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贺希荣近代史6

 maidouexo 2015-01-20

一,洋务之辨

    如何理解在洋务运动中的中西文化的逆转?

    以前在西夏,辽,元,清的冲击下(姑且称为冲击吧),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要么被同化了或者被消失了。如今我们的中国文化受到了强劲的冲击,英美法国的冲击大大地改变了我们的方向。在打开国门的同时不可能只是获得经济贸易,还会带来文化的渗透,这才是最有侵略性的,最彻底性的,最根本性的。

马克思说:以前马其顿,土耳其等文明入侵印度文明后,莫不被同化或吞噬,原因是较低的文明入侵较高文明的结果,而英国来了就不一样了,印度反而被吞噬掉了,这是由于英国更高级的文明入侵低级的印度文明的结果。

且不论马克思的观点是否完全正确,在这个方面,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文明之间的相互较量,在不同的程度下的影响。

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政策,目的是学习并强大自身以面对敌人的进攻。

谥号“神,灵”都带有贬义,古时以“文”为最高评价,“武”不如“文”,在臣子中“文正”是最高的评价,整个古代都没几个能得到这个谥号。

 

华夷之辨,在地位上,华夏位居中央,番夷依方位分为“四夷”,即东夷、南蛮西戎北狄。中国的皇帝是天子,中国的皇朝是天朝,而其他国家和中国的关系是贡国和属国的关系,其首领只能被称为王。

虽然就字面上而言,华夷之辨主要以文化礼仪的有无为标准,但因为各民族文化皆不相同,何谓文化礼仪难有客观标准,而就中国典籍上的记载来看,华夷之辨区分的主要标准可能是以中华思想的有无,或是对中华文化的友善度为标准。

 

议:乾隆的“天朝上国”思想

在“天朝上国”者们的思想意识里面,“天朝物产丰富,无所不有,原不藉外夷货物以通有无。”所谓贸易,只是一种利益诱惑,朝贡才是目的。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意志所能左右的思想,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有的认识。天朝上国思想,源于对周边夷狄蛮戎之民族文化的优越心态。儒家主张以礼服人,息兵怀远,天下归仁,四夷来朝。处于东亚中心主导地位的中国,实行刚柔相济、恩威并施的礼藩外交。朝贡贸易构成礼藩外交政治与经济的表现形式,其根本动机不在于谋取经济利益,而在于宣扬国威,造就“四海宾服,八方来仪”的宏大场面;同时满足“天朝上国”权贵们对异域珍宝特产的需求。西汉桑弘羊主张“天下高我下,天下轻我重”,低价出口,高价进口,黄金与绢帛大量流出,形成了“府库之藏流于外国”的局面,在他们看来不过是“纤微之贡,所以诱外国而钓胡羌之宝也”!

 

华夏文明起源于黄河一带,从西周到隋朝,西安,洛阳一直都是政治的中心,朝都所在,关中平原是重要文明之地。

那什么是“华夏文明”的核心?

以“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为例,历史研究中最重要的更迭是夏商西周的更迭。史学家思考为什么商取代夏,为什么周取代商。在对问题的深入研讨中,他们归结于末代君主的无道统治,不得人心。此后三千年的政治都围绕这个命题。从天意变成了人意,从天事变成了人事。

客观文献的表达式一种道德自觉。

“华夏”的全称贺以为是在秦朝之后才出现的,之前都是自称为“夏”。“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此时的“夏”意义是正确,高贵,端庄。而在今日的“华夏”中的“夏”是内的意思,反而“华”被赋予了华美,外在的含义。“华夏”纯乎是一个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诗书礼乐”为“文”,为“用”,以“道”为体。

今天的教育在一定的程度上说是“职业教育”,而古之“诗书礼乐”不是单纯的为认识外在世界,而是为了培养内在涵养,充实自身,完善自身的气质。

 

如果将“道德”完全看成是“观念”,它将一无价值。对于道德,不在于认识的全面,而在于行---践行道德。“知行合一”不是道德的全部,同时也要注意文的特点与作用。道德认为内心至善---人心的天性,在于内省。由此削弱了对外在的检验的能力。宋明心学看来,人只要静心打坐,克己之欲,就可以达到道德高度。但是在孔子的理念中,道更完备,要求更高。它是内与外的结合,不只是修心,还有学文,内外合一。道德有民族性,这是其他国家都不曾有过的。

从而我们呢,都不曾去思考过自然的规律,没有西方的二元对立概念(人与自然是对立的,要在理性中去认识自然),我们的人与自然是统一一体的。我们更倾向于“感性的直觉”---“悟”。西方的是“理性运动”。

儒家注重道德。道德的“道”,用现代哲学术语讲就是普遍性的东西,即共相。儒家的哲学前提是理性主义。理性主义追求普遍性,要追求普遍性,就必须打破特殊性的局限。按常见的说法,中国文化喜欢用共性压个性。个性就是特殊性。民族出身地域出身就是一种特殊性。体现在评价事物上,就是君子大公无私、唯善是从。善者,合理也。理者,普遍性必然性也。儒家在政治上决不是民族主义,而是世界主义, 追求天下大同。人类社会的进步历程,就是不断在更高层次上实现普遍性和摆脱特殊性局限的过程。
  
  儒家的“华夷之辨”,正确理解是文化区别而非民族区别。文化区别的要点在伦理道德上。儒家最重视伦理道德。以儒家为代表的中国文明的根本特征是道德至上,哲学前提是理性主义,思维方式偏重于辨证思维,人性论前提是性善,价值观基础是集体主义。世界上最重视伦理道德的,莫过于我们中华民族。国学爱好者们注意,以儒家为代表的中国文明的根本特征我这里已经用很简明的文字给你揭示了。一个事物总有本质特征与非本质特征。本质特征不可变,非本质特征可变。在儒家看来,华夏文明的本质特征和它的优越性是体现在伦理道德上。这就意味着只要不违背伦理道德的基本原则,对社会生活的具体方面完全可以做出改变和接受外来文化的因素。儒家认为:一个人或民族只要接受华夏文明,就都可以成为华夏的一员。因为华夏文明的本质特征是体现在伦理道德上,所以虽然华夏文明最早起源于古代汉族地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学习华夏文明就必须全盘照搬古代汉族的一切。做个比喻:孔子之所以是圣人当然在于他道德的完美,所以我学习圣人之道,关键在于学习孔子的道德,而非全盘照搬孔子身上的一切,包括孔子作为一个山东人所特有的生活习俗与口音。那种认为必须全盘汉化才能成为华夏或中华民族一员的观点是错误的,是反儒家的。华夏与汉族不是等同关系,就象圣人与孔子也非等同关系。如果圣人的概念与孔子的概念完全等同,那我学习圣人之道,岂非要全盘照搬孔子身上的一切?这就很荒唐了。
  
  从本义上讲,儒家的华夷之辨是指文化区别,文化区别的要点在伦理道德上,华夏不等于汉族。但在实践上,古代许多汉族知识分子都喜欢把华夏与汉族等同,再借口“华夷之辨”歧视排斥兄弟民族,否定少数民族王朝的地位与制度。这当然是一种陋习,我们现代人不该这样了。
  
  华夏文明虽然起源于黄河流域,即古代汉族地区,但不等于华夏文明是汉族所私有垄断:只有汉族的文化创造才能作为华夏文明的内容和代表。做个比喻:儒家思想创始于孔子,但不等于儒家思想是孔子家族私有,你不能说只有孔子嫡系后裔的思想才能作为正统儒家理论的内容。随着华夏文明向黄河流域以外地区的传播,别的地区的人民在学习华夏文明到一定程度后,积量变到质变,他们也可成为华夏的一员,而他们的原有文化,在不违背伦理道德基本原则的前提下,也可成为华夏文明的组成部分。所以不能因为华夏文明最早起源于古代汉族地区,就把华夏文明的内容局限在古代汉族文化范围内。
  
  有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事实判断仅仅描述一个经验事实,价值判断则要对事物存在的合理性做出判断。事实判断的判断对象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价值判断的判断对象之间的关系是不平等的。儒家理论里的华夷区分就是一个价值判断而非事实判断。华与夷的关系是不平等的:华贵而夷贱。简单地讲,在比较事物优劣时,谁更优秀谁更完备谁更具合理性,那么谁就是华夏,反之则为夷。
  
 
   读书人做学问,义理为重。读圣贤书,就必须准确把握精神实质,并能结合具体条件正确运用,不能只会死背章句。强调一个理解能力。

 

 

二,“道器之争”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与“道”相对的是“器”,指各种派生的、有形的或具体的事物?关于“道”与“器”的关系,我国近代学者郑观应的解释比较有代表性:所谓“道”,即“形而上者”,是万物与人性之本原,是治理国事之本;作为一种学问,“道”是“包含性命之原,通天人之故”的原理之学?所谓“器”,即“形而下者”,是万物,是有利于物质发明和实际生活之末;作为学问,指“一切气学、光学、化学、数学、重学、天学、地学、电学”等“后天形器之学”?

“重道轻器”原则的内在缺陷和历史局限性使得往往将理想混同于现实、理论脱离实际?具体表现为:

首先,把“道”与“器”割裂开来,只看到道高于器、统率器的一面,没有看到道寓于器、依赖于器的一面;只强调要重道,却没有反思道从何来;只讲要“以道御器”,却不懂得具体的道也要生于器、受器的实际效果检验;等等?这样就难免产生很大的片面性?

其次,过度抽象的“道”,至多表现了少数君子们的兴趣和志向,只有少数人才能达到卫道者所承认的思想境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其要求太高、太难?将这些作为社会的理想和原则时,往往意味着脱离实际、脱离群众,不关心广大人民百姓的疾苦,更不尊重实践的现实和人民日常生活的境界,为后来的统治者以求“道”为名牺牲人们的现实利益,甚至“以理杀人”提供了口实?

其三,对“道”的研究和阐述不注重科学的论证,完全依照主观先验的思维方式,不重视将其变成社会的普遍精神、方法、规则、程序、法制等?所以它在社会生活中,也只是支持“人治”而非“法治”的理论?尽管孔子认为应该“是人宏道,非道宏人”,但实际的结果却总是相反,“认人不认()理”、“重成事不重立规矩”成为一个影响深远的社会风尚,这不能不说是观念本身的缺陷所致?

毫无疑问,“重道”本身是非常重要的?道是指根本道理、方向、道路、原则等大问题?这些问题不解决好,当然就要犯大错误,出大问题,吃大亏?所以做事必须重道,对这一点任何时候都不能轻率?但是,道本身不是先验的、一成不变的简单公式和绝对教条,对于我们说来,唯一正确的根本之道,是科学的真理体系和为“人”的价值原则?从历史上看,当“重道”原则被加以抽象片面的理解,并且被绝对化了的时候,往往比只知“重器”,即只从眼前现实出发、目光有些短浅但脚踏实地的思想境界还能够造成更大的危害?我国“文革”时期“左”的表现,把这一点发挥得最为充分:它不仅把高度政治化、道德化的“道”片面地当作唯一的“道”,用以排斥经济、生产、科学、技术、业务等等国计民生之道,而且对政治、道德之“道”本身,也采取了非常不负责任的实用主义态度,只求服务于一时的斗争需要,却缺乏科学、认真、细致的研究和建设,任凭少数人随心所欲地解释,使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之道也屡受践踏,结果是国家“道器两伤”?这种深刻的历史教训很值得深思?

 

假如一个基督徒怀疑自己的宗教,怀疑上帝,那么它的信仰也就出现了危机,他就陷入了混乱。

根本问题是:一个人是不是,应不应该对自己的文化有充足的信心。

在今天,我们就是缺少信心,没有很好地认识到自己的本位,基于此,“华夷之辨”体现的是中国人对“华夏文明”的信心。这才是克服当下的困难的根本方法。这是一个社会凝聚的标志所在,当它被完全地剥除了,我们就陷入了混乱。就像现在的人一样眼红西方发达的物质与财产,开始否定自身的文明。

上帝会有厌恶与喜悦的人,就像人有君子与小人一样,也像华与夷的关系。

道:形而上者

器:形而下者

形:任何对象,人,物,事,客观体

形而下:功能,规律性质,把形用于功能上的,往狭窄,具体,细致观念想的

形而上:向广,深,高的方向发散。

器:“各试其用,而不能相通。”

器物是改造世界的手段,居于一隅,社会分工细致化,无法相融通,不是“和”

道是关乎对整个人身的认识。

亚当斯密斯说:社会的生产在于分工。

一个人的精神状态越低,智慧低,越会安于现状。人容易对器物厌倦,尤其是高智慧的人,对重复性工作易厌烦。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