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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亚文

 建东阅览室 2015-04-02

 最近和几位老朋友聊天,谈起了多年前的一部电视剧《天道》,响应老朋友们的命题,谈谈对剧中人物肖亚文的看法。

    肖亚文十分可爱。什么样的人最可爱?认真的人永远最可爱!这样的人办事你放心,你可以不用看也不用问,因为你知道结果是让人放心的。这样的人做事情也会得到别人的尊重。私募基金结散,作为丁元英的助理,肖亚文能够有条不紊井井有条的安排好丁元英交代的事情,甚至小题大做的从北京飞抵法兰克福,求助于正在那里探亲的同窗好友、古城公安局刑警芮小丹,请她帮忙在古城租一套房子,办的那叫一个周到。

    肖亚文十分有头脑。丁元英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思维,细心的肖亚文知道丁元英是一扇窗户,透过他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连接他可以得到很多机会,丁元英于她很重要,割舍不得又不愿陷入太深,交给好友芮小丹,起码有机会有借口经常见面。和丁元英的关系,她做到了亦师亦友却绝不暧昧。

    肖亚文对自己的定位很准。和丁元英、韩楚风相比,她自认为不在一个可以平等对话的层面上。当芮小丹去北京,她到车站,看到韩楚风也去迎接,便悄然躲开,显示了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女人的自尊自爱。当韩楚风得知芮小丹要来,请客吃饭时,一则随缘惜缘不攀缘的故事,让芮小丹和自己都避过了尴尬,面对显赫的韩楚风,整个事情做的不失大体而又不卑不亢。

    肖亚文办事很冷静。可以不依靠任何物质和外在而实现心的宁静,那是觉悟,是佛,是丁元英。如果一个凡人冷静那必然是心里有数。小李飞刀时刻都是冷静的,那是算准了每一刀的角度和速度,算准了对手的下一招下一个动作诸葛亮空城计坐那弹琴,那是算准了司马懿不敢怎么样,能装疯卖傻的借东风那是算准了必有东风。当格律诗公司挑起价格大战后引来了诉讼官司,肖亚文能够自信地在打官司之前和欧阳雪谈绝对控股之事,并把一切分析的头头是道,主要是心里有数了,信自己,信丁元英。

    肖亚文做人有“人品”。 她重情重义,凡朋友所托,能力范围内,都全力以赴。她也能冷静地审视人情世态,善解人意而又富于远见,对人对事在“度”的拿捏把握上十分到位。在格律诗面临崩盘,叶小明等唯恐避之不及之际,她凑出了自己能凑出的所有钱,加盟了格律诗。其实她完全可以以一种投机的方式,等官司尘埃落定后,再坐享渔翁之利,但她没有,而是在格律诗最艰难的时候,靠她的智慧和判断、靠他对丁元英的了解,倾力一搏。

    郭德纲相声说的好,是因为有同行的衬托。肖亚文在《天道》中的形象是和叶小明、冯世杰、刘冰等一些可怜之人的形象衬托是分不开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真理,遇见可怜之人好心人总会想去帮助,最后总会被可怜之人搞的一身臭烘烘,我们自己呢还没有半点想要从对方那得到什么的想法,可怜之人没有感恩的心的,否则也不会混到可怜的地步。肖亚文、欧阳雪、叶小明、冯世杰、刘冰在剧中的结局,除了一部分是因为机遇之外,大部分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的行为,自己的为人处事,自己的头脑……

    肖亚文的明天很美好,她是一个靠近天国的凡俗女人!


第35章
   欧阳雪问:“你已经有数了?”

    肖亚文说:“不是我有数,是这事本来就有定数。以我对丁总的了解,丁总不可能没有预见到这场诉讼,既然他预见到了却又不去规避,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这场诉讼决不是偶然的、被动的,而是经过设计和预期的,是计划的一部分。既然是计划的一部分,丁总一定是要通过这场诉讼达到什么目的。至于诉讼代理,如果我不打这个官司,那么打这场官司的人就很可能是小丹。”

    欧阳雪说:“亚文,你行啊!那……依你看,大哥要通过诉讼达到什么目的呢?”

    肖亚文说:“至少,通过诉讼过程的媒体报道让市场了解了格律诗产品的低成本、高质量,提高了品牌知名度。如果乐圣败诉,除了合作可能就没多少选择了。如果合作,格律诗公司至少在两三年内就会有一个高速发展期。”

    欧阳雪说:“我没看出来。”

    肖亚文笑了笑,说:“你不是没看出来,是根本就没看,你心思不在这上面。我同意丁总的看法,这官司并不复杂,只要能把证据说清楚就行。”

    肖亚文只顾说话了,临近一个路口没注意红绿灯的时间与车速的配合,将要通过路口的时候,绿灯突然变成了红灯,尽管她紧急刹车,但是惯性还是推着汽车越过了停车线,只见交警立刻做出手势,示意她将车停到指定路边。

    肖亚文笑道:“看,得意忘形,老天立刻就给点教训。”

    欧阳雪拿出一张百元面钞放到仪表盘上,说:“你是给公司办事,这钱得公司出。”

    肖亚文伸手把钱塞了回去,说:“公司是让我办事,没让我违章。”她把车开到指定路边停下,此时交警正在处理前一起违章车辆,暂时顾不上这边。

    欧阳雪和肖亚文一起下车,站在车旁边等候交警来处理。

    肖亚文说:“欧阳,我想问你个不该问的问题。”

    欧阳雪说:“我还能有什么不该问的事?你问什么都行。”

    肖亚文问:“古城和北京这两边你都得兼顾,胜诉了以后你怎么打算?”

    欧阳雪说:“我愁的就是这事,顾不过来,也没能力管,真败诉倒真省心了,也就没机会愁了。大哥说等胜诉以后公司值钱了,想卖就卖,想托管就托管。可我卖给谁呢?托管给谁呢?当初我就跟大哥说了,出资可以,让我管理不行,公司在我手里早晚是个倒闭。我赔点钱还有饭店,可公司一停,王庙村的生产就得跟着停,眼下让农户自己去做市场,从资金到人才都不现实,那就把人家给害了。”

    肖亚文摇摇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胜诉,你至少有三种选择:一是自愿让乐圣公司兼并,乐圣求之不得;二是聘用职业经理人,利润分账;三是委托冯世杰经营,这正符合冯世杰想为王庙村办点事的初衷。就像丁总说的,想卖就卖,想托管就托管。”

    说话间交警过来了,先是一个漂亮的敬礼,然后是查验执照、指出违章事实,接着是态度和蔼地开具罚款单,整套程序干净、利落。

    肖亚文交过罚款,延续刚才的话题说:“欧阳,我有个趁火打劫的非分之想,如果冒犯了你,我先道歉了。”

    欧阳雪说:“你还没说呢,道的什么歉?”

    肖亚文说:“如果可能,我想买你一部分股份,加入你的公司。”

    欧阳雪一怔,停顿片刻冷静地说:“你想好了再说,说出来我可就当真了。”

    肖亚文说:“下午看过材料我就有想法了,只是觉得有趁火打劫之嫌,不好开口。但是如果等胜诉了以后再提,我还不如现在趁火打劫心里干净点儿。我想让你相信我入不入股都不影响打好官司,可这本来就是一块擦不掉的黑,只能黑着了。”

    欧阳雪说:“天哪,要不是在大街上我就拥抱你啦!我去写字楼看你的情况,就是想打你的主意。我是想等打完了官司再跟你提这事,要是你不嫌弃,你就把这公司管起来。”

    这时,交警在那边喊道:“嗨嗨!那辆车怎么还不走?找罚呢?”

    两人这才醒过神,赶快上车走了。

    车上,欧阳雪高兴地说:“你看,这就叫烈火干柴、两相情愿,多好啊!”

    肖亚文说:“我盘算了一下,能凑31万。”

    欧阳雪说:“你必须得等打完官司再入股,万一败诉了不能把你拖累进去。你要入股就必须得控股,得有绝对权力,不然还是没人管,没有意义。资金不是问题,还按原来的垫资方式。你是小丹和大哥都信得过的人,有知识也有能力,你接公司我放心。”

    肖亚文说:“我的机会就在于败诉的风险,等打完官司,我就不该有机会了。如果可以胜诉以后再入股,以叶晓明他们的资历,他们理当比我有优先权。胜诉以后公司升值,如果按升值后的股价入股,我就得承担更多的负债;如果按现在的股价入股,我得到的就是叶晓明他们理当优先得到而没有得到的东西,我还不如人家来得光明磊落。所以,我的机会就在于败诉的风险,在于应诉之前。我本来就是个打工的,输了接着打工。对我来说,能有个往牌桌上凑的机会就已经很不错了。”

    欧阳雪沉思了许久,说:“如果乐圣公司对诉讼没信心,这官司他们还打吗?如果叶晓明他们能跟你一样想,他们还退股吗?为什么你们的看法那么不一样?”

    肖亚文说:“这个很难说清楚,每个人的立场、观念、心态和思维模式都不一样,获取的信息量和解读信息的方式也不一样。”

    欧阳雪问:“你持51%的股份,股值65万,可以吗?”

    肖亚文说:“有两点我得提醒你:第一,如果是51%的股权转让,一旦败诉,负债的部分我无力偿还,有可能这辈子我都还不完;第二,不管是谁控股,都得预留出一块股份准备吸收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冯世杰,他是连接公司与王庙村的纽带。除非公司改变宗旨和经营方向,否则,没有冯世杰的格律诗是与王庙村走不了多远的格律诗,而吸收冯世杰入股的先决条件是,等公司胜诉没风险了,等格律诗与乐圣的合作成定局了。”
欧阳雪说:“我这儿你不用考虑,只要不让我管公司,股不股份的没关系。我就认一个傻理儿,守住餐馆就能活命。别的事再好,我去做可能会饿死。”

    肖亚文说:“没股份不行,这公司少了谁也不能少你欧阳雪。”

    欧阳雪说:“这话就是假客套了。”

    肖亚文微微一笑,说:“问题是,假客套不能当饭吃。格律诗扶起王庙村之时,就是格律诗受制于王庙村之日,而格律诗的价值也就在于此。万一将来公司不行了,我就把音响店改成餐馆,有你这么多年的经验垫底,我也饿不死了。” 

。。。。。。。。。。。。


丁元英为她们烧水泡茶,听着欧阳雪介绍情况。洗完茶杯,他用茶巾擦着杯子,眼睛注视着肖亚文,淡淡问了一句:“你怎么肯定乐圣会跟格律诗合作?”

    肖亚文回答:“我站在乐圣的立场考虑,只有合作才符合乐圣的根本利益。”

    丁元英又问:“吸收冯世杰,你是出于不得已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

    肖亚文说:“是不得已。格律诗的生存基础在王庙村,而王庙村的命脉在格律诗,除了这种本质的依存关系之外,冯世杰是连接两者人际关系的一条重要纽带。”

    丁元英说:“比起托管、转让,亚文接管公司我认为是比较好的一种结果,我想小丹也会赞成。但是,胜诉机率高不等于胜诉,败诉的可能性一直存在,亚文对这一点必须得有清醒认识,必须对败诉的后果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肖亚文说:“败诉了,我还去打工,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等老得打工都没人要了,我就摆个小摊、开个小店。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事情,是我必须得这样。如果我这辈子都没把债务还清,那欧阳也只能认倒霉了。”

这很像是一场简单的考试,肖亚文的判断都在事物的本质上。丁元英当初在私募基金招聘助理的时候也是这么简单问了几句话,今天的情形几乎是当年的重现。所不同的是,当年是招聘雇员,而今天是为格律诗公司选择掌门人。

    丁元英说:“行,就是你了。”

    肖亚文说:“我得把手头的工作有个交代了才能辞职,猎头公司的联络工作很忌讳中途换人,我还需要点时间。我对格律诗和农户的情况只是初步了解,吃透也需要时间。我的意思是,我和欧阳的股份转让协议等办完辞职手续之后再签,而且放弃15日内应向法院提交的答辩状,从交换证据阶段开始应诉。”

    丁元英说:“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肖亚文端起茶托品了一口热腾腾的茶,说:“真香!好久没跟丁总一起喝茶了。以前我见了丁总就紧张,生怕哪件事没办好就给炒了。现在改叫大哥了,还是紧张。”

    丁元英笑了笑,问:“你怕我?”

    肖亚文说:“当然怕,你一皱眉头我就得到财务室结账去。”

    丁元英说:“你要怕我,你敢把我放到古城?”

    肖亚文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状,说:“大哥,天地良心,我冤枉啊!我只是想通过小丹的关照保持联系,能有机会跟大哥学点东西。我胆子再大,还没大到敢打小丹的主意,更没大到敢打大哥的主意,你们是什么人?什么看不明白?可我就没想到……小丹这样的女人居然也会勾引男人?大哥这种刚出苦海的男人居然还会跳入火坑?”

    丁元英尴尬一笑,说:“是我贼性不改,勾引人家良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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