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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年华须勤读

 江山携手 2015-01-29

青春年华须勤读(转载)

青春年华须勤读(转载)

顾黄初

    作为一个现代人,为求知而读书,是一辈子的事。然而,最需要读书、读书效果最好的,却是在青年时期。

    作为一个教师,为育人而读书,也是无止境的事。然而,最需要读书、读书效果最好的,也是在步入教坛不久的青年时期。

    语文教师,是以教人读书为己任的。岂有教人读书而自己竟怠于读书的?所以,语文教师更应该勤于读书。然而,这种“勤”又必须从执教伊始的青年时期起加以锻炼,并养成习惯。

    上面说的这些话,前人说过不止千遍万遍,后人也大都耳熟能详,可以说是老生常谈。但要真正做到,却未必容易。有些青年人,在他读中学、大学的时候,为学业所迫,倒是勤于读书的;可是,一旦大学毕业,开始教师生涯,便成了自己不读书、专门“教人读书”的角色。这是很不正常的。而在一些乡间中学里,中考、高考的压力不大,教学比较轻松,闲暇时间也就多,课余、晚间、节假日干什么呢?据说,很有一些人是泡在扑克、象棋和麻将牌里的。当然,也还有相当多的青年语文教师很想读点书,但眼下题海战术正盛行,真正该读的好书不容易找,《习题集》《语文模拟试卷汇编》《应试作文练习》之类的书却“不请自来”,摆满了新华书店书架。既然这些书可以“得来全不费功夫”,教会学生应付考试得高分又是不容推卸的责任,只好从这些书里获点信息,得点窍门,贩点货色,以应付现实的需要。这样的人,说他没有读书,是冤枉的;但与我前面说的读书,毕竟不相干。以上这些情况,一定不能涵盖全部事实,但至少有部分真实性。这部分的真实,也足以令人担忧。

    青年语文教师一定要尽可能多读点书。如牛挤奶,多吃肥美的草,多产丰腴的奶,才能有益于滋补人类。这个道理,简单得很,谁都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做不到?这恐怕与责任心的强弱有关。叶圣陶先生曾经说过,做好教师工作有两个必备条件:一是肯负责,二是有本钱。前者是态度问题,后者是实力问题。实力是可以逐步增强的;关键倒是态度,是对工作是不是真正肯负责。所谓“教然后知困”,是对于那些认真从“教”,不肯丝毫马虎的人说的。至于一开始从“教”就认为自己大学毕业来教十四五岁的娃娃当然是无所不晓、游刃有余的人,他是决不可能“知困”的。“教”而不知“困”,哪里还有为解“困”而读书的念头?其实,不是没有“困”,而是这样的年轻人在责任心上还有点欠缺。初中课文《美猴王》,文字浅显,再加上许多注释,教起来可能无“困”。其中说那猴儿,终日里在山中“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猿为亲”,引号里的话也很好懂。然而认真地想一想,狼、虎、豹、獐、鹿、猕、猿都是山中动物,“虫”却是小昆虫,缘何能与这些动物并举?肯负责的人便在这里发现了“困”,为解“困”翻翻《说文解字》,便知道这“虫”原指毒蛇,是象形字。可见,肯负责才能于无疑处见疑,在无困中知困,从而激起读书的自觉与冲动。

    语文是一门综合性很强的学科。因此有人说,当语文教师的人应该是“杂家”。所谓“杂家”,就是社会百科都能懂一点。既然社会百科都要懂一点,读书便越多越好,越广泛越好。不过这样说,似乎太泛。还得结合语文学科的特点,大致划定一个范围,庶几更切实。

    首先要读的当然是有关语文本身的书。吕叔湘先生说过,教语文的人首先必须“搞清楚他教的是什么”。语文教师教的当然是“语文”,这怎么搞不清楚呢?可是且慢,“语文”本身的性质、特点、功能及其运用规律,古代汉语与现代汉语、普通话与方言的区别和联系,要真正搞清楚也并不容易。何况,对于汉字汉语的认识,无论从文字学、词汇学、语法学角度,还是从修辞学、语用学、文章学角度,现在都有了演化和发展。作为一个肯负责的语文教师,在“什么是语文”的问题上还得多读点书,才能变“昏昏”为“昭昭”,不致误人子弟。有关汉字的,可以读读孙钧锡的《汉字通论》、安子介的《解开汉字之谜》等等;有关现代汉语的,除了读吕叔湘、张志公的论著外,还可以读读陈原的《社会语言学》、卫志强译的《现代社会语言学》、章熊等人的《汉语表达》等等;有关古代汉语的,除了读王力的著作外,还可以读读张中行主编的《文言常识》和他所著《文言津逮》等等。语文论著,汗牛充栋,碍难尽列,也不必要尽列,总之是选择名著、新著,多下功夫,力求有新的得益,新的领悟。

    此外要读的是有关教育学、心理学和语文教育学方面的书。吕叔湘先生还说过,教语文的人还必须“搞清楚一个人学会一种语文的过程”。这里就要涉及教育教学理论问题,涉及到学习心理问题,涉及到学习母语的特殊规律问题。在目前国内高师中文系的专业必修课里,教汉语的往往不讲学汉语的规律,教文学的往往不讲文学欣赏的心理特征,教写作的也未必讲写作能力形成和发展的内部条件和外部条件;而普通教育学、普通心理学讲的又是一般规律,而且课时安排得少;至于语文教育学的讲授,由于大学生们对语文教学尚无必要的感性知识,所以学习效果往往不佳。从这样的实际看,青年语文教师工作了一两年后就必须在教育科学理论方面好好补一补课。现在全国各地的教育行政部门都在国家教委的统一部署下,加强基础教育高层次师资的培养工作,特别要求中青年教师向硕士研究生方向进修、提高。在这样的形势下,青年教师更应该立足本职,在教育科学方面努力提高自己的理论修养。仅就语文教育学而言,可以读而且应当读的理论著作就有不少。高等教育出版社的《语文教育学引论》,上海教育出版社的《语言学与语文教育》《文章学与语文教育》《文艺学与语文教育》,江苏教育出版社的《语文教育观研究》《语文教材的编制与使用》《语文教学过程研究》《训练与作文评价》《语文课外活动研究》以及《语文教学艺术论》,四川教育出版社的《语文教育心理学》《中国古代语文教育史》《中国当代写作与阅读测试》等等,都是新近出版的值得一读的书。至于著名语文教育家夏丏尊、朱自清、叶圣陶、吕叔湘、张志公等的语文教育论著,河南教育出版社已出版了多种,更是语文教师提高理论素养的必读书。

    语文不仅是重要的社会交际工具,而且是人类文化的重要载体。语言文字一旦进入“运用”领域,就必然与它所承载的知识、信息、思想、情感等等不可分离。从这个意义上说,一个语文教师的素养越高,知识面越广,对于人类情感跃动的感受越深,他对于语言文字丰富的思想内涵和文化底蕴把握得也就越深细、越真切,因此教学效果也就越好。明白了这一层道理,一个肯负责任的语文教师就会感到要读的书实在太多太多。从近距离说,凡是与课文直接有关的书,都要尽可能找来读,例如著名作家的评传,节选课文的原著,著名作品的赏析,名家名作的手稿,与背景材料有关的史书,与课文内容有关的科普读物等等;从远距离说,有关哲学的、美学的、社会学的、法学的、传播学的、思维科学的、音乐的、绘画的、地方风情的等等,凡是有利于增广见闻、扩大视野、提高理论素养的书,都应当广泛涉猎。

    我是主张培养学者型的语文教师的。所有青年语文教师都要有这样的勃勃雄心:使自己成为知识广博、学有专攻的学者。

    教师工作很辛苦,语文教师的工作则更辛苦,这是事实。但是,在最辛苦的语文教师中涌现出来的乐于读书、勤于著述的人却很多,这也是事实。如果认为只有空闲时间多才能读书,那么古今中外许多学富五车的大学者一定都是世界上最空闲的人。这个逻辑能成立吗?有两句话,听得已经耳熟:“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要想多读点书,就非有勤苦的精神不可。愿我们语文教学界的年轻同行们,趁国运昌隆的盛世,惜青春焕发的年华,利用工作之余的每一分钟,多读一点好书,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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