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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芝烂麻说“老公”

 月明风清自在怀 2015-03-01

  陈芝烂麻说“老公”

 白沙海

 

一次亲戚餐会上,堂妹起先说起她因事未能出席的丈夫,开口总是“我先生……”,听起来理性、文雅。随着两杯酒落肚,众人一片“老公”“老婆”之声后,也随俗说起“我老公……”。

或许是入乡随俗,但是“先生”与“老公”两种称谓在表情达意上的区分与文化上的差异还是显而易见的。

前一阵子,有人说,“老公”是“太监”的别称,弄得很多女子不好意思起来。后来有人在某晚报上引经据典,说“‘老公’并非太监”,于是大家安心。某年春晚舞台上,一群男女仍肉麻地称说“老公”“老婆”,笔者曾在一个帖子中说:“‘老公’‘老婆’的称谓,原是粗鲁的人在两人世界调情时说说的,改革开放后将‘通缉’说成‘通知’,将‘通知’说成‘通缉’(某年春晚节目《面试》中的台词)的人‘敢为人先’,率先在公众场合出口,随后风靡全国,很多人不以为低俗,反以为时髦,降低了中华民族的文化品位。”

某晚报的《老公’并非太监》一文中举元杂剧《鸳鸯被》“我今日成就了你两个,日后也与我寻个好老公”的台词以及《水浒传》中的对话:“那大王叫一声:‘做什么便打老公?’鲁智深喝道:‘教你记得老婆!’”说明“老公”“老婆”的称呼起自元朝。但网上流传的另一个帖子说,唐代有一个名士,名叫麦爱新,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产生了嫌弃老妻,再纳新欢的想法,并写了一副上联放在案头:“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他的妻子从联中看出了丈夫弃老纳新的念头,便提笔续了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这下联,工整贴切,新颖通俗,“新粮”与“新娘”谐音,饶有风趣。麦爱新读了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爱心打动,便放弃了弃旧纳新的念头。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乃挥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麦爱新也挥笔写道:“老婆一片婆心。”这个带有教育意义的故事很快流传开来,世代传为佳话,从此便有了“老公”和“老婆”这两个词。

可见“老公”和“老婆”原是在两人世界里叫着玩的,有一定的戏谑性。正因为如此,笔者觉得在大庭广众“老公”和“老婆”地喊来喊去,充满性挑逗,太低俗。正常的夫妻之间的一些话,一些事,还是隐秘些为好。有个帖子说,广州城里发廊小姐浓妆艳抹倚门卖笑,居然当街高呼:“老公,进来玩玩啦!”无独有偶,嘉兴城里一些洗头店,也有倚门女子叫喊过路的单身男子:“老公进来洗头啊!”性工作者将与嫖客做某些事作为“职业”,她们的性生活本来就没有隐秘性可言,她们称嫖客“老公”无可厚非,良家女子何必要去趟那股污水呢?

纵然不叫“先生”,称“丈夫”不也很好?先前听到乡间茶馆里一位大爷说:“丈夫、丈夫,一丈之外就有人夫(扶)!”那位大爷的话,意为一个好汉三个帮,男子汉四海之内皆兄弟,听起来令人振奋。与丈夫相对的“妻子”一词,满含家眷亲情,直叫得你对她的一生负责任。还有“爱人”一说,也是满含深情,又清雅纯正。

(2013年12月20日《杂文报》第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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