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龚立人原创 2014年至2015年的这个冬春在邵阳渡过,但是时至今天,还没见到雪。 雪,这种独特的天气现象和特有的景色,与我有着不解之缘,牢牢地植根于我的记忆深处。我爱雪,那洁白无暇,那晶莹剔透,仿佛能照鉴我的人生,令我远离那厚黑之事;我爱雪,那茫茫无际、那铺天盖地,能够净化天地间一切污垢,让我眼不见而心净;我爱雪,那变幻莫测、那千姿百态,能引领我进入梦幻般的世界,沉浸在我是雪还是雪是我的梦境之中。 然而现在见不到雪,夜晚我倦缩在没有暖气的冰冷房间的床上,闭上眼睛,翻开记忆中的雪。许多的雪景图片随机的在我的识海中涌现。这是什么,哦,想起来了,这是我第一次进入生产队时在村外见到的那个被废弃了的那栋据说曾经是很革命、很有故事、很有光荣的房子。而我当初见到时就已经这么破败,听到的都是历史和传统,不过在我离开北大荒之前很久这房子就早已经进入了物质不灭的轮回。但它却永久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就是这条路,在雪的覆盖下,是我那封存的初恋。多少次的迎来和送别,多少次的欣喜和纠结,多少次的甜蜜和心酸都是这路旁的树木和小草见证的。随着在那个小小的火车站的吻别,我和她走上别样的人生,如今都已经进入了老龄群体,我的心中依然有她,我相信她的心中依然……这是那个年月很多人都抗拒不了的历史悲剧。 那之后,我的内心就一直处于孤独之中,内心深处有一个区域被封存,内心之中有一种情愫便缺失了,那被封存的区域的空间被孤寂所取代。这孤寂伴随了此生的几十年,以至养成了我对周遭许许多多事情、事物的漠然心态。以在那片每年都有半年被冰雪覆盖土地上的奔波劳累、辛勤拼搏了二十四年为代价,换得了内心的充实。 每到夜晚,我们四个知己,都会聚集在或你、或我、或他家中,商讨和规划着农场的现在和将来,那个时候许多大事都是在这种晚饭后的茶水中萌生、萌动和萌发。许多改革都走在了国家改革之先许多年。比如粮食的暗补变明补,比如把农场分配给职工的住房卖给个人,都比国家的改革早了十年左右……;还有好几个工厂也是那从茶水中萌芽而在农场落地、开工到投产。那夜晚昏暗的灯光,折射出了我们曾经的人生的辉煌。 我从少年时期就喜欢庄周,也与他有一个共通之处,就是爱做梦。不过他的“庄周梦蝶”包含着伟大的哲理,而我的梦却只是个人的隐密。我的梦中时常见到那“香格里拉”式的雪景,没有争斗、没有污染、没有硝烟、没有饥寒、没有病痛……一切都是那么地美轮美奂。在远处那座透亮的雪山下是一个比柏拉图的理想国还要完美很多的世界。 然而梦总是要醒的,人总是要回到现实中来。就如这个晶莹剔透的雪景,也是有明有暗,有阴有阳,“一阴一阳谓之道也”的易经总纲,便是这个宇宙、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每个人的人生的高度概括。我还真的十分好奇,为什么西方的哲学中没有“阴阳”的概念,西方哲人到底是怎样思维的,我真是搞不明白,既然搞不明白,那就不要去搞了……懒得理他们,乐得清闲。 龚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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