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的爱恨 ——《纵横人生》之二 (散文诗) 王艳钧 愠怒与不曾愠怒的面孔都惊万分,那条炸开了大裂的纽带已无法用针线缝补 曾经绚丽的日子既已燃成灰烬,又何须撑开绿荫戴着面具,将连心的十指创得鲜血淋漓,又何须再去追悔尘埃四溅花飞烟灭的程途 叱斥的声音如狼似虎般掠过,美丽的面具终将成为情感博物馆收藏的某一件并不惹人注目的文物而消声匿迹 西去的阳光自是无法顾及自己所普照的事物而羞愧难当 生命与水都很焦渇 流彩的线条颤颤悠悠如履薄冰 下意识地拍击河岸上缓慢的音律,却戳穿了万千柳絮孤援无助的沙哑的呐喊,和闲情逸致中野草小花悲悲切切的哭泣 流浪的足印无休止地延迟 爱与恨都很野性 茫然不知所措的故事显得紊乱无章 野性的爱静静地眠卧于废墟之中,曾经蚕食的人间愉悦长成四棱八角的毒刺,马不停息地锥蛰悠来漾去的芳魂 野性的恨静静地眠卧于废墟之中 曾经电光石火追猎的情缘幻化成轻烟一缕 在广袤的碧空,挥洒一粒粒寄托相思的红豆,剪裁一匹匹期冀相思的红叶 爱和恨已死。不死的,只是一具在岁月的幽径上溜达溜达的躯壳,那踽踽的脚步 美丽的日子已死。不死的,只是在时间的刻度表上徘徊的精灵,偷偷地探出头来 尽管,被腌制的松花蛋中止了生命的运作,但切割开来的形象,谁又说得清楚到底是悲喜交加,还是泪流涟涟 尽管,被挤压在蓝天白云抑或青山绿水中的情话,刚刚开篇就注定了亘古千年的遗恨,但对别人敞开的芳洲,谁又说得清楚到底是锦上添花,还是枯枝败叶 尽管,所有的故事刚刚开篇就预示着结束,但谁又说得清楚到底是简简单单,还是复复杂杂 幸而野性的爱和野性的恨都已经死去 幸而透明与半透明的诡秘一笑,恒久地刻在了岁月之中,恒久地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幻化成婀娜多姿的野性的声音 幸而所有的日子都已经成为过去 幸而生命返璞归真 一切都将形同雕塑,与大自然浑然一色而百世流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