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臊，让我们谈谈性（上） ——男女有别 在问卷开放的10天时间里，我们共收集到791个样本，478男，313女；少至18岁以下，长至46岁以上，90%集中在19-35岁区间；164个样本已为人父母，其中9人的孩子已成年。 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有关性启蒙的故事。也许你不觉得那可以成为故事。但面对这份问卷里面几个简单的问题，你一定会回想起某个时刻的某种感觉、某个事件。问卷调查是匿名的，但填问卷的你对自己一定是透明的。我现在无法勾勒个体的性启蒙故事，但先讲一个集体的故事也是好的。 先声明一下，我们没有严谨的理论框架，没有科学的抽样过程，不算学术研究，只是做一个关于性话题的态度的简单勾勒。样本有限，在统计学上的推广性的确值得商榷。但考虑到知识拆迁队以及这样的问卷主题能够吸引来的人群的特征，我们有理由认为以下的调查结果会呈现出对性话题更开放包容的态度。 我们可以用一个最中性的形容来描述“性”——男女之间的差别。这个差别既是生理上的，更是态度上的。今天，我们就先来感受一下这种差异。 首先，男生“性启蒙”要比女生更早。 791人中，有150人走在时代的前列，在小学阶段就意识到了性的概念，而且男女比例相当。但在小学阶段之后，与男生相比，女生知道性的概念要更平均地分布在各个年龄段——76.2%的男生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混沌初开了，而这时候至少一半的女生还懵懂无知呢。 第二，对于性的态度，女生要比男生显得负面和犹疑。 大家初次明白性的时候的感觉五味杂陈，很多人在“其他”一栏下写着“以上感觉都有一些”“好奇”“羞涩”“原来如此”等等。而当我看到引入性别因素之后的统计结果时，心中的感觉也是五味杂陈了：男生中34.3%选择“哇塞太酷了”，31.6%选择“嘿嘿新技能get”，感到恶心和吓人的比例总和仅为19.7%；女生中31.9%选择“尼玛好恶心”，25.2%选择“天哪太吓人”，19.8%选择“其他”，余下23%选择了“太酷了”或是“新技能get”。此外，虽然无论男生还是女生，大多数人认为性“很美，是生命”，但有22%的女生对于用“美不美”来评价性没感觉，在男生中这个比例只有6.1%。从这些数字来看，两个阵营是如此鲜明——男生以积极兴奋的态度为主，女生则以消极犹疑的态度为主。自然，这与男女生理差异有关，这同样也是社会差异。在女性的世界里，对性的感受与话语显然不如男性丰富，并且不由自主地被蒙上一层弱势、受支配、更加不可言说的色彩。 我无意在这里宣扬女权，只是这样的现实如果既被男性无视，也被女性照单全收，那性启蒙对于女生来说到底是一件怎样的事就成问题了——那是启蒙，还是恐吓？ 这样看来，性话题有着强烈的男性话语的味道，性之于女生显得是那样被动和谨小慎微；事实上，当我作为女生在编问卷时，想实实在在从女性的视角设置几个选项时也感到无能为力，这大概也是造成上述男女生调查结果差异的部分原因。 也许，“性启蒙”这个主题就是男性的——是啊，这个调查主题就是由一篇关于“宝玉春梦”的文章而起并由男生号召实行。如果说女生在性话题上相对男生失语了，那出路或是充分尊重这种失语，或是为女生创造新的话语。 性，到底还是男女差异的问题，难的是甄别哪些差异是自然的，哪些差异是人造的。对不起，讲不下去了，我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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