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调查报告如何获得大领导批示肯定？

小山村调查报告如何获得大领导批示肯定

——《喜看科学发展观生根发芽在山村》写作过程和体会

余爱民

有篇村级调查报告获得中央政治局常委批示肯定，自己觉得很难得，还觉得过程有点嚼头，写下来向朋友们交流请教。

一、写作经过

1、半路参与。2008年10月30日下午，室领导安排我赶到赤壁市吃晚饭，参加本室正在那里进行的一个调研活动。赤壁市是当时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贺国强同志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的联系点，那天贺国强同志在赤壁市开座谈会，赤壁市双丘村支书发了言，贺国强同志给予肯定，时任省委书记罗清泉当场安排省委政研室前来作篇调研。本室领导指派宋主任带领三位同志前来，已开展了一天的调查，有同志建议这样的乡村调查应该让余爱民同志也来一个，他长期搞这行，熟悉。所以临时打电话把我招来了。

当天晚上讨论稿子怎么写，前面来的三位都是我的领导和老师，都是本室调查研究“一等一”的高手，我从基层调来时间不长，加之我没有参与当天的调查，所以轮不到我说话。讨论分工，报告分三部分写，一写作法，二写经验，三写体会，我负责写前两部分，另一同事负责写第三部分。我知道此来就是写稿的，大凡一大帮人马下去调查研究，排在最后的就是写稿的，当然排在前面的大多是写出来的。

2、必须下村。领导和同事们当晚给了我一些材料，并且很详细地介绍了他们调查的情况。照说就此写他个几千上万字的报告也不难，但我没底气，因为我没有亲自调查。我一向有个人的“土主张”，那就是农业问题调查要下田，农村问题调查要到村，农民问题调查要进屋，调查越深入越全面写起来越有自信越有底气。我提出，明天要到村里去，走访干部群众，最好能开一个干部群众座谈会。三位领导老师同意再陪我下去一趟。

我们先到镇里开了一个会，请书记镇长和有关部门的负责人讲了一些面上的情况和他们掌握的双丘村的情况。双丘村党支书罗太平也作了情况介绍，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他已经破格提拔成国家干部，兼职镇党委委员。有人问“罗支书来了还需要下村去吗？”我说一定要去，总结成绩和经验不能光听干部说，还要听老百姓说，兼听则明嘛。

3、群众座谈会开了一下午。双丘村藏在深山中，有一条很长的柏油路进去，青山竹海之间的双丘，确实令人耳目一新。老百姓的房子都是两三层，相对排列成一条整齐的街道，门前屋后都是花草树木。走进老百姓的房子，现代化的生活设施应有尽有，很多农民家里还要脱鞋进房。村里建了一个农民广场，设施齐备。村部楼房三层，漂亮而规范，有一个荣誉室，四面挂满奖匾。我们找了上十个群众代表，在二楼会议室开了一下午的座谈会，人人发言，个个讲到。会后我们又走访了农户，参观了村办企业，笔记记了几十页，相片照了上百张。

4、任务完成了还要“自讨苦吃”。有了材料好写文章，想当年毛主席到湖南调查农民运动用了三十二天，回到武汉写稿只用了三天时间。我们的调研报告写了两三天时间。领导安排我统稿，统稿也是写作的一种“权力”，我基本上可以按我的风格打理整个文章，并且把同事写的第三部分加进了我想表达的一部分内容。文章标题叫《用科学发展观指导新农村建设——赤壁市双丘村调查》，7000多字。室领导签批发《专送参阅件》，专报罗清泉同志。书记很快作了批示：“双丘村是新农村建设的先进典型，应加强宣传。”时任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李明波批示发《决策参考》，给全省市县区领导干部参阅。

应该说这一次调研活动时间短，效率高，任务圆满完成，活动胜利结束。

但我觉得这事没完，觉得还有文章可做，觉得有个重大机遇在前面等着，我也说不太清楚，只是一种直感。

我请赤壁市的同志帮忙弄了一套“特别资料”，就是贺国强同志在赤壁市的讲话（可公开发表的），我想作一点研究，看双丘村这个典型有无更大的价值。这是我作调研的一贯作法，那就是既要吃透下情，还要吃透上情。而这一次不是一般的上情。可惜前面的调查我们没有能拿到这份资料，只是听相关同志简单说了说，这种“二传”往往是不到位的。据我的经验感觉，得到中央领导在一个地方的讲话“原版”，尤其是“内部版”，就等于得到了某种重大机遇。我曾干过几年的报社总编记者，记得当年陈锡添记者能够写出新闻名作《东方风来满眼春》，就是抓住了类似历史机遇。

果然，我在得到的资料上读到，贺国强同志有一段关于双丘村支书汇报工作时的插话。贺国强同志感叹地说：“把一个穷村变成一个比较富裕的村，不容易啊！一个村能搞上去，有一个好的支部书记是至关重要的。”贺国强同志在包括双丘村支书在内参加的赤壁市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大会讲话中上有一些很重要的观点，比方说，如何以人为本，如何保护和调动群众的积极性。贺国强同志的讲话极为重要和珍贵。

通过学习，我觉得这篇文章可以重新打造，就是把贺国强同志的重要思想和双丘村的实践结合起来再写一遍。我的调研习惯，与其“成群结队”不如“单枪匹马”，我的调研经验，有的时候独立作业比团队作业效果好，可以充分发表个人的意见和见解，而只要人一多，就不可能有我的思想主张存在，甚至只要人一多，我写的稿子经常被翻来覆去地修改得“体无完肤”，用宋丹丹的小品语言是“太伤自尊了”。我当时只是想把调查报告写好，写好了又能怎么办也没去想，我认为写调研文章不能过于瞻前顾后，先写再说吧。

5、获贺国强同志批示。思路明晰了，再写也容易。前面两部分写赤壁的作法和经验，无须大动，第三部分我按贺国强同志的重要思想和我的理解重写三条启示，并把贺国强同志对于双丘村的评价放在文章最前面。重新议了一个标题《喜看科学发展观生根发芽在山村——赤壁市双丘村新农村建设调查》。而后对文章的一些细节进行了精心细致的打磨，多遍修改后，自己比较满意了。

产品销给谁？我在重新写作中就已经找到了“新客户”，那就是联系赤壁市的中央专班。中央政治局常委联系赤壁，决不仅仅是为了更好更快地发展赤壁这个小市，而且是为了更好地试点示范指导全国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应该多出经验，多出成果。而我所作的正是帮助总结经验成果。这应该是好事，是帮顺忙。为中央首长的联系点上总结经验，为湖北新农村建设树典型，为我们单位出成果，也为自己“挣工分”，好处多多，何乐而不为？主意已定，我不再犹豫，把材料寄给联系赤壁的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领导同志。

完成了一桩心事，心里这才真正踏实了。接下来的调研很多，我也没把寄出去的材料放在心上了。我的习惯是：只管耕耘，不等收获，收获会有，无须去等。

那天我正在恩施农村调查，接到中纪委的干部打来电话，说领导同志看了材料，作了批示，肯定报告写得很好，很有说服力，要求适当压缩后上报。我迅速赶回来把报告作了压缩处理发了过去。

贺国强同志于2008年12月2日批示：双丘村是一个体现科学发展观的要求的好典型，应总结推广。

二、几点体会

1、调查研究要“讲政治”——要有高度的政治责任、敏锐的政治觉悟和饱满的政治热情。我们长期从事的是农村问题调研，农村问题看起来是经济问题，实际上是政治问题。我们党把三农工作摆在全党工作重中之重的地位，这个地位既是经济地位，更是政治地位。因此我们的调研工作也是一项政治性极强的工作。平常都说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拥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这不是一句空话，而是要落实到我们调研工作的方方面面，尤其是一些重大问题的调研上。我们一方面要通过调查研究为党出主意当参谋，一方面要通过调查研究更好地执行党的既定路线方针，所以我们的领导经常强调，调查研究必须讲党性、讲政治、讲大局、讲纪律。如果我们把这一条丢掉了，我们就失去了调查研究的生命或者灵魂。实际工作中，我们往往对此重视不够或者忽视这一点，以为调查研究不过是一般性的工作，具体的事务性的工作而已，没必要与讲政治扯到一块。正因为如此，我们有的调查报告就事论事说事情，头痛医头开药方，既不能准确深刻地反映问题分析问题，也不能从根本上从宏观上长远上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因此引不起领导的注意，得不到领导的重视，也就产生不了更实更大作用。

这次我们到赤壁市双丘村调研，更是与平常的乡村调研大不相同，因为赤壁市是中央政治局常委关于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的联系点，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当时是我们党的重大政治部署，中央政治局常委挂点联系是重大政治行动，双丘村的作法为贺国强同志充分肯定，省委书记亲自安排我们去调研总结，这本身就是一次重大政治活动，所以我们必须讲政治，必须有高度的政治责任，必须有敏锐的政治觉悟，必须有饱满的政治热情。我的理解，政治责任体现在高标准而不是一般标准、高质量而不是平常过得去的质量、出色效益而不是满足于获得批示能够发表的效果层次上。

政治觉悟体现在对科学发展观理论的全面理解上，对中央政治局常委挂点联系活动的深刻领会上，对贺国强同志讲话精神的准确把握上、对双丘村这个典型的正确解读上。政治热情体现在接受任务上、深入调查上、认真研究上，甚至体现在对报告观点的反复研讨上、对报告语言的仔细推敲上、对报告文字的认真校对上等等。

2、调查研究要“抓机遇”——重大机遇绝不放过，要有打破常规的勇气。机遇无处不在，关键是我们的手不能揣着。所谓生活中不缺少美，而是我们缺少发现的眼睛。平常工作和生活中藏着机遇，我们要有意识地寻找和捕捉。比方说回老家过年，我就写了《回乡过年的见闻和建议》;

比方说全室同志利用双休赴江西婺源考察，我就写了《江西新农村建设的九点启示》;再比方说参加省委九次代表大会简报工作，我也写了篇简报工作研究体会文章，并且这些文章都得到了省领导的肯定。遇到重大机遇更要绝不放过。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湖北省委书记俞正声同志联系监利县税费改革，我曾担任县税改办主任，两年时间里，我认真研究税改工作，撰写了多篇调研文章，获正声同志批示10篇，9篇发全省市县区领导干部参阅。我认为最大的机遇就在群众最着急的事情和领导最关心的问题上，调查研究一定要有的放矢而不能无病呻吟，一定要找准群众的“痛处”和领导的“痒处”，“解痛止痒”是调查研究的本质功能也是机遇所在。我的体会是功夫下得有多深，机遇的回报价值就有多大。

这次双丘调研，我本来是半路加入，我又是新兵一个，我和同事们一同获得了省委书记的批示肯定，我不满足，继续努力，获得了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批示肯定。说实在的，我当时就有迎接新挑战、争取新高度的激动和亢奋。成如容易却艰辛，艰辛更在于不一定能被领导和同事理解认同，虽然在我看来是一件大好事，但办事的过程不一定恰当，或者有“操作不当”的地方。

3、调查研究要“下深水”——既要有深入的调查，又要有深入的研究。我一直坚持这样一个观点，农村工作看似简单，实际复杂，不是坐在办公室里上网下载资料就能了解和掌握的，即使是下基层调研，听市县乡村干部介绍，也有二传不到位的事，而不全面、不准确、不真实的调查成果，既害领导，更害农民。我过去在监利县工作时，每一个重大课题的调研，都是用的同一“土办法”，用将近一个月时间，把21个乡镇全跑遍，每个乡镇选几个有代表性的村，每次调查都是100多个村，所以我的一些文章直接叫做“百村调查”。现在我调到省城工作，这种调研办法无法实现，但我还是尽可能地坚持到乡里去、到村里去、到农民家里去。我认为现在的调查研究有这样一种“新八股”现象，前面四股是“四多”：“任务多是领导指派，调查多到县市展开，资料多是网上下载，意见多合上级口味”。而基层“迎接”我们的调研也有一套“程序”，不是有这么几名句顺口溜么：“领导未到传真先到，立马准备迅速制造。先是准备材料一套，再是武装典型汇报，上访户主一定看好，万万不能现场去闹”、“领导未行我先行，看看道路平不平；领导未讲我先讲，看看话筒响不响；领导未尝我先尝，看看味道怎么样”。都“准备”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我们不去作深入细致的调查，还能摸到真实准确的情况吗？

深入的研究非常必要。所谓研究，我认为就是学习、综合、比较、提练和创新的过程。以双丘村的报告为例，至少下了五个方面的功夫，一是学习中央领导同志关于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的讲话精神。二是学习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和关于新农村建设的一系列文件。三是学习省委书记罗清泉的讲话，研究湖北省情，研究湖北新农村建设的情况，四是学习赤壁市领导的讲话，甚至学习双丘村支书的讲话，研究赤壁市情，研究双丘村情民情，研究村支书罗太平的成长进步经历和双丘村的经济社会发展的历程。五是综合我近些年对全省农村的调查成果，研究湖北农村发展的重大方向和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五方面的学习与研究结合，才有后面的三点体会，才有这几千字的报告。其实这种学习研究的功夫一点也不比实地调查的功夫少。虽然很多学习研究的东西不一定被本次调研报告采用，可能采用的只是学习研究的百分之一，但绝不可以因“一的表演”而减少这种“百的练功”，这有点像当老师教学生的“一桶水和一杯水”的关系，正是在这种不断的学习研究中，我们的水平能力就提高了，积以时日，我们就可能变成这方面的专家。

4、调查研究要“出精品”——要把文章写实、写活、写美，要说有用的话、说明白话、说短话，要把每一篇调查报告当作精品来打造和打磨。这是我对于文章本身努力的一个方向，我不能达到这种境界，但我不断追求。双丘村的调查报告当然也是这样追求的。比方说标题。原来我们写的标题是《用科学发展观指导新农村建设——赤壁市双丘村调查》，这个标题很好，主题鲜明，明白通畅，有点不足是太政治化，像个社论标题，显得庄重有余。但我写第二稿的时候，有意挑战了一下自己，能否想出更好的带点美感的标题来呢？后来就有了《喜看科学发展观生根化芽在山村——赤壁市双丘村新农村建设调查》，是否好一些或者美一点呢？比方说语言。我还是沿用自己的习惯作法，“用农民的话说农村的事”。我尽可能地使用调查中干部群众生动活泼的语言。像“过去这里交通闭塞，老百姓进出只能翻山越岭，物资流通全靠肩挑背扛，上街要走好半天，进城须得一整天。有句民谣唱：双丘路不通，藏在大山中；想要走出来，须练脚板功；男人娶媳难，女儿嫁外冲。”还有：“村干部说：‘逗鸡还要一把米’、‘手无寸铁怎么可以帮人，身无分文怎么可以办事’。“ 他18岁被村民推举当小组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儿子做‘九朝’的礼钱拿出来开小煤矿。钱不够，他到处找人借，甚至借‘印子钱’”等等。再比方说细节。我提出“把通讯写法中的灵活结构、生动语言、典型细节”引进调研报告，这次我注意了一个细节的前后照应，比方说前面写到双丘村的过去有句俗话 “男人娶媳难，女儿嫁外冲”，后来我写双丘变化写到“因为双丘各方面条件很好，老百姓都比较富裕，‘婚市行情猛涨’，村里的姑娘不大情愿外嫁（调查中问到回嫁本村的农校毕业生罗芬芬，时任村妇女主任），邻村的姑娘争着嫁到这里，双丘的小伙成了远近闻名的‘深山男宝’。”这种细节照应我把它叫做“写文章要用点心计”，也叫“细心作文”。再比方说开头结尾。开头怎么写，我也用了点心，我把第一稿的开头舍弃了，重新开了一个头，开篇写“10月29日下午，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贺国强参加了湖北省赤壁市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党员干部代表座谈会。该市官塘驿镇双丘村总支书记罗太平作了汇报发言，贺国强同志认真倾听，中间感叹地插话：“把一个穷村变成一个比较富裕的村，不容易啊！一个村能搞上去，有一个好的支部书记是至关重要的。”结尾呢，我仍然采用贺国强同志的一段很重要的讲话：群众利益无小事，调动群众积极性是大事。针对这个问题，贺国强同志在赤壁市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党员干部代表座谈会上，结合代表们的发言讲了自己学习的体会，他说：“科学发展的核心叫以人为本，以人为本我体会最重要的是两个方面：一是要切实维护群众的利益，帮助群众排忧解难，要严肃查处侵害群众利益的行为。二是充分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把大家的力量凝聚起来，精神振奋起来，积极性调动起来，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这样，首尾相呼应，开头吸引人，结尾有力量。双丘村的调查报告也有一些自己不满意的地方，比方说第一部分的作法和第二部分的经验有些重复，可能是时间太短急于完成，更主要的是我一直不能很好地处理总结材料中的作法与经验与启示“三道菜如何不串味”的问题。还有一些地方不如己意更不如人意。

5、调查研究要“重实效”——要反映真实情况，要发表个人意见，要起到实际作用。重实效是落脚点，也是出发点。古人说诗歌合为时而吟，文章当为事而作。如果诗歌是给人“把玩”的，那么文章绝对是“有用”的。省委政研室的主要职能是“以文辅政”，主要途径是调查研究，突出标志是领导批示。一般来说，只有领导批示了才有成为决策参考、变成政策措施的可能。所以我们把领导批示当作工作中的“硬道理”。但如果仅仅追求领导批示而不注重社会效果，那是“舍本逐木、卖椟还珠”。我个人认为，要想起到一定的社会作用，应该在两个方面下功夫，一是反映真实情况，二是发表个人意见。写经验总结型的调查报告，有一个误区应注意，那就是容易夸大、拔高，尤其是大领导肯定的典型。我们有的同志习惯往先进典型上贴金，喜欢“锦上添花”，因为很少有人去追究先进典型的真实与否。而失实的先进典型我们确实见过不少，所以有些先进典型一出生就没有生命力，有的如昙花一现。我们专职调研工作者，应该有一种对领导对社会也对典型本身负责的精神，实事求是地去总结，最好能有个人独到的发现而能更好地发挥其作用。双丘村的调查我坚持下村进户，是为了避免材料引用的失实，避免领导介绍的夸大，甚至避免村干部“过年只管说好话”和群众代表“当着干部面、不能说鬼话”。我写的作法和经验是我通过理论学习、通过实地调查、通过全省比较而形成的我个人的见解。我写的启示，也是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以贺国强同志的重要讲话精神为主线，以双丘村的实践为范本，针对全省乃至全国新农村建设的实际提出来的，这里面肯定有我的三农认识。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的水平低，但不影响我坚持发表个人意见，而我更坚持追求的，是为农民兄弟干点实在活，为农业和农村的发展做点实在事。