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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讲 刻画人物的动作 写作指津 老舍先生在谈人物描写时也曾清楚地告诉我们，描写行动，人物才能站立起来，才能是一个栩栩如生的活人。一些成功的作品正是写出了人物的行动，从行动中充分展示出人物的性格。如鲁迅的《一件小事》，故事很简单，记叙了一个人力车夫撞倒了一位老太婆的前前后后。老太婆被撞倒后，作者描写了车夫的一系列动作：立住脚，放下车，扶起老太婆，并搀着老太婆去“巡警分驻所”。人们从这些并不惊人的行动中，看到了一个人力车夫的高大形象。 由此推演开去，我们可以认识到：动作描写是刻画人物的重要手段，人物正是在行动中站立起来的。同做一件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做法，有的做事总是毛毛糙糙，有的人则有条不紊，干净利索。判断一个人，主要不是看他的声明，他自称如何如何，而是要看他的行为，看他做什么，怎样做。“做什么”，“怎样做”，这就构成了一个人在具体条件下的具体行动。描述行动之所以是人物刻画最有力的手段，是因为这样最能显示人物的思想和个性。如果没有“大闹天宫”，没有“景阳岗打虎”，没有“三拳打死镇关西”，孙悟空、武松、鲁智深的形象恐怕要大为逊色的。这是文学创作的经验，描写现实生活的人物时也可借鉴。描述行动，要特别注意动词的选择。同样是跟拿钱有关的动作，《一件小事》中的“我”是“从外套袋里抓出一大把铜元”；孔乙己买酒是“排出九文大钱”；华老栓在慌忙中是“掏出洋钱”，而那“黑的人”是“一手抓过洋钱”；守财奴葛朗台为了讨好太太和女儿，是拿了一把金路易“摔在床上”，随后又“把钱拈着玩”。这每一个动作都是个性化的。作者不仅注意到人物“做什么”，还特别注意到人物“怎样做”。这样，通过描述行动展示人物的性格和心灵，把人物写得栩栩如生。 在描写人物的过程中，要注意抓住典型性的、富有特征性的或习惯性的动作进行描写，就能使人物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读者的面前，而且读者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中体会出人物做事时的思想感情。方纪在《挥手之间》中，写机场送别的情景时，着力描写了毛主席向延安人民告别的那个动作：“主席也举起手来，举起他那顶深灰色的盔式帽。但是举得很慢很慢，像是在举起一件十分沉重的东西，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举起来，举起来，等到举过了头顶，忽然用力一挥，便停止在空中，一动也不动了。”这个动作本是极其短暂的一瞬。作抓住它竭力描写，使之成为一个永恒的、珍贵的历史镜头。这一特定的、富有历史性的动作，表现了领袖、同志、战友以及广大革命群众之间亲密无间的感情，表现了领袖在历史转折关头的大智大勇。 描写动作，还要注意选择准确、恰当的动词，使动作能准确地表现人物的个性。请看下面一段文字：“陶绍文背着冲锋枪，抱着爆破筒跳出战壕，向暗堡匍匐前进。暗堡里射出来的子弹在他身边‘啾啾’地响着。他一会儿跳进炮弹坑，一会儿躲在树背后，终于靠近暗堡，爬到了射击口下面。停了一会儿，他猛地站起来，拉着了导火线，把爆破筒塞进射击口。敌人把爆破筒推出来，他又推进去，用肩窝使劲地顶住。”“跳出”、“匍匐前进”、“跳进”、“躲在”、“爬到”、“猛地站起来”、“塞进”“使劲地顶住”，一系列的动作描写，就使一个活生生的爆破英雄跃然纸上了。读者仿佛不但看到了爆破的惊险过程，而且看到了一个机智勇敢，坚决战胜敌人的英雄人物。在比如有这样一段描写老红军的话：“他坐在那里捧着搪瓷碗，嚼着几根草根和我们吃剩的鱼骨头，嚼了一会儿，就皱着眉头硬咽下去。”这段话描写了红军老班长连续五个动作。用“坐、捧、嚼、皱、咽”五个准确的动词，写出了老班长在二万五千里长征途中，为照料小战友、日夜操劳、精神疲乏的神态。“捧”字，突出了老班长对那几根草根和“我们”吃剩的鱼骨头的珍惜；“嚼”、“皱”、“咽”三个动词，写出了草根和鱼骨头难以咽下以及老班长饥饿的程度。通过这些动作的描写，表现了红军老班长在艰苦的条件下，顽强抗争的坚毅性格和舍己为人的崇高品质。 需要提醒的是，描写动作是为刻画人物，刻画人物是为了表达中心。因此紧紧围绕文章的中心，仔细观察，精心选择，具体描写，就成了写好人物动作的关键。我们要写出人物行动的方式和过程，并通过这种描写揭示人物的内心活动，显现人物的性格，这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下面再试举一些例子对这个问题作进一步说明。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得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范文引路（一） 卖水果的摊主 吴 鸣 摊主将板车拉到了指定摊位。他先将大小水果箱搬下车，再将水果们安置得舒舒服服的：苹果一排一排的坐得好好的，最大最红最亮的苹果放在了最显眼第一排，板车上的一捆甘蔗显然已经被摊主洗刷过了，上面的泥土无影无踪，只留下了光滑，干净的表皮。板车上放着一个塑料罐子，专门放今天的收入的。在板车的最前头，装着一个喇叭录音机，摊主录了一段吆喝声，声音调到了最大。 忽然，似乎有人放慢脚步，摊主立即上前笑眯眯地招揽生意。有一位顾客挑了根又长又粗的甘蔗。摊主先将甘蔗夹在胳膊里，拿起一把专门削甘蔗皮又可以切甘蔗的多功能刀。将甘蔗长满“胡须”的一端一刀剁了下来，然后开始削厚厚的一层皮，他削皮的动作又快又准。不能太过猛将果实也削下来，也不能削得不全面。当削到四五节时，摊主让顾客拿着已经削好的一段甘蔗，她拿着刀“上一砍，下一顶”，便把一段剁了下来，接下来也像这样，先削再一砍一顶，一段段甘蔗便削好了，雪白透点黄的甘蔗放进了塑料袋，摊主拿出秤称一下，先将袋口钩在秤的弯钩上，再挪动秤砣，一直到秤砣与甘蔗平衡，就知道了这袋甘蔗的重量。 简要点评 这一段文字描写了一位卖水果的摊主卖水果时的状态，表现了这位水果先生的内行、麻利的特点。特别是削甘蔗皮的动作更是娴熟、灵活，“砍”、“顶”、“剁”等动词御用得非常传神。 范文引路（二） 他打破了世界记录 祝先声 他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人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一个新的挺举世界记录的诞生。他已经登上了举重台，正走向杠铃。走到杠铃前，他稍抬起了头，双目微闭，双拳紧握，口中念念有词。不久，他睁开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弯下腰，双手紧紧地握在了杠铃的横杆两端。他弯着腰，抬着头，均匀地做着深呼吸，像是在积攒着力量。忽然，他双臂一用力，将杠铃猛地提到胸前，他的身体也立刻转为半蹲。杠铃在他的胸前颤动着，他的下身也跟着上下起伏，像一张拉满的弓。他用力再一挺腰，抬起了杠铃，两腿也由屈膝迅速转为直立。他把杠铃抬到肩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部像汹涌的波涛起伏着。胜利离他仅有一步之遥。观众们都屏住了呼吸，体育馆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突然，他大吼了一声，积蓄已久的力量像火山爆发似的崩发出来，杠铃被他迅速举过头顶。与此同时，他的右腿向前、左腿向后做弓步状，随即又转为直立。他高举着杠铃，他的手臂上、脖颈上、额头上一条条青筋清晰可见。他的身躯在杠铃巨大的压力下微微颤抖着，但他的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稳稳地钉在了地板上……他成功了。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他高举双臂，仰天长啸，眼里噙着喜悦的泪光。 简要点评 这一则动作描写片断，抓住了运动员在举杠铃时的动作和神态，把运动场上精彩的瞬间描绘得栩栩如在眼前。特点有二。其一是十分简洁地展示了举杠铃的全过程：“走到杠铃前”一“随即弯下腰”一“迅速举过头项”一“高举杠铃”……简直叫读者为他敛声屏气，为他暗自加油；其二是很生动地描绘了细节：“杠铃在他胸前颤动”，“右腿向前，左腿向后做弓步状”、“青筋清晰可见”等等，这些细节的出现能激发读者的想像，十分传神，不作仔细的观察是不可能写得如此成功的。 范文引路（三） 澡堂绝活 毛勇峰 神州大地，到处藏龙卧虎。澡堂子里出个把“武林高手”，想来是不会使“武侠迷”们感到十分意外的。然而我在这里记述的，既非顶天立地的英雄，也非飞檐走壁的好汉，而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澡堂服务员。 火眼金睛 除夕前的几天，照例是澡堂的旺季。谁不想浑身上下来个彻底的“大扫除”，好辞旧迎新呢? 我已在澡堂等了半小时了，可还没挨上号。这时门外又闪进一位相貌堂堂的青年。他机灵地向四周扫视，从长大衣内掏出一支烟，满面春风地迎着服务员走去。“老哥，抽支外烟。”那老哥两鬓已经斑白，想是在此干了多年了，熟谙此道。但他笑了笑，婉言谢绝了。“这个……”敬烟人有点窘态，在老哥的指点下，按顺序排队等候。 又过了一会，几位浴客梳着湿漉漉的头发，准备离去，老哥朝这边走来。那敬烟人忙站起身来，又递上了牌子希望提前入浴。“还没轮到你呢。”老哥说。接着他又指着那两位比我还先到的客人道：“你，你，那边两个。”“我可是……”那青年有些急了。“你比他们晚。”老哥瞪了他一眼，“我干了多少年了，别的本事没有，认个先来后到的，还不会错。”那青年无奈，只得望望老哥，懊丧地坐下。 我不禁暗自好笑，又望了一眼老哥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真可谓“火眼金睛”。 丈八蛇矛 不久，我也被老哥点了座。 还没等我把内衣脱光，老哥就手提着“兵器”走了过来。那是一根长长的、笔直的竹棒，头上是一柄铜叉，竹棒显得很硬朗、结实，颇有点像三国猛将张飞的丈八蛇矛。 老哥这杆“兵器”使得可真不含糊，先往臂弯里一靠。那长棒就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老哥把我的外衣、毛衣、长裤。连同皮带一古脑儿拾掇好，左手提衣，右手执棒，“喳”，不差分毫地把衣服放在铜叉上，又稳稳地升起杆子，往前方一送，那一堆衣服就稳稳当当地挂到了挂钩上。 冬天衣服多，老哥只照样一叉上钩，要没点过硬本领。怕那衣服要像降落伞似的，一件件从半空中飘下来。 “暗器”骇人 前面这两下，已是身手非凡，可还不算绝。真正令人拍案叫绝的，还是那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 我刚从浴池出来，浑身上下热气腾腾。门口领的热毛巾都已不太热了，身上却仍没全擦干。“喂，接着。”我猛听得叫唤，刚一回头，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只见一团白色的东西闪着热气，直扑面门而来。我心里一惊，忙闪身偏头，只一看，原来是老哥发的“暗器”。我的位子离毛巾箱少说也有十几步，那软绵绵的一条毛巾，却来得那样迅疾、准确，要不是老哥提醒和自己年轻敏捷，脑袋上怕早着了“暗器”了。 我感激地冲老哥点了点头，拾起落在沙发上的“暗器”，舒舒服服地又擦了一回，然后举起毛巾，瞄准那边冷毛巾的网袋，使劲扔了过去。 “啊呀，倒霉。”毛巾丢偏了，飞到一张茶几上去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老哥正巧捧起一大堆毛巾走过，顺手捡起那条毛巾。随手叠放到那堆毛巾上，两手捧着，双脚叉开，小臂略微上抬．手腕一使劲——不偏不倚，那20多条毛巾全部“落网”。 “好。真是绝活!”我不由赞道。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老哥眯眼一笑，回答了一句。 朋友，那三件绝活，怎么样?其实这绝活并非老哥一人能练。在澡堂呆过三年五载的服务员，多半都有这么几手。 我又想到了茶馆里沏茶的师傅，餐厅里端盘子的姑娘，公共汽车上的售票员，银行里的出纳员……三百六十行，哪一行没有几手绝活，没有几个“状元”? 简要点评 本文描写了一位浴室服务员．塑造了他业务能力强、敬业精神好的生动形象。文中叉衣服、扔毛巾两段，动作描写一气呵成，纹丝不乱，把主人公的纯熟技术描绘得如在眼前。相形之下，本文对外貌等描写写得就比较简略，这是由人物的身份特点决定。由此可以看出，应当根据写不同人物的需要来安排描写手段的运用。 范文引路（四） 误会 王小黎 女人笑得很灿烂，眉微微皱了一下，伸出右腿，踢过来一双拖鞋，一转身又钻进了厨房。不久，屋子里飘满了诱人的香。 女人撇了撇嘴。她看了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老人，声音客气得很：“您来也不说一声。就这几样菜，简单不过的，还不知道够吃不够……唉，可别误会了。” 老人和蔼地笑笑，只说：“这就很好了，你们忙，我也知道。” 女人笑着说：“唉，这可怎么行？”眼却瞪着正从房间里出来的丈夫。 男人斜了她一眼，侧过脸去，却看见老人正向着那绣花落地窗帘走过去，赶紧嚷起来：“爸，您可别……” 女人尖细的高音盖住了男人的后半句：“您可别站在窗口，楼层一高，风也大。以后啊，您不用常来，刮风下雨的，又难走，路上又不安全。 老人似乎还是没有听明白，依旧笑笑地说：“不碍事，等于锻炼锻炼嘛。” 女人哼了一声，沉着脸把饭菜端上桌，大声喊儿子吃饭。儿子占了一块大大的地方，让男人女人和老人挤在了一边儿。 女人带着甜甜的笑给儿子夹了一块鸡肉，余光却发觉老人的筷子正准备伸向一只鸡腿。她立刻给老人的碗里夹满了青菜，说：“您尝尝，这可是绿色食品，无公害，卖得可俏着呢。”老人埋下头去。 女人又转向了儿子：“吃个鸡腿吧？”儿子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老人又把筷子伸向鸡腿。女人说：“您可要多吃，我给您再添点儿饭来。”老人的筷子又停住了。 女人接过老人的碗，趁机用胳膊肘撞了男人一下，男人便伸出筷子，却愣住了。老人的筷子已经触到了鸡腿，而夹起的，却是一根粘在上面的头发。 简要点评 文章取材于琐屑的家庭生活，大概是乡下的老父亲到城里看望儿子的小家庭。文章截取了吃饭这一横断面，让四个人在进行表演。其中最为活跃的是文中作为媳妇的“女人”，文章一开篇就让她表演了：“伸出右腿，踢过来一双拖鞋，……钻进了厨房……飘满了诱人的香。”表现这个人物办事的伶俐。后来，又是“撇嘴”，又是“哼声”，“夹肉” “用胳膊肘撞人”，所有这一切，都表现了人的内心思想——口头说得漂亮，其实十分反对老父亲的到来，也骨子里不愿让老人好好吃点饭。“女人”是一个自私自利、缺乏道德和修养的不孝晚辈。 作品欣赏素材： 赤兔之死 建安二十六年，即公元221年，关羽走麦城，兵败遭擒拒降，为孙权所害。其坐骑赤，兔马为孙权赐予马忠。 一日，马忠上表：赤兔马绝食数日，不久将亡。孙权大惊，急访江东名士伯喜。此人乃伯乐之后，人言其精通马语。 马忠引伯喜回府：至槽间，但见赤兔马伏于地，哀嘶不正。众人不解，惟伯喜知之。伯喜遣散诸人，抚其背叹道：“昔日曹操做《龟虽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吾深知君念关将军之恩义，欲从之于地下。然当日吕奉先白门楼殒命，亦未见君如此相依，为何今日这等轻生，岂不负君千里之志哉?” 赤兔马哀嘶一声，哎道：“予尝闻，‘鸟之将死，其呜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今幸遇先生，吾可将肺腑之言相告。吾生于西凉，后为董卓所获，此人飞扬跋扈，杀少帝，卧龙床，实为汉贼，吾深恨之。” 伯喜点头，曰：“后闻李儒献计，将君赠予吕布，吕布乃天下第一勇将，众皆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想来当不负君之志也。” 赤兔马叹曰：“公言差矣。吕布此人最是无信，为荣华而杀丁原，为美色而刺董卓，投刘备而夺其徐州，结袁术而斩其婚使。‘人无信不立’，与此等无诚信之人齐名，实为吾平生之大耻!后吾归于曹操，其手下虽猛将如云，却无人可称英雄。吾恐今生只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后曹操将吾赠予关将军，吾曾于虎牢关前见其武勇，白门楼上见其恩义，仰慕已久。关将军见吾亦大喜，拜谢曹操。操问何故如此，关将军答曰：‘吾知此马日行千里，今幸得之，他日若知兄长下落，可一日而得见矣。’其人诚信如此。常言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质高。’吾敢不以死相报乎?” 伯喜闻之，叹曰：“人皆言关将军乃诚信之士，今日所闻，果真如此。” 赤兔马泣曰：“吾尝慕不食周粟之伯夷、叔齐之高义。玉可碎而不可损其白，竹可破，而不可毁其节。士为知己而死，人因诚信而存，吾安肯食吴栗而苟活于世间?”言罢，伏地而亡。 伯喜放声痛哭，曰：“物犹如此，人何以堪?”后奏于孙权。权闻之亦泣：“吾不知云长诚信如此，今此忠义之士为吾所害，吾有何面目见天下苍生?” 后孙权传旨，将关羽父子并赤兔马厚葬。 分析：回归古典 古典作品面向的是世界、人生的根本问题，所以才能够历久弥新，成为“说不尽，道不完”的话题。作者熟读《三国演义》，不仅对其中的浩繁情节谙熟于心，而且能口吻毕肖地写出有原作神韵的“文不甚深，言不甚俗”的文言文章，可见沉浸之深。正因领会了《三国演义》强烈的伦理精神，所以与高考试题“—拍即合”巧妙构思了“赤兔之死”。借赤兔“重述”关羽；转换了叙事的角度，顿将原作故事“陌生化”，获得了极佳的艺术效果。可见“返本”才能“开新”，回归古典也是创新的重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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