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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权下的小女人

 风临酒把2 2015-01-17

[原]《威权下的小女人》题记一对奇葩夫妻,貌似情投意合,却落得劳燕分飞。纠其原因,一个是纨绔子弟,另一个另则是威权强势,脂粉堆里的女英雄。

贾琏与阿凤可谓是一对奇葩夫妻,在第二回冷子兴口中对此略有描述:长名贾琏,今已二十来往了。亲上作亲,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内侄女,今已娶了二年。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爷家住着,帮着料理些家务。谁知自娶了他令夫人之后,倒上下无一人不称颂他夫人的,琏爷倒退了一射之地。说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而脂评对阿凤则更到位:未见其人,先已有照。这也为日后文章埋下多少故事在其中。

阿凤在协理荣国府时其强势的一面已显露出来,当其贾琏的随从回来向其禀报时,其随从千叮咛万嘱咐,并对销给贾琏的物品检查再三生怕遗漏,可见其对贾琏还是很在意的。当贾琏带着黛玉从苏州回来时,更表现出其难得的小女人的一面,又是发嗲又是撒娇:正值凤姐近日多事之时,无片刻闲暇之工,见贾琏远路归来,少不得拨冗接待,房内无外人,便笑道:“国舅老爷大喜!国舅老爷一路风尘辛苦。小的听见昨日的头起报马来报,说今日大驾归府,略预备了一杯水酒掸尘,不知赐光谬领否?”贾琏笑道:“岂敢岂敢,多承多承!”一面平儿与众丫鬟参拜毕,献茶。好让人心怜的可儿。这也是全书中仅有的一次表现吧。

在第七回《送宫花贾琏戏熙凤》一回中走至堂屋,只见小丫头丰儿坐在凤姐房中门槛上,见周瑞家的来了,连忙摆手儿叫他往东屋里去。周瑞家的会意,忙蹑手蹑足往东边房里来,只见奶子正拍着大姐儿睡觉呢。周瑞家的悄问奶子道:“奶奶睡中觉呢?也该请醒了。”奶子摇头儿。正说着,只听那边一阵笑声,却有贾琏的声音。接着房门响处,平儿拿着大铜盆出来,叫丰儿舀水进去。由此可见二人的情感还是相当和谐的。而第二十三回中贾琏道:“果这样也罢了。只是昨儿晚上,我不过是要改个样儿,你就扭手扭脚的。”凤姐儿听了,嗤的一声笑了,向贾琏啐了一口,低下头便吃饭。此回贾琏更是大胆挑逗阿凤,印证了阿凤也是一个对性生活有正常需求的女人,没有半点拒绝。

大姐的出生多多少少改变双方的情感平衡,而大姐的发病更是将两人的矛盾与冲突达到了顶点,阿凤让贾琏独自睡,而贾琏正值男人性欲最为旺盛的阶段,那个贾琏,只离了凤姐便要寻事,独寝了两夜,便十分难熬,便暂将小厮们内有清俊的选来出火。而在风情多种的多姑娘的勾引与挑逗下,于是贾琏做出了让众读者不齿的丑事:是夜二鼓人定,多浑虫醉昏在炕,贾琏便溜了来相会。进门一见其态,早已魄飞魂散,也不用情谈款叙,便宽衣动作起来。谁知这媳妇有天生的奇趣,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身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更兼淫态浪言,压倒娼妓,诸男子至此岂有惜命者哉。那贾琏恨不得连身子化在他身上。那媳妇故作浪语,在下说道:“你家女儿出花儿,供着娘娘,你也该忌两日,倒为我脏了身子。快离了我这里罢。”贾琏一面大动,一面喘吁吁答道:“你就是娘娘!我那里管什么娘娘!”那媳妇越浪,贾琏越丑态毕露。一时事毕,两个又海誓山盟,难分难舍,此后遂成相契。当然其与多姑娘的丑话并非其对阿凤的厌恶,而充其量只是讨好与发泄的表现罢了。

当平儿将多姑娘的头发拿与贾琏,此二人在房中的吵架,贾琏对阿凤与其他人交往很是不舒服:贾琏道:“你不用怕他,等我性子上来,把这醋罐打个稀烂,他才认得我呢!他防我象防贼的,只许他同男人说话,不许我和女人说话,我和女人略近些,他就疑惑,他不论小叔子侄儿,大的小的,说说笑笑,就不怕我吃醋了。以后我也不许他见人!”阿凤的表现可知其对贾琏并无半点不耐烦,更多只是淡然处之,或许是七年之痒也未可知吧。这也是其将更多精力投入孩子与持家之上,对于风花雪夜之事并无半点兴趣,而其病重血崩也是其持家操劳的结果。

“纸里包不住火”。四十四回《变生不测凤姐泼醋》中贾琏在阿凤生日勾引鲍二家的偷情,其间二人对话:那妇人笑道:“多早晚你那阎王老婆死了就好了。”贾琏道:“他死了,再娶一个也是这样,又怎么样呢?”那妇人道:“他死了,你倒是把平儿扶了正,只怕还好些。”贾琏道:“如今连平儿他也不叫我沾一沾了。平儿也是一肚子委曲不敢说。我命里怎么就该犯了‘夜叉星’。”将二人的矛盾暴露无遗,阿凤在抓奸贾琏的同时,有气不知如何出,于是将一心一意服侍她的平儿也一并算在一起,甩手打了平儿,而平儿只能拿鲍二家的出气,于是四人打在一起,真是少有的全武行呀。

而贾母的话也很中肯:那凤丫头和平儿还不是个美人胎子?你还不足!成日家偷鸡摸狗,脏的臭的,都拉了你屋里去。为这起淫妇打老婆,又打屋里的人,你还亏是大家子的公子出身,活打了嘴了。若你眼睛里有我,你起来,我饶了你,乖乖的替你媳妇赔个不是,拉了他家去,我就喜欢了。要不然,你只管出去,我也不敢受你的跪。当贾琏接其回家时所说的酸话的确让人心痛:至房中,凤姐儿见无人,方说道:“我怎么象个阎王,又象夜叉?那淫妇咒我死,你也帮着咒我。千日不好,也有一日好。可怜我熬的连个淫妇也不如了,我还有什么脸来过这日子?”说着又哭了。但平日里这样挤况贾琏不了轨那就奇了。

阿凤也是个小女人,也有发嗲卖萌的时候,但与其身背几条命案,欺人太甚相比,这也只能算是两人短暂幸福的美好加快吧。“一从二冷三人木”则是阿凤的最后归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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