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惟山：《大人赋》

大人赋

                   邹惟山

某日，田间劳作日久，于是枕河而居者也！某日，林间耕耘月余，于是依山而眠者也！每每于梦中来到某坡，只见低树旧楼，偶然相间；此时，有人正从四面翻山而来，有人还从八方越岭而至，有的人气喘吁吁，有的人相立而谈！难道是天上仙桃盛会？抑或是民间比武大赛？惟山见状，不知其究竟，颇为惊异也！

稍顷，见一老者立于低台，声如病虎，眼象乱石；瞬间，见一挑土之士，身似叫化，声如小鸡。惟山见此怪状，只得停下脚步，想看一看究竟；惟山闻此乱声，自然张开耳朵，拟探一探底细也！

许久，无人出声也；多时，无人显形也！正在疑虑之际，果有一位端公出场，此时有人三呼，却不知其意者也；正于惊异之间，终见一位道士显身，此时有人五唤，却不知其义者也！“大人”，有人开始发出怪怪之声；“大人，小的们已集合完毕！”“大人，小的们请大人训话！”此时，端公似乎开始进入梦话之流者也；稍待，道士似乎开始进入狂语之列者也！

“大人”？待我圆睁双眼，观其面相，察其内心，不禁大笑曰：何谓大人者也？有高山之风者乎？有流水之影者乎？有大人之形者乎？拥苍松之形者乎？拥巨柏之状者乎？有大人之影者也？惟山深知，大海之广者也，大地之阔者也，乃乃大人之志者也；星星之高者也，宇宙之渺者也，乃大人之性者也！众人见我高声说话，不禁愕然，听之却嗡嗡然，翕翕然，然而总也自以为是，自以为然者也！

“大人”？待我张开天眼，观其众者，睹其性者，不禁再次大笑曰：何谓大人者也？拉帮结派者，吹牛拍马者，此乃大人者乎？见面时满脸堆笑，背地里两面三刀，此乃大人者乎？人前一句不讲，人后到处乱讲，此乃大人者乎？时时打探盯梢，转身就传小话，此乃大人者乎！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阴阴谋谋，此乃大人者乎？面对此高天之语，无人敢于回话，有人开始溃散也！

惟山见状，心情不佳，气息不畅，痛心之极者也！只有怒而离开，步入高台，眼望东山，隐于大野者也！众人不听其声，不见其形，依然嗡嗡然，依然翕翕然，依然“大人”、“小人”的怪叫一气，依然“大虫”、“小虫”地乱喝一息，竟不知其所终也！

梦中醒来，见高天之上，蓝天白云相间也；移步西域，见大地之间，太阳月亮相接也！惟见天高地阔，万木葱茏，百花盛开也，于是高唱自由之歌者也！惟山手握狼毫，铺展宣纸，文思泉涌也，于是作《大人赋》以记之！

                                                        2103年10月20日  星期日

                                                                    江南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