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联邦警察局圣保罗分局局长罗梅乌·图马于1985年6月21日宣布:“经过紧张的调查、审讯和研究,可以确信,约瑟夫·门格尔的故事已经成为过去。”应联邦德国政府的请求,在美国、巴西、联邦德国和以色列的一批专家的合作下,他率领巴西警察做了大量工作,最后确认1979年2月8日埋在圣保罗恩布区罗萨里奥坟墓中的那个人,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纳粹刽子手、绰号“死亡天使”的约瑟夫·门格尔。 门格尔1911年3月出生在德国的京茨堡,1935年和1938年分别获得人类学和医学博士学位。1938年门格尔加入了党卫军,党卫军总头目海因里希·希姆莱让他专门搞“种族优选”,以“消灭一切弱小和毫无价值的种族”。1943年5月,他来到奥斯维辛集中营任军医官,开始了他的“人种改良”的罪恶勾当。 当时的集中营门卫维拉·克里格回忆说,门格尔的办公室里摆满了小瓶子,瓶内用福尔马林浸泡着成百上千人的眼睛。他残忍地拿活人做试验,随心所欲地取下一个人的器官缝合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这个纳粹医官解剖了一个又一个活侏儒,企图从他们中找到证据,证明他们是种族过分混杂的产物。为了使雅利安人尽快繁殖以便征服全世界,他用1501对孪生子做试验,当苏军1945年1月解放这座集中营时,其中只有183对孪生子还活着。在这个法西斯刽子手的亲自指挥下,共有40万犹太人惨遭杀害。 1944年圣诞节前夕,在苏联军队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前几天,恶贯满盈的门格尔逃跑了。他先后逃亡意大利、阿根廷和巴拉圭,1961年才在巴西定居下来。 门格尔在匈牙利人盖佐·斯坦梅尔和吉塔夫妇的农场住了下来。盖佐每半月来农场一次,女主人吉塔带着两个孩子与门格尔相处的很好。1966年,附近地区开始修建一座旅馆,接着又铺设公路和架设电线。这时,化名“佩德罗”的门格尔感受到了威胁。两年之后,盖佐夫妇带着这位忠实的家庭成员,迁往离圣保罗仅30公里的凯埃拉斯地区。当过这个家庭汽车司机的阿尔维斯·巴尔博扎说,“佩德罗”大部分时间呆在家里,有时也浇花锄草,修整院子。他习惯戴草帽,穿长统靴,也到米绍里大街沃尔夫拉姆·博塞特夫妇家叙旧,但从不涉及战争问题。盖佐常叫巴尔博扎去邮局开信箱,取回的信件中几乎总有从德国寄给“佩德罗”的信。 1975年盖佐夫妇离开凯埃拉斯地区时,“佩德罗”迁往比林斯水坝附近的一座房子里,房子属于沃尔夫拉姆·博塞特所有。博塞特过去是纳粹军队的一名中士,1952年来到巴西,现在是机械师,妻子莉泽洛特是教师。“佩德罗”搬来后,很快就与莉泽洛特建立了密切关系。“佩德罗”早晨8时起床,常在附近散步,照料庭院,常坐公共汽车出外买些东西,穿着随便。一位大约70岁的瘦高老头,每月来看望他一次,并交给他一个大信封,两人常用德语作长谈。当时的女佣人埃尔扎说,这个老头是来送钱的;“佩德罗”接到信封后,总是立即把它锁在自己房间的钱柜里,钥匙从不离身。 当时的园丁罗德里格斯说,那个德国人不喜欢陌生人打乱他的生活。1978年,他得了脑溢血,在床上躺了3天也不请医生治疗。这3天,莉泽洛特为他做饭喂食。当时那个神秘的瘦老头也来看过他。3天以后,博塞特来看他,并把他送进孔戈尼亚斯机场附近的一家医院。 1979年年初,博塞特夫妇邀请“佩德罗”去贝尔蒂奥加海滩作短暂旅游。这3人在海滩租了一座房子。2月7日下午,那个地区的一名会计桑塔纳去海滩踢足球,他看到莉泽洛特在痛哭,周围围了一群人,地上有一具尸体,是一个老人。在那个海滩巡逻的警察罗芒赶来了。博塞特告诉这位警察,他看见他的朋友游泳很吃力,身子直往下沉,便游去抢救:他似乎得了脑溢血,没能游出水面,被淹死了。第二天,博塞特夫妇把“佩德罗”埋在恩布区罗萨里奥坟墓,下葬时使用的姓名是沃尔夫冈·格哈德。博塞特夫妇心里明白,死这就是血债累累的纳粹战犯约瑟夫·门格尔。 1985年5月31日,联邦德国警察局获悉博塞特夫妇得知门格尔的下落,便把这一消息连同博塞特夫妇的住址,告知了巴西圣保罗警察分局局长罗梅乌·图马;同时,派出3名特工人员前往圣保罗协助调查。 圣保罗的警察立即对博塞特夫妇的住所进行监视和搜查。当拿出证据后,莉泽洛特才痛哭流涕地交代窝藏门格尔的始末。巴西警方拘留了博塞特夫妇和盖佐夫妇,找来了曾为门格尔当佣人、见过门格尔的邻居,请他们辨认照片和提供证据。从罗萨里奥坟墓挖出尸骸,经过美国、巴西、德国和以色列专家和医生分析,证明死者的身高、体形、肤色、年龄基本上与门格尔相同。 病理学和爱克司光透视表明,他的右臀部、右手拇指底部和左肩部都有骨折的痕迹,右锁骨也有伤痕。上颌骨检查表明,3颗牙用银料补过,下颌骨有两颗牙戴着金质牙冠。这些情况都与从一些国家和私人医疗机构寄来的材料相符。 因而,巴西圣保罗警察分局局长图马说:“我有99%的把握,这些尸骸是约瑟夫·门格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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