘴里。张雄对黑河说:“这大概就是猴王!”

    刘先平《云海探奇》

    猴子上身穿着小孩的衣服,下身裸露着,它爬到高杆顶上,在上面做倒竖蜻蜓的动作,它还会连续翻筋斗。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瞅着观众,那副滑稽相,谁看见都要发笑。

    秦牧《看马戏》

    这些猴子中间并没有一只会笑。似乎也有几分“都市人”的神经质,它们只是乱窜乱跳,吱吱地歇斯底里地叫。……在棚角的一个木箱子上,有一只猴子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另一只猴子满脸正经的样子,替那躺着的猴子捉虱子:从它们那种亲爱的神气,谁也会联想到这一对猴子中间是有些特别的关系。是一对夫妇!

    茅盾《子夜》

    峨眉山的猴子是很有名的。游峨眉,见不着猴子,往往引以为憾;可真的见着了,又有些儿担惊受怕,虽说是远亲,但毕竟不是在动物园里啊!瞧它们,抓耳搔腮,挤眉弄眼;有的神色冷峻,凛然难犯;有的狡黠浅笑,诡计深藏;就连那仰面吊在母腹下的猴崽,也圆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做出惹人怜爱的天真模样,……一只只表情各异,行动却都一致,靠拢来,再靠拢来,向我们伸出了毛茸茸的前爪。

    方赫《迷人的野趣》

    树干丫杈上,觅食归来的猴儿们,矫小灵捷地跃来跃去相互追逐,或者倒勾枝头,悬身空中悠哉悠哉荡秋千。瞧那一对情侣,不知从腋毛里捉到什么,急急忙忙往口里一磕,搔搔腮须,看来滋味挺生鲜哩。还有那“一家子”,猴爸爸让大儿骑在脖颈上,忽快忽慢往上攀;猴妈妈呢,则盘腿树干顶,亲亲昵昵地喂乳,一边轻轻抚摸着幼儿……

    万国智《“爱情之邦”的沦亡》

    街上,在炽热的太阳下,一只头上紧紧戴着红帽、用轻链子拴着的猴子在翻筋斗,孩子们尖声叫喊着。手风琴仍在拉那支歌。猴子跑到维克多·亨利跟前,用它那弯起来的长尾巴平衡着身子,然后把帽子摘下来举到他面前。他丢进一枚两角五分的银币。猴子把银币拿到手里,叼着它,掀了下帽,就一个筋斗翻到它的主人跟前,把钱丢进盒子里。它坐到手风琴上,咧嘴笑着,吱吱地叫着,不断地向人们脱着帽。

    (美)沃克《战争风云》

    它咧嘴龇牙吱吱地叫了半天,终于发现了我。它从门口伸进一只爪子来,像猫逗老鼠玩一样。尽管我躲来躲去,到后来还是被它抓住了我的上衣下摆,把我拖了出去。……宫里有好几百人都看见那猴子坐在一座屋脊上,用一只前爪像抱一个婴孩似地抱着我,用另一只前爪喂我,把从嘴边嗉袋里挤出来的食物硬塞进我的嘴,我不肯吃,它就轻轻地拍打我,惹得许多人在下边哈哈大笑。

    (英)斯威夫特《格列佛游记》

    羚羊

    这是一头扭角羚,学名叫苏门答腊羚羊。年老的扭角羚的角是弯的,年轻的扭角羚的角是尖的,像两把专门打制的刺刀。它的身躯高大,四蹄短小,褐红,脖颈上披着油黑的棕毛,野性的眼里射出凶猛的寒光。

    乔传藻《扎山和他的腊狗》

    鹿

    就在那个时候我们看到了一头鹿。它在一丛加拿大梅树后面呆瞪着我们,这种模样古怪的灌木,多刺的树枝上已长出椭圆形的果实来。我们一动都不动的坐了好几分钟。然后这头比较不大怕人、非常好奇的母鹿,开始在我们周围作半圆圈的踱步。

    它伸出脖子,嗅嗅空气,它的大耳朵向前伸呀伸的,当它一步一步前进时,提高它的好看蹄子,它的毛茸茸的尾巴时时白光一闪一闪地拍嗒摆动。有时它离开我们不会超出三十英尺。先是用一条前腿,然后用另一条搔爬地面,然后俯身拾起什么特殊的美食。它在徘徊,在这里那里啃食幼芽,有几次它抬头四顾,嘴里衔着一束红三叶苜蓿花。它的缓慢动作,近看好像有点生硬和机械。鹿的优美处全在迅捷。现在夏天,法律暂时停止打猎季节的嗜杀行动,野生动物也不大野性了。最后,这头还是毫无惧意的母鹿,走进苹果树中间去了。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处处可以看到鹿在浅水处饮水。有一次我们见到八只牝鹿和幼鹿,在一块儿饮水;它们呆在那里,抬着头,水从嘴边滴滴而下。俄而,哄的一下掠走,水花四溅,泥浆横飞,全都逃到树林里去了。我们一桨一桨有规律地划过一段悠长笔直的河道时,左边一棵倒下的树后面,一只牝鹿隔着两根光身的树枝窥视我们——好像牧场围栏后面,盯着人看的野牛。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长颈鹿

    “高个子”长颈鹿,也吸引了无数的游客。你看,它竖着耳朵,两只大眼睛不断地扫视着四周,嘴巴不停地咀嚼着刚从树枝上咬下来的叶子。它那长而粗的脖子真像吊车的长臂一样,上下左右地灵活转动。有时,它又高高地仰起头,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儿,只有细长的尾巴悠闲地拍打着身子。

    王必辉《观察与写作》

    你再看,犀牛不远有两颗小树,上半段交叉在一起,好像连理树。那不是树,是两只长颈鹿……中国古时候直译原字音称做“麒麟”。那两只长颈鹿该是一对情人,长脖子紧贴在一起,互相摩擦着,又用舌头互相舐着,好不亲热。

    杨朔《赤道雪》

    野马

    只有当黎明来到这草原上,人们才会发现自己的马群里的马匹在一夜间忽然变多了,而当人们怀着惊喜的心情走拢去,马匹立刻就分为两群,其中一群会奔腾离你远去,那长长的鬣鬃在黎明淡青的天光下,就像许多飘曳的缎幅。这个时候,你才知道那是一群野马。夜间,它们混入牧群,跟牧马一块嬉戏追逐。它们机警善跑,游走无定,几匹最膘壮的公野马领群,它们对许多牧马都熟悉,相见彼此用鼻子对闻,彼此用头亲热地磨擦,然后就合群在一起吃草,嬉逐。黎明,当牧民们走出蒙古包,就是它们分群的一刻。公野马总是掩护着母野马驹远离人们,当野马群远离人们站定的时候,在日出的草原上,还可以看见屹立护群的公野马的长鬣鬃,那鬣鬃一直披垂到膝下,闪着美丽的光泽。

    碧野《天山景物记》


野驴

    有一天上午九、十点钟的时候,我们离开一片长着“老家伙”的河床停在一英里外左右的沙瓜罗仙人掌群中。忽然从这些巨型仙人掌里走出一只银灰色的小野驴来,非常漂亮。它像对待一位久违的恩人般迎接我。它跟着我到汽车旁边,把头伸进打开的车窗里。乃丽想起我们还有一盒干掉不要的饼干。小野驴吃了又吃,直至全部吃光。其后——朝向我们不得而知的目的地——它再度漫步离开,消失于沙瓜罗之间。

    (美)艾温·威·蒂尔《冬日漫游》

    岩兔

    短耳野兔的主要敌人有三:小鼬、山鼬和褐貂。在靠近森林线附近,大多数短耳野兔的栖身之地没有蛇类,且通常还有其他的岩石悬于其上,更提供它们一个辽阔的视野,和一个快速撤退的守望台,如此也让它们能迅速脱离鹰鹫的空中袭击。它们拱身坐在台上,背脊高过头部,大约有半大的白尾兔的大小,以其鹰鼻两侧的明亮小眼睛眺望四周。若有鼬接近,而又为它们立刻注意到,它们便举头,抽动着鼻子,曳着足,从一个守望台到另一个守望台,传布警报。然后短耳野兔一只跟着一只急速钻进下面的地洞去。

    看着这些胖胖的、有着银色皮毛的小生物悠闲自在的样子——就如我们在黄石公园的白岩石中看到它们时的情景一般——看着它们伸伸脖子,发出它们的小鸣声,看着它们像小猫般洗脸,看着它们如岩上的苔团般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岩石上时,实在料想不到它们有惊人的速度和敏捷。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鬣狗

    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久负盛名”的动物时大吃一惊,它也是食肉兽,但样子却很猥琐,走起路来一颠一踬,皮毛没有光泽,还隐隐有几块大暗斑。它那个模样儿,就好像刚给人打了一顿,或者刚从什么阴暗的角落里被揪了出来,光天化日之下,显得有点狼狈的模样。总之,它是豺狼一类走兽,但比起有点骠悍的豺狼来,样子要猥琐难看一些。

    秦牧《鬣狗的风格》

    豪猪

    当我一动不动的坐在树干上时,有头大豪猪从“长径”缓步走来。它看到我时,相隔几乎不到十二英尺。它拿不定主意的凝视我一会,然后回转身,行动迟缓的走回去,它时时反顾,它的刺在背上竖起,像是一种用刺矛做成的印第安人头饰。二三十分钟以后,那头豪猪又回到这条路的同一斜坡来。这一次,它看到我时,来一个大迂回穿过森林。它好像表示很不高兴。虽则我没有听到它的声音,但我可以想象到它边走边发牢骚。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一只小鼠,悄悄地从棹子底下出来,慢慢地吃着地上的饼屑。这鼠小得很。它无猜的,坦然的,一边吃着,一边抬头看看我——我惊悦的唤起来,母亲和父亲都向下注视了。四面眼光之中,他仍是怡然的不走。灯影下照见他很小很小,浅灰色的嫩毛,灵便的小身体,一双闪烁的明亮的小眼睛。

    冰心《寄小读者——通讯二》

    田鼠

    刈草机绕了一圈又一圈,先从田野边上开始,一路转向中心去,它把刈倒的草一行又一行的放在地上。当它打圈时,田鼠一路往里退。每转完一圈,在还没刈割的草丛中,聚集的田鼠也就更多。在田野中心的最后一片干草,小耗子充斥其间,它们以为那是一处暂时的庇护所,就像海鸟在飓风风眼中,以为那里平静一样。然后在轮刀之下,最后一片干草倒下了。田鼠惊惶四散,完全瓦解完全被撵走了。在夏天一个晴好日子,它们的世界就这样改变了。

    这个世界,在茂草或冬雪遮盖之下,主要是一批曲径。这许多曲径无穷无尽的纵横交错,可以通达田野的每一部分。一位科学家有次估计过,在一方英里的茂盛草地上,田鼠的曲径长达一百英里。这种小动物——深棕色皮毛、念珠般黑色眼睛、粗短尾巴、矮矮胖胖的身子——用带黄色的剃刀那么锋利的牙齿,将它们的大道清理得畅通无阻。每径杆都移开了。每条草径都咬到近根处。结果造成了一条平滑的跑道,有放在草地上很久的一条花园皮带管留在地上的痕迹那么阔。田鼠很少离开它们八阵图似的曲径。这种爱清洁的小动物,沿着这许多公共通衢,处处设置公共厕所,它们将它们的绿色小粪粒储藏在那里。虽则弯曲,二等分的小径通往一块四野的每一部分,可是每一只个别的田鼠,都相当遵守它自己规定的活动范围,大概一亩的十分之一上下。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场拨鼠

    它们可能有白尾灰兔大小,没有兔耳。它们的耳朵小而圆,贴紧头颅,使它们有种平头的外貌。它们的眼地位突出,所以一只场拨鼠从洞里出现时,露出地面的第一样东西,差不多就是它们的眼睛。它们有丰满的身体,短短的腿,这个动物城里所有的场拨鼠,都有亲切小黄狗那种消释疑虑神气。它们的尾端是黑色的。它们用力挥动的粗短尾巴,并不是左右摇摆而是上下挥动。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它们在草丛里赛跑,一只追逐另一只,直到像是一个抱住拿球奔跑的对方球员一样,他会用球打倒他,使他摔倒。然后它们的角色会颠倒过来;追逐者变成了被追逐者。虽则它们的走相好像短腿和乱拨乱划的,可是它们能够以出人意表的速度跑完一段路。这许多追逐,和斜坡上差不多所有的活动,都是种嬉戏和好心肠性质。

    很少有别的动物像场拨鼠这样喜爱交际和蔼可亲。那天整天功夫我们看场拨鼠不断访问。每当它们在搜集粮秣时碰见,它们会停下来互相问候,碰碰鼻子像是接吻一般,互相抚弄和轻拍,往往一起坐下来一点时候,将一条前脚搁在对方的肩上。有一次我们看到两只面对面坐着,将它们的前脚合在一起,重复做着手拍手游戏,然后将前腿落到地面上再碰碰鼻子。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松鼠

    你见过松鼠吗?

    它呀,尖嘴猴腮,有两只滴溜溜转的小眼睛,粗而美的尾巴,跑起来一翘一翘的真逗人喜欢。它有两只挺直的小耳朵。全身毛茸茸的,还夹着一道一道弯弯绕绕的花纹。那四只小爪别提有多灵活了……

    张华《抓松鼠》

    松鼠是一种漂亮的小动物,乖巧,驯良,很讨人喜欢。它们面容清秀,眼睛闪闪有光,身体矫健,四肢轻快,非常敏捷,非常机警,玲珑的小面孔,衬上一条帽缨形的美丽的尾巴,显得格外漂亮;尾巴老是翘起来,一直翘到头上,自己就躲在尾巴底下歇凉。它们常常直竖着身子坐着,像人们用手一样,用前爪往嘴里送东西吃。可以说松鼠最不像四足兽了。

    布封《松鼠》

    你瞧!这只松鼠长得多美啊!它四肢灵活,行动敏捷。玲珑的小面孔上,嵌着一对闪闪发光的小眼睛。一身灰褐色的毛,光滑得好像搽过油,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向上翘着,显得格外的漂亮。

    周淑丽《松鼠》

    麝鼠

    路上每个水塘都有麝鼠,从洞里出来,像小猫般在阳光下酣睡。它们一家五口依偎在屋顶上像一团棕色的东西。那屋离我们不到三十英尺远。它们对我们毫不在意,当我们拿望远镜看时,有只抬起头来大大打个呵欠,又睡着了,另一只醒了一会,猛搔一下它前腿的后侧,有两只伸伸懒腰,爬下来,滑入池里游了一大圈,才湿淋淋的爬上岸,蜷缩在长着黄色野菜的土墩上,阳光照射着,发亮、光滑的褐色细毛有些很快就干了,又变成毛茸茸的。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蝙蝠

    有一回,我在一棵大菩提树上,发现累累垂垂挂着许多好大的果子。再一细看,竟不是什么果子,而是一群倒挂在树枝上的蝙蝠。到黑夜蝙蝠一亮翅膀,足有面盆大。

    杨朔《印度情思》

    当我们沿着那水蚀了的走廊走去时,被惊起了的蝙蝠好几次地从我们身边飞过,没有一次碰到我们,但我们每次脸上都感到它们飞过后的风。在走廊的石壁上我伸手可及的地方,有一只小棕蝙蝠倒挂在那里,睡意正浓。我用一根指尖轻轻地从它背上摸过,它动了一下。它的毛皮非常柔滑,这使人想起末代的印加王阿塔华巴所穿的蝙蝠皮袍。这时我们后面尖锐的叫声又已被成丝丝的油煎声。这种声音来自活动中的蝙蝠,是在这个没有岁月的山洞中春天已到的少数征兆之一。

    我们愈行前丝丝的声音愈大,到了走廊的尽头时便听到另一种声音,有如疾风从洞中吹过。可是这时洞里的空气却只是微微动荡而已,在那间宽阔石室的门口,我们用手电筒向上一照,被掠起的蝙蝠便在光影里张翼乱飞。

    室顶这时绘着种种的图形:大陆、群岛、岛屿等。这些都是挤在一起的蝙蝠,多至不可胜数、无法估计。图形之外,有些地方却闪着点点的银光和钻石光。那是凝结的水珠对我们手电筒光线的反射。蝙蝠陆续从屋顶掉下来加入乱飞的群中,丝丝的声音也变成金属的尖锐的叫声。

    (美)艾温·威·蒂尔《春满北国》

    刺猬

    “八月庭前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刺猬爬树虽不及猴子、猫和松鼠敏捷,但亦能飕飕地爬到树梢上。它用嘴咬掉一个个成熟了的红枣,吐在地上,直至把全树的枣子搞光。树下的同伙,除了放哨和了望之外,其余的无不积极忙碌地搬运枣子。

    当树上的刺猬完成摘枣后,立即把身子缩成一团,然后把刺微伸半度,即一蹬树枝就摔了下来。这种节约时间的下树法,是猴子、猫和松鼠望尘莫及的。然后,刺猬们在满地都是枣子的树下,一面愉快地咕咕地叫着,一面把全身的刺抖开,翻腾打滚,有的向左,有的向右,有的向前,待身上的每一根刺都插上了红枣之后,就满载而归,回到洞穴里去了。

    至于它们“卸货”也富于戏剧性,多是把刺顺向后方,彼此相互刺上的枣一个个衔下来,堆放在较干燥的地方,以备越冬。

    王文正《刺猬小传》

    

    獴是南方山区的一种野生小动物,灰褐色,比猫大些,短脚,体形很像箭猪,但它身上没有犀利的毛箭。它和黄鼠狼、刺猬等一样,是吃蛇的动物。它一见眼镜王蛇便伏地不动,等候时机。……獴突然扑过来了,蛇早有准备,把头一偏;獴本想抓蛇头,结果抓了尾巴,蛇顺势狠狠咬獴一口,把能杀死几头牛的毒液通过两个镰刀似的前沟牙注进了獴的皮肤。獴叫了一声跑开了。它躺在一边用舌头舔了舔伤口,休息片刻,马上又抖擞上阵。

    祖慰^敦德《捕蛇者的后代》

    水獭

    公水獭正蹲在水坑边上,伸长了大尾巴,安详地坐着,两条前腿竖着,瞪着一对乌黑闪亮的小眼睛,龇着长长的硬须,望着场外的人群:母水獭一刻也没有安静的时候,它扭动蛇一样灵活的身躯,一会跳下水去,一会儿又爬上岸来,把嘴里衔着的小鱼,喂给小獭们吃。

    梁泊《水獭安家》

    我们在河岸陡落的地方,曾看到水獭的滑坡六七次。甘·史拉特指出一块地方,那天早晨他便看到水獭全家,妈妈和三只小水獭在游戏。当船接近时,做母亲的发出连串的叫声赶来赶去,努力把它嬉戏的小宝贝带到安全地方。可是小水獭很不情愿放弃游玩。一只小水獭会像坐平底雪橇那样,头向下,飞快滑进棕色的河水里去。做母亲的会把它安全地带到岸边,然后另一只会从滑坡上滑下来。当船只驶过时,它还在努力驱集它的三头顽皮游戏的小家伙。离这里不远,史拉特在另一次游程中,看到一只老水獭,带了一只异常大的淡水蛤,浮出水面来。这只双壳贝将它的壳夹得很紧,史拉特留心看这只动物怎样撬开它。他看到水獭用前脚爪把贝壳转来转去。然后它开始在后边咬起来。不多一会功夫,它便咬开了枢铰,打开了壳。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海獭

    巨浪一个接一个,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锯齿状的岩石猛扑,爆出浪花的水泡,敷成一个白色的地毯,这种水泡形成的地毯有时扩成一百多码长,但当另一巨浪再度扑来时,这个地毯就马上被撕裂了。就在这个海浪大漩涡中,我们首次看到一个敏疾而柔软的动物,几年前,这种动物曾被认为已在此地绝种。

    那是海獭,它身长差不多有五英尺,通常重达五十多磅,头圆,像保龄球,有一对漆黑而锐利的眼睛,耳朵几乎小得难以目察,恐怕还不到一英寸长。长着散乱的胡髭,头上和双肩都有灰色的毛发,它的前蹄好像拳击手套,所以当地人称之为“海中老人”,我们看到的动物中,只有鼠兔能和海獭媲美。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在陆地上,如有必要,母獭和人走得一样,喜欢把小獭衔在嘴里,像母猫喜用嘴衔着小猫一般;如在水里,母獭常作仰游,这样一来,小獭就可以舒适的依偎在它的怀里,它整个身躯就可以变成一个天然的活动摇篮,如果母獭对仰式游泳没有兴趣,就用前蹄把小獭举起,有时把小獭丢出去,让它漂浮一阵,然后再抓住它。母獭要潜水觅食时,每用一束束的海草将小獭裹住,然后把这个襁褓紧系于水面的海藻上。

    它们一家人在浪中嬉戏时,会用水泼进对方的眼睛,或把海藻结成的球丢来丢去。在踩水时,它们用后蹄站起来,像人们用手遮住光线那样,常用前蹄遮住刺眼的光线,向四周察看一遍。当它们躺在地上睡觉时,有时也用前蹄放在眼睛上遮住刺眼的阳光。它们随时随地都是和善可亲,虽然在血缘方面,它们跟鼬鼠有很深远的关系,但一点都没有染上那种暴躁和嗜好血腥的性情。它们可称善良温柔的鼬鼠。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鳄鱼

    一只翠鸟站在睡莲叶上饮了几口水,抖抖翅膀飞起来,落在湖边一段烂木头梢上。那木头忽然活了,一下子把翠鸟吞进去。竟是条阴险的鳄鱼,惯会这样趴在阳光地里,张着血盆般的嘴,连续几小时纹丝不动,装得像木头一样,可怜的翠鸟竟落到它的嘴里。

    杨朔《野茫茫》

    只听身后哗啦一声水响,河里窜出一条凶恶的大鳄鱼。它张着乌黑的长嘴巴,龇着两排雪白的尖牙,直冲赛格利扑过来。赛格利这才清楚,刚才踩着的不是大石头,而是浮在水面上的鳄鱼脊背。

    李迪《捉马鹿的孩子》

    啊!好大的一只鳄鱼闪着双眼在窥测动向,但马上又沉入水中不见了。一会儿,池面又浮现出一只鳄鱼,接着又一只、又一只……我们从池面水纹的波动中明显地看出,四只鳄鱼同时向我们游来。它们一会儿浮出水面,一会儿沉入水中,游到站在水中的男孩身旁时,鳄鱼就全身浮出水面了。这里的鳄鱼约一米来长,嘴巴很大,头部是三角形,身披黄褐色坚固厚重的鳞甲。男孩子拎着小鸡逗着鳄鱼,四只鳄鱼忽沉忽浮,忽而张口争食,忽而甩动尾巴,搅得池水哗哗作响。终于,一只鳄鱼对准小鸡,把它一口吞了下去。勇敢的男孩立刻窜上去骑在那只吞食了小鸡的鳄鱼背上,在它的头上“啪”地拍了一下,鳄鱼乖乖地向池中游去。他真像小骑士一样自由自在地在水池上嬉游。

    胡立鹏《访非拾零》

    

    这条蟒蛇并不很长,才一米半左右。身子呈灰褐色,肚子是灰白的,背上布满黑斑。头部呈椭圆形,嘴部较尖而颌部稍宽。游动起来身躯摇摇晃晃,但是那条像闪电一般的舌头使它具有一副好战的外貌。我仔细地打量着箱子的玻璃壁,发现上面满是蟒蛇游过时腻上的白色痕迹。很明显,它已经不止一次地企图从这里游到外面去。

    我正和我们的向导岩光从密林中穿出来,踏上一条林中的马车便道。突然,从路边的树丛中,窜出一条眼镜蛇。它高昂着头,发出“呼、呼、呼”的威吓声,血红的、箭头似的、分叉的舌头,“突、突”地向前吐着,下半截身子在地上疾速地左右摆动着,朝我们冲游过来。

    苏禾《蛇》

    这种蛇只有山陵地带才能偶然遇到,平时它喜欢蜷曲成一团。昂着头一动不动地呆着,看上去似乎很迟钝,其实却灵敏极了。遇上有物体在它面前移动,它的头就会随着转向,伺机扑击过去。它还有一个扑火的特征,见到火光就猛扑,不论白天黑夜都如此。被这种毒蛇咬伤的,多半是夜里带着灯笼火把的行人。因而人们就给它取了个别名,叫做“吊灯扑”。被这种毒蛇咬伤,不论人畜,走不了几步路,就会中毒昏倒。这样,人们又给它加了个可怕的称号:“五步蛇”。但是,这种蛇身上的胆却是一种非常贵重药材,可以医治许多古里古怪的毛病。

    任大星《大钉靴奇闻》

    在这四月初的一个星期中,我们只曾一次在小径上碰到另一个人类。他是从圣路斯来的捕蛇人,早上来,晚上带着一袋蛇赶飞机回去。公牛岛上只有四种蛇:黑蛇,无毒的水蛇,有条纹的鸡蛇和棉花嘴毒蛇。只有最后一种是有毒的。游客们总以为这里可有第五种蛇,铜头蛇。这是因为年轻的棉花嘴蛇样子和颜色都和铜头蛇相似。杂在橡树绿叶间,这种蛇极难辨认。在向夏屋池的一条小径上,我曾举步踏过一段木头,不到十五英寸外,就有着一条盘成一堆的年轻棉花嘴。它的花纹颜色和落叶完全一样。这种蛇越老颜色越深,寿命可以到二十一年。老蛇有时变得完全黝黑,连花纹也看不出来了。

    (美)艾温·威·蒂尔《春满北国》

    响尾蛇

    在离那条盘起来的蛇一码的地方,多尔伯停定了,这刚在那条蛇腾击可及的距离之外,当多尔伯蛇棍的钩渐向蛇迫近时,蛇的头缩了回去,蛇身拱得更高,立刻就会腾击了。多尔伯的棍子继续移前,一刹那间,一条黑色杂着棕黄的影子飞腾而上。跟着,蛇又缩了回去,又开始盘身和昂起头来。但这时那U字形的钩已插在蛇身盘成的圈子下,白色的网则从左边罩来。蛇向帆布袋击去,滴滴橙黄的毒液从帆布袋流下来。多尔伯再移前一点,蛇便向那移动的腿袭击。每次腾击时,蛇总是张大了口,头向后倾,露出两个贮满了毒液的牙。蛇牙咬进了多尔伯的靴,但咬不穿。出击之后,蛇又缩回去盘了起来。

    但多尔伯蛇棍的钩已放在蛇身下,他开始把蛇拉起来。这时蛇尾急剧地响,抖动有如一把扇子,蛇头向左右摇摆,有叉的舌不断地闪进闪出,它正在寻找它的神秘的敌人。而就在这时,它已经被拉到网边。但是它是尾部先入网的,它的重量使网口为之倾侧,在多尔伯未能转动网柄,将帆布袋口折闭以前,蛇头已迅速地向外溜。在网口出现的蛇身越来越长。这种情形真使人为之发竖。

    (美)艾温·威·蒂尔《春满北国》

    

    大龟大概真的饿了,它闻见米饭的香味,便从壳壳里探出了头,伸出了尾巴和四条腿,小小心心地向前爬去,它那三角形的头顶和又短又细的小尾巴,都是黄褐色的;四条腿嫩红嫩红,就像穿了四只小红水靴。它扭着颈子左顾右盼,两颗点墨似的小眼睛亮亮晶晶。

    刘厚明《阿诚的龟》

    乌龟身上有个大硬壳,脑袋是三角形的,鼻子下面是一张轻易不张的嘴。乌龟爬的时候,脖子伸得很长,露出黄绿相间的美丽的花纹。它长着四条腿,和头一样能伸能缩。它还有一条小尾巴,平时,尾巴缩起来,爬动的时候,随着后腿动,尾巴也就伸出来了。

    乌龟很谨慎、胆小,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它刚到我们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头、腿、尾巴都缩至壳里。有时四周无人,它便伸出来张望,一见有人来,脑袋又立刻缩回壳里。

    谷欣《乌龟》

    下车一看,原来是一只背甲很高的青黑色的大龟!    我们用树枝逗弄它,它立刻把头、尾和四只足鳍都缩进质背甲里去了。

    ……

    出于好奇,有人提议把它翻个个儿看看它的腹甲,我们几个就一把用力,把它翻个肚子朝天。那旱龟因为背甲高,自己怎么也翻不回来了,头、尾、一伸一缩四条足鳍胡乱划动,左旋右转地挣扎着。

    刘厚明《非洲动物趣话二则》

    这只龟成了我家天井那个水缸里的客人了!几天后,水缸里原来养的小鱼儿全没有了。我和姐姐,就常捉些小虫,打些苍蝇放到缸里。每当这时,就能看到它四脚划动,浮游起来,伸出老是缩着的头,小鼻孔里吐出白色的小气泡,两只小眼睛亮晶晶的,嘴一张就吞下食物。吃过了,又沉到缸底去散步;倦了就睡。这时缸水平静,透过清水,可以看清它背上排列得很整齐的图纹;如果不是这些巧妙的图案,可真像溪流里一块留有花纹的石头。

    菁莽《红鲤斗水》

    围栏中心是块旧磨石,中间低陷,蓄积了一个几英寸深的水潭。一只身上攀了许多蚂蚁的龟,会走到这个水潭去,先把头伸进水去,只把上半身伸进水里。等到上半身浸在水里的蚂蚁,浮在水面上时,它便会爬了出来。然后它把位置倒转,将下半身浸到水里,重复这个程序,露出上半身,直到下半身把不受欢迎的昆虫消除了为止。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海龟

    暮春时节,这种深海的巨物总拖着它们沉重的身体到沙滩上来下蛋。它们总是在夜里来,在黎明之前回去。这是它们唯一和陆地接触的时候。为了想知道更多关于这种生物和它下蛋的情形,鲍尔温也不知在海滩上过了多少个春夜。这种有时长到四百五十磅重的大海龟总是爬到高潮线以上,挖了一个洞,下了八十到一百五十个蛋,在罗缅因角海滩上,一个春季可以找到六百个海龟蛋。当鲍尔温碰到一只海龟在下蛋时,他便在龟壳后面边缘上穿一个小洞,系上了条编了号码的铝质的带子。他已经发现了一些前所未知的事实,例如一只海龟可以在同一季节中上海滩两三次来下蛋。

    一只再到罗缅因海滩来下蛋的海龟曾使鲍尔温紧张了好一会。他碰到那只海龟时,后者已经下完了蛋,把蛋坑用沙掩盖好,开始拖着笨重的身体走向海堤。鲍尔温急于要把铝带拿下来,想把海龟挡住。那真像挡住一部坦克。他又想把海龟翻转来。但海龟太重了,二百多磅。一直到海龟快下海堤时,鲍尔温这才把那铝带除了下来。带上的号码证明了这只海龟曾在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来过同一的海滩。

    (美)艾温·威·蒂尔《春满北国》

    蛤蟆

    这时候,风煞了,雨也住了。天依然是黑沉沉地,不见星星。    雨后的蛤蟆,张开了大喉咙,咕咕呱呱地直叫,道沟里,庄稼地里,有流水的哗啦哗啦声。

    峻青《黎明的河边》

    路上淌着水。整条路上到处都是乱蹦乱跳,数不清的小癞蛤蟆。那是不难明白,为什么旧时误认癞蛤蟆是从天上随雨掉下来的。在这条砂质道路上,一路下去我们都看到数目较少的其他的癞蛤蟆。不过,这条低地的坚固路面上,有那么多的小癞蛤蟆,倒像这条湿漉漉的路活了,在移动着。有次我们看到四只——又有一次是五只——从这个背上跳到那个背上,为跳跃而跳跃,仿佛它们在赛跑。尘土色的癞蛤蟆不再是尘土色了。躲藏的日子暂时过去了。这是它们的自由日。它们似乎在兴高采烈的庆祝中。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青蛙

    居处邻近乡下,一到夜色渐浓的时候,田头上的青蛙全都哄然发响起来。我从它们阁阁阁的鸣叫声中想到它身上的肤色,不觉全身栗然了。

    小时候记得读过那样的话:“青蛙日夜鸣而人厌之”。意思是在儆戒人的多言。后来学习旧诗,意而忘掉青蛙的可厌,反要从它们身上找出诗兴来了。《诗韵合壁》上的“雨部”“蛙鼓”,这些典故也采用起来。而且一提起青蛙,就会联想到雨,仿佛雨蛙是顶顶有趣的一种东西,在那绿葱葱的新秧初插的时候,蒙蒙细雨,烟似地弥漫在田陇之间,嫩黄色的田水上,泛着细微的雨点泡沫,那些土色的或绿色的青蛙,就在水田里昂着头叫着;但它们一闻到田塍间有足音发响,也就马上收住叫声,扑通一声投入水里,再也寻不到它们的踪影了。

    巴人《蛙声》

    我的院子里有一口水井,井台上种着几株枸杞,枸杞的树根洞里,住着一只青蛙,这青蛙背上有三道长眉似的印纹,底色黄褐,鼓鼓的眼睛神采奕奕,那两只蹲着的腿肌肉丰满,而且透着红润,细长有力,跳起来像射出的子弹,一跳就是一丈多远,它的脚像一个小炮座,跳起来像发射的小炮弹。

    田人《青蛙铭》

    蝌蚪

    洋磁面盆里盛着大半盆清水,瓜子大小的蝌蚪十数个,抖着尾巴,急急忙忙地游来游去,好像在找寻什么东西。

    丰子恺《蝌蚪》

    蜥蜴

    一段在腐烂中的木头下面一个洞里,出现了一个有鳞的头,又很快地缩了进去。我站着不动。那个头又再出现,每片绿色的鳞都在日光下闪耀。那是一条蜥蜴,一条蓝色的石龙子,周身就像磨光了的金属做成的。这时已接近蜥蜴繁殖的季节。雄蜥蜴将于产下了三到四个蛋后,使盘绕着它们,小心地守护了几个星期。但一到小蜥蜴孵化出来之后,便完全置之不理了。小蜥蜴一出世便能够打理它自己。

    (美)艾温·威·蒂尔《春满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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