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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富人，有三个女婿。大女婿二女婿家境富裕，且曾读书识字，只有小女婿种田，“大字不识马马凳，小字不识鸡脚爪”。 所以丈人总抬高富女婿，看不起穷女婿，富连襟也看不起穷连襟，他们背后都称他为“乌（傻）女婿”。 有一年，丈人６０岁生日，三个女儿和三个女婿都带着寿面寿桃寿酒寿画和炮仗小鞭等去给丈人祝寿。在众亲友祝完寿围坐八仙桌准备吃饭时，老丈人站起来说：“众亲众友，今朝大家来为我祝寿，热闹热闹，我十分感谢。开怀畅饮前，我想先让三个女婿各人献一首诗，以助各位雅兴。”众人齐声叫好。 老丈人接着又说：“三位女婿都小有文才，今天给各位助兴外还要聆听各位赐教。诗第一句、第二句、第四句末一个字一定要用‘出、十、得’。” 大女婿站起来向老丈人和众亲友鞠了个躬，开言道：“敝人才疏学浅，随口吟来，不足之处请各位包涵。诗曰：‘一根树枝戳出，枝上鸟儿几十，飞来一只黄鹰，鸟儿一只呒得。’”吟完，满面春色。满堂亲朋欢呼叫好，相碰干杯。 接着二女婿站起来，也向老丈人和众亲友鞠了躬，说：“蒙泰山过奖，女婿我实不敢当。务望众位见谅。诗云：‘屋檐椽子戳出，椽上老鼠几十，跑来一只猫儿，老鼠一只呒得。’”吟完，踌躇满志。满座亲朋又是欢呼叫好相碰干杯。 这时候，丈人斜眼看着乌女婿，心想：看你怎么下台。两个连襟高翘二郎腿，微瞥三连襟，心想：三代不念书，等于一圈猪。看你这个乌女婿怎么过这一关。 小女婿不慌不忙站起身，也向丈人和众亲友鞠了个躬，不卑不亢说：“丈人过奖，连襟高才，我实愧当。想我家境贫寒，日头作伴，锄头为伍，无才无学，实难从命。”他故意顿了顿，环顾四周，见老丈人脸色难看、两连襟幸灾乐祸、客人们饶有兴趣，又继续说：“不过今天是泰山生日，我不能扫了众位的兴致。我从肚皮角落头挖来拼凑了几句，不知道能不能算是诗，我的诗是：‘麦穗绽来戳出，穗穗麦粒几十，飞来麻雀抢食，农人收成呒得。’” 此时，厅堂里气氛热闹，欢乐融融。而丈人和三女婿的两个连襟却极不痛快。本意要羞辱他，而结果却适得其反。三女婿不但吟出了符合要求的诗句，诗中还隐含着讥讽之意，实在是意料之所不及，然而也无可奈何了。客人们在笑声中议论：“看来这个乌（傻）女婿一点也不乌（傻）啊！” ◇陆继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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