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名士:不独君子蘧伯玉
蘧伯玉,名瑗,春秋末卫国大夫。相传他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为人勤于改过,能进能退,与时代不抵触。吴公子季札去卫观光,赞许他为“君子”。孔子也佩服他力求寡过,过卫时曾寄住他家。
据西汉·孔安国《孔子家语·困誓》载:卫灵公的时候,蘧伯玉有才,灵公不任用,弥子瑕无德,灵公反而用之。史鱼多次进谏,要求启用蘧伯玉,罢免弥子瑕,但灵公就是不采纳他的建议。史鱼将这件事当成了一块心病,认为没有完成就是自己不称职。因此,生病将死的时候,他给儿子留下遗命:“我在卫国做朝官,没有能进蘧伯玉,退弥子瑕,这是我做臣子的没有扶正君王啊!生前不能正君,死后就不能成礼。所以,我死后,你将我的尸体陈放在窗下,不要出殡,我要用我的尸体来劝谏君王。”他儿子按照他的吩咐做了。灵公来吊唁史鱼时,见到他的尸体陈放于窗下,觉得非常奇怪,就问原因。他儿子如实说了,灵公惊愕得容颜失色,说:“这是我的过错啊!”于是,命令以上礼殡之。回到皇宫后,灵公马上采纳了史鱼的谏言,任用了蘧伯玉,疏远了弥子瑕。
孔子听说这件事之后,感慨道:“古之烈谏之者,死者已矣,未有若史鱼死而尸谏,忠感其君也,不可谓直乎?”
蘧伯玉也以正直著称,但他的性格与做法都与史鱼不一样。用
《韩诗外传》的说法,他是“直己而“不直人”,内直而外宽,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所以,政治清明就做官,政治黑暗就赋闲,能
屈能伸,通权达变。在孔子看来,两人都是贤臣,但蘧伯玉更合于“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的君子之道,所以感叹为“君子哉蘧伯玉!”
由此也可见儒学主张通权达变的一面,并不完全是“知其不可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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