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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抹不开的人和事

 指间飞歌 2015-01-20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和一个手提袋,只身来到深圳,这个城市我两年前刚毕业的时候来过,又离开,现在又来了。来深圳找工作的时候,不太痛快,我也搞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只是在那一刻厌倦自己、厌倦高楼人群。高楼我不是没见过,人潮也不是没见过,但我却在这个城市的高楼人群面前颤栗,后来想着或许是,青春惯有一种患得患失。高楼里没有我的家,人群里没有我,这个让我看不到自己的城市,自己就像是穿梭在大街上的透明人。求职失败,我黯淡地回去,带着来时的别人瞧不上眼的学历和经验,还有几篇在别人眼里什么鸟都不是的文字,浅薄、幼稚,坐在返程的车上,车晃来晃去,既然不能哭,只好选择睡死过去。

   这回我放弃一份稳定舒心的工作,孑然一身拉着破旧的行李箱又再一次来到深圳。我披着一件军大衣站在地铁门口等,她迎面走向我,穿着一件短袖的白T,一个冬装和一个夏装,在那一秒我们又再一次达到共识了,这个共识就是对于这个城市,我们处处显得格格不入的,最初的开始都是这样的。

   往她宿舍去的路上,她一如既往分享她最新的故事,故事叫“忧伤”,因为她十句里有七八句是离不开这个词的,尽管她轻描淡写地去说这件令人“忧伤”的事,她贸然向一个男同事告白!结果对方一个干脆利索的“NO”就打发了她所有的一切···我斜眼看着她,对于这类勇敢追求自己所爱的人,我总带有一份钦佩。

  “真好!”这份赞许,显然这不是足够的安慰,想着要不给个建议:“死缠烂打”。

结果她来了一句:“死缠烂打,这招对我来说没有效,对他会有效吗?加上我也不喜欢死缠烂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对于别人的感情,我从来不轻易给意见,只是想着难道她在爱情里面总是处处碰壁,不得善终。在爱情里面,讲文明,活该你单身!

   聊完她的“忧伤”之后,她开始给我提前打针,介绍着她宿舍的恶劣环境···我自己盘算着之所以没去另一个高中闺蜜哪里落脚,是因为她那一张床已经有四个人睡,再加上我,实在无法想象一米八的床能大到哪里去,横着五具肉体。我叫她别太在意,因为我之前大学就是住十二人间的宿舍,而且只有一个洗手间···

我们两个人窝在一张不到一米二的床上,我就再也不能入睡,并不是因为有多拥挤而是我知道我必须找到房子住,但是问题的是星期一我就要上班了,但眼一闭一睁,明天就是星期天···

不过最后还是如愿地找到一个新的住所,五房一厅,有一个公用的大客厅,大阳台,大厨房;小区内部环境,算是我在外面住过最好的,舍友中有两对情侣,一个日本留学回来的IT男,两个住主卧的女生,和一个窝在小房间的我,大家都是早出晚归,互不熟悉。虽然我的房间不到十步,靠近厨房和洗衣机,油烟和杂音,但是有个安身之处我已经很满足了。

   一次舍友a回来了,我正在客厅听张学友的情歌,我礼貌性地来一句:“A要不要来听听张式情歌?

 “我都忙着恋爱!哪有时间听情歌!”一副小女人的幸福样子。

   是啊,恋爱中的人都忙着爱,哪有我这般闲情雅致,这不由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写爱情小说,我当时答她:只有寂寞单身的女人才写小说,忙着恋爱的女人哪有时间写!

当她知道我的电脑是笨重的台式时,用惯有的天真的眼神、极为惊讶的语气:“你不要告诉我,你长那么大你还没有自己的手提电脑?!”我当场也愣了一会,什么时候,没有自己的手提电脑和年龄挂钩?这两者之间有直接或是间接的关系?

一次凌晨四点,我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声音很大,以为是情侣在吵架,又睡死过去,不到五分钟,哔哩哔哩的声音渐渐清晰,女人呼叫的声音也越来越紧凑,预感到可能发生什么事,我一打开门,矮我们一层的三楼着火了,大火不停涌出阳台,年轻女人窝在阳台的角落惊慌地呼喊。这样的场面,第一次亲眼看到,以前只是在电视上或是在学校里火灾演习时嘻嘻闹闹过家家而已,舍友IT 男也跑出来,我们两个预示到事情不太乐观,害怕等一下煤气管爆炸,我们的房子首当其冲,紧忙将舍友全部叫了起来,尽早撤离,大家纷纷回自己的房子里拿东西,我一个杵在原地,其中一个女舍友A看着我:赶紧回房间拿重要的东西,杵在这里干嘛!重要的东西?我摸摸自己的口袋里,两百元现金和一部烂手机,对着她说:没有了,我的命最重要!走吧!

火灾过后不久,我也就失业了,这个倒是意料之中,不过还是有点手足无措,想着实习期间天天顶着压力,也就顺理成章地病了一场,一个人单身久其实还有一个好处:学会安慰自己!之后2014年的最后一天,我约了朋友去爬深圳最高峰---梧桐山,想着爬完就重新再来过!但是当天一大早,朋友就问:你昨天做了什么梦?我丝毫没有头绪,我是一个很少梦的人,我摇摇头。她倒是一脸的尬尴:昨晚你哭了,准确说你在梦里哭了!

在梦里哭?想着最近发生的事觉得情理之中,但还是免不了有些出乎意料,想不明白自己遇到困难就好好发泄一下,何苦为难梦中的那个我!这想来倒有一些忧伤。朋友建议我,现将自己病养好了再去找工作,要不回家休息一下,听完止不住地咳了几声:不行,我争取在过年前找到新工作!家,我是回不去的了···

之后接到他的电话,得知他将会在15年末会结婚,除了一声:恭喜!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一贯的关心我的情况,我还是用这句话打发了:很好!连说了两句之后,又来一句:真的!他是听不出这两句话背后的故事,到现在也只能这样算了!

14年,尽是一些失败的事,失败的工作,失败的感情,但是15年还不是在一串失败中来了,看到王小波:“似水流年才是一个人的一切,其余都是片刻的欢娱与不幸。”黑暗中两行泪还是来了,该来的总会来,这回不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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