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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次老街故事

 yzsr273 2015-01-27

老街故事(1)羊毫街:前世搭起炮楼抗日寇今生车流不息说繁华

                               古榆次城就是现在的“榆次老城”,新华街东西走向,旧时是老城外通往古城小北门的一条土路。它原有个颇有意味的名字:羊毫街。

                         说起羊毫街名的由来,有人说,因这条街太短太窄,像羊身上的毛;也有人说,因街口是市政府,而羊毫是制毛笔的原料,以羊毫寓此地系文人墨客聚集之意。这些说法都被祖籍河南、住在附近的谷大爷推翻了。谷大爷告诉记者,翻过榆次东南部的猫儿岭下来,先看到的就是这条街,“是那些贩夫走卒、串亲逃荒者,把这里踩成了一条街的。”1948年,他从新疆部队转业到榆次轧钢厂,就是从猫儿岭进城走到这条街上,“当时周围全是荒地,有个老头常年在街东口卖油条。街西口有几户小院,家家干的都是宰羊杀猪的营生,羊毫街就是以羊得名的”。

           羊毫街北面二百来米处,有半截炮楼隐身在居民区中,只露着一个炮楼顶。记者七绕八绕,好不容易才找到每天与炮楼“相看两不厌”的李大妈家。炮楼建在一个约5米高的土台上,李大妈的婆婆公公年轻时从交城搬到这里,在炮楼前的低地上盖起了三间土坯房。由于地理位置重要,羊毫街东口原是一大要塞,当年阎锡山的部队抗击日军时便在此修建了这座炮楼。

            1979年,政府对羊毫街进行整修硬化,铺设了沥青路面。

             这条街东连繁华的锦纶路,西延到晋中市委市政府大院门口,每天熙熙攘攘,车流不断,早不是当年的荒凉模样。由于来往车辆多,羊毫街小学大门又正对着这条街,一到上下学时间,不宽的街道总要堵上一阵子。今年年初,为缓解交通压力,羊毫街改成机动车单行街,在规定时间里只允许由东向西通行。

            2005年春,“羊毫街”改名叫“新华街”,旧时“羊毫街”也只在榆次老居民记忆中存在了

老街故事(2)龙王庙街:“老榆次”闻着香味从这儿长大

     

榆次老城里主干道的名称分别为东、南、北大街,惟独没有“西大街”,而是取名龙王庙街。这是因为,当地百姓认为西大街意同“归西之路”,不吉利;另一个原因,在老城里生活了78年的高狗会老人讲,“以前,这条街上有一座龙王庙,故得街名。”

 

据高大爷讲,龙王庙当时位于文庙西侧,平时庙门紧闭,只在旱季祈雨唱戏时才会开门。“唱戏的日子就是孩子们的节日,向大人要点钱,可以边吃糖葫芦,边看戏。”

 

蒲扇轻摇,高大爷坐在衙门口的青石台阶上,开始回忆当年街上的景致:夜晚,推着小车的摊贩会集衙门口,所售物品丰富,有熟肉、烧饼、时令果蔬……夜色中,馋人的香气四处飘荡,摊贩挂起的盏盏油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高大爷的述说间,当年东大街与龙王庙街会合处的繁华景象似在眼前。

 

70年前,龙王庙街上除了几处庙宇或衙门外,均以平房住宅为主,商铺极少。

 

高大爷记忆中,解放前龙王庙就被拆除了,现在龙王庙街已经没有龙王庙了。

 

2001年11月到2003年9月,老城进行了开发改造工程。因自家房子远离主要街道,不在改造之列,高大爷依旧住在老城里,但许多生活在城里的居民响应号召迁向城外。没了老朋友,退休在家的高大爷更显寂寥。每天上午、下午,他都会来到衙门口,坐上几个小时,眯缝起眼,看着游人如织,然后,在暖暖的阳光里打个盹儿。
 
老街故事(3)道北西街:一条小街饱阅山西铁路沧桑

 

道北西街(原名正太街)

道北西街是上世纪80年代才改的名,这条上周刚铺了沥青的短街地处榆次区中心,东起中都路,西至新建北路,全长780米,原来的街名叫“正太街”,它因一条赫赫有名的铁路线——正太线而得名。

“正太线”是山西的第一条铁路,1907年11月通车,东起河北正定西到太原(今东起石家庄,改称石太线)。这条法国人设计的一米窄轨铁路线穿行过榆次城区,因此街与正太线并行,之间距离50米左右,因此得名“正太街”。“其实,那会儿正太街连个街的样子也没有,”77岁的张双顺大爷在这条街上已经生活了将近60年,“哪是什么街呀,其实是一片荒滩草地。”张双顺大爷1949年从河北老家逃荒到榆次后,在晋华纺织厂谋了个差事。“在正太街旁搭了一间土坯房子住了下来,夏天漏雨,冬天结霜,1962年一场大水把房子冲了个精光。”老人感慨地说,“幸亏政府想着老百姓,我们才没有睡在大街上。”

街坊陈金贵大爷笑了,“那时你往哪个街上睡呀?正太街当时也就能过个平车,坑坑洼洼不成个路。”60岁的老人连说带比划,1982年盖起榆次火车站后,正太街才改成了道北西街,“那时路边一栋楼都没有,哪像现在?当时附近最大的房子是一家供人歇脚叫骆驼店的旅馆”。说起往事,在街上闲坐的老人们就打开了话匣子。55岁的将惠春大爷说,小时候正太街附近有许多水井,井里一年四季有水,“现在一口水井也没有了”。

目前榆次正在进行环境综合整治,重新铺了道北西街街面,并对街边环境进行了整治。过去,道北西街半条街都是旧货交易摊点,占道经营,如今街边再看不到堆放的旧家具。旧街换新颜,道北西街居民甭提多高兴了。
 

 

老街故事(4)北尧东街:清静中忆昔日车水马龙

 

北尧东街(原北窑街)

 

■北窑街全长800多米,因为过去经过窑上村村北,故得名
 

■过去,榆次人去太原必走北窑街;现在,多了4座铁路桥,人车走桥下,北窑街安静了许多
 

北窑街是条800多米的老街,东从南同蒲铁路上走过,连接新建路,向西穿过窑上村直通汇通路。因为过去经过窑上村村北,故得名“北窑街”。
 

老街故事(5)南北大街:清虚阁畔 一路繁华

解放前的榆次,能算得上城内主干道的也就是南北大街了。从大北门进城,往南走半公里,就可见到一座高大的“市楼”矗立在街中央。以“市楼”为起点,东西南北有四条大路延伸,其中南北方向的路分别叫南大街、北大街。当时,这两条街合起来全长不足1公里,宽不足4米,路面坎坷不平,长年尘土飞扬。
 
老街故事(6)中都路:当年荆轲学剑处而今热卖商品房
坐南朝北的榆次文化艺术中心位于榆次顺城街中心位置,中都路就从这里“起步”,往北直通城外。这条路依次连接顺城街、蕴华街、迎宾街、安宁街、文苑街、龙湖街和环城北路,因位于城市中心线上,被当地人称作城市的“中轴”。

 
中都路向北快出城时,要从聂村边经过,战国末年的剑侠盖聂当时就住在这里。盖聂是榆次聂村人,因仰慕战国初期著名刺客聂政而取此名。荆轲听说盖聂剑术精深,曾不远千里来到榆次拜访。《榆次市志》中记载,两人在聂村盖聂家相见,彼此坦诚相待,切磋剑术。盖聂发现荆轲非等闲之辈,但剑术不是太好,便悉心指点,而荆轲的志向是要学苏秦、张仪游说各诸侯,佩带相印,习剑不求精,遭到盖聂叱斥。《史记》中描述:“荆轲尝游过榆次,与盖聂论剑,盖聂怒而目之……”荆轲当夜不辞而别。后来荆轲刺杀秦王,因剑术不精而失败,被杀。
 
老街故事(7)思凤街:思凤楼下 长忆两贤吏

 

思凤街

900多年前,榆次老城县衙一侧筑起一座思凤楼。4年前,榆次人拓宽了榆次老城南边的南内环街,并改名“思凤街”。

思凤楼是榆次老城县衙的标志性建筑。一座两层三重檐的阁楼,飞檐腾空欲飞,远看恰似凤凰起舞。思凤楼上有一副楹联:民思善政凤棲梧桐两朝百代一杆秤、官重廉明龙卧青云一楼千古两贤吏。联中说的“两贤吏”,指的是荀藐和文彦博。

公元275年到279年间,荀藐在榆次任县令。他为人正派,颇有韬略。在他治下,短短几年,榆次百姓安居乐业。荀藐以后700多年,公元1030年,介休人文彦博出任榆次县县令。他勤于公务,榆次政通人和,民泰物丰。后文彦博因仰慕荀藐政绩,在县衙侧修了思凤楼。后来,文彦博成为北宋名臣,出将入相长达50余年。

年过七旬的米积山老人是榆次南关村人,他记得自己上学时,思凤楼还在当时的东大街学校校园里,“楼不大,但漂亮,可惜后来遭到了损坏。”2002年,榆次区政府修建“榆次老城”景区时,学校迁出老城,原址上重建了思凤楼,还分别给荀藐和文彦博塑了像。

思凤街虽离榆次老城不远,但已是城区最靠南的一条街道,也是榆次最宽的一条街。思凤街修好后,街东很快建起了潇河湾小区,街西头建起南苑新区。榆次小东关村就在思凤街边,记者昨日看到村里建住宅小区,“给村民们统一盖的,旧平房腾出来准备开发房地产呢。”一村民高兴地说。
 
老街故事(8)府兴路(俞家街):对新颜 犹记俞家牌楼

 


俞家街南北走向。据老人们讲,元明时期,街上住着一俞姓大户,街名由此而得,后俞家日益没落,人丁渐稀。街上原来有个过街牌楼,当地人称“俞家牌楼”,解放后牌楼才消失不见。

俞家街距离榆次城隍庙不远。明清时,举办城隍庙会渐成定例,城隍庙周围成了榆次城中最繁华的地方,每年赶两三次庙会,期间人们还要抬着城隍爷的神驾出游,叫“城隍出巡”。方圆百里的百姓云集于此,祈婚祈子祈福,顺便买卖些针头线脑、小吃日杂,热闹非常,持续月余。

1907年石太铁路竣工后,榆次北门外就成了商业重心。之后不久,因经济需要,政府把榆次老城北门外的瓮城拆掉,在城墙上开了个口,俗称小北门。此门连接俞家街,成为当时仅次于大北门的一条对外贸易通道。近几年来,政府不断拓宽道路,俞家街也不断延伸,北至市政府,南接思凤街。自2002年起,老城开始一期改造工程,俞家街北段两侧原有的平房全部变成了楼房,住宅区、小别墅和商铺鳞次栉比。

2005年,俞家街更名为府兴路,可现在的老榆次人叫起来仍难以改口。俞家街的老街名中,透着的是一种多年相知、无法割舍的亲切。
 
老街故事(9)晋华路:小小街道 见证“晋华纺织”沧桑

 

晋华路虽然只有525米长,却见证了我省最早、规模最大的纺织企业——山西晋华纺织有限责任公司的沧桑变迁。
 

9月9日下午,不太繁华的晋华路边,几位老人坐在小马扎上,瞅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流,唠着家常。说到晋华路,老人们来了精神。78岁的郭玉璋大爷已是满头白发,但眼不花耳不聋。他说,1958年,他和200多名工友从汾阳火柴厂调来时,晋华路还没有什么像样的房子,“住的还是阎锡山时候盖的土坯房子,现在,晋华路两边的家属楼有十几栋。”
 

1919年,榆次商业资本家贾俊臣、徐秉臣、郝星三与山西银行经理徐一清、省财政厅长崔文征,以及榆次县乡绅赵鹤年等集资150万元,在榆次城北门外创办晋华纺织股份公司。1924年,公司正式建成投产,改名为榆次晋华纺纱厂。七七事变后,日本侵略者侵占了晋华纺织厂,掠夺性生产棉毯、粗布、色布等,并做军服、军被供给日军。8年间,日本侵略者从该厂榨取巨额利润51577004元(日元),相当于24个晋华纺织厂。为加紧掠夺,日本侵略者对该厂生产设备只使用,不维修。在超负荷使用下,厂里许多设备损坏严重,陷于瘫痪。到后期,日本侵略者竟将机器拆毁,改为“参战工厂”,用来修理枪械。当时的地下党组织和日本侵略者进行了无数次的斗争。今年71岁的罗大妈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她小的时候,父亲常带她到榆次六堡村和厂里的叔叔大爷们“聊天”,后来才知道那是地下党开会,“带着我是做掩护的”。
 

1948年,晋华纺织厂回到了人民的手里。晋华路上有了欢笑声。晋华路随着晋华纺织厂的日益兴盛而繁荣。该厂一位离休干部自豪地说,晋华纺织厂先后上缴利税40多亿元,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现在企业正在改制,我觉得政府应该对厂原址加以保护,它见证过历史风云啊”。
 
老街故事(10)校东一巷:老渠边,迷你小巷换新颜
 
校东一巷仅310米长,巷子的人行道下,就是被榆次人称为“黄龙江”的灌溉渠。黄龙江最早的名字是“天一渠”,全长11.07公里,始建于1819年,改建于1960年。
老街故事(11)泰山庙街:“万人坑”控诉日军罪行
 
街中有座大庙,据说里面供着的是“泰山爷爷”。
     1937年11月,日军侵入榆次后,无恶不作。怕遭日军抢劫,赵淑珍和家人把金银细软藏在裤子里,把裤脚绑好,准备到乡下躲躲。过潇河时,河水将绑紧的裤脚冲开,金银细软全掉进了水里。看看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全家人只好取消了逃难计划,返了回来。“日本人一看见穿着破烂的人就抓起来,街坊邻居们平时没什么要紧事,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有一天,日军又在街上抓人。赵三庆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忽然看见自家一个穷亲戚正在街上走,赶紧开门,一把将他拽进来,亲戚才免去一场杀身之祸。1942年春,日军抓了100多位百姓,以这些人传染疾病为由,在赵家院墙外不远的城墙根下,挖了个40米长、20米宽的大坑,把这些人全部活埋进去,之后用水泥封了坑全活埋了!”赵淑珍至今提起那段历史,仍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泰山庙街居民难忘那段历史,一直把活埋同胞的地方叫成“万人坑”。“那两栋楼房下面就是当年活埋人的地方。”居民们指着街东的楼房说。
 
老街故事(12)新华街:猫儿岭上 出省脚步踩出一条街
 
榆次城东南有道不高的山梁子,南北走向,当地人叫“猫儿岭”。从太行山上流下的潇河,被猫儿岭挡了一下,在榆次城外调头后从城西流过。最早翻越猫儿岭进入榆次的一条道儿,就是现在的“新华街”。

 
新华街东起榆次源涡村,西至榆次锦纶路,去年晋中市重新给街道起名时,把西边的羊毫街一并也叫成了“新华街”。

 
解放后人们挖山修平路,现在的新华街不再翻山梁。新华街往东直通到河北的318省道。73岁的尤大爷开的食品小店,就依山建在新华街边。尤大爷老家是河北邢台,十多岁时家乡大旱随父母翻越太行山来到榆次,“那会儿新华街是条只能走骡马车的翻山道儿。解放前从太原去邢台都是步行,紧七慢八的,过榆次必须走新华街这条道儿。”尤大爷讲,“紧七慢八”是说从太原步行到邢台的时间,快走7天到,慢走得8天。后来太原邢台通火车,但火车票太贵,老百姓舍不得坐,最省钱的办法是走新华街步行去邢台。尤大爷年轻的时候也经常步行回老家。

 
出省的脚步踩出了这条道儿,解放后,榆次人按标准修了这条街。“街修好后,大车小车去河北的都走这儿,你别看街道不宽,整天车水马龙的。”新华街边老住户讲。后来附近又修起来多条宽马路,新华街安静了许多。现在的新华街不太宽,并排能走两辆机动车。
 
老街故事(13)粮店街:高楼大厦湮没“吉”字老号
 
粮店街

山西有句老话:“金太谷,银祁县,榆次多的是米和面”,由此可见当时榆次粮食的充裕程度。清代时,榆次的粮食市场集中在南关至富户街一带。20世纪初,随着石太铁路的通车,粮食市场转移到了北关外,遂生出一条粮店街。

 
说起粮店街,就不得不提到大张义村的宋启英、宋启秀兄弟俩。据榆次区史志办的胡满川讲,早在石太铁路修建时,宋启英就开始动手,在廉价购得大量土地后,将宋家的“吉泰隆”货栈和“吉泰公”粮店迁入。石太线通车后,距铁路最近的北关果然繁荣起来,宋启英便扩大了经营规模,又开设了一家叫“吉履亨”的粮店。1929年,宋启英在北关开办了魏榆面粉厂,加之南关和一些乡镇粮店的迁入,这里成为名副其实的粮食专业市场,北关东大街便改名为粮店街。

 
胡满川说:“当时宋家开办有53家企业,拥有一千多名职工,北起黑龙江,南沿长江两岸,东到京沪,西到甘肃兰州,都有宋家的‘吉’字号,经营范围甚广。”

 
因与铁路线交会经常堵车,1996年,粮店街北端建起一座立交桥。当时,地、市两级机关干部捐出一个月的工资,故命名此桥为同心桥。同心桥的建成,将粮店街与更北的中都路连接起来。

 
如今,粮店街上已没有了粮店的踪影,街两侧全是高楼大厦、商场饭店,人群摩肩接踵,成为榆次最繁华的地段之一。
老街故事(14)东湖井路:咬一口小油糕 老影院犹在眼前
   

200余米长的东湖井路西端,连接着老榆次最繁华的街道——北大街。“近水楼台先得月”,东湖井以此优势,云集各种商铺于此。
东湖井路的北侧曾在1954年建起了家前进影剧院,成为当时市区三所剧院之一(其余两所分别是中都影剧院和晋华职工影剧院),既演戏,又放电影。影剧院建成后每日都吸引来大批市民流连。

 
东湖井路最有特色的是各种各样的商铺,规模都不算大,却从吃喝到玩耍,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但凡老榆次人,十有八九在东湖井的地摊上喝过豆腐脑,吃过麻叶、烧饼、小油糕,然后满足地抹一抹嘴,去听说书或看梆子戏。

 
2003年老城改造,东湖井路在改造范围内,路拓宽到十多米,铺上柏油,商铺统一规划后,繁华依旧。当年改造时,影剧院也拆掉了,但它留给榆次市民的记忆却磨灭不掉,“前进影剧院伴我走过了整个童年少年。很怀念与小伙伴一起去看《小兵张嘎》的日子。向妈妈讨几毛钱,买一小包瓜子,乐呵呵地边看电影边聊。”已过不惑之年的李先生至今记忆犹新。
 

老街故事(15)大同街:两相对 崭新街景百年门楼

 
大同街位于榆次北门外,上世纪初,因这里地处城外,除一家粮店和客栈外,几乎全是荒野。石太线通车后经过这里,大同街借此繁荣起来。之所以取此街名,是取其“建造大同世界”之意。路北的大同桥是榆次最老的立交桥,成为大同街与新建街的分界线。

进入大同街南口,街道向西北蜿蜒,在一座砖制拱形门楼前,记者看到,门楼上的砖已经被风雨剥蚀得没了往日的色彩,而门楣上的“大同街粮店”五个金色大字仍在夕阳下闪着光,门楼内全是旧平房。住户小黎告诉记者,她父亲早些年从河北过来就住在这儿,这里原来是家大粮店,是最显眼的建筑,后来都租给外地人了,她父亲租了一间卖馒头。小黎是6岁时到榆次的,按她的话说,这几年大同街街道宽了、平了,街边的楼房经过粉刷后看起来整齐了、新了。

出了“粮店”北行二三十米,又看见一座同样的砖制拱形门楼。门楣上原本有六个砖雕大字,两边还有一副砖雕对联,现在只依稀能看见正中的“天德”、“客栈”四个大字和落款。据院内住着的84岁的张三英老人讲,她15岁嫁到这儿的孟家,当时这里有一家大客栈,与南面的粮店通着,孟家的老人在客栈里曾当过账房先生,后来客栈老板客死他乡,其妻变卖掉所有家产,孟家便买了这几间房,定居至今。

如今,大同街经过大同路、新建街的易名过程,已经成为新建街的一部分。街道两边的店铺中,大多是清真饭店,谁想吃个清真包子、手抓羊肉的,第一个就会想到大同街。
 
老街故事(16)寿长街:兴冲冲赶往“几百年前”
 从榆次老城大门往南行,在路西一条狭窄的小巷口停下,就是寿长街。
寿长街,顾名思义,因街上居民年高寿长而得名。街长仅200多米,两侧只有五个大院,其余皆成废墟,今年拆迁工作接近尾声。院门大多深锁,但那一排排雕镂的屋檐,分明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辉煌。
老街故事(17)南马道:沧桑老巷 犹记晋剧咿呀声

 

老街故事(18)大乘寺街:轻推院门 木鱼声里忆繁华

 

长不足三百米的大乘寺街是榆次老城最南端的一条街,因街南有大乘寺庙群而得名。明清时期,大乘寺街上既有商人的高门深院,也有小商贩的独房矮户。到了现在,身处在院内,也能听到寺院传来的木鱼声。而今,昔日繁华已逝,作为旧城改造的一部分,大乘寺街的改造正在进行。

 

老街故事(19)道西七巷:穿越风雨 当年孔家洋楼已蒙尘

 

从榆次北端的道北西街东口往里走,路南有座小拱门,这就是道西七巷的入口。巷子曲曲折折,直通到石太铁路边。记者10月28日在这里看到,大片平房中,一栋墙皮几乎全部脱落的三层小洋楼和一座二层院落很显眼地矗立着,距石太铁路只有一二百米。

 
居民路大娘家就住在小洋楼的一层,“这原来是孔祥熙家的房子呢,现在这两个地方住的都是铁路职工。”据路大娘回忆,之前这一片有三处楼院,其中一处前几年被拆了,现在只剩下这两个地方。大娘说,前几年孔家的后代还从台湾回来专门看了看老楼。

 
据《榆次市志》记载,孔祥熙当年在榆次开过一家“祥记煤油分公司”,所有煤油都从英国进口,通过石太铁路运回榆次,然后再装上汽车送到晋中、晋南、晋北的各销售点。

 
见记者感兴趣,大娘的孙子蔡越主动邀请上楼参观。楼梯和扶手全是木头做的,二层地板由一米多长的青砖铺就;通过一个圆形的转角楼梯上去,第三层全是木地板,堆着几十个破旧的大灯笼。蔡越指着第三层的楼梯口说:“我记得小时候这里有块大圆木板,人不上来时正好盖住出口。”

 
多年无人收拾,楼上满是积尘,欧式窗户用报纸糊着,顶棚一处已塌,露出了土坯,房顶红颜色的木大梁仿佛摇摇欲坠。每走一步,木板就颤一颤,并“哗哗”往下掉着尘土。

 
出了老楼,73岁的居民刘大爷正在路边买煤球。他说自己就出生在这里,记得小时候街上很热闹。“现在不少居民都搬走了,这些平房大都租给了外来人,街上那些卖面皮、灌肠的,钉鞋补鞋的,都租住在这儿”,“现在旧城改造,这片上世纪50年代建的民房也要拆啦!”
 
老街故事(20)堡子街:高楼之下 深埋昔日酒香
南北走向的堡子街位于榆次北端,中都路西侧。旧时的堡子街,南有观音堂,北有真武庙,香火很旺。日军侵入榆次后不久,就将两座庙堂全拆了,拆下来的砖石全修了炮楼。解放前,这条路也就二百来米长,是当时北堡子村的主要街道。村里只有几十户人家,大多姓高,该村也因此被唤作高家堡村。不少村民以酿酒为业,所酿的堡子烧酒香而烈,曾在1914年的巴拿马国际赛酒会上获得过一等奖。

 
11月2日上午,记者走进堡子街。向北没走多远,就被村民盖楼房的搅拌机拦住了去路。问起老酒厂,家住堡子街42号的韩大姐往南一指,“喏,就那儿,一个挺破旧的四合院。”71岁的张大爷推着平车在街边卖水果,他告诉记者,他爷爷那一辈从河北逃荒到榆次,后来定居高家堡,“我小的时候,这几家邻居都是酿酒的。这村里的水不好吃,又咸又涩,可用它做的酒却特别香。”张大爷说,解放后,政府在这里建起一座堡子酒厂,“后来酒厂倒闭了,地盘逐渐缩小,如今只剩下一座空院子”。

 
随着城市的发展,北堡子村划归到现在的安宁村。曾经飘洋过海的堡子酒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酒厂原址上建起好几栋高层楼房。与“堡子”有关的,只剩下街头和各家大门旁的那些门牌号,还有深埋地下的酒香。
 
老街故事(21)砖窑街:木轮吱吱留痕砖厂老街
砖窑街,因这条街上曾有个砖厂而得名。二百多米长的弯曲小街,一头连着新华街,一头连着锦纶路。记者10日从小街穿行而过,路边卖红薯、水果的小商贩拥挤着,叫卖声此起彼伏。街道两旁多为平房,进进出出的人们步履悠闲。

 
砖窑街中的砖一巷内,是砖厂宿舍。68岁的王大妈曾是砖厂职工,她回忆,上世纪50年代初,榆次有五六个人共同出资建起一个砖厂,并选址此处。“未建厂前,这里是庄稼地,周围没人家,很荒凉。”当时,砖窑街还只是一条小土路,只有运砖的独轮车来来往往,“车轱辘是木头做的,推起来吱吱响。”那时烧砖是“清明来,霜降走”,砖厂随季节开工,冬天地冻了,挖不了土,就等明年清明后再烧砖,位于城外的砖窑街时而热闹,时而冷清。

 
1956年,砖厂改制,取名新华砖厂,厂子开始红火起来。“这里土好,烧出的砖质量好,全国都有名!”王大妈说,“当时省城好多高楼用的都是新华砖厂产的砖,还有很多砖销往南方。”

 
为扩大生产规模,1959年,新华砖厂搬出市区迁往修文镇,旧址上便陆续盖起住宅院落,砖窑街逐渐变成生活区。
 
老街故事(22)铁家巷:—人疏院空 百年少闻打铁声

铁家巷原名铁匠巷,位于榆次老城南面,仅百余米长,南接富户街,北面原来直通榆次老城,后来巷北口修起一堵墙,将巷子与老城分隔开来。2005年,政府将巷子改名为铁家巷。

清朝年间,这条巷内开着几家打铁铺,因此得巷名。巷子离南关村近,南关村家家用的铁锹、犁铧、镢头,几乎全都出自这里。每年农忙前,小巷内整日打铁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20世纪初,榆次的生意逐渐繁荣起来,这条巷内打铁的快没了,经商的多了。

11月18日,记者在铁家巷内见到了60多岁的齐育智大爷,推开他家大院的两扇大木门,齐大爷带记者在老院内转了一遍。老院还保留着原来的格局,正房、过道、后院,共20多间。一堆瓦片码得整整齐齐靠墙放着,十几块雕刻精美的老砖被拿来砌了树池。“这房子有100多年了,我们家在这儿住了六代,”齐大爷说,祖上在这儿定居后,开的是货栈和染布坊,生意红火后,就盖了这座院子。当时巷内只有十几户人家,“西面的一排院子都是小平房”,就数他们家门高院深最有钱了。

2002年城建改造时,老城周边围起了高墙,铁家巷的北口被封死了。现在巷内拆得只剩下两座老院,除齐家老院有人居住外,另一座院子已经空了。墙那边的老城闹红火唱大戏时,墙这边的齐大爷就坐在自家的小卖部里,听着曲子跟着哼,“虽然看不见,但光是听也别有一番韵味啊。”
 
老街故事(23)菜市街:菜地上踩出羊肠小街
 
菜市街紧挨着羊毫街。解放前,菜市街是老榆次大北门外的一条小街,长仅150多米。
89岁的菜市街老居民田大爷告诉记者,菜市街原来是一大片菜地。每年夏秋之际,农民将长好的蔬菜担到北门外的城墙根儿下叫卖。原本是菜地的这里,慢慢踩出了条小道。后来有人在城墙根儿下盖起车马店,店越来越多,连成一排,“很气派,有的还是三层楼”。解放后,街南的这些三层旧建筑大多改开了日杂部、药店,街北则建起电影院和工人俱乐部,成了榆次最热闹的场所。

现在整条街南北都是商铺,大多是卖风味小吃或搞婚纱摄影的。一家皮衣店的老板苗先生告诉记者,他家原来住在街北面的寿安里,1994年街南的那些旧建筑都被拆了,原址上盖起一座大楼,就是“榆次天元购物中心”。2003年有外省人投资,把他们的房子拆了,在街北建起一组楼群,叫“新天地商城”。菜市街原本宽约15米,新天地商城建起后,挤得小街不到10米宽,最窄处仅有5米,而且街道坑坑洼洼,曲折难行。“这条街早该整修了。”苗先生说。

现在,东面的羊毫街已更名为新华街,菜市街也随之成了“新华西街”。但至今,老榆次人仍把这条街叫做“菜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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