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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经方之剂量,就正高明!

 tnj660630 2015-02-19
 

经方的剂量与配比是疗效的关键
目前说的经方,都是指仲景《伤寒》与《金匮》的方子。《汉书.艺文志》所言经方家,是与医经家、神仙家、房中家并称的医学四家之一,是以重视临床经验方剂为特点的一派。
仲景师宗内、难,撰用神农、伊尹而写成的《伤寒杂病论》重视临床,言不涉及房中与神仙,当视为经方家言在汉代的显现。经方家所传承的是药物配比与剂量的成功经验,配用方法,服用方法等。
这种方法如今在中国菜中还可见到,而在中医学,尤其在中医学院的教学中肯定是没有了。
做个糖醋鲤鱼,主料佐料分明,配比合适,大厨做来,当然可口。若只知其组成是鱼、糖、醋、盐、葱、姜、蒜、酒,每味6~9g ,水煎服,山东多加葱,山西多加醋,南方多糖,北方多盐,理论不错,但这样做来怕是猫都不吃吧。
你要说不好吃,我有理论,这是名吃,这是国粹。这多象我们开不出好吃的方子,还自我欺骗说“良药苦口”啊!治病的汤液不会比美食家的汤更粗糙吧?
其实,经方的量并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历代的度量衡考证不可谓不明,《方剂学》教材中也已列出,但又画蛇添足,引李时珍“古之一两今之一钱”说,临床习用说,一下子给减了数倍。
唐有孙真人用古方,量比古方大,说是今人之病较古人复杂;金元人说“古方不能治今病”,流派纷呈;明清以降,有陈修园氏批评的“惟苓惟梗”的“果子先生”,好听的叫做“平正轻灵”,其时人评价如《红楼梦》中王道士治妇人妒病的陈皮炖梨方,一日一剂,久服必效。
比起人类数百万年的进化史,汉代与现在的差别,好比一个人的一生中,前一小时与这一小时的差别,难道说,我前一小时的剂量不适合于现在吗?在临床中遇到对证的病例,在师传经验的基础上,用经方渐加到原方原量时,味纯美而效立见,少数微有眩冥,也是经中明言的,始信“效如桴鼓”、“药不旋踵”之谓,绝非虚语,乃是实指。
当代岳美中的四神汤,药少量宏,一味有半斤之多,而其对玉屏风的应用从蒲氏之法,取日积之功,真可谓重若崩云,轻如蝉翼。尝听焦树德老师赞瞎子阿炳的二胡曲,我生也晚,无此耳福;所幸者94年亲聆上海俞丽娜教授之小提琴《梁祝》,那声析江河,势崩山岳,荡气回肠的绕梁之音,使我相信,伯牙之道未亡也!而我们有幸为医,竞谁是“为往圣继绝学”的仲景衣钵之传人?
但愿我们开的糖醋鲤鱼不是一盅猫都不闻的“国粹”,而是大盘大碗具有大中华气派的大众美

金谷子先生谈得很好,经方用量涉及三个方面:
1.计量:柯氏考证颇详,可从,一两约15克,一升约200ml。本人的体会,现代人用经方的量从原量的三分之一开始较为适当。
2.量比:仲景所出方,除特别注明外其量比基本不变,现代对部分方的验证皆是原量比效用最佳,这其中可能另有道理。
   在下运用经方十余年,基本是遵循原方原量比,若辨证准确,该量比效用优于根据症状对用量的增减,体会是:经方构筑的是一种气机模式,可纠正失衡的气机,甚至在辨证不确时会出现该证所主的症状。
   在遵循原方原量的基础上对经方进行广泛的实践,将有助于发掘经方的内蕴,进而可能对经方的制方依据有所发现。
3.煎服法:这包括药水量比和煎法、煎煮时间、服法,这些方面都需在遵循仲景明示的基础上加以验证比较。

不是理论的理论:剂量要以人的正邪之气进退为标准,同样经方观吴老、戴老动辄数十钱效如桴鼓,谁敢说他们是蛮干?复观蒲老,程老数分至数钱而其效亦佳,谁敢说他们不通经方?盖学各有得,病各有异而,古云“推其形脏原非一,因从类化故多端。”。所以剂量要观病人之“气”.

地域之论不对,有偏。
当归芍药散、玉屏风小量就好用。
橘枳姜汤用橘皮一斤200g左右常一剂可愈。未见副作,用所谓副作用,多为辨证不确所致。
一方有一方之治,一症有对应一方。
辨证精确,量比适宜,是不会有副作用的。
牵强套方套量,则难免误生变症。是所谓副作用。
因人、因时、因地治宜,是中医辩证灵活性的体现,错了吗?
散剂取其轻扬,自当小量。如换成汤剂也当常量才是

这里探讨的超大剂量用药应该是指可用超大剂量的情况,并不是指所有的情况。用药对证需要辩证,用量合度也需要辩证。若辨证准确,当用超大剂量就该放胆用去;若辨证不确,即使小量使用亦可为害。药以治病本是用药之偏性纠人体气机之偏,毒与非毒全在对证与否。
   理论如此,还须实践检验.

药不眩瞑,效必不彰。不要将眩瞑与副作用混为一谈。
眩瞑只是治疗中的一个过程(反应阶段),副作用则是一个治疗后的结果

眩瞑与副作用并非绝对分开,其中也存在一个处理的问题。我最近就遇到两个病例。其一患者主诉为全身怕冷痛疼,以下肢为中。药以麻附细辛汤合附子理中汤加减进退,渐加重附子与干姜比例。患者一日药后忽觉全身舒服诸痛若失,唯觉颈硬仰俯不利,双风池穴胀满不适。自在颈项周围拔火罐其色紫黑。按此反应当属眩瞑,若击鼓再进则病势当迅速向愈,然患者自以为是副反应,则自行停药,三日后诸症再复,以后再服诸药则不如向时之灵验矣。病人尚念念不当时诸痛若失之感觉,我只能说慢慢来。其二患者素有怕风,项背不适之症,1月前因受凉则诸证再作,表现为项背强硬,全身怕冷。因当时找吾不易,故求治于时医,遍服中医药品而不效,仅余向时所开之阿斯匹林尚可减轻症状。渐至左肘外生一小枣大之结节,耳后也有肿块不红不热触之有痛,双侧昆仑穴处有浮肿。不得已,乃找吾一治。药用小柴胡合麻黄汤加苍术苡米。报告云:服第一剂则宛若无效,服第二剂则全身酸困乏力外出活动时几欲跌倒,问敢不敢再服。嘱回家服第三服后即刻睡觉。第三天则诸症明显好转,精神体力增加已经不怕小风,再以前方减量服1周,精神体力倍逾病前,肘部之结节已分为两个豆大小块,耳后结节消失,踝肿减少3/4。此上两者皆是眩瞑一个因处理不当成为副作用并影响了以后的治疗,另一个则因处理得宜使其成为疾病治疗中的一个过程中,并成为以后治疗的一个转机。

方药对证即是眩眩瞑,不对证就是副作用,对证而过量当称为伤,伤气、伤血、伤精液等,如吃饭过量是伤食而不是饭有毒。
   但让患者接受眩瞑则不是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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